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我第一天到这里来上班,余焺来了,也是米雪主动要求要去的。 跟今天一样。 陆昀澈端起酒杯就要喝酒。 我包里的电话突然响了起来。 绝对是余焺! 心里一着急,说了声抱歉就领着包往卫生间里走。 生怕一会儿陆昀澈脑子抽,突然出声,让余焺听到。 锁上洗手间的门,我赶紧拿出手机,上面的ys果然在不停跳跃。 “喂,余少!”我尽量让语气平静点。 “嗯。” 嗯? 他是不是只会这个字? 我主动找话题:“余少,你吃饭了么?” 回应我的,又是长长久久的沉默,这次我不会以为他已经挂断了电话,因为我知道他只是没有多余的话要说。 这人也真是够,没话说还打电话。 “余少?”我试探性地开口,“如果没什么事,我……” “吃过了。” “啊?”我一愣,“哦,吃了就好,余少你早点回来。” 电话那头又是一阵沉默。 “哆啦,你在里面这么久做什么,陆少让你赶紧出来。”米雪直接过来敲了敲门,喊得很大声。 我心里一慌,正要开口,电话里面已经传来嘟嘟嘟的忙音。 完了! 余焺挂了我的电话,是不是意味着,他听到了米雪的话? 还是,巧合? 咚咚咚…… 米雪又一次敲门。 我回过神来,把门打开:“嗯,我肚子有点疼。” 走过去,惴惴不安地端起酒杯,却又很快放下。 那晚被余焺绑在柱子上场景历历在目,不敢私自喝酒。 他早上说,三天后才会回来? 我愣了愣神,还是端回了酒杯:“陆少,刚才不好意思,这杯我敬你。” 死就死吧,三天后再死,现在先赚到钱! 那天晚上,陆昀澈果然带着米雪出台了,临走给了我一笔小钱,而我拿着钱换好衣服,走在冷风中。 纠结着是回酒店,还是去米雪的出租屋。 站在路口想了很久,感觉那里都不是我应该去的地方。 鬼使神差,竟然打车到了监狱。 呵,刚出来不久,我竟回到了这个地方。 鬼知道我在想什么,为什么会到这里来。 难道是因为,待了四年,有感情了? 呵呵,真是讽刺,真是讽刺啊! 九月见底,我穿着余焺给我买的衣服,蹲在监狱门口,几个守卫看了我几眼,便淡淡地移开了视线。 我连这里,都进不去了,都回不去了。 蹲在源于门口,想起进来的那天,前男友没有来,顾淼也没有来,只是远处有一辆车停在那里,从我出事到进监狱,那辆车一直跟着。 虽然车窗关着,但我知道,余焺就坐在后座。 他明明有能力保释我…… 不,他明明有能力让我无罪,可他就在远处,看着我下狱。 所以我恨他,痛恨! 幸好,我遇到一个同道中人,我叫她小野。她跟我一样,也是失手伤人致死,比我早入狱两年 但她却被判了六年之久。 我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顾淼给我疏通了关系,我才判了四年。 算算日子,小野也差不多该出来了,我们约定好,我在外面等她。 站起身的时候,发现腿已经麻了。 我现在又该去哪里? 漫无目的地走,a市真的改变了不少。 包里的电话再次响起的时候,我多想把它扔得远远的,跟余焺断了。 可是我不能,他是我现在唯一的经济来源。 “余少。”我接起来,冷风吹得我打颤。 他直接问我:“你很忙?” 我愣住,忙的不应该是他? “没有,我在散步。” “在哪?”他的语气很冷静,我几乎能想象得到他说这句话时候的表情。 “在……在监狱门口。” 话一出口,我便反应过来自己说漏嘴了,赶紧补充:“我一个朋友在监狱,所以……” “嗯。”他的声音很淡,没有多大反应。 我松了口气,发现根本找不到去下一个地方的路。 也不知道脑子怎么就抽了一下,我开口:“余少,我找不到回酒店的路了。” “蠢女人,你是第一天在a市?嗯?” “我……”我头脑立马清醒过来,“哆啦只是跟余少开个玩笑,看看余少是不是真的很疼我。看来,余少真的很紧张哆啦。” 电话那头死一般的沉寂,有了前两次的经验,我知道他还没有挂电话。 果然,我听到他的声音:“我只是还没有玩够你。” “余少你好坏啊!”我装作毫不在乎,“那哆啦先打车回酒店好吗?你早点休息,等你回来。” “你想挂电话?”他的声音加重了些。 我吓得赶紧认错:“没有,不是,我只是……” “站好,别动。”他说完,电话那头便没有了声音。 两分钟过去,五分钟过去,十分钟过去…… 我看着电话上的时间在一秒一秒变化,而他那边静悄悄的,我也不敢挂,不明白他站我站好别动是什么意思。 直到大概二十分钟左右,一辆黑色的轿车停在我面前。 我认出这是余焺的车。 但他并不在里面,开车的是司机。 瞬间明白过来他的意思,我拉开车门坐了进去,对电话里说道:“谢谢余少。” “嗯。”他回答。 然后电话那头,又是一阵忙音。
第32章 是凌晨两点 前脚踏进酒店,身后就下起了倾盆大雨。 从来没想过九月底的天气竟然还会这么唐突。 就像余焺出现在我生活里那般唐突。 今晚从chairman出来前,陆昀澈给了我一些钱,算作今晚的酬劳。 我欣然接下,他便带着米雪走了。 洗完澡躺在床上,被子似乎还带着淡淡地中草药的味道。 余焺身体有毛病?我开始思考这个问题,若不是常年喝中药,怎么会连身上都带着这种淡淡的味道。 想到这里,我便拿出手机准备给他打个电话,告诉他一声,好歹今晚,若不是他让司机过来接我,我还得花一笔钱打车。 现在这样一无所有的生活,我连一块钱都舍不得多花。 电话响了很久才被接通。 听筒里传来余焺有些暗哑的声音。 他在睡觉? 我愣愣的竟然忘了讲话。 “说话。”余焺的声音大了些。 “余少,我到酒店了。”我开口。 “就这事?”他的语气有些微怒。 我不明就里回答:“嗯。” “你特么知不知道,老子这里是凌晨两点。”余焺说完就挂了电话。 留我傻愣在那里。 他出国了? 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我轻松入梦了。 出于以来,我么有一天是睡得这么踏实的,没有压力,也没有担心。 然而,踏实的觉没睡几天,余焺便回来了。 也记不清是他走后第几个清晨,我还在睡梦中,便被人拽了起来。 睁开眼一看,便看到余焺那张带着风霜的脸。 他的手很凉,我被他从被窝里拉出来的时候,他手上的温度让我清醒不少。 “余……余少,你回来了?!”我心里的节奏跳得很乱。 余焺拽着我的手,凑近看我:“很不情愿?” “没没没……”我赶紧智商上线,以为他回来至少会提前给我打个电话,“哆啦只是,以为是在梦里呢!” 说完我撑起身子去主动勾住他的脖子,认真看着他:“原来不是做梦?” 余焺的眼神起了变化,直接把我压在床上,带着一点胡渣下巴埋到我颈窝处:“是不是做梦,你很快就知道了。” 我心狂跳,没想到他回来的第一件事竟然会是这个。 但我不能拒绝,我知道我不能拒绝。 他的吻细细密密地落在我脖子上,身上,肚子上,腰上…… 下巴上的胡渣渣得我又痒又难受,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只是浑身发颤,发软。 不知为何,此刻我想起了那个生下我的女人,她身在风尘,也是如此辗转在客人身下? 听说,她遇到顾淼之后,几乎只是见过一面,便把所有的都给了他。 无论身心,甚至灵魂。 我很怕,跟在余焺身边久了,也会重蹈她的覆辙。 …… 一场酣畅淋漓的运动过后,余焺靠在床头抽烟,而我不敢怠慢,也不想讲话,只能半抱着他的胳膊。 不敢想象,如果他知道我那晚赚了陆昀澈的钱,刚才会不会让我死在这床上。 “那天晚上去监狱做什么?”余焺突然开口。 我搭在他肩上的手指一僵:“哆啦有一个朋友在监狱,下个月应该快出来了……我……不知不觉就……” “是吗?”余焺掐灭手中的香烟,用手捏住我的下巴,“那种地方都有你朋友?” “哆啦做这行,自然什么人都接触了一些。”我越来越佩服自己撒谎的功力。 他盯着我的眼睛,随后直接把我的头按在被窝里。 两眼一黑,一种窒息的感觉铺天盖地而来。 我伸手抱住他的腰:“余少,不要,不要……” “那天晚上去监狱之前,你去了哪里?” “我……我去了米雪家,然后……然后去了chairman……” 我才明白过来,所有的侥幸心理,在余焺眼里都不算什么,他想知道的,根本瞒不住他。 “陆昀澈,给了你多少消费?嗯?还是他比我更厉害?” 窒息的感觉越来越强烈,我不得不死死抱着他的腰:“余少,哆啦只是想多赚点钱,我并没有……呼……呼……” 我大口呼吸,可是被子里,什么都看不到,只能抱着他,像一个溺水者抱着浮木那般。 但哪个溺水者永远也没有办法想象,那根浮木,是救她上岸,还是让她沉入海底。 “嫌我给的钱不够?”被子外面,他的声音冷如冰铁。 我不得不再撒下下一个谎言:“我朋友要出狱了,急需要钱,哆啦也是……也是没有办法。” “呼……” 突来的光线让我的视线模糊了一下。 随即看到余焺的那张脸,也看到了他黑白分明的瞳孔里,我狼狈的样子。 有多狼狈我已经不想形容,只觉得自己此刻连人都算不上,只是他余焺可以随时捏死的蝼蚁。 “需要多少?”他重新点了一支烟,“十万?二十万?” “啊?”我脑子被被子蒙晕了,不明白你他在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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