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你刚才在电话里,不就是想让我救你?”他凑到我耳边,凉薄的嘴唇擦过我耳朵轮廓,“还是说,我会错意了?” 手心开始出汗,他太聪明,也太直白了。 “谢谢余少,但哆啦不出台。”说完我推开他。 上次怎么没有闻到他身上的中药味,现在闻到,我莫名的反感。 “顾!风!尘!”余焺的声音冷硬了几分。 头皮发麻,却不得不笑:“余少,你叫错了,我叫哆啦。” 他眼里泛着冷光。 比四年前更加深邃,也更具戾气。 “哆啦。”他长眉微抬,仿佛要把我看穿,“我不是救世主,也从不做好人。” “余少,你什么意思?”我紧张起来。 他做事,从来不给别人留后路,这点,我十分清楚。 当年,可不就是他,把我逼上的绝路? 他没说话,拉着我的手腕就往外走。 高跟鞋深深浅浅地踩着,根本就走不稳,他走路的速度却很快,没过多久,一头撞到他的后背。 嘶…… 他却没有停下来,拉着我就进了冰姐的办公室。 一屋子的女人正在沙发上抽烟,见到余焺拉着我进去,全都倒抽一口凉气,收起本来冷漠的表情,露出魅惑人心的笑。 除了,冰姐和米雪。 看着满屋子的女人,我下意识往后退一步,好死不死,脚下一崴,直接往地上跪下去。 好在余焺一把将我提起来,没让我当众出丑。 “谢谢。”我喘着气。 “余少,你这是干什么?”冰姐走过来,看看我,然后看着余焺。 手里的烟还在燃着,大红色的指甲油鲜艳夺目。 我站在他身侧,不敢看他表情,而所有的女人都痴痴地看着他,本来就低的衣领,不知道何时已经拉得更低,露出半个球来。 非礼勿视。 “她以后跟我,今晚,我带她出去。”余焺的每一个字眼说得铿锵有力,砸进我的耳蜗。 难以置信。 什么叫,我以后跟他? 看着冰姐,她一脸淡定,吸了口烟:“余少,这丫头……” 余焺握着我的手紧了几分,语气不悦:“怎么,有问题?” “余少,你可是第一次,问我要人。一来,就想要我手头的新人,恐怕……” 余焺直接握住我的腰,高腰吊带,遮不住我的肚子。 腰上的皮肤碰到他的凉薄的手指,侧了侧身。 “恐怕?恐怕我钱不够?”余焺直截了当。 冰姐脸上笑着,扭着腰往余焺这边贴:“你余少什么时候缺过钱啊,我只是,怕这小丫头,她自己个儿不愿意。” 我一下慌了神,没想到冰姐直接推到我的头上来了。 “她会愿意的。”余焺很肯定的就说了出口。
第8章 横竖都是死 难以置信地抬头,正要开口,趁这个机会拒绝。 可他根本不给我这个机会,凑到我耳边:“哆啦,你要是不跟我走,你知道,这个叫冰姐的,会把你推给下一个男人,再下一个男人。不如,跟了我,嗯?” 我吓得浑身一个激灵。 抬头看着这满屋子的女人,我不禁有些害怕。 左三的事情还记忆犹新,如果,我真的在这里待下去,就像余焺说的,会有下一个男人,再下一个男人。 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 我难以抉择。 不敢看余焺,如果,真的跟他走了,那我的身份,迟早是要暴露的。 “哆啦,你想跟余少走?”冰姐涂了个烟圈,很淡然地看着我。 到现在,我一向引以为傲的冷静已经不起作用,脑子里稀里糊涂地,点了点头。 余焺,比起左三,比起别的男人,至少,要让我来的痛快。 因为,我恨他,恨! 是他,让我锒铛入狱,是他让我的男朋友变成前男友,是他,让我沦落到这个地方。 既然他这么想带走我,那我就跟他走! 多年后我才意识到,这是一个让我陷入旋涡的决定。 跟着余焺出去之后,直到坐进那辆黑色的里,应该是最近的新款。 而我过了四年与世隔绝的生活,叫不出这辆车的名字和牌子。 忽然想到一个很大的问题:“余少,我只是出台而已,但我的工作还得要!” 我可不想他把我用完之后,就抛弃。现在已经开始后悔。 不为别的,就为以我对他的了解,他的心狠手辣,就为我第一天到chairman的时候,那群女人提到他时,用唇语说的那两个字。 变态。 “后悔了?”余焺直接踩下油门。 车子“嗖”地一声就往前面飞。 “啊……啊啊……余少,请你减速!”我惊慌地看着他,连忙伸手去拉安全带。 余焺盯着前面的路,手背上的青筋往外凸起,那种气魄,会让人觉得,他疯了。 手太生,四年没有坐过车,拉了半天安全带,拉出来,也被收了回去。 只好放弃,转头看他:“余少,我没……我没后悔!” 此话一出,车子便放慢了速度。 深呼吸一口气,终于浑身都在发抖。 我只穿着吊带,而车窗都是打开的。 九月下旬的风,虽谈不上刺骨,可是他刚才车速那么快,不冷是假的。 可他的脸,比风还冷。 “今晚之后,如果我不能满足你……”余焺勾起嘴角,“那你可以去上班。” 一句话,刺进我的心脏,比玻璃渣子还要犀利。 难以招架。 害怕的感觉越来越强烈,没想到,我的初吻在当年被他夺走,就连第一次,也要给这个我最恨的人。 还有比这,更讽刺的吗? 伸手去扳动车门拉手,可是找了半天,也不知道门怎么开。 监狱里待了四年,我已经完全与这个社会脱节。 正着急,余焺把车停了下来。 我以为他会吼我,或者发火。 但他直接下车,走到副驾驶把车门打开,把我拉了出来。 还穿着在夜场的吊带,周围的人全都朝我们这边看了过来。 不是在看他,而是在看我。 我做什么职业,一目了然。 余焺太高了,比我记忆中还要高很多,他看了一眼身后的酒店:“上去,或者在这里接受路人的注目礼。” 太阳穴突突跳着,去酒店做什么,不用多想,可我更不愿意就穿着这身衣服,跟他站在这里,惹人遐想。 我看着酒店大门,里面灯火辉光,很暖,很高档。 他转身,往酒店走去。 见我迟迟没有动作,他停下,背对着我,声音不大:“既然你想好了,还不跟上。” 横竖都是死,我还不如,死个痛快。 上前拉住他的胳膊。 这是我第一次,主动碰他。 他半握得拳头松了松,脚下却依然往里面走。 “余少您好!”前台的妹子看到他,微微一笑,然后鞠躬。 我下意识看了眼自己身上的衣服,往余焺身边靠了靠。 他经常带女人来这里? 这个想法让我有些恶心。 可是,他直接拉着我,就进了电梯。 在密闭的空间里,无以复加的压抑感席卷而来。 好在,很快就听到叮地一声。 到了。 房间是很豪华的那种,豪华到,比我住过的所有地方,都更舒适大气。 包括,十八岁之前,我的家。 他把门一关,脱下外套,随手挂在旁边的衣架上。 我紧张得一下子没站稳,差点又是一个踉跄。 “把鞋脱了,去洗澡。”他看都没看我一眼,直接走向酒柜,自顾自倒起酒来。 看着他的侧身,我几乎是下意识伸手要去开门。 然而,门锁死了。
第9章 你逃不掉了 余焺喝了一口酒,端着酒杯朝我走来。 下意识后退,不料后背直接撞到门上,退无可退。 他的肤色不白,是那种浅浅小麦色,看起来很健康,却无比冷漠,肃杀。 从小到大,我从没有这么害怕过一个人的眼神。 “想逃?”余焺凑近,眼如星辰,与我对视,“唯一的机会,刚才在楼下,你就已经错过了。” 我双手贴着门,尽量不让自己腿软下去。 即使穿着足有十厘米的高跟鞋,我也只能到他的眉眼处。 “余少,我不逃,我只是……” 余焺把手放在我的腰上,此刻他手指的温度,比刚才要温热得多:“刚才我让你做什么?嗯?” “脱……鞋。”我实在控制不住内心的惧怕。 在监狱里待了四年,早已经练就一颗比四年前强大太多的内心。 可是,在他面前,什么刀枪不入的本领,都成了幻影,我都不知道为什么,如此怕他。 大概是因为恨,由恨生惧。 余焺的手在我腰上抚摸像带着电流,撩拨至全身。 “还以为,你需要我帮忙。”他把酒杯搁在旁边的架子上,另一只手也圈住我的腰,嘴里带着一丁点儿酒精的甘味,“我倒是愿意效劳。” 心脏都快跳出来了,他离我如此之近。 淡淡的中药味,夹杂着酒精。 说不上来是什么体验,总之,我本能地抗拒。 “不用了,余少,我自己来。” 他看着我,就这么看着,双手圈在我的腰上,偏头,凑近…… 吓得我以为他要吻上来,赶紧闭上眼睛。 可是,想象中的动作,迟迟有到来。 一睁眼,他直接把头埋进我的肩膀:“你逃不掉了。” 呼吸在我耳边,不由浑身一震。 逃不掉了,那就不逃。 我主动环住他的腰,竟没有一丝多余的赘肉:“余少,哆啦不逃,我,先去洗澡。” 说着我松开他,蹲下去脱掉高跟鞋,瞬间,只到他的嘴唇那点位置。 光着脚走进浴室,里面的洗漱用品各一份,女士那份,是没有拆封的。 我有些讶异,他换一个女人,就要换掉所有东西? 也好,干净。 脱掉衣服,打开花洒,企图让自己冷静。 瞬间想起,我,没有可以换的衣服。 这浴室里,只有两张浴巾,一张纯白色,另一张是薄荷绿的,上面带着印花。 想了很久,还是裹着那条薄荷绿的浴巾出去了。 余焺正靠着酒柜喝酒,随意抬眼,便正对上我的视线。 迈不动腿,只能站着。 “还不过来?杵在那里等我去请你?”余焺晃了晃手中的酒杯,声音并不大,好整以暇。 浴巾只遮住胸部以下半个大腿,膝盖以下有些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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