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仲昆立刻沉下脸问到:“怎么样?那事到底是怎么回事?” 楚天雄说:“你一说我就立刻查了,结果让我大吃一惊,你猜怎么样?”见马仲昆瞪大了眼睛看着他,楚天雄故意放慢了节奏,说:“有人在大量建仓你们的股票,昨天上午就开始购买,下午买得更多,现在资金还在不断往里进,好象是得到什么消息似的。” 马仲昆一直盯着楚天雄,看了半天。他在分析楚天雄是不是说了假话。 楚天雄觉得对方看他的眼神有点不对,也警觉地抬起头,看着马仲昆说:“哎,你怎么了?这么看着我。” 马仲昆也感觉出自己有点失态,马上说:“啊,对不起,我有点吃惊。” “是啊,我也觉得很奇怪,这支股票正象你说的那样,根本看不出有什么特别之处,我很纳闷他为什么会突然买进那么多?” “他以前买过这支股票吗?” “没有,节前一点都没进。” “那就怪了。”马仲昆紧锁眉头思索着。 “是啊,我也一直在琢磨这件事,这个家伙不简单,看资金的情况,好像是过江龙式的那种资金,打了就跑。” “这可 是个麻烦,你没好好查查他?” “能不查吗?他实际上以前股票做得一般,今年上半年他的股票帐户资金突然大幅度增加,也很集中,可能是有了新的投资人。这事我们月报统计中反映出来过,当时为了鼓励他,还给他买了纪念品。后来他做得很隐蔽,也赚了不少钱。你来电话后,我一查才发现,‘十一’以后,他好像得到了什么信息,就盯上你们的那支股票了。” 马仲昆听完之后,很长时间没有说话,他在分析楚天雄的话的真实性。如果是真的,应该有两种可能:一是说明这个人有些本事,通过什么渠道了解了公司方面的内幕,或者知道了一些信息。二是有可能我们自己的人把情报出卖给他了,但这个可能性小一些,可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他突然又想到了第三种可能,就是楚天雄把情况泄露出去了。想到这,他抬眼看着楚天雄问:“有句话不知当不当问?” “有什么话你就直说。” “那我就不客气了。能不能是你们证券部里有人给他通信?” 楚天雄晃着头,不加思索地说:“不可能,因为我们根本不知道你们什么时候做这支股票,今年年末也已经明确不再做了,根本谈不上透露不透露。” 说到这,楚天雄不敢再往下说,也不敢再往下想,两人都不再言语,默默喝着酒。还是马仲昆打破沉默:“现在有什么好办法?” 楚天雄反问到:“关键是你打算怎么办?这人在我们部,你有个态度,我们就好办事。” 马仲昆听他说这话,知道他有想法了。就问:“大哥有什么高招就赶快说,别遮遮掩掩的。” 楚天雄见他这么说,便笑了:“老弟,这事首先得说是帮你忙。” 马仲昆急不可耐:“你就赶快说就得了。” “这事也怪他撞到枪口上了,我上次要收拾他正好没找到办法,这次机会就来了。我看这样,我查过他的帐户,还有7000多万,我看你小幅拉一下,让他全进去。然后开始砸盘,砸到一顶程度他肯定承受不了,等他把股份全吐出来之后再做。我给你看着点。当然,这得需要一些资金配合。你看怎么样?” 马仲昆听完了,心里立刻明白了楚天雄是想浑水摸鱼。便说:“这事有点玄,他能按照咱们的想法做吗?另外价格太低,我们想退也很难。再拉不动,我就真成了死耗子了。” 楚天雄说:“你是倒仓怕什么?这人虽说可能了解点情况,但赚钱心切,还不太注意防范风险,手法也嫩点,这次就是单打一,没别的股票,说明他只是靠信息操作,没什么经验。所以,不收拾他个底掉算他能耐。” 马仲昆见楚天雄这么有信心,知道他肯定是要捞一把,与其让他干赚,不如拉他上钩,大家同舟共济。于是面露难色:“可是我们资金有一定问题,自己拉不动。” 楚天雄心想,方圆证券在上一拨行情中已经大赚了一笔,现在怎么能缺资金呢?分明是想把自己拉进来分担风险,这正是自己想要的结果,只有公司参与进来,才能实现自己的目的。何不就此再敲他一笔。于是说:“这怎么整,我们都已经明确不再作了。不然再找别人抬一下?” “这时候还找谁?而且知道的人越多越糟。”马仲昆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但楚天雄还不打算就此便宜了他,玉是说:“” “让我们进来恐怕挺难,你也知道,我们的头换了,而且对我挺有成见,我现在说话已经不向以前有力度了。何况现在进入四季度,一般公司已经不再做了,我们公司也已经明确不再做了。所以现在申请动用资金的确很麻烦。” 马仲昆立刻明白他的意思。说:“你放心,这事决不会让你吃亏,至少让你们赚一倍。” 楚天雄考虑了一会,“你看这样行不行,我努努力,争取一下,能行更好,不能行再研究别的办法,你看怎么样?” “如果做,你们能动用多少钱?” “这要看你们的要求啦?” “怎么也得2个亿,能行吗?” 楚天雄心想,胃口够大的,好在自己手里还够,便说:“我尽力办,但要等公司明确以后再定。对了,咱们公司的政策你知道,忒黑,尤其是现在姓何的正跟我过不去。所以,我个人的那块,这边恐怕解决不了。” “别说啦,靠,你这个破公司真没劲。你放心,我奖励那块,有你30%可以吗?” “太多了,你还有那么多人分呢。” “就这么定,你不用担心我这边,你看看我怎么办这事。” “那就太谢谢啦。不过,这事虽然是我们两个人研究的,毕竟是单位之间的事,咱们还是先小人,后君子。恐怕得有个协议,不然以后咱俩都不好交代。” 马仲昆笑道:“这个自然,不过,为稳妥起见,你再帮我观察观察,然后再定。” “好吧。”
第15章 发现鼹鼠(5) 回来的路上,楚天雄仍然觉得刹车不灵,他下车看了看,又将车开到路上,在没人的路段,他试了试刹车,发现不仅不灵,而且出现了跑偏的情况,他将车开到一家修理厂。 修理工检查后说:“得换刹车片了。” “不对吧,我今天刚换完。” “你被骗了,他给你换的是旧的。” 真他妈翻天了,楚天雄一怒之下告诉修理工:“全换新的。” 刹车片换下来了,修理工拿着新旧两套刹车片对比着给楚天雄看,这时楚天雄才发现,旧的刹车片看着好像挺厚,但明显薄厚不均。修理工说:“这个刹车片是从几个车上换下来的旧片拼凑的,由于薄厚不均,很难调准,你跑到这没出事,真是万幸。” “旧的给我留着。”说完,楚天雄走出修理厂,想到外面找地方方便一下。可是路上车来车往,灯光照得他很难找到隐蔽之处。突然,他发现街对面有一台黑色轿车的驾驶位置上好像有个人影,在他向对面看时立即向一边倾倒。楚天雄心里一动,他不露声色方便完,从暗影里转到那辆车后,冷不丁拉开车门,刘中山惊恐地看着他。楚天雄一把拉出刘中山不由分说照他面门就是一拳,刘中山瘁不及防被打出一溜跟头。 “妈的,你敢打我?”他仗着舅舅何玉贵的势力,根本没把楚天雄放在眼里。他顺势从地上检起一块砖头,向楚天雄冲了过来。楚天雄往旁边一躲,下面一个拌子,上面一掌,把刘中山打翻在地。刘中山不服,爬起来又冲了上来。楚天雄站立不动,等他到了近前当胸就是一脚,刘中山被蹬出很远,坐在地上,肚子里好象翻江倒海,疼痛无比。他挣扎着站了起来,但是却不敢再往前上,嘴里说道:“楚天雄,你敢打我,看我舅舅怎么收拾你。” 听了这话,楚天雄怒火中烧,他走了过来,刘中山抡起砖头向楚天雄砸去,楚天雄躲过砖头,就势抓住他的碗子往下一带,砖头脱手,正砸在刘中山的脚面上。刘中山疼痛难忍,蹲下身哎呀哎呀地叫了起来。楚天雄一脚将刘中山踢倒,把几个月来郁积在心中的仇恨都集中到拳头上,狠命的向刘中山的脸砸去,只这一拳,刘中山立刻满脸开花,鼻梁骨被打塌。楚天雄举起拳头还要再打,刘中山赶忙用双手挡在面前:“楚经理别打了,别打了,我服了,我错了,别打了,别打了。” 楚天雄余怒未消,他把刘长山从地上抓起来:“想害我,跟踪我,说吧,是谁指使你干的。” 此时的刘中山已经被打得晕头转向,嘴角流着鲜血,哆哆嗦嗦地说:“没…、没…、没人指使我。” 话刚出口,脸上就重重挨了一拳,两颗大牙随着污血流了出来。“说!”楚天雄继续逼问着,见刘中山不说话,楚天雄又举起了拳头。 刘中山赶忙说:“我说,我说,是叶经理。可是你跑得太快,我跟不上,所以就给你上的旧刹车片。” 听了这话,楚天雄又举起了拳头。“你是不想说是吧?这刹车一脚下去,车就转了个,你不是想害我是干什么?” 刘中山赶忙跪地求饶:“真的,真的,我真没想那么多。我想你刹车不好使,就不会开得太快。” “叶淑青为什么让你跟着我?” “我不知道。”楚天雄一脚把他蹬翻,挥拳又要打。 “我说,别打了,是我舅舅让她这么做的。” “这就对了。告诉你,今天之所以打你,就是打给你舅舅看的。你告诉他,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什么事到此为止。再对我没完没了,我就把他老底给他揭了,让他看着办。” 楚天雄押着刘中山回到修理厂,此时,刹车片已经换好,楚天雄让修理工试了试刹车,然后冲刘中山喊道:“过来,把钱付了。” 此时的刘中山已经服服帖帖,乖乖的付了修理费。楚天雄看了看发票,将发票翻过来对刘中山说:“你还得写几个字,写上上午换的刹车片是旧的,现重新换过。刘中山”刘中山不敢怠慢,只好照办,楚天雄将发票揣到兜里,又将旧刹车片放到后备箱中。回头对刘中山说:“这些证据我都收下了,你小子不老实,咱们就接着算帐。我知道你不服,要想打仗也可以,不过,就你这样的,得找他十个八个的。” “不敢,不敢。”刘中山嘴里咕噜着,只有唯唯诺诺。 “哟,你的脸怎么了?”楚天雄故做惊讶地问。 刘中山一楞,马上说:“喝酒摔的。” “滚吧,明天照常上班。” 打了刘中山,楚天雄当然知道后果,这也是无耐之举,他也只能通过这种方式与何玉贵交流。他知道何玉贵这种人玩权术一套一套的,但神鬼怕恶人,只能跟他来横的。从心里上,楚天雄并不怕他,自己已经掌握了他那么多底细,现在又掌握了他加害自己的证据,起码短期内不会再对自己不利,这也就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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