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从小就耳濡目染,潜意识里已经把这些当成一种常态,爱情和自由死不足惜,只有握在手中的权势是真实的。 不过现在看来,姜枝不免为韩叙担心起来,宋凛喜欢他,那他以后这日子还能好过? 倒不是说姜枝见不得人家夫妻感情和睦,只是这政治联姻一旦掺杂了情愫在里面,婚姻和家庭的天平就难免会失衡。 尤其是在韩叙心里还惦记卓歆的状态下,宋凛能够忍受多久呢?忍受自己爱慕的丈夫心不在自己身上,忍不了会闹成什么样? 宋凛又有多伤情?恐怕谁也说不好。 都是在大院里修炼成精的聊斋,每个人身上察言观色的能力都炉火纯青,宋凛又怎会看不出姜枝脸上的豫色? 宋凛淡笑着说:“你不必为你发小担心,我虽然喜欢他,但是我更明白,在我们这样的婚姻里......” 她顿了顿,望着暗沉海面的眼光逐渐变得坚毅,才接着说,“执着和纠缠,都是大忌。” 姜枝倒不好意思起来,“我不是担心他,我是怕伤着你。” 曾茜如适时地加入群聊,“是啊可别像我,和杨峥三天一吵五天一闹的,搞成这个样子。” “杨峥敢和你吵啊?”姜枝纳闷。 曾茜如也没绷着,反正也都是知根知底的熟人,干脆敞开来说,“都是我吵和我闹,他就坐在旁边低头听着,从来也不打断我一句,就由着我对他破口大骂,抱怨他这做的不好那不对,反正就是从来不和我对线,好像和我说句话就会要他的命,要是实在听不下去了呢,就出去混个几天再回家。” 姜枝倒是第一次听这么新鲜的话,也没料到他们热热闹闹结完婚以后是这样的相处状态,她还以为就杨峥见了女孩子就爱怜个香惜场玉的死出儿,对自己夫人至少也能做到相敬如宾。 没想到这么不尊重人。 姜枝和宋凛都没有出声,这种时候,闭上嘴是最好的选择。 都不了解人家两口子的具体矛盾长什么样子,就没有资格对他们俩的家务事指指点点。 “可是你们知道吗?我根本就不想骂他指责他抱怨他,我也想好好抱抱他和他说一说话,但我闻见他身上不知道从哪个下三路的野模身上沾来的劣质香水味就忍不住要和他大吵大闹。”曾茜如转过身悄然擦了擦眼角的水渍,“我也是受着良好教育长大的,爸妈从小教我的淑女作派闺秀之仪我全都没忘,但我就是忍不住要用市井泼妇那一套全使在他身上,我是什么时候开始成了疯婆子的呢?” 姜枝沉默了半晌,也听出了个大概。 曾茜如因为爱上杨峥,因此对他含了不切实际的指望,希望他能够改邪归正,成为她理想中的完美丈夫。 但杨峥小半辈子都这么浪荡过来了,怎么可能因为结了婚娶了个强势的夫人就痛改前非?何况对这他们来说也不算是什么非。
第74章 宋凛拍了拍曾茜如的肩膀, “我看杨峥不是那种恩义全无的人,你是他的原配夫人,在他的心里谁也越不过你去。” 曾茜如低下头, 无限柔情地抚着小腹:“我已经怀孕了,以后啊也不想再和他吵了,只守着我女儿。” 姜枝一直幻想着自己能有个粉团子一样的女儿, “哇真是让人羡慕, 女孩儿多好啊, 又贴心又好打扮。” 宋凛捂着嘴笑她,“就你和程董那个腻乎劲儿,有孩子还不是迟早的事情。” 姜枝想起今天早上的乌龙, 还好她没有第一时间把猜测告诉程隽礼,谎报军情还不被他笑死? 她垂眸不语。 曾茜如却信誓旦旦, “他们才刚结婚,腻在一起很正常, 再过两年试试?” 姜枝看她心情不是很好, 心里再不认同也没多说。 宋凛也三缄其口。 歌舞升平到半夜, 甲板上撤下音响开起了赌局, 男生们在玩德扑。 各自的女伴坐在他们身边,每个人面前都摞了一堆筹码。 姜枝和宋凛她们也走到了甲板上坐下。 曾茜如也拿了杯果汁坐在杨峥身边, 杨峥连眼皮都没抬就催促上家speak, “和你打四圈牌要八个小时, 你给我句准话!到底能不能行?不能行换你女朋友上好吧?” 周公子扔出筹码,“国际比赛不都得让人考虑一把嘛。” 韩叙也跟上推筹码入池,“你这样的就别去国际上现眼了, 又不是让你把你爹的万贯家财押上, 一把牌至于研究俩小时吗你?” 杨峥拿出打火机就要点根烟, 笑着说,“那可不兴押啊,咱周叔叔好不容易发点财。” 宋凛想起曾茜如怀孕的事,坐在韩叙旁边小声提醒道,“这么多姑娘在,还是别抽烟吧?” 杨峥觉得莫名其妙,却又不得不给新娘子面子,他小小声冲韩叙说,“你媳妇儿怎么管上我了?” 韩叙没接话,关于宋凛的一切他都不放在心上,她管谁都好,只要结完婚过后别来干涉他。 大家各过各的,谁也别打扰谁。 这抱怨被对面的姜枝听见了,她也记着曾茜如怀孕的事,“你还挺委屈的呢,这种场合本来就应该多注意,提醒你还不乐意。” 杨峥丢下了手里的打火机,“哎唷这位大小姐,你都发话了,我哪敢不乐意啊?” 说完就在心里哔哔着今晚怎么都冲他来了? 杨峥:首先,我没有惹你们任何人。 程隽礼底牌非常差,但还是若无其事地跟着推了不少筹码出去,兄弟们就图一乐嘛。 轮到丁牧影和黎汀的时候,这画风就不一样了,从丁牧影听了黎汀的建议赢了两把后,黎汀自觉赌技高超,每把牌都要指手画脚一番。 最后韩叙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到底有完没完你们俩?左一句右一句的,商量好怎么抢钱没有?” 丁牧影一开始也就是出于尊重未婚妻才听了她两句,没想到黎汀会这么没眼色,一直在旁边遥控指挥他,到后来他又不好意思直接开口让她闭嘴别说话。 杨峥说,“就这么几张牌,还非得左犹豫右讨论的,要不要开大会商议?你们不如直接伸手从我们兜里拿钱好了,来来来程董就在你旁边,你们直接抢他的。” 姜枝看着自己老公快输光了,但程隽礼却一脸“无所谓,反正老子有的是钱,你们尽管来赢”的表情,也开始跟着摆烂:“房本儿你们要不要?保险箱里多着呢,我打电话让人送来。” 这话把一桌人都逗笑了。 这场赌局一直进行到半夜,后来大部分人都困得撑不住才慢慢散了,姜枝早已经睡倒在程隽礼的肩上,一听见结束立马站了起来。 却是扶着桌子东倒西歪的。 程隽礼眼疾手快地搂稳了她的后腰,“小心点。” 姜枝趁势一把抱住他撒娇:“我实在是走不动了,老公,你背我回去好不好?” 程隽礼亲了亲她的额头,温声道,“好的不能再好了。” 姜枝把头埋在他胸口,吃吃的笑。 程隽礼背着姜枝走在松软的沙滩上,湿润的海风吹拂在他们身上,姜枝鬓边的碎发不停擦过程隽礼的侧脸。 他一步步走得很慢,“可别睡着了,免得东倒西歪的,当心摔下来。” 姜枝嗔笑着搂紧了他的脖子,“我也没有那么困。” 她在程隽礼脸上轻啄了一口,把头歪伏在他的肩上,二人毫无缝隙的寸断在一起。 姜枝的唇瓣贴着他的耳畔,忽然用极轻的声音说了句,“对不起。” 程隽礼:“什么?” 姜枝有些不好意思,“那天从医院出来,不该那么说你的,可我也不知道......我就是气急了,你不会生我气吧?最亲爱的程学长?” 说实在的,别说是她在那种气急败坏的情况下说了些过火的话,就是闲来无事指着他的鼻子骂一回当作消遣,程隽礼大概也不会真和她生气。 因为早年间的愧悔和漠视,他对姜枝的包容没有下限。 程隽礼心里这么想,嘴上却说,“程学长不会生气,你老公就难说了。” 姜枝不解,“那又是为什么呢?” 程隽礼偏过头,和她四目相对,明明海滩上只有他们俩人在慢慢走着,却还是压低了声音,“因为,程学长不会和你上床,但你平白无故让你老公独守了这么多天的空房,这笔账又该怎么算?” 这个骚话百出的......老男人。 姜枝捏了捏他的耳垂,“请问你的下流技能是什么时候被点满的?” “三年前你生日,也是在游艇上。”程隽礼实话实说。 姜枝语塞。 也就是她为了卑微的爱情,不得已祭出初夜那一回。 想想都丢人。 姜枝清了清嗓子,“往事不要再提嘛,又不是什么光辉的事,你总说它干什么?” 程隽礼非常平淡地说:“我觉得还挺光辉的,你那个时候胆子大多了,不像现在,让你换个姿势还要哄半天。” 姜枝脸上一热,想起傍晚在房间里和他四肢纠缠的时候,程隽礼一直诱哄着她转过来看自己,果然这种禁欲的男人开起黄腔来杀伤力更大。 姜枝伸出手在他胸口画着圈,“老公,你还背过谁没有?” 程隽礼:“没有,你是第一个。” “那我要你背我一辈子,而且只能背我一个人。”姜枝缠绕着他的脖子撒着娇说。 程隽礼眼底泛红:“程某求之不得。” 走到房间门口时程隽礼已经有些手酸,趁着姜枝去浴室洗澡时赶紧活动了一下。 他没敢触姜枝的逆鳞说出真相,但她最近肉眼可见地胖了些。 这对他来说是天大的喜事,但对姜枝这种必须从头发丝儿美到脚趾根儿的极端精致份子来说,没准儿是一场天大的灾难。 等程隽礼洗完澡往她身边一趟,才抱了没多一会儿,姜枝就开始一个接一个打哈欠。 程隽礼停下了在她滑腻的背上肆意胡来的手,“困了?” 姜枝还要强撑着在他怀里摇头,“不困呀。” 程隽礼眼眸里翻滚着难以抑制的欲望,他的吻也密密麻麻落在姜枝的唇上,“不困的话,我们做点别的好不好?” 姜枝忙躲进他怀里不出来,制止了他进一步的行动,“我就想和你安安静静说会儿话。” “说话什么时候都能说,可我现在要忍不住了。”程隽礼手又开始不老实起来。 姜枝猛地摇摇头,“可是我的腰好酸。” 程隽礼继续哄骗着她,“你就这么躺着别动。” “那我困了。”姜枝只有赶紧闭上眼。 程隽礼的嗓音带着沉醉的喑哑:“嗯,你睡你的。” 最后姜枝想说的话也没有说成,甚至半梦半醒间还叫了声老公。 程隽礼就在这两声里,几乎要把持不住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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