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懂得什么时候收放,所以在圈里口碑不错。 温砚沉自从接任博业集团以来,一直都没有在媒体面前露过面,出面的一直是肖总裁。 所以财经专栏对他还是抱有很大的好奇心。 一见温砚沉这边不行,她掉头就去联系了其他同学,倒是让她联系到一位。同样是企业的未来接班人,对方比温砚沉年少,国内重点大学毕业,兴业集团的少董苏淮峥。 苏淮峥最近一直在给网站寻条出路,但是兴业集团股东对他的企划书一点都不感兴趣。余柯给他提醒过了,红岭资本随时可能撤走,预计的投资比率不如预期,他们就会撤资。 苏淮峥想引入新的投资者,婴幼儿品牌目前的市场很稳定,这是需要时间慢慢经营的一个行业。 温静如拜访苏淮峥的时候,他正在和余柯讨论后面的经营状况。 余柯主管市场部和网站的技术组,因为陆伯钊的关系,她极少会聊起财务。 温静如由秘书带进来,进门问了声:“你们好,我是人物访谈主持,温静如。” 苏淮峥也没想到是主持人自己找上门来的。 余柯见状,立刻就出去了。 温静如因为是一个人私下联系到苏淮峥,所以聊得很愉快。 她确定苏淮峥愿意接受采访,当即就目前的大纲,做了简单说明。 苏淮峥还要回集团开会,客气的说:“这样吧,你出一份详细的资料,到时候发我邮箱,如果有什么问题,我会回复你。” 温静如正等着他这句话。 等温静如走了,苏淮峥又叫来余柯,问:“人物周刊杂志想做采访。这个温主持倒是胆子大。” 他以为温静如是个广撒网的主,私自上门拜访采访者,极少有节目组这么干。 这本是朋友间的私下吐槽。非常的不合适。 余柯听的皱眉,不露痕迹说:“有种可能就是节目开天窗了,他们等不到人,只能挨个上门拜访。” 苏淮峥意外的看了眼她,随后说:“有可能。” 说着开了手机,方杨在朋友圈发了张高中的照片,一场运动会后在操场的合照,他和沈迢迢都在里面。 那时候他和沈迢迢还都不熟悉。 方杨的文案写:转眼就是十几年。 余柯一扭头就看见了,有点惊讶,知道他和沈迢迢认识,但是不知道那么久。几乎是整个青春期的陪伴。 她从来不多嘴,即便所有人背后嘲笑她,她都装作没听到过。 可是看见照片,她忍不住问了句:“原来你们都是一个班的?” 苏淮峥看着照片没抬头,说:“方杨高中喜欢沈迢迢,整个年纪的人都知道。但是他不肯好好说话,非要到处说是沈迢迢喜欢他。所以他们两个高中大学一直关系都很紧张。” 余柯看了他一眼,没想到他喜欢的沈迢迢,是他兄弟喜欢的女生。 他突然说了句,我开始的时候,以为沈迢迢追我,是为了气方杨…… 余柯想,男人,真的都是自以为是的动物。 她听的心酸,心里问,那我喜欢你,你又怎么以为的呢? 苏淮峥说完就知道自己失言了,说:“今天先这样吧,我要回那边一趟。有什么事你打电话通知我。” 余柯应了声,出他办公室的时候,回头看了眼,见他又掏出手机在看。 她知道,他又在看那张照片。 <23> 49
第四十九章 运动员的生活就是这样, 每天像和封闭学校的学生一样, 定时定点。 四点半她们的车回来,温砚沉接沈迢迢回来。她单独回温砚沉的酒店吃饭, 因为温砚沉和陈主任都打过招呼了。 沈迢迢觉得他这样也太显摆了,朝前面替她背着包的男人抱怨说:“我一个人搞特殊, 像什么样子?” 温砚沉头也不回, 问:“那你想不想吃中餐?想不想吃好吃的?” 沈迢迢顿时偃旗息鼓。 她的包真的挺沉的。 温砚沉改成单手提着包, 回头问:“今天训练的怎么样?” 沈迢迢和他吐槽:“累得想死。我练得久了, 就有一套自动的身体应急程序。” 她说的太抽象了,温砚沉可不能明白。 问:“那遇到特殊情况呢?” “那要分情况, 有时候事真的意外,上届世锦赛非常有经验的一位男队员,非常有经验的一位前辈, 降落时因为全失速, 当时就出事了。他很努力的控制弓角,但是落地后, 冲击力太大,大腿骨折了,但是也不能这么算, 我们这个行业出意外的概率没那么高,这真的不是高危行业, 你别那么紧张。这种意外我能接受。” 温砚沉凉凉的说:“我不能接受。我只信安全第一。” 沈迢迢反驳:“当然安全第一,我都说了那是意外。” 温砚沉问:“然后呢?意外摔死就没然后。” 沈迢迢问:“你能和我讲点吉利的吗?” 温砚沉呵笑,问:“你们还信奉迷信啊?我们这种常规行业, 只信科学。” 沈迢迢特别想和他打一架。 温砚沉见她蔫蔫的,才说:“你一个正规重点大学毕业生,别和我说话模棱两可,行吗?严谨一点。别总那个态度,命不重要,有个闪失也正常。这种话听的我心惊胆战。” 沈迢迢本来心情就不好,被他杠了一顿,站在酒店门口,委屈的想哭,她最近压力真的太大了,站在哪里看着温砚沉要哭不哭的,要说委屈也不至于,但是就是发泄不出来。 温砚沉回头看她,见她那个样子,又折回去,毫不犹豫的抱住问:“生气了吗?” 她被突然拥在怀里,整个人都被抱着。情绪一下就出来了。 又怕丢人,结果忍不住,泪眼模糊的。 两个人站在酒店门口,她瓮声嘟囔:“进去吧,怪丢人的。” 温砚沉揽着她,等进了房间,她就镇定了。 独自进了卧室,等温砚沉进去,听见她一个人在洗手间里洗漱,大概是哭的不出声。 温砚沉听着坐在床上等她出来。 差不多一个小时,她才磨磨蹭蹭出来,眼睛发红,因为天气热,整张脸都红彤彤的。 温砚沉笑着调侃她:“像个红孩儿。” 她听着要哭不哭的,听的也笑起来。 坐在他身边说:“我最近是不是压力太大了?我感觉我很容易奔溃,我以前不这样啊。” 温砚沉问:“那你以前有压力的时候怎么办?” 沈迢迢认真想了下,说:“我有辆吉普车,那时候经常半夜开车去山上……” 温砚沉眼神都变了。 她赶紧改口:“不,没有超速,我不飙车。就是不能和人接触,必须一个人呆着。” 温砚沉想,他这个家长真的太操心了。 “一个人绝对不是好办法,你要找新的纾解压力的方法,咱们家就两个人,我非常支持你的工作,所以把这部分压力放掉。” 沈迢迢想了一下,说:“你花言巧语的能力,又提高了。什么时候是咱们家了?我们家七叔公还不知道有你这号人。” 温砚沉被她堵的无话可说。 沈迢迢情绪非常的无常,也可能是哭过了,情绪又放松了,和他抱怨;“我的体能真的到极限了,幸亏就剩半个月了。你什么时候回去?” 温砚沉站起身,不准备和她继续聊了。 也不回答,就那么出去了。 沈迢迢莫名其妙问:“你又怎么了?聊的好好的。” 卢霖真的有能耐,是个厉害人。晚上约沈迢迢和楚汶,还有他们队里的人打麻将。 晚上只有几个小时的自由时间,结果他不知道哪里买的麻将,在沈迢迢那个房间里玩的热火朝天,沈迢迢不会玩,卢霖催她:“你会输钱吗?会的话就赶快。” 沈迢迢看了眼温砚沉,想试试。 结果证明,她真的很会输钱。 队里气氛其实这几天一直很低迷,总队教练和下面的教练也都有点紧张。赛前出事故对整个士气都有很大影响。 结果晚上,房间里,麻将桌上坐四个,后面围了一群,因为沈迢迢输的太多了,她后面围了一大群军师。 楚汶不光看运势星盘,和心理学在行,打麻将也很在行,他一个人独赢。 卢霖本来是为了和沈迢迢多接触,开导她,结果输了一晚上,开始的目的也忘了,问沈迢迢:“你不是重点大学毕业的吗?你为什么输的这么惨?一直给他放胡?” 沈迢迢对面坐的是男队的队长,他还勉强持平,本来沈迢迢输了几轮就不准备玩了,但是后面的军师团不答应,不相信一群人都扶不起她。 事实证明,真的扶不起,她就是很会输。 总队教练过来的时候,正赶上楚汶又赢了,房间里乱糟糟的吼叫的说笑的。 温砚沉搬了把椅子坐在门外,看手机邮件,看到领导过来打招呼说:“我让他们玩两个小时,再剩半小时就结束了。”总教练在门口看了眼,嚯,居然在赌博。 回头看温砚沉。 温砚沉站在他身边,解释:“迢迢说这几天大家情绪都不太好。” 总教练扯扯嘴,没接话,进去了。 一群队员看见总教练,吓的赶紧起身,房间里瞬间静悄悄的。 温砚沉在门口说了声:“抓紧时间,就剩半小时就收麻将了。” 卢霖没忍住笑出了声,楚汶搭腔:“我赢了你们一晚上,你们倒是抓紧啊。” 总教练抬左手看了眼手表,冷声冷气说:“抓紧时间。” 说完闷着头转身出去了。 几个没过来玩的队友在房间里刷手机,他还要去看看。 尤美婷在房间里看剧,她的心理素质不好,自觉这种大赛就是陪跑,心态也挺好,刚出来准备看他们打牌,刚出了门就看见隔壁门口坐着的温砚沉。 温砚沉侧坐在靠背椅上,右手肘搁在椅背上,闲闲的靠着,看着落拓不羁。 其实他在干正事。 尤美婷有点紧张,他实在太高了,堵在门口。她问了句:“他们快结束了吗?” 温砚沉以为她想玩,说:“他们还在大牌,你想玩就让迢迢起来。她打了一晚上了。” 温砚沉客气了一句,尤美婷听的脸一下红了,不好意思的笑了下,侧身进门。忍不住又回头看了他一眼。他又低头看手机去了。 沈迢迢确实不太会,被身后的军师们轮番的指挥,但是没什么用处,该输还是输。 她最后很服气的起身说:“这里个位置,可能风水不对。你们谁来?” 全都听的笑起来。 楚汶说:“也不能这么说,应该说,你和我的位置相对。你比较给我招财。” 沈迢迢这下说什么都不玩了。 换了方颂,方颂是个非常时尚的姑娘,皇城根下长大,对麻将特别精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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