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ucy和Chole都心虚地低着头,齐声问好:“老板。” “你们两个先下去。” Lucy和Chole很快就退下,Lucy走之前还留给秦佳苒一个加油的眼神。 秦佳苒欲哭无泪,笔直的身体都僵硬了起来,看着谢琮月一步步走近,面无表情,一股淡淡地威势萦绕着他。 看上去很吓人。 她不知他在工作上是什么路数,单单这样看来,估摸会是严肃,板正,认真。 谢琮月走到秦佳苒身前停住,周围早已有无数悉悉索索的目光钻出来,有的躲在文件后面,有的躲在电脑屏后面,有的干脆拿快递挡着,有的假装玩手机不经意撇过去。 秦佳苒穿了高跟鞋,但还是只在谢琮月的肩膀处,对方居高临下地看过来,她肩膀不争气地瑟缩了下,“你.....” 董事办的员工们就这样看着他们的老板走到这个新入职的女孩面前,伸出手,声音正经且严肃:“你的工作牌呢。” 秦佳苒:“啊?” “工作牌。”谢琮月重复。 秦佳苒这才反应过来,连忙从包里把工作牌拿出来,也不知道自己这么听话是为什么,但好似在谢琮月的地盘,真不敢和他对着干。 就这样乖乖地递过去。 谢琮月接过,煞有其事地念着上面的信息,“实习秘书,秦佳苒。” 仿佛这是第一次认识她。 被他那清沉带着磁性的嗓音,一字一字念着名字,秦佳苒脖子都热起来了,浑身都好热,有些羞耻,不知为何。 念完,谢琮月嘴角勾出一抹极淡的笑意,修长的手指挑起工作牌,微微俯身,亲自将其挂在了秦佳苒的脖子上,然后替她整理好,将工作牌的正面对外。 秦佳苒身体在发热,没人看见,他替她戴上工作牌时,指腹那样暧昧,那样欲念横生地扫过她侧颈的皮肤。 做完这些,谢琮月很正经地收回手,左手抄进西装裤袋,右手扶了下眼镜,是在人前一贯的温雅沉稳,“秦秘书,以后上班不要迟到。” “跟我进来。”谢琮月说完,扫视一圈四周。 所有人都纷纷假装忙起来。 秦佳苒耳根子都红透了,她也假装镇定,没事人似的,大方迈步,跟在谢琮月身后。 进了办公室,门被关上,锁咔哒一声,扣住。 秦佳苒还没来得及打量这间宽敞阔气的办公室,就被人搂进怀里,头皮感受轻微的拉扯,是他的手指狠狠插了进来。 一双漆黑的眸明明很平静,可就是凶悍地注视她:“秦秘书,告诉我,我们到底有没有关系?” - 作者有话说 小妹猪:其实我来只是为了员工七折…
第73章 劫 “我想让她永远留下” 后脑勺被他掌着, 只能顺承他的力道向上仰,纤细的颈拉扯出一道满弓般的弧,紧绷的, 脆弱的, 呼吸着他衬衫领口沾着的香气, 那样幽淡,弥散在鼻息中,像是喂她喝下一口冷萃的龙井。 喜欢他身上的味道,但不喜欢他用这样冷厉的目光咬着她,像是要把她拆解,吃进腹中。 秦佳苒无奈极了,想着应该是给Chole和Lucy两人说的那番话被他听了去,但的确不知道那番话为何能将他惹怒, 只好解释:“.......我不是那个意思, 你不要误会。我只是不想让大家议论我们, 这也会影响你在公司的形象,谢先生,你是当老板的人, 应该不喜欢被你的员工私下编排吧。” 一番话有理有据逻辑清晰,只可惜, 不怎么带感情。 “我是不喜欢被人议论。”谢琮月明显不喜欢这个解释,很轻地抬了下眉尾,一张清隽的面容带着三分笑意, “不过和你一起被议论,还挺有趣。” “...........” “所以到底是哪种关系?”谢琮月还是继续掌着她后脑勺, 温热的掌心密实贴着, 发丝被摩挲, 发出淅沥沙啦的声响。 秦佳苒拗不过,只好含含糊糊说:“就....是那种关系.....” “哪种。” “就那种!” 她撇了撇嘴唇,不服气。 “哪种。” 秦佳苒瞪他一眼,还没有说,脸就通红了,“可以做/爱的关系,好了吧....” 她真是语出惊人。 做/爱一词骤然出现在这间严肃板正,宛如冰冷神袛俯瞰人间的办公室,有种极强的割裂感。 谢琮月一时怔了。 什么是可以做.爱的关系? 情人可以做.爱,恋人可以做.爱,但床伴也可以做.爱,炮友也可以做.爱,甚至是不认识的陌生人发生一夜.情也可以做.爱。这风月场不外乎男人和女人,谁和谁不能做.爱? 话落,秦佳苒也觉得自己失言了,怎么能在这种地方说这种乱七八糟的话,只觉得害臊极了,脸也越发烫红,像一颗熟透的糜烂的野浆果。但她话也没错,不是只有和喜欢的人才能做那种事吗。 她只能说这个答案,其他的似乎都不太合适,恋人吗?还是情人?她不敢说,毕竟先说分手是她,现在又好似没事人一样要和他回到从前,难道不是一种恬不知耻? “谢琮月.....”她心虚地偷瞄一眼男人的脸色。 谢琮月只是神色淡淡,看不出阴晴,但总有种灰沉沉的阴霾罩着他的眼。半晌,他轻描淡写:“你真是会针砭时弊,切中要害。” 他调整情绪,又恢复成矜贵持重的商界精英模样,最后瞥她一眼,然后转身朝办公桌走去。 秦佳苒感觉他又生气了,来不及复盘刚刚说了什么,只能先跟上去,高跟鞋走得步步谨慎,唯恐踏出什么动响,她咬唇,生怯地打量着四周的环境,原来这里就是他办公的地方。 这是一间严肃,整洁,有序的办公室。 一眼望过去只觉得空旷,挑高四米的空间纵深感极强,又用了无主灯设计,办公桌,墙壁,沙发,书柜,茶台.....一应全是白色。整间办公室显得空空荡荡的,从落地窗往外望去,天空是一片蔚蓝的海,而这间办公室像海边的白色沙滩。 倒是出乎秦佳苒的想象,她以为他的办公室会和他在石奥半岛的别墅,或者那间高空公寓一样,是有色彩冲击的,即便是内敛低调的品味,也总会在细节处透出一种不经意的豪横和奢靡。 但这里真是半分奢靡也没有。 办公室和家好似他的两面,对外规矩方圆,整齐有序,私下,自有他的松弛,轻佻,一掷千金的放纵和浅尝辄止的堕落。 “谢琮月,你让我来这里到底是做什么。”秦佳苒见谢琮月压根就不搭理她,居然坐下开始办公了,完全把她晾在一边,她这才忍不住了。 谢琮月慢条斯理地从西服内侧口袋抽出随身携带的钢笔,手指一顶,将笔盖打开,神情古怪地看一眼秦佳苒。 他发现,她现在不怎么叫谢先生了,一口一个谢琮月,调子酥酥软软的。 “怎么不叫谢先生。”他问。 秦佳苒眨了眨眼睛,“不能叫你名字吗。” “可以。”谢琮月微笑,她那嫣红柔软的嘴里吐出他的名字,不亚于一种调情。 “但这里是办公室,你脖子上挂着工作牌,我是你的上司。” “哦。”秦佳苒耷拉着眉眼,不情愿地喊他,瓮声瓮气地:“叫你老板总可以了吧.....” 她听Lucy和Chole都这样叫他,还有些员工会唤他谢董。 谢琮月眸色微微一暗,不动声色捏紧手里的钢笔,“可以。不过请你语气正经一点,不然别人会以为你在勾引上司。” 秦佳苒表情顿时就变得奇怪,瞪他:“您可别胡说!!” 谢琮月嗤笑,心情好得很,秦佳苒看着他愉悦地把玩着那只精致的白金材质钢笔,笔盖顶端的蓝宝石闪烁微芒。目光自然又扫到他带着腕表的手腕,这才发现有哪里不对劲。 “你的珠子呢?” 谢琮月动作一顿,闲闲道:“菩萨面前供着呢。这次没个七七四十九天,回不来。” 易思龄对这事向来深信不疑,认定了是那珠子被陌生人碰过的原因,才让谢琮月丢魂失魄遭此一劫,于是把珠子又拿去了南因寺。 秦佳苒咽了咽,“为什么需要这么久.....” “不知道,大师说要净化,我不懂这些迷信。”谢琮月轻描淡写,把大师说的原话掩了过去。 那南因寺的主持拿到那串珠子,什么也没说,只平淡问,最近是否有无缘之人碰过。 谢琮月忘不了他当时的心情,像是被一把利剑正刺心脏,流出涓涓的,鲜红的血液,流满他全身。 无缘之人。 他从未这般无助过,好似在和一种他掌控不了的巨大的命运做对抗。命运不许他执迷不悟,灵顽不灵,命运在告诉他,他和秦佳苒也许没有缘。 何必强行续一段缘,续下来的,难保不是孽缘。 谢琮月止住思绪,是不是孽缘,他都续了。纵使这果子吃到最后是苦的,他也会吃。 他这一生享的福够多了,富贵名利权势什么都有,就吃秦佳苒这一颗苦果,他心甘情愿。何况秦佳苒不是苦果,她是甜蜜的毒。 “对不起,我知道了那串珠子对你来说很重要,别人是不能碰的。一定是我碰过的原因,以后不会了。”秦佳苒垂着眼,那么乖顺那么懂事也那么平静地认错。 谢琮月心里蓦地一痛,手中的钢笔紧紧嵌在掌心,声音沉得发暗,好似窗外蓝悠悠的天空都晦暗了下来,“不是你的错,秦佳苒。别说对不起。是我非要送给你。” 他深深凝视着她低垂的脸,眼中是清醒的执迷,他温柔地笑了笑:“你只要乖乖留在我身边,什么珠子不珠子,命不命,缘不缘,都不重要。那些都虚无缥缈。” 秦佳苒久久没有说话,就那样沉静地站着,让谢琮月一度以为她这是在用沉默当作抗议。 “会的。谢琮月。” 秦佳苒忽然抬起眸子,勇敢的撞上去。 视线相交的那一瞬间,谢琮月的心脏震了下,他用强大的克制力来维持虚伪的平静,嘴角轻勾,“会什么?” “我会留在你身边,只要你需要我。”她说得很认真,连带着眼睛都明亮,如一对闪烁的星辰,“谢琮月,我不会再那样不负责的一走了之,请你相信我。” 她其实很紧张,垂在身侧的手也不自觉地攥紧,她都不知道自己说这句话时,眼睛有多亮,像在乖巧等待圣诞老人派发礼物的小朋友。好怕圣诞老人走到她面前,遗憾地告诉她,礼物派完了,只能明年再来。 她的话落下,空空荡荡的办公室里,气氛陷入了安静。 秦佳苒不懂谢琮月为何不说话,那双让她无数次看不懂的眼睛,想一头蛰伏在丛林中的猎豹,正在不动声色地打量她,审视,探究。 手心的潮意一阵一阵涌。 谢琮月盯她看了许久,直到把她盯得头皮发麻,这才松弛地笑了声,眼中晦暗褪去,手指重新把玩钢笔,他其实是想抽一根烟,“秦秘书,不要光说不做,我可以看你表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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