限定词真多。 谢琮月心想,可还是为之柔软,心口宛如被潮水席卷,飘飘荡荡,低声拿粤语说了一句痴线。 秦佳苒眼睛清澈而明亮,看着他:“你讲粤语好好听......” 谢琮月低笑一声,唇瓣压着她耳廓,拿缱绻的调子缓缓说:“我都只钟意你....小妹猪。” “不是小妹猪.....” 她失了神,为他说“只钟意” “那bb.....bb猪?” 谢琮月哑着嗓,宛如砂纸碾过,送入她耳中,目光凝住她,镜片反射光,映着她迷离的眼。 身体的燥热很难耐。 秦佳苒也酥麻极了,所有的神思都碎在他的情话里,一颗心软得稀巴烂了,紧紧环上他的脖子,胡乱吻他的下颌线,两人顺势倒在衣帽间的地毯,陷在一地的昂贵成衣中。 — 清行李这活又往后拖了好几个钟头,到了晚上才整理完,谢琮月这才想起什么似的,告诉她下周是易思龄的生日,邀请她参加生日party。 “夫人的生日??” 秦佳苒刚从浴室里出来,听到这一句,犹如五雷轰顶,“我没准备礼物!你怎么才告诉我啊!” “不用,她就是怕你送礼物才打算临时告诉你。” “你!”秦佳苒瞪他一眼,“怎么能不送礼物。我过生日,夫人还送了我一条项链呢。” 那条项链是栗姨后来拿给她的,说是夫人送给她的二十二岁生日礼物。 一条十克拉的鸽血红项链,周围镶了几十颗碎钻,复古的洛可可风,华美而璀璨。 接下来几天,秦佳苒都为送礼物而头疼。 买东西?不行,这世界上什么东西是夫人买不起,且没有拥有的呢? 画画?不行,已经送过画了,再送会让人觉得她没诚意。 思来想去,秦佳苒干脆决定做手工好了,熬了三个夜,打了八张底稿,再拿金色的软化铝丝一点点固定上去,这步叫掐丝,是个极费耐心的活,最后在空隙处拿滴管吸取釉料来填充,画好后,将每一面用胶水固定好,再装上小灯,就成了一只漂亮的掐丝珐琅花灯,每一面都是不同的国风花鸟图案。 谢琮月后悔至极,就该在易思龄生日party的前一个小时通知她,没得让她熬了三天,用了各种方法都没辙。 他最后干脆冷眼看着她在灯下忙活,心里想着,这妹妹真是个骗子。 最喜欢他?这是最喜欢他? 带着满心欢喜,秦佳苒将花灯装在礼盒里,系好蝴蝶结,等着次日亲手交给夫人,可没等到去谢园,她在前一天接到了秦世辉的电话,让她立刻回秦公馆。 几个小时后,秦佳茜火急火燎给她发微信:【速速回,家里变天了!你知道吗?秦佳彤和秦家泽手里的股份都没了!爷爷怕是要改遗嘱了!】 - 作者有话说 来了!最后一个大剧情!
第80章 渊 “以后,谢园是你的家” “我同你一起去港岛。” 听完秦佳苒的话, 谢琮月只是波澜不惊地做出决定,将她自纠结中拯救,当即就打算通知瑞叔准备飞机。 秦佳苒着急地拦下他, “不行的, 你明晚要参加夫人的生日party!” 谢琮月当她说什么, 只是温柔地笑了笑,“无事,我好好跟她讲道理,她会理解的。” “不可以.....” 秦佳苒在这件事上犯轴,坚持拒绝,“我一个人回去就可以了,何必让你陪着呢,何况这是秦家家事, 若是你去了, 说不定会适得其反。” 谢琮月沉吟, 被她的话说服了大半,他脸色松动下来,手掌抚上她柔滑的脸颊, “可我担心你。” 可我担心你。 不知是谁心底的湖震起了涟漪,一圈一圈地荡漾开来, 以至于全身都酥酥麻麻的,又温温热热。 秦佳苒扑进他怀里,双手笨拙地环抱住他的腰, 用臂弯感受着那窄瘦却紧实的肌肉,呵气声都从他的衬衫布料中透出来, “可你也要将我的礼物亲手交给夫人。那是我的心意。” “我会的。”谢琮月笑了笑, 亲吻她蓬松带着柚香的发顶。 她熬了三个夜一点一滴做出来的灯, 他不忍心被谁随意放在库房里,和堆积如山的礼物摆在一起。 谢琮月最终妥协,但还是让秦佳苒带上慧姨,解决完那边的事就彻底搬过来。 三个小时之后,飞港城的行程被空管局批准,飞机正在准备起飞。谢琮月送秦佳苒去机场。 一路没有过多的言语,秦佳苒只是安静地坐在他怀里,耳朵贴着他胸口,感受着一捧又一捧炽热的心跳。 眼中倒映着窗外飞驰而过的风景,雨纷纷的清明过后,整个京城肉眼可见地澄澈透亮起来,街边的树木抽出新芽,嫩黄的迎春花在风中摆动,日光明媚地洒落,一切都如此可爱。 这让秦佳苒想起去年港岛的酷暑,她带着一身乱糟糟的暑气,和他赠予的那把黑伞,扑进他清爽而洁净的车内。当时她的心情一如酷暑般焦躁而绝望,只想着随便抓一个什么,抓一个什么就好了,然后他出现了,出现得刚好。 “如果没有那么巧,那次你不在,也许就不会有今天。”她枕靠他胸膛,眯着眼说。 “哪次。”谢琮月垂眼,看她轻颤的睫毛。 “港岛马术俱乐部那次。” 谢琮月怔了怔,因为听出她低婉的语气中带着一丝庆幸,但他除了庆幸,还有害怕。如果那次他不在,也许故事的走向就会完全不同。 也许再次遇见她,她会破碎得更彻底。 但幸好,幸好,他在。 “但也不会。”谢琮月忽然转口,语气笃定得像一堵坚实的城墙。 秦佳苒嗯了声,抬起眼眸看他。 谢琮月笑了笑,镜片后的眼睛深沉而冷冽,“晚宴我还是会去,你若是别人的女伴,我也会抢过来。所以,还是这一种故事。” 秦佳苒鼻腔酸酸的,明亮的眼睛停在他眼瞳中的那一抹曜金,是阳光跃下,留在他眼中的蝴蝶。 她怎么能想得到,他们之间会有这样一段际遇,这样一段故事,一段尘缘。 无论如何,他会为她伸出手,她也会扑进他怀里,不是这一次,就是那一次,总有一次。 “不过我不会对你那么坏了,宝贝,我会从故事的开始就把你留在身边。不让你受那些委屈,流很多泪。” 谢琮月带着些许薄茧的指腹绕着她眼尾,然后再到她抿紧的唇瓣,那样缱绻地触碰,小心翼翼对待,像对待蝴蝶脆弱的翅膀。 “我不觉得委屈。”秦佳苒定定地看着他,好似再一次穿回去,也会如此选择。 她在这时一字一顿,用一种剖开内心的声音说:“谢先生,我想好好和你在一起,即使蝴蝶的翅膀一辈子都飞不高。” 但也想试一试,想飞向无垠的旷野和蓝天,想要一种她从前不敢想象的人生,即使只是一只蝴蝶而已。 她的话太轻太软又太勇敢。 谢琮月稍顿片刻,涣散的瞳孔才得以聚焦,停驻在她脸上,他笑意温柔,目光中有光影在浮动:“不用怕,秦佳苒,我托着你。你可以飞到任何一个想去的地方。” 库里南驶入机场,走vip特殊通道,一直开进停机坪。谢琮月从车上下来,站在车边,目送着秦佳苒即将踏上舷梯。 他还穿着今日上班的那一身浅灰色西服,脸上并无过多的情绪,就这样平静地看着秦佳苒一步一步走上飞机。 知道秦佳苒快要进机舱门,他叫住她,“秦佳苒。” 秦佳苒霍然一顿,回头,见谢琮月清隽地站在溶溶春光里。 “这次解决完,就别再回秦公馆了。以后谢园是你的家。” 秦佳苒开心地笑起来,明灿的春光淋了她满身,她郑重点头,回应:“好,谢先生。” - 飞机在八点抵达港城国际机场。秦佳苒的行李不多,只有一个18寸的箱子,慧姨替她推着。 “慧姨,麻烦您了,本来您明天可以参加夫人的生日。”秦佳苒到底有些抱歉。 慧姨摇头,慈爱地看着眼前的女孩,夫人交代过她,以后秦佳苒就是她要照顾的对象。 谢园的每一个主人都会配备自己的生活管家,打理日常的生活与社交,这些管家无不是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比起伦敦专门的管家学院培养出来的人才还要精明能干,面面俱到。 “秦小姐,若您以后不嫌弃,我就是您的生活管家,您有事随时都可以吩咐我。” 秦佳苒一愣,“我的生活管家?” 慧姨和蔼地笑了笑,“您以后是谢家的少奶奶啊,总要有人替您打理日常事务。夫人让我来照顾您,不过还是要您首肯才行。” 秦佳苒真是受宠若惊,“其实我的生活很简单,也没什么好打理的....不过能和慧姨在一起生活,我很开心的!您每次盘的发髻特别漂亮!” 慧姨掩住嘴,笑了,也不知是笑什么,大概是偷着乐,乐自己在谢园干了半辈子,都到了四十几岁,还能接到这么好的差事。 “您不嫌我凶就好。” 慧姨颇为感慨,第一次见到秦佳苒还是在秦公馆。那时她也这样漂亮,只是眼中永远蒙着一层灰色,不论是走路还是说话,都那样谨慎,小心,可不过一年,她的眼中就有了斑斓的色彩,人也开朗许多。 前来接应的车是秦公馆派来的,一台黑色奔驰,司机为秦世辉工作多年,秦佳苒认识他。 上了车后,从机场出来,绕过环岛,往尖沙咀方向驶去,车身在辉煌的城市灯火中穿梭,如火如荼的夕阳在香江投下浮光,白色船只染金,来来往往,维港一如既往热闹。可慧姨察觉到身边的女孩逐渐沉默下去,直到车转进加白道,驶入山路,秦佳苒直接将车帘打下。 不看也只是掩耳盗铃的一种,车子最终还是会驶入秦公馆,绕过那方绿岛,这是她从八岁开始就生活的地方。 停在白色的建筑群前,司机下车为秦佳苒拉开车门。 秦佳茜下楼来厨房倒水喝,脑中已经混乱不堪了,正好透过落地窗看见秦佳苒的身影从门外的台阶上步入,她放下水杯,飞快地跑到大门。 秦佳苒一进门就撞上了秦佳茜,对方胸口的那颗粉钻项链闪得她眼痛。 “嗨,二姐。” “嗨个屁啦!”秦佳茜把人拉过来,凑在她耳边小声,“你怎么真的回来了?你别回来啊,你是不是笨啊,她们就是要套你回来!” 秦佳苒犯难:“爸爸打了电话,不是你也给我发了消息?” 秦佳茜:“我发给你消息?” 紧接着她恍然大悟,“干,秦佳彤他.妈的bitch,偷我手机啊。” 秦佳苒眼中很复杂,小声:“二姐姐....你不要说这么脏的话.......” 秦佳茜乜她一眼,仿佛说又没骂你,很快,她眼中露出一种比秦佳苒更为复杂的神色:“你做的那些事,爷爷都知道了,可以啊,细妹,你这一招真是釜底抽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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