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里,云淑仪深吸一口气,唇角微勾,“那也是她自找的。” …… 权景肆早起晨跑一圈回来用了早餐,又在书房处理了会儿工作,出来时,腕表上的时针已经指到了十点。 而这时,次卧的女人还没起床。 他走过去敲门,无人回应。 推门进去,床上的女人长发盘住了脸,整个人埋进被子里,瞧不清面容。 “云婳。” 他走近,喊她的名字,床上的女人嘤咛了两声,娇滴滴的,有点不耐烦。 所谓帝都顶级名媛,居然还有赖床的陋习,真是让人意外。 他俯身,拨开女人脸上的头发,指尖触碰到她脸颊的那刻,权景肆呼吸一窒。 温度滚烫,显然,她发烧了。 “喊医生过来。” 权景肆吩咐外面的仆从,又将床上的女人抱起,给她量了体温——39度。 不知烧了多久,但女人此时意识已经混沌了,闭着眼睛在他怀里难受得直哼哼。 女仆拿浸透凉水的毛巾过来,贴在她额头。 但云婳不肯配合,哼哼唧唧的一会儿就将毛巾蹭掉了。 “别乱动。” 男人沉着嗓音道,环着女人腰身的手臂加了力道,将她禁锢。 但这样做显然让她更不舒服了,动弹不了又挣扎不出,她突然就开始哭了。 权景肆:…… 医生赶过来的时候,就看到客厅里的沙发里坐着一个冷脸的英俊男人,眉头拧着,漆黑的眼底有压制的怒意,因为压抑着发泄不出来,导致那张脸更加阴沉骇人。 而他怀里,搂着,或者更确切一点是困着一个素净的美丽女人。因为发烧的缘故,脸蛋和耳朵都泛着不自然的红。 医生默默咽了口唾沫,拿着医药箱走过来:“四少。” “她发烧了,想办法让她快点恢复过来。” 见医护人员来了,权景肆才将女人放平在沙发上,但刚直起身,手就被女人拉住了。 “我不要打针!” 她拉着他的两根手指,说着就从沙发上跳了起来,抓着男人的胳膊,躲到了他身后。一双眼睛悄悄的从后探出,打量前头穿着白大褂的医生和护士。 一连串动作快得都让人怀疑她是不是在装病了。 权景肆拧着眉头往回看,目光正好落到她光着的脚上。 原本就发烧,还光脚踩在冰凉的地板上,这女人是真不怕死。 男人胳膊动了动,直接将身后的女人甩到前方,没等云婳反应过来,双腿便离了地,被他公主抱了起来。 “刚刚量了体温,烧到了39度。昨晚淋了雨又吹了风,不知道什么时候烧起来的。” 权景肆兀自对医生解释。 医生点了点头,看了看不安分的娇俏女人,又重新帮她量了体温。 39度2. “既然这位小姐不想打针,那就吃退烧药吧。” 说着,医生已经从药箱里,拿出了常用的退烧药。 云婳听到不用打针,顿时就安静了。 一旁的男人淡淡睨了她一眼。 仆人倒了温水过来,就着水,云婳将退烧药吃了进去。 “隔两个小时量一次体温,如果温度降不下去的话,还是得打针。” “嗯。” 权景肆点头,往后看着吃完退烧药,又在脑袋上贴了退烧贴的女人。 她乌发如墨,自然地披散下来,因为生病的缘故,原本就很白皙的肌肤显得更苍白了些,透着股落拓的美。 两个小时后,权景肆帮她量了体温,温度降了下来。 女人黑白分明的眸盯着他,长睫扑闪,问:“我爸爸什么时候到?” “已经到了。” 权景肆嗓音清冷,“在酒店和我父亲谈话。” 云婳眉心微皱,“谈什么?你和我的婚事吗?” 他晦暗的眸对上她,“嗯。” 云婳身子无力地往前倒,下巴顺势枕在男人肩头。 他微怔,僵住没动。 “权景肆……” 女人的嗓音懒洋洋的,“我有点后悔了。” “什么意思?” 他眉梢微挑,眸色深暗,指尖缠上女人的发梢。 “我不想嫁给你了。” 他没什么反应,只是问:“为什么?” “没有感情基础的婚姻会幸福吗?” 当时她是挺想嫁给他气一气云淑仪,可睡一觉起来,她觉得这样的做法还是太幼稚了。 她为什么要通过嫁给一个更优质的男人来证明自己比云淑仪优秀,何况她对这个男人一无所知。
第10章 你瞧那两个孩子多般配 “是因为青梅竹马相恋多年的男友背叛了你,导致你对男人已经失去信心了?” 云婳趴在他肩头,没吭声。 权景肆鼻息间嗅到女人的发香,清清淡淡。 “不相信我会对你好,还是觉得我也会出轨,嗯?” 云婳这时才有了点反应,轻哼了声,语调轻缓又骄傲,“我这么漂亮的女人,是个直男都会喜欢的。至于出轨,你要是敢出轨,我爸爸我爷爷都不会放过你。” 联姻联姻,原本就是双强结合。 她有云家护着她、替她讨还公道的资本,谅他权景肆也不敢欺负她。 他唇角微勾,不置可否,“那你在后悔什么?” “不知道……” 她叹了口气,“好歹也是结婚啊,不是小孩子过家家。女孩子对婚姻总是有憧憬的,太草率的婚姻显得有点廉价,连期待感都没多少了。” 他侧过脸在她脸颊上亲了亲,嗓音较之平常温润平和许多,“放心,我会给你最盛大的婚礼。” 她眨了眨眼眸,半信半疑地看着他。 当初,江少衍也是这么和她说的。 时过境迁,这话她又从另一个男人嘴里听到了。 “多盛大?” 她不禁问。 “云小姐会是日后所有人都津津乐道的豪门第一花嫁。” 她撇嘴,嗓音有了点愉悦,“听着还不错的样子。” …… 云嘉诚和权柏一同到的别墅。 彼时云婳已经退了烧,但依然病恹恹的。她换了身干净衣物,坐在后院的秋千上懒洋洋地晒太阳。权景肆立在一侧,偶尔秋千不晃了,他过去推两把。 这个画面看上去安静祥和,画面上的两人也很是和谐融洽,不像是刚认识的陌生人,倒像是相处了多年的恋人。 是的,他们两人简直般配得让人一眼就觉得是一对。 权柏本身就是中南出了名的美男子,饶是年近六十,依然丰神俊朗,不少二十几岁的小姑娘不知他的来历背景也被他迷得团团转。 更别说,权景肆,是他所有儿子中长相最出众的一个。 继承了他父母最优秀的基因,青出于蓝胜于蓝。 “嘉诚,你瞧那两个孩子多般配。” 权柏笑眯眯地道。 云嘉诚的脸色可不太好看。 长得再好又如何,要是随了爹的花心,他女儿岂不是白白耽误? 何况,权家的浑水,他也不愿云婳去蹚。 “婳婳。” 云嘉诚出声,云婳扭头,看到来人,顿时从秋千上下来,朝他跑了过来,“爸爸。” 权景肆跟在身后,恭敬地道了句:“云叔叔。” 云嘉诚没看他,只是揉着自己女儿的脑袋,满脸慈爱地问:“脸色怎么这么差?生病了?” “昨天淋了雨有点发烧,现在已经好了。” 云婳说。 “好孩子,让你受委屈了。” 云嘉诚领着云婳往客厅里去,全程无视权景肆。 权柏也不恼,反而在看清了那张比在电视荧幕前更惊艳的脸蛋后,不禁打趣权景肆:“你小子倒挺会挑的。” 别说云淑仪比不上云婳,整个帝都的名媛千金站一排,也比不上云婳的明艳动人。 她母亲当年可是海城第一美人,多少富商一掷千金为博美人一笑。后来美人香消玉殒,葬礼上富商名流齐聚,其中不少都是她当年的追求者。更有甚者,因为她至今未婚。 云婳的眉眼极像她母亲,又比她母亲娇俏灵动,更招男人惦记。很早的时候,就有人来给云婳说亲了,不过云嘉诚极其宠爱这个女儿,一个都没答应,只说希望云婳长大后自己挑选喜欢的男人。 谁料,兜兜转转的,竟还是折在了权家人手里。 权景肆眉眼淡薄,只问:“他答应没有?” 权柏摇头,“女大不中留,若是云婳执意要嫁给你,他也不能拿你怎么样。” 权景肆无言,幽暗的眸里流动着难以言喻的情绪。 云嘉诚和云婳聊了聊家常,最后才试探性地开口问她:“你和那个权家四少,到底怎么回事?” 云婳是他看着长大的,他自然不相信他女儿会在外面乱来。 因为长着张招蜂引蝶的脸,云嘉诚可是很早就给她普及两性知识,生怕她在外受人欺负。青春期后,他又教导着她端庄矜持,甚至不惜灌输她老古板的一套观念——婚前禁止发生关系。 所以,即便她和江少衍谈了四年,两人也从未逾矩。更别说云嘉诚还时刻盯着,怕那小子诱她女儿偷尝禁果。 提到这事,云婳就觉得心头委屈,“爸爸,我说我是被人灌醉了,稀里糊涂跟权景肆进的酒店,你信吗?” “当然信。” 他毫不犹豫。 云婳叹了口气,开始叙述那晚的事情。 她参加了个小酒局,此前刚和江少衍吵了一架,所以心情不好,喝多了点酒。她酒量一般但也不至于一杯倒,偏偏很早就有了醉意,意识有些混沌。 后来,她给江少衍打电话,让他过来接她。 她以为来的人是江少衍,还稀里糊涂地跟他去了酒店,谁知道醒来,却是和别的人睡了。 云嘉诚脸色阴沉,江少衍说自己在公司加班,虽然接到了云婳电话,但人赶不过去,便让云淑仪帮忙接。 而云淑仪说,自己赶去的时候,云婳就已经和男人进酒店了,还被狗仔偷拍了。 她不知前因后果,只知道得赶紧解决狗仔偷拍,防止照片流出。 “权景肆呢?他怎么说?” 云嘉诚黑着脸问,正好看到走来的权家父子俩。 “我恰好也在那间酒店,当时喝了点酒。云婳,是自己敲门进来的。” 他拧开门,女人便是一副醉醺醺的模样,立即倒在他怀里。 他问她是谁,女人便叫嚣着自己是云家大小姐,以及一些嘟嘟囔囔听不清的呓语。亦或者,是权景肆自己不记得了。 不过他当时很确信的一点是,自己被人下了药,欲火难消,而面前的女人,是云家大小姐,他的未婚妻。 所以,一切就顺理成章地发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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