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耐心而炙热。 但也就仅此，直到蛋糕上的蜡烛自燃而尽，少年也只是一点一点缱绻地舔着她的双唇，恍若望梅止渴。 可她就坐在他的腿上，怎会不知他的血脉有多贲张？ 见他停了下来，靠在她肩上无声地喘息，女孩握住他滚烫的手心，颤着睫羽，“怎么了？” 她的眼色还带着热吻过后的水雾，莹莹润润，犹如窗外的春夜。 姜衍好不容易平顺的呼吸又有了急促。 不得不垂下眸，令她：“下去。” 舒然却没再像往常那般听话，甚至靠近了两分，贴在他胸膛上，搂紧了他的脖颈，“不可以吗？” 话音一坠地，女孩的脸颊腾起了两片大大的红晕。 臊归臊，却也没退。 她这么一句勾缠的反问，将姜衍脑海中的理智化为乌有，只觉得自己要发疯。 他握住了她的腰迹，仍没有动作，女孩抬头盯着他看了半晌，忽然笑了，“原来你这么纯情。” 亏她之前还忐忑了许久，岂料他口行如此不一致，尽是吓唬她，这么久下来，除了吻，一点雷池都没越过。 反而让她怀疑自己毫无魅力了。 姜衍见她幸灾乐祸的样子，一眼一眼地瞪着她，“你是不是要这么不识相？” 舒然埋头靠近他怀里，手指，一根根没入他的指缝，与他十指相扣起来，“可以的。” 姜衍被她这样温温软软的一句话，炸的脑海一片空白。 他重重地喘了口气，捏起她的下颚，“就不怕我得到了就不珍惜了？” “你不会的。”女孩勾着他的脖子，双眸澄澈，挤满了纯真的信任。 姜衍咬了咬牙，揽腰将她一抱，快步入了他的房间。 即使女孩早已做好了心理准备，还是在他拨开她的裙摆时，忍不住紧张地颤了颤。 闭上了眼。 姜衍体谅着她，没有开卧室的灯。 只留着客厅的水晶灯光，泄漏几分进屋，叫他得以看见她的美貌。 一片旖旎的缠绵感中，舒然听到他抽开了床柜，继而，是撕包装纸的声音。 她忍不住睁开了眼，双颊尽绯，怔怔地将倾身而下的他看了会，声如蚊讷，“原来你有......” 如果她不愿意，他是从未想过动真格。 但还是听了老姜的话，以备不时之需。 姜衍朝她的小嘴啄了一口，“现在后悔来不及了。” 他擒住她的手，反扣在枕间，低头吻了下来。 过了会，舒然下颌微微仰起。 屋内，两道旖旎的呼吸声反复交缠。 朦胧的夜色里，女孩掀开眼，只见床顶上圆型的夜灯，一晃一晃的，彷佛摇摇欲坠。 姜衍小心翼翼地将她捧在怀里，一口一口不住地吻着。 这就是他一直要保护的人儿。 这就是，从今往后，与他白头到老的女孩。
第69章 番外二 ◎当女孩成了他的猫◎ 清晨的阳光, 兜头洒了下来。 舒然明明记得昨晚被男人抱入卧室时，两人拉实了窗台的遮光幔帐。 昨儿折腾的太晚，她骨头都有些被他拆散架了, 眼睛艰难睁出一条缝, 入目, 却是刺眼的亮光。 她不得不伸手在眼前搭一个檐来遮挡，却发现自己的手, 有点够不上头。 舒然低下头来, 瞳孔蓦地一缩。 她的手，变成了一只白乎乎，没有手指的猫爪。 女孩惊地一腾坐起, 迎着眼前的落地玻璃窗, 照出了自己矮小圆润的猫躯。 毛茸茸的, 蹲坐在窗前的竹编猫窝里, 一双圆不溜秋的大眼睛, 蔚蓝如海。 舒然美眸瞪圆，于玻璃窗前, 辨认出, 这不是她家的碰瓷儿吗？ 她怎么成了碰瓷儿了。 窗外，晨光倾斜而下, 小猫咪的周身被镀了一层光晕，眼睛犹如剔透的蓝琉璃。 舒然抬头望向高高的天花板，又将视线落在了身后宽敞豪华的客厅。 三层精致华丽的小别墅, 屋外一片修剪齐整的大草坪。 这不是她的家。 落地窗外, 比邻而居的对门, 一群白种人拎着公文包, 正在相互问候早安。 舒然骇然过后, 盯着窗外发呆。 环形楼梯口，忽而传来了一道熟悉的嗓音，“醒了？” 她猝不及防回首，只见男人一壁扣着衣衫的袖口，一壁从楼梯上走了下来。 眉宇还是那般俊美，身形对比她现在的小个头，更加颀长挺拔了。 他不急不徐地来到她面前，俯身先瞧了她一眼，嗤地一笑，摸了摸她的头，“今天怎么没来门口？” 碰瓷儿每天早上醒来，都会习惯扒拉他的门的。 舒然抬头看了他一眼，伸出爪子想握他的手，男人却离了去，走到高几台前，翻了一页日历。 舒然望着那日历上的日子，心底掀起一阵惊涛骇浪。 她不仅穿入了碰瓷儿的身体，她还来到了，他没有回国的那段时光。 姜衍已经拿起了玄关口的车钥匙，又回过来，抬起她的手，捏了捏小猫咪的肉坨。 颇有些安抚的意味，“今天晚上有个局，会回来的晚一些，你自己要乖乖吃饭。” 舒然回想起那七年不见的时光，藏在心底的那些不为人知的思念，缓缓泄露出来，抬头盯着男人瞧。 似有些看不够的样，跟在他身后，直到送他出门。 而后，趴在了沙发上，挨了一天的饿。 她才不要吃猫粮。 罐头也不要。 直到夜色阑珊，玄关口传来了钥匙入孔的进门声。 姜衍发现喂食器里的口粮，小猫一口没动，把她抱在了怀里望闻问切，“怎么不吃饭啊？” 舒然从他衣襟间，闻到了一丝酒气。 但他并没有醉，见她双眸清亮，没有恹恹的病样，他一手将她托在怀里，一手拉开了储物柜，“又挑食，想吃哪个？” 他给了小猫囤了一个柜子各式各样的零食。 可惜舒然一个都看不上。 姜衍见怀里的猫儿那双蔚蓝的星星眼盯着人类的冰箱发呆，误以为它又馋牛奶了。 一碗鲜奶递入眼前时，舒然可算是见着了些人能吃的，低头进了些食。 男人俯身在她面前监督着她，瞧着瞧着，几不可闻地埋汰了声，“跟她一样难养。” 舒然愣了愣，直觉他口中的她，就是自己。 小猫咪抬起头，有点不服。 她哪儿难养了？ 要不是换了个身子，她都不挑食的，只是吃不胖。 姜衍见她吃得香，玩心一起，做出一副要虎口夺食的样儿，动不动就在她低头的时候，拉偏她的碗。 舒然轻舔了舔唇角，恨不能用现有的一口小獠牙，给他手腕留个深深的牙印。 男人吃吃地笑，正想将她抱起来撸一会，门铃叮铃响起。 这么晚了，还有人找他？ 舒然原还以为他工作繁忙，眼眸露了点心疼，等到大门一开，她在心里轻轻冷笑了声。 这么好的夜色，微醺的男人，自然适合美女投怀。 门前，站着一位金发碧眼的姑娘，喷了沁人心脾的香。 听他们的对话，似是隔壁的邻居。 舒然蹲在旁边，仰直了脖子，看着那姑娘媚眼如丝地来送夜宵，还是特地学做的中国饺子。 那饺子盒被她捧在胸前，伴随着她吊带裙里的波涛汹涌。 舒然望着那曲奇的弧度看了会，可怜自己下辈子恐怕也生不成那般丰腴的样。 她眼梢一睨，想看看他的眼睛，会往哪处瞧。 男人眼角含笑，先朝蹲在旁侧巴巴盯着他的猫看了眼，面对女儿家的示好，一副身经百战的模样，礼貌收了饺子，没让美人进门。 继而，却把饺子端到了她面前。 “你刚刚蹲旁边看了这么久，不是想吃吗？” 舒然愣怔。 姜衍轻拽了下猫咪的耳朵，疼爱地，拍了拍她的头。 等她吃饱喝足后，拦腰一抱，陷在沙发里，摸着那软乎乎的猫腩，低低地笑。 他一上一下地撸着怀里的活毛球，不经意低头，却见它眉头微蹙，眯缝着眼看他。 女孩子都是不喜欢被捏肉的。 可男人并不知此时此刻，他怀里的并不是他的猫，有些疑惑地盯着她看了半晌，企图理解地呢喃，“是发情期到了吗？对我这么不满？嫌我今年还没给你找对象？” 舒然：“.......” 紧接着，似是勾起了他的伤心事，男人沉吟良久，深深叹了声，“猫比主人还更懂得快活！” 舒然噎了声，胳肢窝忽而被男人的大手一束，他将她高高举起，托在了眼前，“说，有性生活是什么滋味！” “......” 舒然不经意想起了他们成婚后，两人之间那些，难以启齿的画面。 “快说！”姜衍把她举得更高了。 猫咪的脚尖有些没着没落，轻蹬了两下，对他细细喵了声。 姜衍微微眯缝了眼，“什么？很爽？你在炫耀吗！” 舒然：“......” 女孩懒得同这种和猫咪较劲的人计较。 姜衍捏了捏她毛茸茸的脸后，也放过了她。任由她趴在他怀里，手臂环着她，双眸一瞬，望向了窗外的靡靡夜色。 偌大的别墅，安静下来。 舒然嗅着他身上的酒香，再抬头，只见他醇亮的眼眸，染着屋外黑漆漆的夜色，深邃迷人，其间光影浮动，藏着一丝不为人知的落寞。 他在想什么？ 此前，此后，每一个忙碌完的夜晚，他都是这样，一个人静静坐在沙发上发呆吗？ 舒然望着他眼底的孤独，伸出爪子，匍匐着往他胸前靠了靠。 姜衍嗤地笑了声，“粘人精。” 将她往怀里拢了拢。 越来越浓郁的夜色中，小猫咪趴在男人怀里，不一会，就有了困意，而他温暖宽大的手掌，一直在她身后托着她，以防她掉落。 半梦半醒间，她阖着眼，隐隐约约，听到男人对着屋外的天空，几不可闻地呢喃了声。 “你说，她现在会在干什么呢？” -- 第二日清晨，难得的休息日，孙开廉敲响了姜衍的屋门，他约了一群伙伴，前往郊区野餐。 其中不乏貌美如花的单身女性，随在孙总监身后，包含期待地朝着门里窥探而去。 俊朗的男人单手拉开了大门，仪态清举，禀姿秀拔，肩上，趴了只阖眼打着呼噜的猫。 猫咪的睡眠习性与人不同，舒然断断续续地睡着，生怕醒来就找不见他，一直用爪子勾着他的衣襟，不肯离脱。 孙开廉扬起下巴，“这祖宗又怎么了？” 姜衍爱抚地摸了摸猫咪头，眼底也是团着一团疑惑，“不知道，它这两天特别黏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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