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沈氏时尚杂志的大小姐沈织月,亦是宴景禹白月光沈织星的姐姐。 据说小时候走失过,七八年前才找回来的,在沈家十分受宠。 她眸光微暗,直接走了过去,拦住了他们的去路,也没去看女孩转瞬的诧异转化出来的敌意,望着面前冷矜的男人道。 “晏总,能占用您几分钟的时间,我们聊聊吗?” 男人冷冷睨着她,脸上的情绪很淡,让人捉摸不透。 沈织月盯着她那张脸,就止不住心慌,本能的挽上他的手臂,“景禹,今天可是星星的生日,不是说好要去她生前最喜欢的餐厅吃饭的吗?再不去,时间可就晚了。” 话音落下,她就注意到他脸色沉下来了,眸子里也覆上一层阴鸷。 沈织月心底‘咯噔’一响,知道自己犯了个最低级的错误。 宴景禹不喜欢她碰他。 他平等的抗拒着每一个想碰他的女人。 唯独南焉可以。 “去车上等着。”冰冷的嗓音透着几分慵懒,却是命令的口吻。 沈织月当然知道他这是和自己说的,看了眼南焉,温顺的应下,“那你快点,我等你。” 待沈织月离开后,宴景禹的目光才落在她身上,“我现在没空,有事晚上来洋楼。” 南焉轻笑,“我哪敢打扰晏总和沈小姐的良辰美景啊。我只是想耽误晏总几分钟,聊聊公事。” 男人靠近她,微微倾身,“你知道该怎么做。” 浓郁的男性荷尔蒙喷洒在她脸上,将周遭的空气一扫而空。 南焉一滞,从他阴鸷的眸底参出了几分情欲,像一头巨兽。 她懂了,是要她像以前那样竭尽所能的讨好他。 这样才能要回那些拍摄合作项目,以及和艺术馆的合作使用权。 她心骤然发疼,似是被插了无数把刀,鲜血直流。 压下情绪,她唇角勾着抹弧度,“晏总,感情这种事情讲究你情我愿,我们好聚好散,您这样断我工作室后路,是不是显得太不仁道了?还是说……晏总玩不起了?” 宴景禹退后两步,轻嗤一声,“仁道,是个好词,就是不适合我。” 他一直都不是什么好人,行卑劣手段,那都是无可厚非。 他太了解她的软肋在哪了,所以,一出手便直击要害。 她抿抿唇,“这个展览对我真的很重要。” 男人的音色依旧淡淡的,语气却透着明显的轻蔑和嘲弄,“五千万不够你花?” 南焉心微沉,嘴上却说,“晏总说笑,忘了我母亲还在精神疗养院,每个月的费用就是六位数,我不努力怎么能行呢!” “努力,也分很多种。” “……” 他不就想让她在床上努力吗? 南焉忽然觉得自己今天肯定是脑子有泡,才会在这里蹲他,试图说服他能高抬贵手放过自己的工作室。 痴人说梦。 跟他那么长时间了,差点就被情感蛊惑了,是她忘了这个男人恶劣的本性了。 她放弃了,眼底平静无波,“如果垄断我工作室的资源,能让晏总觉得畅快,那就这样吧。我就不打扰您和沈小姐的约会了,再见!” 最好是再也不见! 几乎是没有任何犹豫,她收回视线,转身就走。
第3章 脱吧 那天走得是挺潇洒,但后果就是,有宴景禹这个万恶的资本压着,拉里尔艺术馆肯定是不敢松口了。 商业拍摄项目的违约金于她来说,是不亏的,但同时被多家大品牌解约,传出去,于工作室的名声不太好。 南焉也无心顾及这些,现在紧要的还是摄影展的归属问题。 所以她也没把时间浪费在这件没可能的事情上。 为展览馆之事连着奔波了几天,却没有丝毫进展。 言轻也在帮她打探,最终搭上宜城印象坊艺术馆这条线。 馆长赵振明却一脸难色,欲言又止,“南老师,你的能力是毋庸置疑的,我们展馆如果能承办你的摄影展,也是我们展馆的荣幸,只不过……有些因素,我们也不敢违啊。” “现下南洋所有的艺术馆,怕是都不太敢接你的这个摄影展活动。” 南焉懂了,他口中的因素指的是——宴景禹。 他做得倒是绝,将她工作室的后路断得一干二净。 她紧了紧拳头,和赵振明道了声谢,便走出了印象坊。 刚到车前,手机传来一道提示音,是房东发来的消息。 【南小姐,实在抱歉,我这房子恐怕不能再租给你了,到这个月房租日前,你尽快搬出去吧。】 望着这条简短的信息,南焉蹙起了眉,刚准备回个电话过去,手机却率先闪进一个电话,是莉娜打来的。 电话一接通,话筒里传来莉娜着急的声音,“南姐,刚刚工作室的房东亲自来了,让我们五天之内搬走,说不能租给我们了。” 如出一辙的手段,不用猜,她就知道这出自谁之手。 宴景禹这是要把她往绝路上逼。 有那么一瞬,南焉觉得自己呼吸有些困难,天旋地转的,只能用车门当做支撑点。 ———— 南焉来到远山临时才九点,整栋洋楼黑漆漆的,只有门口亮着几盏路灯。 显然,宴景禹还没回来。 她走到门前,望着上面的密码锁,斟酌了番,试着输入了她以前设定的密码——他成为她光的那天。 “叮——” 门开了。 她愣了瞬,举步走进去,玄关处的感应灯自动亮起,抬眼望去,是扑面而来的冷清感,没有半点生气。 宴景禹不喜欢外人,所以这栋洋楼除了每周有固定的清洁阿姨过来打扫外,没有别人了。 十点半左右,外面传来车子的引擎声,过了几分钟,门打开,传来脚步声。 南焉走过去,见男人身穿白色的衬衫,领口微微敞开着,松了几颗扣子,露出线条流畅的锁骨,臂弯中挂着灰色的西装外套。 淡去了平常的戾气,添了几分闲适和慵懒。 看到她,宴景禹并不意外,似是在意料之中,冷淡的音阶和屋内清冷的气氛融为一体,“什么时候来的?” “有一会了。”南焉看着他从自己身边走过去。 他将外套丢在沙发上,解开袖扣坐下,背脊陷入沙发靠背中,双腿交叠着,望着她的目光,尽显漫不经心,“有事?” “晏总明知故问,你不就等着我来主动找你吗?” 男人轻嗤一声,冷嘲热讽,“上次说再见说得那么潇洒,我还以为你多有骨气,看来,也不过如此。” 南焉咬牙,“你到底想怎么样?” “脱吧。” 南焉心底一紧,稍稍握拳,那云淡风轻的口吻一点点击溃她的心理防线,“我大姨妈来了,不方便。” 音落,宴景禹从沙发上起身,语气不善,“浪费我时间?” 能来这里,南焉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也清楚宴景禹想从她这里得到什么,更知道,断工作室后路,只是他的一道开胃小菜,更是警告和威胁。 她都能想到,如果再没有下一步动作,那他就会对她住在精神疗养院的养母下手了。 她的每一处软肋,他都能精准拿捏,让她不得不低头屈服。 可他望向她的每一寸目光都像一把利剑往她内心深处扎。 她很想装作不在乎,却做不到。 半晌,才迈动步子过去,踮起脚尖,手抚上他的衣襟,吻上他的唇。 南焉今天穿的是双平底单鞋,净身高只有一米六八,不算高,也不算矮,但面对有一米八七的宴景禹,在他没有低头弯腰的情况下,亲他是有些吃力的。 男人一动不动,像座雕像。 没一会,她就有些撑不住了,腿也有些乏力。 宴景禹的眼眸一暗,在她唇即将离开时,伸手托住她的腰肢,低头吻了下去。 “不是不方便吗?” 隔着轻薄的面料,带有薄茧的手指在她腰间细腻的皮肤上轻轻研磨着,呼吸声渐乱,喉结反复滚动着。 南焉的面色泛着淡淡潮红,眼底一片春色盎然,看得人心神荡漾。 掐着腰肢的力道忽然加重,南焉被迫离他近了几分。 “它……可以。” 红唇轻启,溢出绵软娇媚的音调。 像极了以前她乖巧温顺的那副模样。 宴景禹扫了眼她那只如葱段般的手,眼底漾开抹笑意,啄了几下她的唇,声线蛊惑,“我要它!” “楼下?楼上?” 南焉轻咬着唇瓣,自尊心这个东西,早在这两年里,就已经被消磨得不复存在了。 她搂上他的脖颈,轻喃,“楼上。” 尾音刚刚消失,她整个人腾空而起,被抱着上了楼。 到零点,这场暧昧的硝烟才彻底结束。 南焉有些筋疲力尽,却也没打算在这里过夜,只趴在床上休息了会。 等宴景禹从浴室出来时,她已经收拾妥帖了。 男人的目光扫过她胸前那片若隐若现的痕迹,很随意地问,“这么晚了还走?” “明天上午有拍摄。”南焉顿了下,“该做的我已经做了,还望晏总能高抬贵手,别再为难我了。” 桥归桥,路归路,这话她没说出来,怕触碰到他的逆鳞,致使大晚上再抽疯。 “我送你?” “不用,我自己开车来的,就不劳烦晏总了。”她答得客气,说罢便下楼离开了。 听到楼下启动车子的声音,宴景禹坐在沙发上,点燃一支烟,静默的望着前方那张床,俨然没了之前的温存,眼神愈发阴鸷昏沉。
第4章 订婚 第二日上午的拍摄,是一个一线品牌家秋款新品的宣传大片,模特是沈织月。 她到的时候,现场已经准备就绪了。 品牌方的人对她很客气,才简单寒暄几句,负责人忽然朝远处招了招手,“月月,快来,这位就是上过巴黎和米兰时装刊……” “我认识。”沈织月打断负责人的话,睨着南焉,“南小姐,我们又见面了。” 她温婉的眸光下藏着几分锋利,南焉从里读出了敌意。 南焉并不想和她有过多的纠缠,讲究公事公办,只淡淡点了下头,“补补妆,准备开拍吧。” 沈织月还算有点职业修养,没有把不好的情绪带到工作当中。 拍摄很顺利,结束时,已经临近12点了。 她确认完照片,和莉娜交代了几句,走出摄影棚,就见沈织月倚靠在墙上,正在打电话。 “明天爷爷让我去家里吃饭,你会在的对吗?” 电话那头的人不知道说了句什么,从背后就能瞧出来,她肩膀都垮下来了。 说不出的失望感。 南焉没有偷听的癖好,视若无睹的走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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