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焉脸色有些不好看,脑海里将会用这么麻烦的方法陷害自己的人选简单过滤了一遍。 思绪不多,但也闪过一道不是很明朗的身影 莉娜打断她的思绪,“南姐,这事要怎么处理?” 南焉回神,合上文件,音色淡凉,“公事公办,报警。” 晚七点左右,工作室的人都下班了,她走在最后。 刚出办公室,手机响了。 是宁煦阳的打来的。 他们俩私交并不多,即便来往,一般谈的也都是有关陶静云病情的事。 她以为是陶静云又病发了,蹙了下眉,接起,“宁医生……” 尾音还未落下,宁煦阳喘着气着急的声音瞬间拉起了她松散的心弦。 “南小姐,您母亲陶静云女士自杀了,我们现在正在去医院的路上。” 南焉的步伐当即停下,心口似是被什么东西扎了一下,神情微怔,手机差点没拿稳,“什么医院?” ———— 南焉打了辆车来到医院,在抢救室外见到了宁煦阳以及照顾陶静云的那个护士。 两人身上都沾了血,触目惊心。 她走过去,“人怎么样了?” 宁煦阳向她近两步,“正在抢救,我们发现的时候她已经因失血过多进入休克状态了。” 顿了会,“抱歉,这件事情是我们医院失职,没能尽早发现。” 南焉没有说话,就静静望着抢救室上方亮着的红灯。 脑海里浮现的是上午陶静云在电话里和她说过的话。 才后知后觉,或许,那时候她就已经想好了。 自杀,对她而言,是解脱,更是救赎。 南焉心里很乱,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情绪来面对这件事情。 悲伤难过也不至于,但波澜确实不小。 她对陶静云有恨,也没多少亲情。 但却是目前这个世界上唯一一个还能和她称得上是家人的人。 从宁煦阳和护士的口中得知,陶静云是割的腕,而且还是抱着必死的心,将自己反锁在了洗手间里,要不是护士发现及时,怕真是回天乏力,连抢救的必要都没有了。 半个小时后,手术室的灯灭了,不一会,医生从里面走出来,“陶静云家属。” 随后看着走过来的南焉,“你是她女儿吧,人已经脱离危险了,因失血过多,需要住院观察几天,你办下住院手续吧。” “好,谢谢。”她道了谢,医生离开后,才看向宁煦阳,“宁医生,辛苦你了,既然我妈没大碍了,你回去休息吧。” “没事,我看你脸色也不是很好,肯定是吓坏了吧。”宁煦阳眼底划过一抹疼惜,稍纵即逝,“你也别跑了,坐着缓缓,这手续我帮你去办。” 南焉出言婉拒,“不用,我自己可以。” 看她平静得如一汪清泉般,宁煦阳觉得她这是在逞强。 他到底是没走,一直陪着她到很晚。 “南小姐,医生说陶女士明天才会醒来,今晚你还是回去休息吧,好好睡一觉。”宁煦阳看了眼手机上的时间。 “好。” 她的确有些疲惫,闻了五六天的消毒水味了,她也没打算继续闻了。 宁煦阳说送她回去,她没拒绝。 等车子抵达小区,南焉解开安全带,浅笑道,“今天多谢宁医生了,辛苦了。” “不辛苦,应该的。” “我妈住进你们医院后,也麻烦了你不少,下次有空我请你吃饭。”怕他误会,南焉多补充了一句,“不是客套话,是真的。” “好。”宁煦阳笑着应下,驱车离开。 南焉收回视线,抬脚往小区里走,没多远,就注意到立在路灯下的挺拔身影。 昏黄的灯映在他那张晦暗冷漠的脸上。 隔这么远,她都能明显感觉到男人浑身散发出来的冷戾气场。 窒息感,比往日更甚。 宴景禹扫了眼那宁煦阳开车离开的方向,轻嗤了声,“玩得挺野,这么晚才回家。” 嫌弃和嘲讽,是熟悉的配方。 南焉无动于衷,看着他,“你来做什么?” “怎么,我不能来?还是你怕你新欢瞧见,会误会?”他声线平平,似有几分漫不经心的味道。 南焉握紧拳头,没有理会他,直接从他身边越过,进了楼道。 到了楼层,房门要关上的那刻,一只青筋凸起的修长手掌撑在了门板上。 她皱眉,“宴景禹,我这里不欢迎你,你要是想发疯,去找其他女人,我想沈大小姐应该会很高兴的,需要我帮你给她打电话吗?” 宴景禹眯起狭长的眸子,霸道推门而入。 南焉被门板撞得往后退了两步,手忽然被抓住,转了两圈,门合上那刻,她背部也抵在了门上。 都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周身已经被男人富有侵略性的气息包裹了起来。 “够浪啊,刚出院就勾搭上野男人了。” 南焉的指尖泛白,唇角微勾,似是讥讽,“和晏总有关系吗?” 宴景禹似是没听到,“医生的年薪不高,怕是养不起你。” “他挣得少,我少花点也不要紧。不过,这和晏总没关系吧?要是没有别的事,麻烦你立刻从我家离开!” 她故作轻松,迎着男人那道漆黑如墨的眼,不畏的下起了逐客令。 宴景禹觉得这话刺耳得很,怒火油然而生,不顾她的反抗,捏着她下颌,低头吻了下去。 霸道而又强势,毫不怜惜。
第10章 很气 一池春水被搅得浑浊,暧昧,在屋内肆意蔓延。 男人的吻强势而灼烫,不给南焉任何反抗的机会。 与其说是吻,不如说是生啃,带有报复性和惩罚意味的啃。 喘息间,她恼羞成怒的低吼,“宴景禹!” 但尾音很快就被覆盖,下秒,他的手撩开衣角探了进去,动作愈发深入无遮拦。 南焉瞳孔微颤,呼吸轻滞,用尽浑身力气去推他,却依旧被他压得不能动弹,只能咬牙道,“宴景禹!我刚流产!” 男人的动作明显顿了下,眯起了那双讳莫如深的眼。 气氛陷入短暂的凝固中。 仅数秒,南焉的呼吸声再次被他吞没,比之前更加凶狠,甚至还恶趣味的在衣服里捏了一把。 南焉轻哼了声,眸底掀起怒意的浪潮,在昏暗中,她瞧出了他眼里的戏谑之意。 气急之下,她咬了口他的舌头。 力道挺重。 宴景禹下意识别开了头,倒吸了口凉气。 她趁机想逃,背部刚离开门板,又被摁了回去。 “嗯?属狗的?” 男人低沉略哑的嗓音飘入耳郭之中,夹裹着蛊惑。 她眼尾泛红,眸子蒙上一层薄薄的雾气,里面蕴藏着她的倔强和怒气。 “学你的!” 音落,她听见他发出低低的笑声。 挺瘆人的。 南焉的心头却被一种无法言说的羞辱感盘踞。 是戏弄,是取笑。 男人的占有欲极强,喜欢占据主导权,更喜欢去征服带有挑战性的猎物。 宴景禹现在对她的态度,大抵就出自这个,或者里面还添了几分看她没有乖巧服软,低头认错的不甘心成分。 许是被脑子里浮现出他上午带着沈织月出现在医院的画面刺激到了,再是身上没有执意要办摄影展的那副枷锁压着,情绪在这一刻终是得到了爆发。 “啪!” 她抬手打了他一巴掌。 自尊心这个东西,她只是不在乎,并不是没有。 宴景禹偏着头,舌头抵着右侧脸颊,阴冷具有危险气息的声音从薄唇溢出,透着盛怒,“南焉!” 她想,她应该是第一个敢甩宴景禹巴掌的女人吧! 但也无所谓了。 她不畏的对上他目光,“感情的事情讲的就是你情我愿,晏总这样纠缠我,我要是以骚扰为由报警,你觉得难看的会是谁?” 宴景禹敛眸,只是看着她,一瞬不瞬。 心底那股躁郁随之攀升,很陌生。 半晌才挤出了一句话,很是薄凉轻蔑,“南焉,你没有心。” 南焉攥紧拳头,指甲陷入掌心中,感受不到半分疼意。 或是,心底的疼早就麻痹了全身。 他倒是有心,可从来不属于她。 她冷笑了声,“嗯,对,我没有心,我贪财好利,下贱轻佻,想爬晏总床的女人多不胜数,只要你勾勾手,沈大小姐肯定首当其冲……” “闭嘴!” 未说完,宴景禹冷戾的呵斥声打断了她的话。 有那么一瞬,南焉真的被吓住了,但下秒就恢复如常了。 还想说什么时,宴景禹裤兜里的手机响了起来。 铃声临近挂断时,他才拿出来,蹙眉往后退了一步,侧开身子接听,语气依旧没有温度,“什么事?” “景禹,你爷爷刚刚醒来说,胸口闷得不行,现在医生推他去检查了。”电话那头是宴景禹继母闵慧的声音,明显透着担忧。 老爷子每次住院,她为了表孝心,晚上都会守在医院。 他淡淡应了声,“知道了。” 挂了电话,发现原本在面前的女人已经离他三丈远了,平静的眼里还夹杂着几分警惕。 她对他已经开始设防了。 很气。 胸腔堆积的郁气久久散不去,只轻描淡写地留下一句,“你休息吧。”便开门离开了。 ———— 翌日早晨,南焉在住院部的电梯里和沈织月打了个照面。 沈织月不悦的皱起了眉,大有一种出门没看黄历的意思。 “你来这做什么?”开口,就是盛气凌人高傲不屑的架势。 像只炸了毛的孔雀。 南焉也没有多想看到她,按了楼层,目视前方,“公共场合,我来做什么,需要和沈小姐汇报吗?” 沈织月看她按的不是顶楼,默默松了口气,不是来见老爷子的。 但气势上不能输,“这家医院,我们沈家也是入了股的。” 南焉只淡淡‘哦’了声,对这并不感兴趣。 电梯一到,她就踩着平底单鞋出去了,连个眼角都没给沈织月。 被无视了的沈织月在电梯暗暗运气。 南焉到病房时,护士正给陶静云挂上点滴,陶静云已经醒了,双目无神的靠在枕头上,脸色白得吓人。 看到她,陶静云面上才有所动容,目光也渐渐凝神,有了一丝期盼,张了张唇,却说不出话来。 护士离开后,南焉支起病床上的餐桌,将带来的早餐放在上面。 “吃吧,清淡的。” 她这冷冷清清的态度一下让陶静云紧张了起来,直起身子,颤着嘴皮子,“囡囡,妈妈……只是不想拖累你,你太苦了,孩子,以前是妈妈不好,妈妈对不起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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