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听寒回了房间,谢款冬抱着他的已经被自己坐的皱巴巴的,并且带有可疑水痕的西装外套有些尴尬。 严听寒刚拿着一套新睡衣出来,就见她表情有些不自然的走上前, “你这件衣服多少钱,回头我转给你。” “还有,今天的事情…” 严听寒不想听她提下午那场不愉快的吵架,扯了扯唇,直接将衣服塞到她怀里。 “睡衣新的,去洗澡吧。” 谢款冬见他兴致缺缺,只好作罢。接过新睡衣去了浴室。 等她再出来时,头脑已经清楚了许多,一想起自己都干了什么,她的脸皮和耳朵已经忍不住发起了烫。 她捂住脸,懊恼极了。 还是应该好好跟他道歉才是。 快速做了心里建设后,谢款冬找了一圈在厨房中找到了严听寒。 她有些小惊讶,脱口而出“你还会做饭?” 严听寒正在煎鸡蛋,闻声侧头,见她身穿自己的睡衣,莫名垂下眼睫,喉结滚了滚,嗤笑一声, “瞧不起谁呢,” “没有,我只是有点惊讶。”谢款冬解释道。 “没有看不起你的意思。”她看着他的眼睛认真道。 严听寒却不欲再进行这个话题,抬了下下巴,“沙发上有套新买的女装,随手挑的。” 谢款冬没想到他还特意准备了新衣服给她,不由得一愣。 打开一看是一套纯色的运动服女装,不由得嘴角一抽,还真是随便买的啊。 穿上之后谢款冬却发现竟然意外的合身,虽然有点热。 这边严听寒已经把煮好的面端到桌子上了,“吃饭了,” 谢款冬还没忘了要跟他道歉这件事, “今天的事真的谢谢你,还有…” 严听寒正一脸漫不经心摆弄着筷子,“谢我什么?” “啊?”谢款冬被打断想说的话,猛的听到他问,卡壳了两秒, “嗯……就是谢谢你给我披衣服,打伞,谢谢你带我走,谢谢你还记得拿我的行李箱,谢谢你让我在你家洗澡换衣服……” 严听寒看着她低垂着眼皮,数着手指一条一条认真的道谢。 突然想起高中那会她也是这样,掰着手指一条一条的数他违过的纪。 草,可爱死了。 “还有,我今天情绪不好,我向你道歉,在车里,我不应该对你发脾气的,还对你说那样的话……” “其实我心里不是……” 他本来饶有兴趣的听着,发现她的话题又绕到那件事上了。 让他一下子就想起下午自己自尊啪啪碎一地,心烦的厉害。 面色马上就沉了下来,冷笑,“不用道歉,你又没做错什么。” 谢款冬张了张嘴,有些无措,不明白为什么他又突然心情不好了,原本要说的话也堵在了嗓子眼。 她沉默了两秒,抿了抿唇。 轻声,“饭我就不吃了,今天已经麻烦你很多了,一会我自己打车回去就好。” “别自作多情了,我做的本来就是一人份,”严听寒心头一梗,更生气了。 “嗯,那就行。”谢款冬看着桌上两碗面条有些想笑,又不想拆穿他,怕这人又恼羞成怒,拉着行李箱就走了。 直到关门声传来,桌边坐着一直不动的男人才终于有了动作,他拿出一根烟点燃却不抽,只夹在指尖看明灭的火光。 良久,严听寒笑了一声,“嗤,看到没,自作多情的人是你,” “人早就不想要你了。”他弹灭了指尖那燃烧殆尽的最后一点亮光。 ———— 谢款冬回到锦湖国际收拾好行李时,已经快十点了。 谭叶子打来视频电话的时候,她正在洗脸,赶紧冲了下手,滑动频幕。 “亲爱的蔻蔻!欢迎回国!” 谭叶子迫不及待嚷嚷着,“房子住着怎么样?” 视频界面的短发年轻女人笑的娇俏,嘴角处有两个对称的酒窝。 谭叶子是她的高中同学,也是最好的朋友。 蔻蔻是谢款冬的小名,是她妈妈给她起的,一般只有亲近的人才会叫她这个名字。 她冲了把脸,“嗯,刚收拾好,你找的这个房子挺好的。” 谢款冬跟她简述了一下今天上午发生的事,不过省去了严听寒的那部分。 良久,谭叶子挠了挠头发,面色纠结, “蔻蔻,谢爷爷的事我们都感到很遗憾,但是这也不能怪你呀。” 她愤愤不平,“这次如果不是你瞒着所有人回国,你那个二伯二伯母说不定要瞒着你到什么时候呢!” 说着,她还皱着眉头愤愤的抬起了拳头挥舞了两下。 活灵活现的模样一下子就把谢款冬逗笑了,“我知道了。” 谭叶子生怕这个话题会让她伤心,眼神一转,赶紧转移话题。 “对了,蔻蔻,你还记得严听寒不?” 听到这个名字谢款冬的手一顿,白天刚见过的人怎么会不记得。 “哎呀,就是高中的时候,你俩…咳咳,不是关系挺好的么。” 见她没什么反应,谭叶子赶紧挤眉弄眼。 “嗯,记得,怎么了?” 她满脸苦涩,哀嚎一声, “害,我前段时间不是辞职了么,就投好多了简历,结果有一家,我去应聘的时候才发现那家公司的老板竟然是他!!!” “明明以前是同学,人家现在都当我大老板了!”她欲哭无泪。 她一个人喋喋不休,“他的公司现在在业内算是新起之秀了,我听之前的老板夸过说这家公司的老板年少有为,真的没想到是他!” “哎,真是人比人气死人啊!”最后一句话总结。 谢款冬这几年虽然不在国内,但对于谭叶子的工作还是有点了解的。 她记得叶子是在本地一所医学院就读的,不过毕业后没进医院工作,而是进的医药类企业。 这么说来,难道严听寒也学了医? 这么想着,她就问出了口。 “对啊,你说当年我们学校谁不知道他老爸是房地产行业的no. 2啊?” “可谁知道,他这么想不开学了医?” “我听小道消息说,他当年因为报了医学专业这事,差点跟家里断绝关系!” 她停顿了下,有些犹疑,“蔻蔻,你和他……你们,这几年有联系吗?” 谢款冬:“没有。” “其实当年你走之后,那段时间,他其实过得挺不好的,” “什么?”谢款冬的脑子空白了一瞬。 谭叶子托腮,沉思了一下,“也不是过得不好,怎么说呢,就是感觉很不开心,整个人都很丧。” 听到这,谢款冬不自觉的蹙了蹙眉,想起了一些往事。 高二期末考试后,老师刚把成绩发下来,站在讲台上讲一些放假事宜。 教室里闷热闷热的,底下乌泱泱的讲话声盖过了老师的声音。 而谢款冬正坐的笔直,奋笔疾书写着刚发下来的试卷。 她每年都习惯提前把暑假作业写完,这样暑假的时候才有时间去仁济堂跟着爷爷学中医。 严听寒正和隔着一条过道的孟飞插科打诨, “哎,严哥,今年暑假打算去哪消遣?”孟飞低头竖起一本书试图挡住自己的脸,笑嘻嘻的扭头问严听寒。 严听寒斜睨了他一眼,手里转笔的动作不停,嘴欠道, “别挡了,你的脸一本语文书挡不住。” “不知道,随便吧,反正每年就那几个地方。” 他兴趣缺缺的放下笔,伸了个懒腰,扭头看向谢款冬。 一缕头发随着谢款冬的动作掉了下来,差点挡住她的视线,她轻皱了下眉,不想被打断做题的思路。 这时旁边伸出一只手轻轻帮她缕了上去,露出女孩瓷白的脸庞。 温柔的动作和骨节分明,微露青筋的手形成了强烈的反差。 谢款冬只笔尖顿了一下,又继续战斗了。 他干脆胳膊撑着头面对她,没话找话,“哎,谢款冬,你放假打算干什么?” 她慢吞吞的答,“什么干什么?” “就是问你有什么安排,去哪玩。”他耐心解释。 “奥,我不玩。” 他直接黑了脸:“……” 谢款冬刚解出一道题,心情好,多解释一句, “我真的没时间玩,我还要跟着爷爷学中医。” “啧,这么无聊。” 严听寒:“那你大学也报中医?” 谢款冬思考了几秒,“没有意外的话,应该是。” “奥。”他好像只是随口一问。 等谢款冬从回忆中缓过神,视频电话已经被挂断了,叶子还发了好几条信息来控诉她打视频聊天还开小差。 她失笑,答应改天请她吃饭。 睡觉前,谢款冬接到了爷爷的律师发来的信息,约她见一面,说是有关爷爷留下的遗嘱的事情要与她详谈。 翌日,下午两点二十,谢款冬已经坐在约定好的咖啡厅等候了。 没过几分钟,戴着金丝眼镜,拎着公文包的中年律师准时到达。 三十分钟后,律师离开。只剩谢款冬一个人坐在那里,纤长手指轻轻的搅动着眼前的咖啡,却并不喝。 服务员过来时看到的就是这一幕,女人穿着浅白色v领长裙,露出颈部曲线,黑发披肩,柔和了她整个人冰冷的气质。 眉毛轻蹙,若有所思,似是遇到了什么难题。
第4章 相亲 谢款冬确实遇到了一个难题,她又想起自己和那个律师的谈话。 “谢小姐,谢老先生在生前就立下了遗嘱,决定将他操持半生的仁济堂留给您,” “也就是说,您以后就是谢氏中医的第六代传承人。” 男人扶了扶眼镜,接着说, “不过,要想成为传承人,有一个条件,那就是您必须是已婚身份。” “……” “我知道了。” 谢款冬想不通,当年是爷爷非要把她送走,让她有家不能回,甚至都没能见到他最后一面…… 现在他又将自己名下所有的股份都留给了自己,让她来继承仁济堂。 国外这几年,她一直觉得爷爷早就对她失望,放弃她了。 但现在,她又有些不确定了。 不过,眼下最重要的是,二伯母那边估计还不知道遗嘱的事,她得赶紧趁这个时间差继承传承人身份。 不过,这实在是给她出了一个难题。 她上哪去找一个现成的男的结婚? 就在这时,一个电话铃声突然打断了她的沉思。 来电的是谢款冬的干妈钟红英女士,她赶紧滑动接听。 “蔻蔻,你说你这孩子,怎么回来也不跟我说一声,干妈好去接你呀,” “什么时候来干妈家吃饭呀?我都好多年没见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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