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晏谨之坐下,沈书砚沉着声音跟他说:“你知道我一开始为什么不愿意跟你合作吗?” “我人来疯。”晏谨之倒是挺清楚。 沈书砚这会儿已经完全上了贼船,“你最好赢。” “果然要逼你一把,你才会希望我赢。” 说完,他忽然凑近沈书砚。 椅子的空间就那么大,沈书砚退无可退,嗅到了他身上淡淡的青柠味须后水的味道。 他凝视着沈书砚,那双桃花眼里多少含着几分情愫。 “沈小姐,我要是帮你赢了,你打算怎么感谢我?” 沈书砚上手想把他推开,手刚放在他肩膀上,就被他扣住。 从远处看来,就像是两个人不管不顾地在会议厅最后一排,亲了起来。 沈书砚将他推开的时候,目光与贺山南的撞上。 后者脸上是似笑非笑的表情。 这诡异的气氛被组委会的老师打断。 那人拿着结果上了台,宣布最终的结果。 “本次竞标,获胜的公司得到十票。” 一共十五个评委,这家公司得到半数以上的票数,相当于碾压了。 贺氏那边的人已经跃跃欲试要庆祝。 宣布结果的那位领导,却看向了晏谨之这边:“那就是——景明建筑。” 沈书砚看到江知安有要站起来欢呼的举动,但在听到景明建筑之后,猛地转头看向沈书砚。 眼里是不甘,是愤怒,是憎恨。 这个结果出乎了沈书砚的意料,但看到江知安那表情的时候,她不自觉地就笑了出来。 下一秒,就被激动的晏谨之抱了起来! 余光里,她看到贺山南起身离开会议厅,看都没再看她一眼。
第20章 真行 沈书砚推开晏谨之。 他很兴奋,脸上是得意张扬的笑,仿佛整个宋城都被踩在脚底下的嚣张。 晏谨之摊手,问她:“你想好怎么感谢我了吗?” 讲道理,看到江知安惊慌失措地去追贺山南的时候,沈书砚觉得挺爽的。 有种江知安跑到国外去镀金也不过如此的快感。 她回晏谨之:“我会非常出色地完成我的工作,请晏总按之前说好的价格跟我签合约。” 沈书砚没做停留,拿上手提包从会议厅出来。 一出来,就看到江知安跟贺山南请罪。 沈书砚驻足观看。 江知安慌不择言,“小贺总,我的设计方案没有问题,您不也觉得不错吗?肯定……肯定是景明建筑那边……那边用了不干净的手段……” 贺山南垂眸,冷厉的眼神落在江知安抓着他衣服的手上。 眉心一拧,周身腾起一股子寒意。 江知安吓得顿时收回手,“小贺总……” 贺山南掀开眼皮子的时候,瞥见了后头出来的沈书砚。 他淡漠收回视线,冷淡道:“本来也没指望你赢。” 江知安大惊失色,一时间不明白贺山南说的是什么意思。 但沈书砚听到了。 她有些错愕地看着贺山南,有种不好的预感慢慢从心里头腾升出来。 那个男人倒也没有多跟江知安说什么,只给了他助理季舒一个眼神,便率先离开。 季舒作为贺山南最得力的下属,挡住了想要继续请罪的江知安,公事公办道:“江设计师,请您给自己留些颜面。” 江知安整个人都在发抖,“小贺总……会……会开除我吗?” 季舒八面玲珑地说:“贺总请的每一个人,都有她的价值。” 没有价值的人,就会弃如敝履。 江知安整个人像是被抽了魂儿一样。 说完,季舒便越过江知安,往沈书砚以及晏谨之这边走来。 季舒的视线自动忽略掉沈书砚,落在晏谨之身上。 “晏总,我们贺总祝贺您喜提项目,这单项目做成,景明建筑定会更上一层楼。”季舒客气道。 沈书砚觉得季舒这人特别虚伪。 不过晏谨之更虚伪,笑吟吟地回:“也是侥幸,还望你们贺总多担待。” “这是自然,”季舒浅笑,“忘了跟晏总说,城中区最中心地段的房屋所有权,是归属于我们贺总奶奶周老夫人的。而周老夫人的部分财产,是贺总在打理。” 季舒丢完这个“炸弹”,便从容离场。 等人走了,晏谨之的表情才彻底垮下来,“操,贺山南在这儿等我呢!” 这事儿就算晏谨之不详说,沈书砚都知道事情的严重性。 但凡贺山南不松口,晏谨之就算拿到这个项目,都没办法动工。 到时候延误了工期不说,还让晏谨之在规划局那边失去了信任,往后再想拿到大项目,难如登天。 晏谨之赢了,但是没有彻底赢。 沈书砚怔了怔,才开口:“这是我不愿意跟你合作的另一个原因。” 谁都不知道贺山南还会有什么后招。 在做生意这件事上,贺山南完美继承了他父母的手段。 “不过既然贺山南让季舒跟你挑明这个事儿,就说明还有商量的余地。”沈书砚多少还是了解贺山南的,跟晏谨之提了一句。 晏谨之全然没有刚才的春风得意,只剩下恼火,“我不可能跟他合作。” 说完,晏谨之也走了。 沈书砚轻叹一声,寻思着这两三百万的酬劳,到底是烟消云散了。 很快,她手机震了一下。 拿出来一看,是贺山南发来的。 三个字。 ——你真行。
第21章 拉黑 没两天,沈书砚接到了中介的电话。 她的房子是短租,马上要到期了,中介问她是要续租还是退租。 她思索片刻,回了一句:“不租了。” “是要换别的房子吗?我手里头房源很多,那些个公寓还挺适合你们单身女性独居的。” “不用,谢谢。” 她挂了电话,转身的时候才瞧见庄拙言在后面等她。 庄拙言挑眉,“没房子,也不续租,那你住哪儿?” 沈书砚将手机揣口袋里,耸耸肩,没答。 “你要离开宋城啊?”庄拙言猜测。 “这里有什么值得我留恋的吗?”沈书砚反问。 “我去……”庄拙言忍不住爆了句粗,“你不是才助晏谨之拿下那项目吗,有钱你不赚啊?江知安的钱,你不要回来啊?” 沈书砚淡笑一声,不甚在意地说:“江知安那设计方案背靠资金雄厚的贺氏都没拿下来,圈子里的人会觉得是贺氏的问题,还是她设计方案的问题?这个锅,肯定得让江知安来背啊。你看她往后在建筑圈里怎么混下去。” 如果贺山南早知道这项目贺氏拿不下,那么江知安必定成为替罪羊。 沈书砚摸不清的是,贺山南这么做,是因为程妍看江知安不顺眼,还是别的什么。 “至于晏谨之那项目,短时间内动不了工。你真觉得贺山南看中的项目,能那么轻而易举地放过吗?”沈书砚算是明白了。 庄拙言沉默,那的确是贺山南的风格了。 只不过良久之后,沈书砚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跟庄拙言说:“我在这个泥潭里陷太久,累了。” 晚上,她跟庄拙言喝了些酒,说是给她践行。 至于去哪儿,她没跟庄拙言说。 喝得六七分醉的时候,沈书砚打车回租的公寓。 她开了窗,任由嘉陵江的夜风吹了进来。 手机震了一下,庄拙言发来一张截图,是程妍的微博截图。 凌晨秒发秒删的一条状态,但网友非常迅速地截图了。 程妍说:你会选择爱你的还是你爱的人? 庄拙言又甩了条语音过来:“这程妍是他妈脑子被枪打过了吧?我小学六年级开始就不说这种话了!” 沈书砚怔了怔,忽然间问前排的师傅:“师傅,你相信爱情吗?” 师傅说锤子的爱情,吐车里头两百。 司机将她放在路口,她慢悠悠地往里头走,还要坚持走直线,仿佛是用来证明自己没有醉。 老远的,她看到路灯下停着一辆银灰色超跑。 身材比例完美的男人靠在车门边抽烟,他单手插在口袋里,垂首,青白的烟肆意地从嘴里溢出。 颓废又性感。 片刻,男人转头,看到了不远处这抹高挑的身影。 他抽了最后一口烟,将星星点点的烟头弹到地上,碾灭。 夜色正浓,瞧不清他脸上的神色。 走近之后,才看清他脸上平静如水的表情。 不应该。 男人冷嗤一声,“拉黑我?” 贺山南前两天给她发了消息之后,她的确不知道回什么。 该说的她早就跟贺山南说过了,他一清二楚,没道理来追责的。 所以,一不做二不休的,给他拉黑了。 她啊了一声,顾左右言它:“你来这儿干嘛啊?” “找你。”贺山南停顿两秒,补完接下来的话,“上、床。”
第22章 安全 能这么理直气壮地把这种无耻要求提得和商务合作一样道貌岸然的,怕是只有贺山南了。 沈书砚站在冷风中抖了抖,捏紧衣领。 夜风吹拂她耳边碎发,拂到眼前,眼尾不知道是喝酒还是吹风的缘故,微微泛红。 她浅浅地笑:“南哥,你不能一和程妍吵架就来找我睡觉啊,她上次都警告我了,让我不要趁虚而入。” 在老太太生日宴上,程妍对她的“警告”还历历在目。 贺山南眸子微冷,不说话的样子真的还挺让人捉摸不透他在想什么的。 沈书砚被风吹得冷。 她想快速结束,“而且我先前跟你说了,你两好了之后,我是不给人当三的。南哥你要真有火泄不出,要不……我给你找个干净的姑娘?” 对面的男人笑了一声,他背光而站,脸上的表情看得不是很确切。 但挺摄人。 声音比表情更摄人,“我自己找不到?” “那是,多的是想要爬上南哥床的女人,怎么会找不到呢?”沈书砚顺着他的话。 她想就此转身走的时候,却被人大力地拉了回来。 一个转身,就把她摁在了车门边上。 超跑车型矮,她穿了高跟鞋,这一摁,她后腰直接抵在车顶边框上。 后面硬,前面也硬。 疼。 贺山南温凉的手扣着她的后脖颈,低头,鼻尖离她只有两三公分的距离。 她在女生中属于个高的,贺山南则是属于男人中很高的那一拨。 他得低头,还得扣着她后脖颈让她抬头,视线才能对上。 近在咫尺的距离让沈书砚闻到他身上浓烈的烟草味。 他说:“她们怎么比得上你?” “南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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