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那个女人是赵福春买进来的媳妇,老样子没少虐待她,甚至不把她当人看。 另外,冯文洲母亲果然没那么简单。 【青燃,查一下冯文洲的声名和他家的事。】 江眠发信息通知青燃后,决定去赵福春的家里看看。 兴许从他嘴里能问出点什么。 “你们什么人,来我家做什么?”隔着老远,赵福春就看到他们,扯着嗓子驱赶,“滚!这里不欢迎你们!” “猫儿猫儿我的猫儿!”被锁在石磨桩上的女人看见鱼宝就忍不住跑出来。双手向前,但她的脖子和手都被细长的铁链拴着。 她的脖子和手腕上都有棕色黑色的伤疤,是长年累月被囚禁留下的。 别吵!”赵福春浑身戾气,抄起脚边的家伙二话不说给了女人一棍,女人当即疼得大哭,瑟缩起来。 “别给我说话,滚!山阴村不欢迎你们,不想受伤就给我滚!这不是你该管的!” 赵福春先发制人,冷漠粗暴驱赶他们,还叫出三五只恶犬,就在门口吠他们。 他们刚进来的时候,村民就大门紧闭,将他们视为恶人,不待见也正常,不过赵福春口中的“不该管”是什么意思,他知道他们此行的目的? 眼下赵福春不配合,还是等青燃查清楚再说。 江眠迫不得已放弃,改变目的去找坟墓。 须臾,他们到达冯家墓地。 冯家几代祖宗的坟墓都在这里,墓碑上都刻着身份,按照墓碑内容,江眠找到了冯文洲母亲的墓碑,但是鱼宝嗅嗅之后否定了这个身份。 “小主子,这不是冯文洲的母亲,他们的魂魄气味一点都不一样。” “墓碑上的内容不会有错,”江眠扫视整个墓地,她能看到棺材里尸体的腐败程度,大多对应的上,至于这个墓里的尸体,的确是他的母亲。” 按照冯文洲的说法,他的母亲因难产而死,那么是四十二年前了,时间太久,尸骨早该腐烂。这里的风水还算好,骨头还在,但还是没办法辨认是不是就是她。 江眠拿出招魂铃,只要有一点魂魄残留都能召唤出来。 三分钟后,很显然没有残留。 那么现在唯一能用得上的方法是开墓,把骨头挖出来做DNA,但这方法太冒险了,一旦动手很快就会被发现。 还是等青燃查清楚了再动手吧。 江眠和晏行修回到县里,找了家酒店住下。 青燃查清楚之后回来跟他们汇合,“师父,县里的人对山阴村的事知道的不多,问了也没问出什么。” 一无所获。 而山阴村的村民对他们又避之不及,不找人问清楚没办法查下去。 “师父,这可怎么办?” 青燃实在没头绪。 “用真言符。”江眠拿出真言符,“你悄悄贴在他身上。另外,冯文洲把萧红棉带去哪里了?” “在他的公寓里住着。我看了,是公职人员的公寓。萧红棉没有事,醒来也没见他们吵架,好像平心气和地坐下来商量。” “好,你继续盯着他。”
第434章 疯女人的话 江眠找了个由头,和萧红棉、冯文洲见面。 青燃已经把真言符贴在他身上了,江眠开门见山:“冯文洲,你有两个母亲对吗?” “江小姐,这是…”萧红棉震惊。 青燃也讶异,两个母亲?那谁才是生他的母亲? “是。”冯文洲不过是被真言符定住了,但还不至于双眼空洞无神,他的反应太过奇怪。 江眠拧眉,遗照上的女人的脸逐渐浮现,就在冯文洲身后。 “嘻嘻!” 赫然,女人猛地伸头过来,吓了青燃一跳。 这女人什么时候来的? 她竟然不怕师父? 青燃看了眼江眠,再扭头回来,女人又消失不见了,而冯文洲也变回正常。 “我,我刚刚怎么了?我好像听到了一阵笑声?”冯文洲背后发冷。 “没什么,不是大事。你尽管回答我们的问题就是了。”青燃道。 江眠:“你的家供奉的灵位是你生母的,而你家祖坟里墓是你名义上的母亲的,对吗?” 萧红棉闻之色变,她从来没听他说过! 冯文洲脸色骤变,眼神虚浮不敢和江眠对视,但真言符作用下,他说出了实话:“对。墓地里的是我名义的母亲。” 说完,他死死捂住嘴巴,瞪大眼睛难以置信。 他怎么给说出来了?! 这件事决不允许任何一个外人知道。 冯文洲拉下脸色,面目凝重,“抱歉,的确是这样。” 怎么回事?! 他想否定的! “你,你对我做了什么?!”他急切大喊,拼命搜刮。结果什么都没有。 青燃挑眉,他藏的很深,除了他没人能找到。 “红棉,你别不信,我刚刚说的都是真的!我真的有两个母亲,但是母亲死的时候怨气很重,我不知道为什么,我只知道我应该好好供奉她,不让她出来伤害我们!” 冯文洲意识不能和江眠等人硬碰硬,转头和萧红棉解释,然而说都说完了,他才反应自己讲错话了! 他不是这么想的,为什么说出来又是另一番说辞? “红棉,你信她!”冯文洲再挣扎。听到还是这样的说辞立马闭上嘴,一定是江眠给他下的技俩,这个时候言多必失。 冯文洲眸子蕴着凶狠的敌意。 “你的生母有没有名分?” “没有!” 纵使生气,冯文洲还是有问必答,他死死咬住下唇,还是没能阻止真言符的强大作用。 “你生母是拐卖来的对吗?” “对!你,怎么知道?!”冯文洲瞪大眼睛。 果然是这样。 江眠淡淡抿了口茶,忽略青燃和萧红棉惊诧的眼神继续问:“你的生母是被拐卖来,专门给冯建业生孩子的,生你的时候难产,所以死后才会积怨,对吗?” “对!” “你的生母患有精神疾病对吗?” “对!” 啪! 忍无可忍的冯文洲拍案而起,“你究竟给我下了什么计,我警告你,我是县长,别给我来这一套!红棉,跟我回家!” “放开我!冯文洲,我们没有以后了,我也不会跟你回家。”萧红棉猛地甩开他的手,语气决绝,“我们离婚吧,马上立刻办手续,我已经把户口本都带来了,如果你再强制我,我们就走法律程序!” 萧红棉受够了,她以为他是个正直的人;是个值得托付一生的人,结果却是徇私舞弊、中饱私囊的恶官! “红棉!红棉你别走!你听我解释,这件事情我真的不知道,是我奶奶告诉我的!和我没有关系,不,我知道我错了,你原谅我好不好,我一定改!” “青燃,盯紧他。” 江眠吩咐,看着冯文洲卑微跟在萧红棉身后,乞求她不要离婚。 “大叔,你说事情真的只有这么简单吗?”江眠抱着鱼宝,有点头疼。 倒不是太累的原因,就是觉得肯定哪里出了问题。 “眠眠,先回去休息。明天再继续查。”晏行修送江眠回酒店休息,随后继续调查。 江眠之所以会那么问,是从遗照上看到了骨相。 她第一次看,就觉得女人和冯文洲的骨相很像,但不排除偶然,直到见了冯建业才确定。 冯文洲就是冯建业和女人生下的孩子。 但是真像冯文洲所说,女人为什么不报仇?以前被镇没办法报仇,那现在呢? 她有很多动手的机会。 且刚刚,女人在警告冯文洲。 晚上,江眠休息过后才不觉得疲惫,准备拿出招魂铃召唤女人的鬼魂。 叮咚—— 在她动手前一刻,房间门铃被摁响了。 是白天遇到的那个疯女人。 “开门,开门,我的猫儿在这,快开门,不然我就进去了~”女人永远嘿嘿傻笑,语气轻飘飘的,在寂静的晚上格外恐怖。 江眠打开门,女人眼前一亮,猛地扑上来,“猫儿,快把猫儿给我,那是我的猫儿!我要带猫儿回家!” 江眠巧妙避开,女人不依不饶,“快还给我!为什么连你也要欺负我,那是我的东西!谁都不许抢走!还给我!你还给我!” 女人偷猫不成,自己急眼上了,骂得非常难听,很快又簌簌流下眼泪,控诉江眠、以及赵福春的不是。 江眠扶额,这女人是怎么找到这里来的? 她正想打电话给前台,晏行修忽然出声制止,“眠眠,不妨让她带走鱼宝。她口中的家,并不是赵福春的家。” 他听了女人刚才的话,女人说过腰带鱼宝远走高飞、离开这个人心险恶的地方。 这套说辞,并不见得是一个疯女人能说出来的。 他怀疑装疯卖傻只是自保的假象。 江眠点头,让女人带走鱼宝,果不其然,女人一路往山阴村走,在村口处却陡然掉头,还谨小慎微地四处张望,确认没人才继续往前走。 女人走的路,根本不算路,灌木丛生、杂草遮眼,每一步都极其艰难,但女人好像来过很多次,轻车熟路,很快把鱼宝带到一个长满杂草的小土丘旁。 女人嘿嘿傻笑,停下来指着土丘说,“猫儿你看,我们到了。只要她从里面出来,我们很快就能回家了,回家回家,我一定带你走!” “阿姐,你快出来吧,我把猫儿带来了,我们一起回家。” 女人说着,跪在山丘前,叮嘱鱼宝不要乱走,然后徒手挖山丘。 这或许不是山丘,而是一座坟。 至于埋的是谁,江眠推测,是冯文洲的生母。 这块墓地坐西朝南,又是正午太阳直射的地方,是山阴村阳气最盛的地方,也是镇压的好地方。 女人很快把杂草清理干净,坟墓这才露出原本的面貌,一块木头制作而成的墓碑,用黑狗血歪七扭八写了冯家儿媳这四个字,长年累月的风吹日晒,字体已经看不出来了。 听冯文洲的话,这才是他的生母,和这个女人一样,同样是被拐卖进来的。 但是两人相隔四五十年,这个女人是怎么知道墓地的。 “小主子,你快来看,这里有一张血书!”鱼宝眼尖,看到土堆下露出的一点白色,费劲扯出来发现上面用血写满了字。 【另、麦、陆、安、足。】 虽然写满了字,但受到侵蚀和破坏,只能勉勉强强看出几个字,但这些字被用一种极其别扭的写法写出来的,每一笔都在意料之外,而且并不规矩方正。 “招娣。”江眠看了许久,才看出落款名字。 招娣应该就是冯文洲生母的名字,估计出生在重男轻女的封建家庭,才会被赋予招娣的寓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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