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没拿出来,但那戒指的款式梁殊一打眼就能看得出来,梁殊人彻底愣住了。 “这是?顾南筝的那枚戒指?” 因为女戒的圈口会小一些,看起来不是楼宴之的那枚,她记得顾南筝有一枚和楼宴之差不多的戒指。 韩烟:“什么啊!你拿出来看,里面刻着你的名字呢。” 梁殊拿起了面前的这枚女戒,内圈不仅仅有她的名字,还刻着她和楼宴之在一起那天的日期,6.30. 梁殊神情复杂地把戒指戴在了无名指上,后面又缓缓取下。 最后低低地念了句:“那这个戒指就先不卖了。” …… 韩烟在鼓楼的时候就发现梁殊不大对劲。 梁殊想自己回桔园住。 韩烟想都不想地就把梁殊的想法否了。 拉着她一起回了自己家。 折腾了这么一通,等她们到住的地方已经是后半夜了。 韩烟睡了一下午到了这会也有些累,梁殊却没有半点睡意,从回来开始就一直站在窗边朝外看。。 韩烟把给梁殊准备好的睡衣搭在一边:“今天早点睡吧,明天不是还要去顾南筝那里吗?万一运气好顾南筝够有钱,楼哥送你的那些东西就不用卖了。” “那边的房子是卖掉了吗?” “什么房子?” 韩烟穿着拖鞋走过来,顺着梁殊的视线望过去,就见一对穿着讲究的中年夫妻正走进康园5号,楼宴之之前的那栋房子里。 韩烟:“哦,那个啊,是卖掉了,好像有一阵了,我出国前他们就搬进来了。” “怎么突然买房子了?” 韩烟摇头:“那我就不知道了,可能是不怎么来这边住吧,对了,之前他们假结婚的时候,我看顾南筝带着一个金发外国女人来这边住过一阵,估计是她朋友吧,可能楼哥洁癖?不喜欢住别人住过的房子。” “金发外国女人?谁?” “那我就不知道了,你要好奇明天问问顾南筝就知道了。” 韩烟随口说的一句话,两个人都没当真。 但她们也同样没想到,她们很快就知道韩烟口中的那个女人是谁了…… * 顾氏集团位于顶楼的总裁办公室,原定今天不接待任何访客,也不允许有任何人打扰。 临近中午,却破例接待了梁殊她们一行人。 楼醒人一到就抱着一大包的珠宝首饰,问顾南筝他哥公司的财务状况。 梁殊和韩烟的注意力却显然都放在别的地方。 她们进来的时候,办公室除了顾南筝,沙发上坐着的明显就是两个人昨晚提到的那个金发女人。 看清正脸的韩烟,也终于认出了这女人是薇薇安,今年艾菲朵美奖的最佳女编剧。 她同时留意到的还有女人脖颈处白皙皮肤上红艳艳的痕迹。 而梁殊的关注点却落在了她和顾南筝无名指上的同款戒指。 “你好,我们又见面了,美丽的女士。” “是喜欢我的戒指吗?但很抱歉,我现在有女朋友了,这是我和我女朋友的情侣戒指,你来晚了一步。” 顾南筝依然是满脸温和的笑容,只是语气有些冷飕飕地:“既然大家都认识我就不介绍了,薇薇安,看样子你真的很喜欢东方女人。” 薇薇安果断闭嘴,讨好地搬着椅子坐在了顾南筝的身边。 如果今天不是有正经事,眼前的这一幕绝对足够让他们震惊。 但现在显然不是震惊的好时候。 韩烟默默收回视线,问起了正经事:“楼宴之旗下公司真的出现资金问题了吗?” “是有些问题。” 但顾南筝看着一整包的首饰,觉得事情还远没到要倾家荡产补窟窿的程度。 事实上,即便楼宴之不在,他的那几个公司也能正常运作半年以上。 梁殊看向楼醒:“那这些东西就都放在这里吧,都交给你处理。” 楼醒不像是接过了一包珠宝,倒像是拿了一袋子的烫手山芋。 他直接看向顾南筝:“南筝姐,要不都给你处理吧,我哥公司的情况我也不清楚。” “好啊。” 顾南筝:“今天我正好有文件要找他签字,到时候直接带着东西知会他一声,那边可以带人进去,但只能带一个人。” “你要和我一起吗?” 这话问的显然不是楼醒,而是梁殊。 梁殊:“今天就可以见到他?监视居住也可以见面吗?” “配合调查而已,又没定罪,就是楼家这个庞然大物调查起来要费些时间,他不想把你们也勾连进去。” 顾南筝对楼宴之这个想法就没那么认同。 有些事情光靠瞒着肯定是瞒不住的。 这不还是都知道了。 “走不走?” “走。” 梁殊答应的果断,但等来了城南别院的时候,人却退却了。 她坐在车上的时候,就看见了楼宴之坐在院子喝茶的背影,他看起来就有些疲惫,一个人的身影也有些寂寥。 明明两个人的距离这么近,她进去就可以见到他,但她却迟迟没下车。 “就在这里监视居住吗?” “嗯,自己的固定居所方便些,但没提交过申请,外人不能随意过来。” 顾南筝:“我们下车?” 顾南筝手都搭在门把手上准备开门了。 梁殊却意外地摇头:“算了,就当我不知道这件事吧。” 其实即便见了面她也不知道要说些什么,她怕自己说了什么不该说的,或者问了什么不该问的。 他上次离开的时候,说他会回来。 她没等够三个月,错过了这枚戒指。 无论如何,算她食言。 他说这次让她多等他一些时间,别急着爱上别人? 她摸搓着手上的戒指。 那这次,无论他在做什么,她都愿意再等一次。 而且她觉得自己也没那么容易爱上别人。 * 梁殊匆匆地去了一趟北城。 再回来的时候,人明显变得有些沉默寡言。 还有些刻意地让自己忙碌起来。 正巧赶上老徐的腰椎彻底出了问题,要去医院理疗,她每天福利院、医院、自己的小院,三点一线。 天亮就起,晚上倒头就睡。 连老徐忍受病痛折磨的同时,也发现了问题。 某天梁殊开车着他去医院的时候。 老徐终于忍不住对她说:“梁殊啊,你要是真喜欢那姓楼的,想谈就谈吧,我也不是说多反对,就是怕你吃亏。” 梁殊心想,她就算想谈,也要能见到他人才醒。 “好了,我知道了,这次周医生说先去针灸再理疗,我们直接去四楼吧?我给你去租个轮椅,方便点。” 老徐确实自己走的有些费力:“行,你去吧。” 梁殊怕老徐等的久了,是小跑着过去的,虽然她很急,但租轮椅的中途,还是被边上的吵闹吸引住了视线。 “你这个老不死的!你要治病,我娃吃奶粉的钱都给你拿来看病了,我还要怎么对你好。” “你没生我也没养我,我是嫁进你家做媳妇,可不是当牛做马来了!” “想看病就给我老实点去看病,不想看病就滚回去……耀祖?耀祖是我男人,肯定是听我的。” “能走能跳坐什么轮椅?租轮椅不要钱的吗?赶紧上楼!” 梁殊扫了一眼就知道。 躺在地上撒泼的妇人,是她那个几次找上门的生母。 而耀祖是她那对生父母领养的男孩。 有了男孩,光宗耀祖。 但现在看,似乎没光宗耀祖,倒是有些丢人现眼。 梁殊推着轮椅去接老徐,老徐显然也听见了这边的动静。 看梁殊不太在意,忍不住八卦了一句:“听说那户人家娶了个厉害媳妇,挺能干的。” 梁殊笑着说:“看着也挺不好欺负的。” 老徐说着说着还有些纳闷:“不过听说那姑娘是北面贫困山区里出来的,家里七八个兄弟姐妹,被家里人逼着嫁过来的,结婚没两个月有娃了就要死要活的,后来突然就转性了,还包了块地种玉米。” “后来自己赚钱了,就腰杆硬了。” “就那对恶夫妻找你麻烦的那段时间。” “哎呦,不行,腰又痛起来了。” 梁殊没在看热闹,推着老徐上楼。 但梁殊坐上电梯的时候,默默地想,原来这就是当初楼宴之说的‘用了点别的手段’。 * 梁殊明明也正常地在过自己的生活,忙碌地每一天都让她没有空想别的。 但那天从医院回来以后。 她不仅白天发呆的时候会想起楼宴之。 夜晚她也会频繁地梦见他。 有一晚,她甚至梦见了他们在阿姆斯特丹的那个夜晚。 街道两旁晚风徐徐。 昏暗的酒吧里,所有人都在热烈中狂欢,直到他的出现,让周围一切声音按下了暂停键。 独属于楼宴之的声音在她的耳畔回响。 他问她要不要试试。 非常真实的一个梦。 如果她没有被院子里的扫雪声吵醒的话。 他们接下来或许会接吻。 但此时她已经从床上坐起来,趴在阳台安静地看着外面。 距离上次楼宴之离开北城刚好是三个月的时间。 槐江彻底进入了冬季,漫天的大雪连天边都染成了干净的白色。 这里不是荷兰,楼宴之也还没回来。 倒是凌苗苗,一清早就抱着一捧资料找上了门。 她们运营的自媒体最近数据不错。 最近有很多家公司找上门希望合作,她们共同看好了一家,最近正在谈具体的合作方式。 凌苗苗太冷了。 一进屋把资料丢给梁殊,手就直接塞进了梁殊的被子里。 “今天太冷了,感觉槐江比北城的冬天冷了不止一星半点。” 梁殊翻了翻那些资料:“怎么都拿来了,还有什么问题吗?” “没问题,就等着签约了。” “我和王念约了去看电影,下午来找你,我们到时候去山上拜树奶奶,就你们过年去拜的那个,老徐说很灵的。” “我准备去临时抱佛脚,好保佑我们签约顺利。” 梁殊:“……” 很好,又一个喜欢搞封建迷信的。 梁殊:“不是说下午就签合同吗?” “说是签约方路上出事故了,要晚点到。” “先不和你说了,我先走了,下午见哦。” 凌苗苗很了解梁殊,知道她不太喜欢搞这一套,看完电影回来的时候,甚至想,要是梁殊不愿意去,她直接拉祝婶陪她一起好了。 但等她回来的时候,远远地就看见梁殊已经穿戴好站在院子里等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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