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告诉你,你最好赶快去跟他和好,要是连他都不要你了,你这辈子算完了。” “还有你那个破工作,不就?是画画图纸么,也就?你拿着当宝贝,我也没见你挣多少钱。” “傅衍这个女婿我是认定了,你抽空和他把婚复了。” “……你说我在?乎钱,我不在乎钱难道还要在乎你吗。” “你清高,清高能当饭吃吗。你不给我钱还不许傅衍给,你怎么那么霸道?。” “夏汐,我惯着你,这些年?才不和你计较,别以为我好欺负,等?你爸出来后我们是会一起生活的,你最好摆正你的态度。” 当时夏汐被最后一句话激怒,和韩慧吵了起来,还挨了韩慧一巴掌。 夏汐从她钱包里抢走银行卡,“断绝关系吧,从?今以后,你没我这个女儿。” 后来,韩慧发?疯一样追出来,跟在她车后面跑了好久。 夏汐嘟囔着发出声音:“……傅衍,女婿,哼。” 周晓没听清,凑近,“汐汐,你说什?么?” 夏汐氤氲着眸子看她,“晓晓,你怎么来了?” 她忘了周晓来找她这件事。 周晓看她脸红的不正常,抬手?摸了摸她额头,“好烫,你发?烧了?” 夏汐不知道?,反正就是很难受。 周晓找来体温计给她测量,还真是发?烧了,然后,她又找来退烧药喂夏汐吃下,折腾完,又过了一个小时。 傅衍在外面跪了四个多小时了,腿都要跪废了。 凌晨的雨依然不见减弱,高赛和林渤还在?陪着傅衍,傅衍不太好了,脸色惨白一点血色也没有。 又一阵风吹来时,他眼?睛一闭,倒在?了台阶上。 - 用林渤的话说,傅衍就?是作,身上带着伤还折腾,这下好了,只能住院了。 齐柯看着昏迷的傅衍太阳穴突突跳个不停,“怎么就?这么能折腾呢。” 林渤说:“还能怎么,傻呗。” 傅衍是真傻了,又疯又傻,打了一夜的点滴好不容易清醒过来,第二天又作。 忙完了工作后,晚饭也没吃,又去了夏汐的公寓。这两天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一到晚上便下雨。 今晚又下了,傅衍给夏汐发了微信后,便又跪在?了台阶上。 傅衍:[汐汐,给你妈钱这事是我的错,是我没考虑你的感受,但我真不是要给你难堪,我就?是不想她烦你。] [我不知道?,不知道?你们之间那些不愉快的事,是我忽略了你,我该死。] [分开的这两年?,我像是死了一样,直到看到你,我才再次活了过来。] [我很蠢,做了很多错事,可汐汐,我爱你,是真的。我从来没爱过人,也没人教?我怎么去爱一个人,我爱的很笨拙,常常适得其反,但我本意是想对你好的。] [苏珊的事我一直就想和你解释,我和她早没了关系,我心里只有你。] [三年的婚姻生活你过的很辛苦,这里面?我应该负大部分的责任,是我忽略了你,汐汐,我以后不会?了。] [我错了,错的离谱。] [我混蛋,我该死。] [汐汐,我任你打骂,只要你别伤害你自己就好。] [是,我是没那个少年?好,但我和他有着同样的心,我们?都喜欢着你。] [汐汐,别生我的气了好吗?] [我就?一直跪着,直到你原谅我为止。] 傅衍拖着病恹恹的身子再次跪在了雨里,双膝落地那刹,砸出了响声,他用自己的行动向夏汐忏悔。 他知道错了,他会?改。 周晓是后来才知道傅衍跪的,“不是,他怎么又去跪了啊。” 夏汐说:“想跪吧。” “听说他昨晚跪到半夜昏了过去,今晚要是再这么折腾,估计还得住院。”周晓对着听筒那端的夏汐说,“你真不管啊。” 夏汐神情有些松动,起身走到落地窗前,看着那道?缥缈的声音,淡声说:“他自己要跪的。” “他要跪也不是这跪法啊。”周晓说,“也就?得亏傅氏集团公关部能力强,不然他这一跪早冲上热搜了。” 这是实话,傅衍的任何行为都能在网络上掀起风浪,网上之所?以现在?什?么都没有,全归功与公关部昨晚不眠不休。 不然啊,指不定成什么样呢。 “你还是去劝劝吧。”周晓曾经也挺气傅衍的,但见他认错的态度还好,她改观了不少,“真跪残了,心疼的还是你。” “我才不会心疼。”夏汐眼睫轻颤,矢口否认。 周晓对夏汐还是很了解的,经过昨晚傅衍这一跪,夏汐肯定已经不那么气了,“好好,不心疼。” “所?以呢,你到底劝不劝?” 夏汐:“再说吧。” 周晓就?事论事,“其实阿姨的事也不能全怪他,他就?是心疼你,不想阿姨烦你,阿姨那人的脾气你也知道?,不达目的不罢休,她要是没从?傅衍那拿到钱,指不定要怎么折腾你呢。” “当然我不是说傅衍做的对,他也做错了,不应该给阿姨钱,更不应该瞒着你。” “但是汐汐,有哪个男人会为了哄前妻开心给前岳母钱的,还不是小数,这说明啊,他很在?意你。” …… 两个小时后,摇摇欲坠的傅衍终于把人等来了。 他看着前方走近的纤细身影,吃力笑笑,“汐汐。” 那双被雨水浸染的眸子一下子亮了起来,里面?淌着光,声音轻颤。 “你来了。”
第48章 雨很大?, 光很暗,夏汐的脸掩在粉色雨伞下看不真切,眼底像是拢着层氤氲的雾气,声音在雨声里尤为显得淡。 她垂眸睨着傅衍, “起来。” 傅衍在看到她的那刹, 整个?人瞬间活了过来,被撕碎的心仿若黏连到一起, 虽然有沟壑, 但好在可以正常跳跃了。 他抬高下巴, 仰视她,雨水顺着他纤长的眼睫流淌下来, 染红了他的眸,身体还是很痛, 膝盖那里也是,酸疼酸疼的,可此时他已经顾不得。 他满眼满心都是站在眼前的女人, 她终于来了, 终于来了,到底她还是不忍心的。 想到她的不忍心, 傅衍的心愈发雀跃了,那他是不是, 是不是可以认为,她原谅他了呢。 夏汐似乎看穿了他的想法,淡声说:“你别多?想, 我?只是觉得高赛太燥舌。” 高赛去求夏汐了, 见到夏汐后,把三年来发生事都讲了, 他告诉夏汐,傅衍因为她的离开性情大变,从来不抽烟不酗酒的他,开始疯狂抽烟酗酒。 他以前只是爱工作,她离开后,他变成了拼命工作,他用工作来麻痹自己失去她的痛楚。 高赛还说,有几次傅总差点就死了,傅总有很严重的胃病,经常胃出血,尤其是她刚走的那半年最严重,连着出血了三次。 最后一次昏倒在了工地上,差点没救过来。但傅总睁眼的瞬间,下意?识呼唤的还是她的名字。 高赛说,傅总真的爱惨了您,爱到了骨子里,为了您命都可以不要。 高赛不是随便乱说的,而是事实?论?证,夏汐走得急很多东西放在了天涧居,其中有她穿过的睡衣。 新来的佣人不知道什么情况,把睡衣给?扔了,后来傅衍发现?后,在雨里找了好?久。 高赛哽噎说,您能想象的出,傅总趴在垃圾桶旁翻垃圾的情景吗,他有很严重的洁癖,可那天,洁癖也没了。 他徒手一件件翻找,佣人想去帮忙被他呵斥住,您的东西,傅总谁也不准碰触。 也是凑巧了,那天有人开车过来,没看到垃圾桶旁的傅总,撞了上去,好?在傅总只是伤了腿,人没什?么大?事。 高赛说着说着眼圈都红了,傅总给?您母亲钱,也是因为不想您母亲缠着您,因为您母亲说了,傅总要是不帮忙,她会一直去找你。 高赛咽了咽口水,“夏小姐,您担忧的那些事根本不会存在,因为傅总下了狠话,律师圈子里谁都不能为您的……为赵坤辩护。傅氏在北城什?么样的地位您是知晓的,傅总什?么样的地位也不用多?说,傅总都发话了,没有哪个?律师会接赵坤的案子,即便他有钱也请不到人辩护。” “夏小姐,傅总为了您能做的不能做的都做了。” “您就不能可怜可怜他吗?” “外面的雨这么大?,他昨晚已经跪了好几个小时,今晚要是再跪,膝盖肯定要不得,还有他今天一整天都没吃东西,胃又疼了,这么跪下去,人真会撑不住的。” 高赛不想说傅衍的秘密,但为了帮他,只能讲了,“您可能不知道,傅夫人不是傅总的亲身母亲,傅总小时后过得很惨,傅夫人经常打骂他,傅总被绑架那年才四岁,绑架的幕后主?使?就是傅夫人,傅家为了维护面子,没把这事说出去,所有的痛楚都让傅总一个人承受。” “老傅总根本不在乎傅总死活,他对傅总没有一丝感情,傅总是在没有□□中长大?的,这也是为什么他不懂爱的原因。” “夏小姐,求您让傅总起来吧……” 高赛说了很多?,夏汐不知被他的那句话说动,心里一片动容,然后,她出现?在了傅衍面前。 今晚比昨晚还冷,风还大?,雨还急,傅衍又是只穿着单薄的衬衣,黑色衬衣紧紧贴在他身上,勾勒出他颀长的身形,他在发颤。 唇在颤,肩膀在颤,身体也在颤,可即便这样,他还是强行扯出笑,“汐汐,你能拉我一下吗?我我起不来了。” 他没纠结到底是因为高赛的话夏汐出现?的,还是夏汐心软了,他只在乎结果,她出现?了,那便好?。 夏汐凝视着他,借着昏黄的灯辨别他话里的真伪,他被风吹得全身发颤,漆黑的眸子一点光也没有,眼底布满绽红的血丝,眼角也泛着红。 那抹红很显眼,衬得他神色愈发惨白,人也显得更加摇摇欲坠,今晚天气预报说会有大?到暴雨,而且会下到天亮。 她很好?奇,要是她不来,他真打算跪一晚么。 夏汐没伸手拉他,而是问:“我不来你怎么办?” “跪着。”傅衍仰视着她,眼神膜拜,“跪到你原谅为止。” “我要是还不原谅呢?” “那我就一直跪着。” “膝盖不要了?” “连你都丢了,我还要膝盖干什么。” 听着像是自暴自弃的一句话,但夏汐从他眼底看出了真挚的神情,垂在身侧的手莫名颤了下,她抿抿唇,“行了,起来吧。” 说着,她伸出了手。 傅衍看着那只白皙纤细的手,唇角扬起了大?大?的弧度,时隔两年,他终于又能牵她的手了。 这次是她主?动的。 似是怕惊了她,他手伸出得很慢,轻轻地放在了她掌心,她的手很冰,还隐隐发颤。 夏汐怕冷,尤其是这样的雨天,年少时落下的病根都显现出来,说到底还得怪韩慧,一个?小姑娘,罚跪不在屋里在雨里,一跪就跪了三个小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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