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给那个烂人用?” “汐汐,别这样说,他是你爸爸。” “他是我想千刀万剐的人。” 夏汐强迫自己镇定下来,“我不是说过吗,不要给我打电话,不要让我听到他的事,你要是还有一点良知,就该知道,我有多难过。” “我我是不想给你打电话的,”韩慧解释说,“可我给你发微信你没有回,还有,我真的缺钱,周围朋友能借的都借了。” “你用钱做什么?” “我——” “还想给他请律师打官司?” “……” “他欺负的可是你亲生女儿,你就不觉得我可怜吗?”夏汐缓缓闭上眸,眼角有泪流淌而出,“我再说最后一次,如果你还把我当女儿,就不要再管那个人的事,他坐/牢是他咎由自取。” “我不能不管他。” “不能不管他?”夏汐听到了最好笑的话,“所以,你就眼睁睁的看着他欺负我是吗?不管我怎么敲门你也不开?” “不是,不是那样的,是我没听见。” “门都要拍烂了,你觉得我信吗?” “韩慧,”夏汐念出她的名字,“我没你这个妈,因为,你不配。” 有的父母用生命爱孩子护孩子,有的父母把最大的恶意给了孩子,很不幸,夏汐的妈妈就是一个这样的人。 夏汐经常想,要是没有贺念,现在的她又会是什么样子。 或许… 已经消失在这个世界上了。 “汐汐,你别这样,妈求你,求你帮帮我,我我不能没有他。” “……”看吧,她不能没有那个恶人,却可以没有她这个女儿,夏汐嗤笑,“韩慧,你让我恶心。” 电话挂断,夏汐身上的力气彻底没了,她跌坐在地毯上,征愣看着前方,门开着一道小小的缝隙,有昏黄的光流淌进来。 在那道昏黄的光里,她看到了一张俊逸的少年脸,立体分明的五官,深邃的眸,高挺的鼻梁,还有笑起来便露出酒窝的脸颊。 他干净明朗,是光的一般的存在,却在那年以那样的方式结束。 他曾牵着她的手陪她走过梧县的每一处,他对着月亮发誓,这辈子都会护她。 可是,她把他弄丢了。 …… 夏汐头发都没吹,颤颤巍巍走进卧室,蜷缩着躺在床上,任那幕在脑海中一遍遍浮现。 疾驰的汽车,刺目的车灯,声嘶力竭的呼喊,踩在积雪上的脚步声,后背猛力的一推,剧烈的撞击声,和重重的落地声。 她趴在地上睁大眼睛回头去看,血,一地的血。 少年即便在最后时刻也不想让她难过,缓缓的掀开眸,手抬起,轻触她的眼角。 “别哭。” 夏汐怎么能不哭? 他可是她的阿念,是说好要陪伴一生的人。 夏汐想再看看他的脸,哪怕一眼也好,她低头去看,怀里已经没了人,她一个人跪在雨里里。 阿念,阿念,阿念…… 夏汐感觉到有人抱起了她,她缓缓睁开了眸,氤氲灯光里,她再次看到了那双温柔的眼眸。 是阿念的眼睛。 她主动伸手揽上了他的脖子,在他怀里蹭了蹭,带着很重的鼻音说:“阿念,你终于回来了。”
第8章 傅衍顿住,眉梢一挑,环着她腰肢的手紧了紧,“你说什么?” 夏汐睁开醉意朦胧的眼眸,眼神迷离又勾人,她又往他怀里钻了钻,轻吐气息说:“阿念……” 她声音太小,还带着很重的鼻音,边说边勾上他的脖颈,也不知是不是被梦吓到了,时不时还抽噎几声。 在那断断续续的声音里,傅衍听到她说:“阿衍。” 她很少叫他阿衍,似乎这两个字对她有什么特殊的含义,他也曾掐着她腰肢问过,为什么不叫他阿衍? 她眼睫轻颤,氤氲着眸子回:“还是傅衍更好听。” 傅衍游离的思绪被打断,听着她在他怀里一声接一声的唤着,阿衍,心情莫名变得有些许不一样。 手上的力道松了些许,下巴抵她头顶上,很轻地映了声:“我在。” 怀里的人儿听到回应,搂抱的越发紧了,像是失而复得般,哭声也似乎大了些,“我好想你。” 傅衍唇角轻扯,眼睫垂下半弯弧,声音也是前所未有的舒畅,“是吗?” “是。”夏汐掀了掀眼皮,想再看看他,她的阿念,只有梦里才能出现,她真的太想太想他了。 “想我就要乖些。” “好,我乖。” “要听话。” “嗯,我听话。” “那,亲我。”傅衍提出要求,漆黑的眸子里缀着浅淡的光。 夏汐在波光潋滟里迷失了自我,只当是贺念对她提出的要求,贺念对她从来都是极尽温柔的,一句重话都没讲过。 即便她浑身带血的出现在他眼前,他也轻柔的对她说:“阿汐,饿不饿,给你做面吃好不好?” 他是个从骨子里就很温善的人,她不想让他看到她带血的样子,说了声:“血,脏。” 她的意思是,她身上有血,脏。 他握住她的手,手指上也染了血,眼神依然是那样温柔,“你看,我也有了,所以,不脏。” 他哄她,用尽最大的耐性哄她。 她身上的血,染红了少年身上的白色T恤,两人的手就那样一直牢牢的牵着。 夏汐感觉了痛意,有人在啃噬她的侧颈,她瑟缩一下,耳边传来灼热的气息,“亲我。” 夏汐再也顾不得其他,转头亲了上去,她只当这是梦,从前没做过的事,在梦里实现了。 阿念,我太想你了。 今夜的夏汐格外动容,像是水做的般,无论傅衍怎么用力,她唇角都一直挂着笑,一直用那双迷离的眸子凝视着他。 眼神缠绵又勾人。 她的眼睛里,除了他外,什么都没有。 傅衍对她的表现很满意,后半程没再像前半程那样粗鲁,其实他这人不重欲,这种事做不做都可,只是有时见夏汐不听话便想用这件事让她听话。 每次做完,她都乖顺的不行,渐渐的,他便习惯了这种模式。 他手拂过夏汐的脸,直勾勾注视着她,指腹落到她唇瓣上,问:“以后会不会乖?” 夏汐周身都是红的,眼睛也是红的,回话的声音很轻,“会。” 傅衍鼻尖抵上她鼻尖,声音压低,“以后不许见照片上的男人。” 傅衍只的是在她手机上看到的那张照片,说是她同学的那个男人。 夏汐细密卷翘的长睫很轻地颤了下,眼神有迷离了几分,阿念每次都宠着她,她想做什么,他都会答应。 现在她也想成全他,成全那个一尘不染的少年,“好,不见。” 傅衍另一手落到夏汐侧腰处,不轻不重的捏了一把,身子退开些,“夏汐,记住你今夜的承诺,我这人最讨厌的就是别人骗我。” “我不会骗你。”她骗谁都不会骗阿念,那可是她的阿念,要是可以,她想用自己的命去换他的命。 那天,他一定很疼。 阿念…… 夏汐抬起头,主动吻了上去,哽噎说:“不骗你。” 她舌尖探了进去,似乎在寻找什么,这勾勾,那舔舔。 傅衍被她折腾的全身好像着了火,再也顾不得说其他什么话,含住她的舌尖,和她勾扯起来,一来而去,等一切停止时,已经是两个小时后。 夏汐累的睡了过去。 傅衍这次没像之前那样对夏汐不管不顾,而是打横抱起她进了浴室,给她干净身子后,又把她抱了出来,换上睡衣,盖上被子,起身打算走的时候,停了下来。 凝视着她,像是在审视,也像是在沉思,随后,掀开被子躺了下去。 - 夏汐做了一晚上的梦,一会儿梦到她不小心扭了脚,阿念背着她去医务室,一会儿梦到她继父把房间门锁死,还找来衣服把她的手反剪绑上。 她无助的哭泣着,想着今夜过后她就不能活了。 绝望时,贺念再次出现,门外有烟雾涌了进来,楼下有人在喊,“着火了,着火了。” 那个男人咒骂一声,打开卧室门走了出去,接着是防盗门打开的声音,有道修长的身影冲了进来,不由分说拎起凳子朝他砸去。 把人砸晕后,他冲了进去。 那不是贺念第一次救她,他像个天神一样再次出现在她面前,伸出手,“阿汐,我在,别怕。” 夏汐做了一晚上梦,醒来后还以为是在梦中,直到看见身旁的男人,她瞬间征愣住。 傅衍?!! 他怎么在她的房间。 冲击有些大,她缓和了好久心绪才平复下来。 熟睡中的男人和平日清冽高冷的样子很不一样,他眼睛闭着,没了那抹凌厉的眼神,人也显得温和了很多。 纤长的眼睫轻垂着,上面隐隐染着光,眼尾上挑,勾勒出淡淡的弧线。 他鼻梁很高,鼻翼两侧映出淡淡的影,冷白的皮肤上没有一丝瑕疵,薄厚适中的嘴唇轻抿着。 像个恬静的大男人,闭着眼的他,和贺念很不一样,却是让人异常安心。 这是他第一次睡在夏汐的卧室,也是她第一次看到他睡着的样子,他唇角挂着浅淡的笑意,无端的让人心安。 夏汐挪了挪身子,伸出手,试探的在他眼眉上触了触,见他没醒,她又大着胆子碰触上他的鼻梁。 心说,原来男人的鼻梁是这个样子的。 指尖下移,越过他鼻尖落到他唇瓣上,沿着他唇形慢慢游走,他的唇饱满红润,夏汐有些不舍得移开。 游走到他唇角时,她指尖顿了下,抿抿唇,越过他的下巴,直接抚上了他的喉结。 都说男人的喉结不让人轻易碰触,要不是傅衍睡着,夏汐也不敢,他喉结挺立,触碰上的那刹感觉到它动了下。 夏汐还没来得及缩回手,睡眠中的男人睁开了眼,四目相对,她有种犯错被当场抓住的感觉,心猛地一颤。 然后听到傅衍说:“摸够了吗?” “……”夏汐心跳慢了半拍,压下心悸,“你醒了?” 傅衍没回答这个问题,又问:“好摸吗?感觉怎么样?” 夏汐贝齿咬咬唇,低声道歉,“对不起,我只是——” 话还没讲完,被傅衍一把按在了身下,他在上面居高临下睨着她,“夏汐,我是不是对你太好了。” 让你忘了本分。 夏汐也知道自己做的有些过分了,“对不起,你别生气,我下次不敢了。” “下次?” “不、不,没有下次。” 夏汐讨好笑笑,“我,我去给你做早饭。” 傅衍眸光无意中扫过她泛红的手指,眼睑慢垂,说了声:“不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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