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路变得顺畅起来,手指相触的温度很暖,翁星偏头往他的方向靠近,“今天参加这场宴会不是为远柘吧?” 招商引资,为的就是招商二字,远柘技术和设计团队已足够成熟,投资项目购买专利的人很多,况且远柘现金流充足,根本不需要招商。 一缕长卷发缠在他的西装纽扣上,他一手慢条斯理地解,一手仍不放开她,承认:“不是。” “想要什么投资,我投你。”翁星笑着,眸光里如有星星。 勾起唇角淡笑,陈星烈单手挽住她肩,附身,挑了挑眉:“想养我?” 翁星不退一步,还在靠近,目光从他的眼眸到鼻梁再到薄唇,欲望和昏黄灯光下,有很想吻他的冲动。 踮脚,身体重心往前倾,翁星回:“是啊,我能投两千万给你。” 这些是她这些年零零散散攒下的,加上翁怀杰资产中愿意给她的。 “我父母都在国外,对国内投资不了解,但如果对象是你,我能说服他们无条件投。” 愈加靠近,薄唇咫尺之距,就快要吻上,彼此都清醒,彼此都是成年人,欲望荷尔蒙作祟,冲动也成为满足的一种标志。 听到她的回答,陈星烈觉得可爱,一指轻捏她耳垂,温柔旖旎,“如果是你男人,这种出钱的事儿也轮不着你操心。” “两千万,买你一个吻。”也行。 最后一声咬字很轻,带着缱绻的意味,翁星不确定自己是否听错了,直感觉到下一瞬,他俯身吻下来。 “陈总。”低沉一道声音传来。 动作停下,脸侧肌肤轻擦了下,相贴靠近的地方都是汗,彼此呼吸都重了些。 红唇淡昧薄光,卷发丝丝落在雪白肩颈上,两人分开。 他恢复矜冷,独自去了另一西装革履的男人身旁。 隔着重重人影,他们在交谈些什么,翁星远远的看着。 香槟,蛋糕塔,甜丝丝的香气如同氤氲进梦里。 她看着自己喜欢那么多年的人,成熟,沉稳,英俊,站在众人之巅,归来仍不改肆意傲气。 应酬他很厌烦,但人人都需要伪装。 公司后续的事还有交由徐斯万打理,榆海那边的烂摊子他得去收理,今天这场宴会,也主要是接触南下的供应商。 无聊地拿了块糕点吃,翁星站旁边刷手机,孙曦发了几条消息,欲言又止般,却没说出什么有用的话。 曦:〖他们要办同学聚会,差不多都要来。〗 〖那个,也在。〗 〖星星,你坚定点儿。〗 很多记忆都模糊了,翁星也想不起她这说的是谁,只打字回了句:〖哪个?〗 随后便放下手机没管。 进了内场,随意一瞟,没看不要紧,翁星一看就看见了第一次酒吧见的那位红发吉他手。 这种场合,她穿着礼裙盘发,倒也乖巧得像小公主。 她一手提着裙摆往里走,翁星连忙追进去,果然看见她去找陈星烈了。 站他身边,抬头和他说什么,一直往他那边靠。 陈星烈听她说了几句,皱了皱眉,没再管她。 可远远看着,他们距离还是近,翁星心里有气,端了杯香槟直接喝了一半。 一旁有男人持酒杯过来搭讪,她一句话不说,只是喝着杯中酒。 余光里,那红发女人还舍不得走,不依不饶地要缠着他。 陈星烈已现不耐烦,冷冷瞥了她眼,让她滚。 翁星听不见,只看得见他们还在一起。 微醺,酒精气息淡淡萦绕,胡思乱想,发散思维,翁星想着上次在酒吧他们就差点亲了,而且那红发女孩那么亲密,他们肯定相识很久了,有这种举动应该也不是第一次。 越想越气,伸手抓一旁高脚杯,香槟还没满,身旁有人递了杯红酒过来。 男人嗓音低沉,透着股说不出的阴冷,“翁小姐,好久不见。” 熟悉的森然感,翁星抬头怔怔地看着他,脚底升起冷意。 酒意瞬间醒了,她不可置信,“周维豪?” 他不是该待在病床上一辈子吗,不是应该入狱吗,怎么会在这里,还打扮得西装革履,一副精英的模样。 那双如毒舌阴毒的眼睛盯着她,他提了提眼镜,缓慢道:“你的朋友,你见过她吗?” “你想对她干什么?”绷直背脊,翁星整个人都成警备状态,“你别想再伤害她。” “可她伤害我了欸。”男人眸子里有点疯狂,“你很美,她也是。” 说完,不及她回答,他便转身离开,身后跟着一位同样西装革履的人。 翁星注意到,原来是有人喊走了他。 手心冷汗淋漓,她连忙拿手机,登榆海监狱官网查周维豪的信息。 近两年来,没有一丝一毫关于他的消息,服刑人员名单里也没有他。 脑子空白一瞬,翁星那瞬间想到了很多,染血的台阶,那把锃亮的匕首,司唯嫣痛哭的模样,还有那副冰冷的银色手铐。 陆行之入狱了,嫣嫣辍学了,他们都没有好结局,凭什么最大的恶人还逍遥法外。 彻骨的冷意,指尖微微颤抖,翁星脸色发白。 直到一句温润的男声,“翁星。” 许多记忆侵袭而来,熟悉,陌生交织,翁星抬头,看见了站在自己身前两三米远的男人。 一身深蓝西装,持酒杯的手势熟稔,温润如沐春风的男人,同记忆里那个少年别无二致。 摆脱贫穷,跳出桎梏,他也成为了那种让人羡慕的优秀男人。 “宋墨白。”低低一声,疏离,陌生。 “这么多年,你还好吗?”我好想你。 跳槽,从北京来上海,参加的一次扩展人脉会,没想到就这么毫无预兆的与她相遇。 红唇,肤白,摇曳裙尾,比年少时更惊艳美丽。 如果他知道能见到她,他一定会带花来。 前些天在商定同学会的事时,他就想过,有没有可能会有她,但是仍然没有她一点消息,问孙曦,她也只是推辞不清楚,却没想到,人生际遇,缘分无边,会在这商贾虚假,名流遍地的场所与她相遇。 “留个联系方式吧。”他抽出自己的名片,用弹珠笔在上面写下自己的私人号码,递给她。 “没这必要。”冷冷一道男声插进来,他替她拒绝得干脆。 陈星烈拉她到身后,低眸看着宋墨白,神色挑衅讽刺, “这么多年了,怎么还只知道,觊觎别人女朋友。”
第58章 灼热 怔了怔, 翁星手被他牵着,看着宋墨白脸色一点一点变得难看起来,气氛剑拔弩张。 仿佛下一秒就要动手打起来。 翁星连忙拉开他们,一手牵着陈星烈, 安抚他, 他对宋墨白笑笑, “你过得好就行了,不必联系了。” 转身直接拉着陈星烈走了,到另一会场里才停下。 手骨硌着酒杯,冰凉无比,他阴沉着脸没说话, 一想到宋墨白那张脸,他就觉得虚伪,和高中一样温柔假面。 只要看见她和他在一起的画面, 平静沉寂许久的心海, 就能很轻易被引线点燃, 暴戾压不住,他真的想教训他。 酒杯轻碰, 翁星口渴,刚喝了点, 就听见他冷冷的声音: “你最好解释清楚。” 琉璃灯盏下灯光璀璨, 男人碎发漆黑,鬓角很短,锋利深邃一张脸蕴藏着风暴,眉目冷戾, 周身气压低得逼人。 被他这么一声弄得心情也不好,翁星想起他刚刚和那红发女生的模样也气不打一处来, “你都不和我解释,我和你解释什么。” “翁星。”克制,压抑,带着警告,低沉磁压一声,他一手拉住她压到旁边暗门内,欺身压下来,一手捏起她下巴,冷冽极具危险性,“还想玩儿我?” 气息凛冽,酒精气息溢散,冷调的乌木香清晰。 门外是衣香鬓影,推杯换盏的的权贵名流,演奏乐高雅,随着指挥的节奏和韵律而变幻,忽高忽低,跌宕起伏。 门内是漆黑的陈列画室,朽木散发着近乎腐烂的气息,一扇窗也没有,月光独自照在清冷的阶梯上。 独留彼此相接的呼吸。 心跳肉眼可见地变快,翁星对上他的眼睛,低沉,下坠,像一潭死水一样的深渊。 她一手撑着他的手臂,隔着西装布料,温热一点,否认:“我没有玩过你。” “还说没有?”夹杂着戾气,他的嗓音磨耳朵,“喝醉时亲我,抱我,摸我的是谁?” “每天在我面前晃,是故意在钓我?”后半句嗓音他压得极低,磁性蛊惑,听得人耳热。 “翁星,别让我知道你和宋墨白再有什么关系。”指骨捏紧,银戒硌着下巴,触感冰冷。 心脏仿佛浸满细密水珠,刺激又藏着隐秘,浑身是汗,翁星看着他凸起的喉结泛红,流利下颌往上是冷静自持的脸,酒气散淡,彼此都有些醉了,又或没有。 眼底藏着欲望,成年人不用说出口就可以知晓的欲望。 占有欲,控制欲,征服欲作祟,她由他禁锢,呼吸起伏,“那你呢?” “你和那乐队的红发女生什么关系?”翁星很热,热得出汗,喘息,裸露的肩颈也泛出细密汗珠。 “第一次见的时候,他要亲你。” “哼。”听见这几句话后,陈星烈眸色才柔和下来,喉结滚动,他笑了下,一掌握住她纤细的腰肢,一手抬手扯领带,领带松紧,松松垮垮地吊着,他此刻模样显得有些慵懒痞气。 “徐斯万他表妹啊。”他闷声笑,模样有点坏:“她是想泡我。” 翁星一拳砸在他胸口,别过脸去。 “爷不答应。”低低一声,夹着喘息,他一手抚着她垂直腰侧的长发,柔软细碎,抱腰的手收紧,他逼问:“还喜欢宋墨白,和她联系过?” 翁星趴他肩上,手臂压着那块纹身,皮肤有些不平,似有疤痕,她如实回:“没喜欢过,今晚第一次见,没联系过。” “那晚,那个女生还是要亲你。”她不依不饶。 陈星烈挑眉,“我让她亲了?” “那么近,那么暧昧,那么亲昵。”翁星开始翻旧账,声音轻轻柔柔的,眼睫轻颤,柔软得仿佛要化了。 她喃喃自语,“明明我都没机会……”这七年来,在他身边的人不是她,她错过那么多。 像是终于妥协,陈星烈低头和她额头轻碰,低低回:“没给别人亲过。” 也就只你一个。 有些缺氧,加上酒精作用,翁星头脑晕乎乎的,但还留存着些许清醒,也记着自己今天要打算要干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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