唠叨完,她又兀自叹口气,“我跟你说这些有什么用,还是派小姜跟着你比较好,不然你又要作死。” 沈南嘉摸了摸鼻子,没拒绝,也不敢拒绝。张芸看着挺好说话,但事实根本不是这样,只要触及到原则问题,人就执拗得听不进除了想要的以外的答案。 “还有就是……” 她没说完,沈南嘉便已经从她沉重的嗓音与神情中猜出了一二,于是接着她道:“知道了,会按时吃药。” 闻言,张芸紧抿着唇看了她一会儿,确定她不是在敷衍自己之后,起身告辞,“那行,我让小姜再去给你买几身棉服带着,省得你冻得快死了也不知道添衣服。” 沈南嘉:“……你怎么这么记仇。” 都多少年前的事儿了,还记得呢。 张芸皮笑肉不笑,“没办法,谁让我遇到了个整天作得不知死活的祖宗呢。” 《沉沦》的叙事手法是倒叙,所以刚开始方清和面黄肌瘦、营养不良的样子和现在的沈南嘉相差很大。 她本就有175,即便再瘦体重也还是超了三位数,再加上这段时间的放纵,体重简直蹭蹭往上涨,和方清和的形象更加不符了。 虽然有妆效师,可以化出营养不良的样子,但这不代表沈南嘉可以什么都不做,减重是对角色与观众最起码的尊重。 她看了眼镜中的人,唇红齿白,三庭五眼像是从模具里刻出来似的,哪怕不施粉黛,依旧美艳动人。 只是眉眼太冷了,没有温度,没有活力。 这几年,除了妆造需要,沈南嘉几乎很少照镜子。家里除了浴室的那面镜子,别的地方的不是被她打碎了没换就是被她扔进杂物间锁了起来。 谁能想到,受到娱乐圈追捧的神颜,甚至一度成为整容模板的那张脸,曾是沈南嘉最厌恶的长相。 与镜中那个人对视片刻,沈南嘉忽然勾了下唇,似是在自嘲又似是在挑衅镜中的人,不过片刻又恢复成原先那副冰冷的模样。 她将头发随意挽起,换了身还算舒适的运动装,戴上耳机便下了楼,小跑着消失在夜色中。 【📢作者有话说】 宴狗疯狂吃醋,然后就要开始追美腻的老婆啦~
第13章 Chapter 13 ◎宴淮序,你还是那么不经撩◎ 跑了不到十分钟,沈南嘉手中的手机开始疯狂震动,哪怕她挂断了几次,对面依旧锲而不舍地打过来。 沈南嘉只得靠边停下,神情不耐地按了接通。 或许是猜到她迟迟不接电话,很可能已经耗尽了那边的耐心,又或者是她过于了解打电话这人的性子,总之不论是哪一种,都使得她在对面开口前将耳机摘了下来。 果然,电话里传来暴躁的责怪声。 “我看你真是翅膀硬了,居然敢挂我电话,下一步是不是就敢不认我这个爹了!” 沈建安这话说的属实好笑,究竟是谁不认谁?她眼底的光彻底冷下来,漠声重复刚才的话,“请问您打电话过来是有什么事儿吗?” “你这是什么态度!” 沈建安被她的语气气得不轻,“你眼里还有我这个爹吗?” 相同的话术沈南嘉不知道听了多少次,她对沈建安这种动不动就发火责骂的脾气也早已免疫,甚至在听他骂自己是个不折不扣的白眼狼时心底也激不起半分波澜。 “有没有您自己心中应当清楚。” “沈南嘉!” 沈建安被她散漫的态度彻底激怒了,几乎是咬着牙喊出她的名字。 这样才对,沈南嘉轻嗤,从小到大,他们都是这么对她的。 在心底默默数了十秒钟,一道还算温婉的声音准时从听筒里传来。 女人说话要比沈建安温和些,却也好听不到哪儿去。 “南嘉,你不回家就算了,怎么还和你父亲顶嘴?”邱颖不悦地斥责她,“再怎么着天下也无不是的父母,你父亲他也是担心你语气才冲了些,你却这样对他,真让人寒心。” 也是,她对父母的态度一向算不上好,放在视纲常礼教为基本准则的古代,那她一定是犯了不孝的大罪,可是会被浸猪笼游街的。 可惜,他们怕是没办法看到那个解气的场景了。 “没事儿的话我挂了。”沈南嘉开口打断她的说教。 邱颖似是愣了一下,回过神来语气也跟着变差,“这周五回来一趟。” 不是商量,是命令,一句“没空”还未说出去,通话就已经被切断了。 盯着通话记录上的备注看了良久,直到屏幕彻底黑掉,沈南嘉才收回飘远的思绪,面不改色地往回走。 分明是夏天,傍晚温度也不低,可她就是觉得一阵阵冷意直往她身体里钻,逐渐侵入骨髓,冻得人血液流通都不畅了。 * 宴淮序从未想过沈南嘉会主动敲他的门,与她面面相觑几分钟,他侧开身子让出一条路,“进来说。” 宴淮序的房子布局与她一般无二,不过看起来却比她家更温馨,更有生活气息,不像是才搬过来的样子。 见她心不在焉地打量着四周,宴淮序弯腰拿出一双女士拖鞋,放她脚边。 “我不穿别人穿过的。”她抗拒地移开脚,面上尽是嫌弃。 宴淮序嗯了声,说:“新的,没人穿过。” 不知是不是错觉,她好像在他眼中看到了一丝得逞的笑意,沈南嘉这才细细打量起面前的人。 没了发胶的固定,男人头发自然下垂,额前的碎发刚好遮到眉眼处,那双漆黑的眸子露在外面,竟给他添了几分温顺的感觉。 沈南嘉视线下移,目光落在他解开的衬衣领口处,宴淮序应当是常年健身,锁骨向下,肌肉隐约可见。 不过看了几眼,沈南嘉便若无其事地移开眼,往客厅的方向走。 客厅是落地窗设计,按理说,从隐私性考虑,她和宴淮序的房子的客厅方位应该是避开的,也不知为何,竟变成了面对面。 也就是说,只要忘记拉窗帘,她晚上在客厅里干了什么,宴淮序都能看到。 “你常住在这边吗?”她回头凝视着他,眼里是毫不掩饰的审视。 宴淮序闻言皱了下眉,漆黑深邃的眸子落在她那张脸上,没有答话。 看样子不是了,那就没什么好问的了。 沈南嘉很累,无论是身体上还是精神上,长时间的紧绷状态让她头疼得要死,她完全不想再花费时间在这种无意义的话题上。 她扫了眼四周,问他:“卧室在哪儿?” 这个问题有点唐突,但宴淮序却没表现出任何不悦,或者说他有向沈南嘉表达过这种情绪,但她实在是分辨不出来。 总之,宴淮序领她上了楼。 沈南嘉的状态不对劲,宴淮序在见到她的第一眼就感觉到了,所以从她进来起,宴淮序的目光就紧紧围绕着她,试图从中找到一丝端倪。 毕竟以沈南嘉的性格,以他们俩现在的关系,就算他问了,沈南嘉也不会说实话。 可沈南嘉太善于伪装了,这一点让宴淮序十分挫败,以至于在她问起自己卧室时,他根本没有往其他方面想。 直到唇上传来的湿热感以及后背与墙壁碰撞产生的痛感强迫他从越理越乱的思绪中回神。 他忘了反应,任由面前的人咬着他的唇作乱,攻城掠地。 沈南嘉的吻技算不上娴熟,甚至可以说是一团糟,渐渐地,她也无法再从这单方面的侵略中获得乐趣。 她皱了下眉,抓着宴淮序领口的手无意识收紧,嘴唇开始沿着男人的下巴往下游移,时不时伸出舌头舔一下,眼睛却带着笑观察着男人的反应。 看到男人瞳孔猛地收缩又放大,额间的青筋快要压制不住时,她像是恶作剧得逞了的小孩似的,露出满意的笑。 二人贴的极近,男人粗重的呼吸打在她脸上,他神色痛苦且压抑,像是在极力忍些什么。 他依旧被动,被沈南嘉按在墙上胡作非为,不反抗也不回应,他以为这样沈南嘉得不到乐趣就会收手放过他。 可沈南嘉偏不,她像条毒舌,在他耳边不停地吐着蛇信子,蛊惑他放纵与沉沦。 他往后退,她偏要贴上去,两人之间亲密得几乎没有缝隙,如此,一切生理反应都避无可避。 沈南嘉停下进攻的节奏,漫不经心地向下睨了眼,嘴角的弧度更加放肆,她踮起脚去蹭男人的鼻子,说话时的呼吸落在他唇边。 “宴淮序,你还是那么不经撩。” 她这句话,成功将以往的回忆带回宴淮序脑海里,稚嫩的脸庞,燥热的夜晚,破碎的呻|吟…… 说完,她往后退了几步,主动将他的手放在自己的拉链上,神情分明是与从前一般淡漠的,语气却勾人得很。 她说:“我只给你这一个机会,做与不做,你自己选择。” 宴淮序只觉得自己被她握住的手烫极了,那股躁动一点点蔓延至全身,最后冲至神经中枢,不停地叫嚣着要冲破一切禁锢。 可他还是沉默了,压抑得像是一头被关在铁笼里的猛兽,眼眶猩红得可怕。 他此刻,无比清晰地知道,沈南嘉即便愿意与他做也不意味什么,她只是想发泄,只是想放纵,想拉着他共沉沦。 也就是说,这个对象不是他也可以,可以是她任何一个男朋友。 得知这个结论后,宴淮序心底腾起一股快要将他吞噬了的怒火,他拳头握得咯吱响,血管凸起得像是要爆炸了一样。 大概等了半分钟,不见男人有所动作,沈南嘉轻嗤一声,“算了,我去找别人。” 只是,不等她走出房间,沈南嘉后背便被人用力握住了,紧接着她被带入一个温暖的久违的怀抱。 比之前的更加宽阔,却也让她陌生得有些无所适从。 “不许去。” 男人一遍又一遍重复这句话,沈南嘉承受着他的怒火,却也在这层皮下看到了快要掩饰不住的占有欲。 男人的吻远比她疯狂的多,比以往他吻她时都要疯狂。她没见过这样的宴淮序,浑身上下皆充满侵略性与攻击性。 她毫无预兆地哭了,没有原因。 男人这才冷静下来,虔诚而又温柔地吻去她眼角的晶莹,半晌,他在她锁骨处咬了一口,无奈而又宠溺:“你自己惹的火,你倒先委屈上了。” 沈南嘉不觉得委屈,她只是想起了一些事,一时失控没忍住罢了。不过她并未将这些想法诉诸于口。 “继续,别停。”她命令他。 窗外的夜色又浓了些,月光映进来,照亮这一屋旖旎春色。 大概凌晨三点多的样子,久别重逢后的第一场火才算彻底熄灭。 沈南嘉太累了,手都懒得抬一下,宴淮序随手捡了件衣服穿上,勉强遮住一身痕迹才将人往浴室里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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