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年有什么事直说就好,咱们之间没必要见外。” 俞诗年深吸了口气,支支吾吾开口:“林修,你、你之前说想办婚礼,我、我想问问你现在还想办吗?” 林修心里乐开了花,故作平静地问:“年年是愿意办婚礼了吗?” 她其实不想办,但又不忍心让姥姥失望。 俞诗年硬着头皮点了点头:“如果你愿意的话,我想办个婚礼让姥姥高兴高兴。” 如果他愿意的话?她跟他还真是见外。林修心里的喜悦被酸涩替代,努力勾了勾唇角:“那就办。” “谢谢你林修。”俞诗年真诚道谢。 “婚礼本来就是要办的。”林修抱着她躺下,“我很期待看你穿婚纱的样子。” 他总是这么体谅她,更让她觉得自己任性。 俞诗年躺在他的臂弯里,紧紧贴着他,可以清楚地感受到他滚烫的体温。 她知道他渴望她,有时候睡得迷迷糊糊时甚至能听到他下床去洗澡的声音,每次等他洗完澡回来,全身会变得冷冰冰的。 她不愿意做的事他从来不会勉强她,他不说,她就装不知道,任性地享受着他的包容,心安理得地和他做着有名无实的夫妻。 俞诗年感受着林修越来越烫的体温,心里生出了愧疚之情,这愧疚让她难以安心入睡,只能闭眼装睡。 林修听她呼吸平稳,轻轻抽出她脖子下的胳膊,再次进了洗手间。 俞诗年只觉得心里的愧疚更甚,但又做不到立马接纳他,偷偷起床摸了两片药,服下很快睡了过去。 婚礼定在三月,俞诗年想简单办,林修表示尊重她的意见,只请了关系比较好的亲戚朋友。 她以为她不期待这场婚礼,只是想让姥姥高兴。 婚礼那天,她穿着林修精心准备的婚纱,一步步向他走去时,还是控制不住的心动。 他和她曾经幻想过的新郎分毫不差,一身周正的西装,手捧鲜花,挺拔端正地站在那里,模样局促又紧张,看到她的瞬间,甚至还红了眼眶。 当俞博文牵着她的手把她交给他时,她再一次看到林修落泪,和上一次的悲愤不同,这一次他眼中溢满激动和幸福。 俞诗年被他牵着一步步走向司仪,觉得眼睛也酸酸的。 当司仪说起他们的往事,说她是林修枯燥无趣日子里唯一仰望的精彩时,俞诗年忍不住落下了眼泪。 知道了他的过往,她也就能理解为什么他总是克制自己的爱意,知道那么骄傲的林修原来也会担心不被人真心对待。 他们都是被原生家庭苛待过的人,很容易共情彼此的心理。 林修给她轻轻拭掉泪水,捏了捏她的脸劝说:“别哭,小心妆哭花了。” 俞诗年用力憋回眼泪,伸手给他拭去泪痕,嘲笑道:“也不知道谁在哭。” “情不自禁。”林修宠溺地对她笑。 情不自禁的不仅仅是林修,还有台下观礼的人。 司仪煽情地陈述着他们的过往,在场宾客都听得红了眼眶,可能是年少时轰轰烈烈的感情永远动人。 最后司仪说:“我们的林修先生有很多话想当着诸位亲朋的面说给俞诗年小姐听,我们掌声鼓励一下好不好?” 掌声雷动,林修接过司仪手里的话筒,手微微发颤,顿了许久才缓缓开口。 “年年。”他和她深情对视,柔声叫着她的名字,“记得你曾经说过我在你心里有九十九分,那一分要等你在我心里及格的时候再打给我。” “我想说其实你在我的心里一直有一百分,我对你有着浓烈的爱意,但我不知道如何表达出来,面对你炽热的感情时会犹豫,甚至不知所措,最终表现出来的只有五十分或者更少。我常想,要是我也能和你那么有勇气就好了,这样我们之间就不会产生那么多误会和隔阂,你也不会因此受到伤害。” “你出现在我的青春里给我一段炽热又轰轰烈烈的感情,我却没有保护好我们的感情,我真的很自责,也真的很感谢你还愿意牵手和我一起走,经历过失去你的痛苦,我更清楚地认识到能和你牵手的每一天有多珍贵。 林修诉说完过往,凝视着她,坚定道:“年年,我爱你,我向你承诺我会将一生偏爱予你,无论以后发生什么,我都会牢牢牵着你的手不放开。” 林修话落,婚礼现场再次响起热烈的掌声,还有络绎不绝的呐喊祝福声。 他诚实的面对自己的内心,把想说的都告诉了她,经历了那么多事,他比谁都清楚及时言爱有多重要。 碧海、蓝天、白婚纱,还有最爱的那个他,牵手在三月的暖阳里,在最重要亲朋的见证下,举办了一场自年少时就梦寐以求的婚礼。 她心目中最帅的新郎,紧紧牵着她的手,红着眼眶激动又颤抖地承诺会将一生偏爱予她。 原来他真的很爱她。 不仅爱她的明媚也爱她的破碎。 [正文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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