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萸唇上的口红都被他吃掉了,推了推他胸膛,“有摄像。” “没忍住。”路政低头埋在她脖颈间,声音沙沙的。 他们上了车,宋萸主动提起:“我刚才看到段方卿了。” 路政:“哦,说什么了?” 宋萸:“什么也没说,盛清雅的男朋友也在呢,他好像看到他们了。” 路政挑眉。 宋萸问他:“你知道他那时和丫丫到底怎么了吗?” 路政不知道,只是说:“段方卿在国外过了好些年混乱的生活,他这次回来是准备要结婚的。” 宋萸听他要结婚,没那么担心了:“那他和丫丫应该不会再有什么了吧。” 路政眉头微不可察地皱了下,良久:“嗯。” 应该吧。 路政把车开出去,导航已经提前预设好目的地。 宋萸问他:“去哪?” 他目视前方,很是简洁:“药房。” 宋萸:“?” 她奇怪:“去药房干嘛?” 路政勾起薄唇,含笑道:“买避孕套啊。” “…………”宋萸脸都红了!
第54章 安全措施还是要做的。 前两次是发生得突然, 加上是宋萸的安全期,她原本就打算去买避孕药的,只是没想到会是路政先提起。 宋萸脸红红的, 只听路政说:“你别吃药, 这对你身体不好, 我来就好。但——” 他突然欲言又止, 宋萸抬头看他, 看他洁白修长的双手握住方向盘, 手背因力量而青筋突出。他停顿了下才继续说:“但,如果、如果发生了如果,你会和我结婚吗?” 如果如果, 宋萸听得一头雾水:“什么如果?” 前面刚好转红灯,路政放缓车速稳稳地停在线上,他转头, 目光深深地和宋萸对视,模样很认真:“如果你意外怀孕了,会让我负责任吗?或者,你对我负责任也行。” 这…… 宋萸吓一跳, 美眸微微睁圆。 她哪敢说话啊。 见她沉默, 路政神情肉眼可见地沉了下来,声音拔凉拔凉的,“你不想?所以你对我只是玩玩而已?腻了就又把我丢掉,让我滚是吗。” “…………”宋萸越听越有罪恶感,以前她确实这么干过,但她也是有苦衷的啊。 她细声解释:“不是的。我是觉得现在我们两个人这样挺好的啊。” “那要是比现在更好一点呢?”路政声音低沉缓缓, 像动听的大提琴,循循善诱般, “和我结婚,我们组建一个新家庭,不是更好吗?” 说实话,宋萸没想过那么远,谈恋爱可以是两个人的事,但结婚就要含括双方的家庭甚至更多。她没有娘家,一直都是自己一个人,路政却有强势的家人,她不知道这样会不会对未来的婚姻有所阻碍。 红灯转黄转成绿灯。 路政全神贯注开车,没有追问。去到了目的地,他把车停泊在路边的停车位上,看了她一眼,平静问道:“我想知道你在担心什么。” 宋萸看出来他在努力克制情绪,他想和她坦诚交流。 路政真的长大了,是一个成熟真正可以承担责任的男人。 宋萸忽而会心一笑。 路政直勾勾地看着,喉咙涌动。他问:“笑什么?” 宋萸摇摇头,没说什么。她说:“谈恋爱是我们两个人的事,但结婚不一样,我暂时没考虑那么多。” 路政则不这么认为,他反驳:“结婚也是我们自己的事,没什么不一样的。” “怎么算是?”宋萸抬眸问他,“你父母要是不同意呢?” “不同意就不同意。”路政靠在驾驶座上,一只手牵着她,双眼坚定地目视着前方,“喜欢你的人是我,想跟你过日子的人也是我,和其他人无关。宋萸,这些年我一直在努力工作,,没有一天是停下来过,他们说我眼里只有钱,你知道为什么吗。” 宋萸嘴唇蠕动,连她也没察觉自己声音在颤抖,“为什么?” “我不想再经历一次被人安排,你们都说为了我好,不要为了一段年少的感情而放弃前程,可是我真正的想法,谁又知道。”路政低喃,神色微落。 宋萸心里情绪翻涌,头一低,一滴眼泪就掉了下来,融入真皮座椅上消失。 她看着路政牵着她的那只大手,仿佛是玉做般的骨节,那般筋骨分明,又修长风流,合该执笔握卷的手,现在却紧紧牵着她。 她忍不住问:“就算他们反对,你也会跟我在一起吗?” “嗯。”路政从来都是目标坚定的人,“我赚了很多钱,在事业上我已经稳定下来,在亲情上我依然可以尽到儿子的责任。在感情上这一次我只要自己做主。” 这一次抓住了,路政就不打算再放开。 “你呢?”路政侧过脸,双目炯炯地看着宋萸,“会怕吗?” 宋萸倒是有心理准备的,“我会跟你一起努力。但如果不行……” 她想,她会在勇敢过后放弃。 她实在不想把路政逼得太痛苦。 “没有如果!”路政用力攥住宋萸的手,恶狠狠地扳过她下巴,在她唇上咬了一口,眼神发沉,“不准退缩。” 宋萸嗯了声,说:“你弄疼我了。” “谁让你刺激我。”路政边说边摸了摸宋萸的脸,炙热的呼吸最终落在宋萸的唇角上,他慢慢张嘴含住她的唇,一遍遍温柔地舔过她的唇缝。 宋萸嘤咛一声,张开了嘴,路政吻了进来,水泽声在车里越发暧昧明显,听得宋萸耳朵和脸一样通红。 她双手抵在路政胸膛前,推了推,打断这个投入连丝的吻。 路政薄薄的唇,湿润而又染上点她的口红,整一个风流妖孽的模样。宋萸忍不住用指尖给他把口红擦干净,他目不转睛地盯她,眼神火热得能把人烧着。 宋萸红着脸催他:“你快去买东西。” 路政挑眉,声音还透着满满的色气,“你不去?” 宋萸要脸的,才不去呢。 路政低声:“我不知道买哪一款。” 他真的没经验,宋萸歪着脑袋想了想,说:“买最大那款,要薄的。” 路政一愣,拎着宋萸细腕的那只大手捏了捏,俊脸微沉:“那么了解?” 宋萸没好气道:“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啊。” 也不想想她从事什么工作,每天看的乱七八糟的文字可多着呢,其中夹带私货的和科普的都让她大开眼界。 路政深沉颔首,下车走进药房,不多时宋萸就看见他出来。他上车后,把袋子往她怀里轻轻一放,满满登登的,还挺沉。 宋萸小声嘀咕:“买这么多。” 路政煞有其事地挑眉道:“有备无患。” 他们后来找了一家私房菜馆吃饭,里面有一道避风塘炒蟹,宋萸很喜欢吃。路政深色的瞳孔盯着她,薄唇轻启:“我外公很会做这道菜,改天去他家吃个饭?” 这是要见家长? 宋萸用湿巾擦了擦手指上的油腻,回:“我考虑一下。” “好。” 路政全然尊重她的决定,没有逼她的意思,他说过的,恋爱也好结婚也好,都只是他们两个人的事,这次谁都左右不了他们。 宋萸感觉良好,放开感情后反而更轻松。 她在国庆假期最后一天去了路政的外公家。 那天他们是下午四点的飞机,中午吃完饭刚好时间去机场。 毕竟是第一次见年迈的长辈,宋萸还是准备了礼物,只是和她想象中不一样,路政的外公是一个相当接地气的老人家。他甚至还亲自下厨炒蟹做海鲜,和蔼近人,一点也不难相处。 她以为自己会见到一个威严肃穆的长辈,却见范从鹤戴着碎花围裙,喊段方卿下楼吃饭时,突然觉得倍感亲切。 路政的家人总是给她很不一样的感觉,范女士也是,以为会有多为难她呢,到最后却是想方设法给她塞钱。 他们坐下来吃饭,范从鹤解下围裙,非常照顾家里唯一的女娃娃,一边给宋萸夹菜,一边瞅着段方卿跟个木头似的,就烦:“还不快坐下吃饭。” 段方卿愣了几秒,才拉开椅子坐下来,他主动和宋萸打招呼:“好久不见。” 是挺久没见的,但也没多想见到他这个人,宋萸说:“听说你要结婚了。” 段方卿皱眉,“什么玩意儿,八字还没一撇呢。” 宋萸倒是诚实,把心里话说出来:“还是赶紧结婚吧。”省得她总是提心吊胆盛清雅会见到他。 段方卿:“…………” 宋萸这话,范从鹤爱听,简直说到他心坎上了,“听见没,赶紧结婚吧,别拖了。” 段方卿皮笑肉不笑的,哪壶不开偏提哪壶道:“那你跟路政什么时候结婚?” 话音刚落,路政一个眼刀就刺过来。 段方卿皮厚无视。 宋萸在社会多年的经验不是吃素的,她从容道:“我们不急。” 段方卿气极反笑:“你们不急,我就急了?” 宋萸面无表情,很是深沉地点头:“你身体那么虚,不急能行吗?” “…………?”段方卿被堵得心塞,以前那个温柔腼腆的宋萸学妹去哪了?怎么变得那么牙尖嘴利还学会讽刺人了呢。 他问:“谁说我身体虚的?” “还用人说吗。”宋萸甩给他一个看‘渣渣’的眼神让他自行领悟。 丫丫那么喜欢他,因为他整整在家养病了一年,肯定是他做了什么让她伤透了心才会这样的。 段方卿不是渣男是什么? 这次回国那么着急结婚,肯定是在国外泡洋妞搞垮了身体,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宋萸很难不对段方卿有意见。 段方卿深呼吸,还想为自己说点什么,又想到了别的,突然就懂宋萸为什么对他有那么大的敌意。 他撇撇嘴,沉默地吃饭。 范从鹤心如明镜呢,也不说破年轻人之间的矛盾。 这顿饭吃得可谓不苦闷,段方卿随便吃了点就到外面透气抽烟去了。 说是抽烟,但一支烟燃了一半,星火点点的灰烬掉在轻薄的衬衫上,烫出一个小洞,段方卿才有痛觉般,扫了扫身上的烟灰,也不知道在想什么,走神得厉害。 宋萸和路政吃完午饭就走了,范从鹤送完他们回来看见段方卿还在花园里抽烟发呆,就走了过去问他:“你和那个女娃娃有过节?” 段方卿心想,有过节的是他和盛清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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