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陈知潮沉吟:“他和小宋发展那么快?” 林纾说:“他们以前读书的时候就关系很好,这次重逢可能是感情复燃了吧。” 陈知潮边听边点头,他差点就看走眼了。 * 同一时间,宋萸再次见到路霖和范女士。 她一路上紧张兮兮的,以为要被棒打鸳鸯,甚至要出动许多亲戚劝退她。 结果,都没有。 没有三姑六婆,也没有阴阳怪气。 宋萸在范女士指点下,安安静静地吃完一块芝士蛋糕,还喝了一杯一点点。平时范女士一个人点这些吃不完,路霖又不吃甜的,现在多了宋萸倒是刚刚好。 她托着腮说:“下次再试试别的新品。” 宋萸懵懵懂懂点头:“好。” 然后又懵懵懂懂地被拉上二楼衣帽间。 宋萸第一次见这么大的衣帽间,里面基本都是范女士的奢侈品,路霖的东西只占了可怜的几个格子。 她被范女士拉到羊羔绒沙发上坐着,接着好几本时尚杂志塞了过来。范女士问她:“喜欢哪套首饰,我送你。” “婚纱是想要高定的,还是想穿明星同款?我当年结婚时穿的那套婚纱,现在都保留完好,你要不要看看?” “这……”宋萸听得脑袋昏昏的,直愣着眼睛看着范女士,有点不敢相信。 范女士问她:“怎么?” 宋萸低了低颈,似蝶的睫毛颤了颤:“我以为……你们会不同意我和路政一起。” 范女士反问她:“我看起来像是恶婆婆的人?” 宋萸摇摇头:“不像。” 范女士看她呆呆的就特想逗一下:“那我像什么?” 宋萸看着她那张风情万种的鹅蛋脸,诚实道:“像女明星。” 范女士有被哄到,年纪大了后就特别喜欢听赞美她的话,何况还是那么真诚的赞美,哪个女人不喜欢? “没想到你小嘴还挺甜。”范女士优雅乐道,“你和路政的事我才懒得管呢。他要不跟你结婚,以后就只能找个女人商业联姻了。但我是过来人,我知道这样的婚姻是不幸的。” 宋萸听着听着听出了味儿,她‘啊’地一声,登时瞪大了眼睛。 范女士斜了她一眼,一眼就看穿她在想什么:“别乱想,我和路霖是例外。” “哦。”宋萸连忙乖乖点头。 范女士翻了翻婚纱杂志,问她:“你喜欢什么样式的婚礼?中式,西式?” 宋萸其实无所谓,只要是和路政一起,什么样的婚礼她都愿意的。只是,她小声问:“不用跟阿政商量吗?” “商量什么?”范女士瞥了眼她,轻哼哼道,“你选好再跟他说不也一样。反正,他听你的话。”
第63章 范女士请了几个业内有名的婚礼策划师出主意, 宋萸在旁边听得一懵一懵的,觉得麻烦极了。她没这方面经验,被问到想要什么样的婚礼时, 心里倒是和路政想到一块觉得简单就好。 简、单, 又是简单! 范女士受不了一点:“你就没有一个浪漫婚礼的梦?” 女孩子不都这样吗? 有一个浪漫的幻想, 做什么都仪式感满满, 活得精致又漂亮。 宋萸不是一般女孩子。她摇头, 特无辜道:“没有。” 她以前恐婚, 对父母的婚姻失望透了。是路政让她重新相信爱情,如果不是他,她这辈子都不会踏进婚姻的。 她想过最大的梦, 可能就是和路政结婚。 范女士:“…………” 她微微扶额,像极了无奈的老母亲:“你现在可以有了。” 宋萸眨巴着眼,眼睛明亮又透着微微的苦恼, 她似乎在认真思考。范女士一把年纪的人,还是觉得宋萸很乖,可以想象出她上学时候有多招人喜欢,难怪路政那小子那么喜欢她。 除了长得漂亮, 也不是一无是处嘛。 才短短相处两天, 范女士就发现宋萸的优点。 恰好这时,宋萸的手机响了。 她看了一眼,说:“路政电话。” 范女士秋眸微横,托着下颌,优雅又嫌弃道:“多大的人了还查岗,幼稚。” 宋萸笑了:“我出去接一下。” 阳台吹着微凉的风, 带着些许湿气和花园的花香,很舒服。 耳边是路政温暖好听的声音:“吃完了吗, 我过来接你回家?” 宋萸在这一刻突然很矫情地想念他,想立刻见到他。她手指在阳台护栏上抓了抓,回:“还没,可能还要好一会儿,你不用接我,我等下自己打车回去。” 路政‘唔’了声,随后叹气般缓缓沉沉道:“想你了。” 这犯规的声音,听得宋萸耳朵发烫,她舔了舔干燥的唇,只听路政问她:“你那边很多人聚餐?” 宋萸含糊地嗯了几声:“有一些人的。” 路政低声笑了笑:“那,早点回家。” “好。” 宋萸挂了电话后,路政的手机又响了几声,程之遇一直在微信找他。 程之遇:【你在干嘛,晚上有空不?】 【不接电话装高冷?】 【来不来喝酒,阿赴也在。】 【他过两天就走了。】 【?】 路政原本是懒得去的,他可是有家室的人,只是宋萸还没回家,他今晚也没事做。 他回:【嗯,我老婆不在家,可以来一小会。】 程之遇那边一直显示正在输入状态,但是输入了半天也没见到个字。过了许久,他才憋出:【不是本人?】 路政:【呵。】 得,这德行,必定是本人! 这下把程之遇给干沉默了。 Sun-酒吧。 路政一走进去就听到许多人的声音在尖叫,或疯狂或兴奋,这在酒吧里是很常见的事,只是今晚的客人显然特别嗨。 而这兴奋的源头,路政很快就找到了。 躁动的迷幻音乐,暗色调的打光,酒精与释压互相麻醉,稍稍抬头,便能看到从二楼洒下来的漫天钞票,一张张美金轻飘飘地降落。 全场人瞬间为之失控,尖叫声震耳欲聋,全疯癫了。 而始作俑者则是靠在二楼护栏上的一个身穿黑衬衫长裤的男人。 男人一头染白的头发,在酒吧中极其抢眼,无需刻意一眼就能看到。 路政收回目光,避开地上的钱和捡钱的人,上了二楼。 男人还靠在护栏冷眼旁观下面疯狂的人,他拿了支烟,旁边的女人见状,立刻递上火机点烟。 路政走过去:“太夸张了吧。 ” “无聊。”傅钊赴吐了一口烟圈,倦懒道:“找点刺激的。” 他们进去包间,门一关则隔绝了外面喧哗的动静。 傅钊赴坐下沙发,前面大理石茶几上铺满各种各样的酒,还有几卷美金。 他俯身拿起其中一卷,在手上抛了抛,望向路政:“怎么说?这次喝多少?” 路政以前有过一段疯狂酗酒的日子,他和傅钊赴拼酒,输了的人赔钱。两人都有输有赢过。 然而这次路政毫无兴趣。他扫了一眼包间里的人,除了傅钊赴和程之遇,还有一个不认识的女人,以及沈宴。 他目光很冷,沈宴被他扫了一眼,整个人的神经都开始绷起。 路政慢悠悠的炫耀的口吻:“不喝。我老婆说了喝酒伤身,不让我乱喝。” 一卷美金从傅钊赴手里掉到桌上滚了滚。程之遇刚拿起杯酒喝了口,呛得急扶眼镜。 “你什么时候有了老婆?” “不会吧?” 他们俩同时发声质问,都感觉很神奇。 这人怎么一声不吭就成了人夫?? “前天刚领证。”路政挑眉道,“我等下就要走了,家里有人等我。” 傅钊赴靠着沙发,环起手啧了声:“是谁?” “说了你也不认识。”路政懒得跟这单身狗说。 “是,宋萸吗?”傅钊赴学着字音发声问道。 路政眯起眼打量他:“你怎么知道她?” 傅钊赴慢条斯理道:“有次你喝醉后一直喊这两个字,我以为是你想吃鱼。” 这下轮到路政啧了。 程之遇就知道肯定是宋萸,他皱眉问:“你和宋萸结婚的事,你家里知道吗?” “知道,他们都很支持。”路政非常笃定。 闻言,程之遇不得不佩服路政。他总有信念与魄力追求自己想要的。 沈宴默默在一旁从震惊到难以置信,这才多久就结婚?他以为路政和他一样对宋萸也只是玩玩而已,没想到、真的没想到…… 沈宴莫名郁结难舒,他拿起面前的酒,猛地灌进嘴里,火辣辣的液体滑过喉咙,灼烧着胸腔,慢慢地烧红了整张脸。他甩了甩头,迷迷晕晕地听着路政和傅钊赴说话,也听不清他们了什么。 直到,娜娜用手碰了下他的手肘。 她是他这次找来陪傅钊赴的女主播。 烈酒后劲太猛,沈宴揉着额头对她摆摆手。娜娜见状,自作聪明地拿起一杯酒,环视了一圈包间里的男人,除了沈宴之外的另外三个男人,一个比一个优秀。 但显然程之遇不玩这些,路政又是个已婚的,只有傅钊赴浑身散发着肆意与风流。 他应该很会。 想着,娜娜坐到傅钊赴身边对他暧昧一笑,红唇几乎咬上他耳朵:“傅老板,喝酒吗。” 眼下这个月份的首京,尽管室内有暖气,娜娜的穿着也是过于暴露身材的。 傅钊赴对她一笑,把桌上一卷钱慷慨地赏给她:“拿着。” 娜娜喜不胜收,夹子音娇得腻人:“谢谢傅老板!” 她用手兜着钱,可另只举着酒杯的手,至此傅钊赴都没有接过她递来的酒。她跟了他两天,只给他递过打火机就再也没别的,是她的魅力不够吗? 路政看了眼手表,起身:“走了。” 他说走就真的走了,傅钊赴都不知道他来是干嘛的,又不喝酒又不赌钱,纯炫耀自己结婚家里有老婆等他。 啧。傅钊赴拿起随手包里的平板:“真无聊。” 程之遇眼角余光一瞥,平板里也不是看什么美女主播或者英文财报,反而是在某站刷助眠背景音纯享。 程之遇:“…………” 所以到底谁更无聊? * 路政离开酒吧的时候,外面不知何时飘起了绵绵细雨,冷风猎猎的,又降温了。 他上了车,方才少喝了一杯酒,成黎负责开车。 望着外面的雨,他点开微信:【回家没?】 宋萸回了个兔兔摇头的表情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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