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曼摇头,“没有多少。” 游良驹继续追问:“那雇你来的人是怎么发工资的?” “就按月份,正常发。” 这也不是重点! 沈知曼用最大的力气拨开他的手。 “我真的很抱歉。” “所以游总,我们……就到此为止吧。” “再见。” …… 下一秒,游良驹将她按倒在柔软的沙发。 “为什么再见?受伤的是我,我没意见,不是吗?” “啊?”沈知曼被他刚才那几句无厘头的话说得大脑有些短路,从自己的潜意识里生生挤出两句来,怯涩地回答,“这不是被害人有没有意见的事,我为我自己不规范的行为感到羞愧。” 游良驹眯起眸子。 “你当初,是签了合同的。” “嗯……” 说完,沈知曼才睁大了眼。 他怎么连这个都知道?! 难道连这么确切的消息真的都已经传遍京州了?!! 游良驹嫌她走神,一把将她的头扶正,强迫她与自己对视,以往平静的眸子,如今却波涛汹涌。 他笑问:“你猜,现在那份合同,会在谁手上?” “!!!” 啊啊啊—— 沈知曼又想尖叫了。 上方的游良驹喉结突起,讲话声音低沉微小,嘴唇稍稍动了动,语调像在逗自己家的宠物,比如,一只小兔子。 “利用我这么久,也应该付出点什么了吧。” 沈知曼闭上了眼。 童话里说过,兔子回家之后,不可以给大灰狼开门。
第33章 第三十三章 ◎沈知曼这个名字,在我们家比较特殊◎ “我……如果可以的话, 只想索取。” “好,我们继续。” “不,”沈知曼拦住了他, “游总,我听不懂您的意思……您知道我是别人派来的, 我跟您不是一路人,还要继续什么呢?” “我不在乎那些, 是你,是沈知曼就够了。” 沈知曼思绪混乱,她用力扯着游良驹的袖箍, 不让他靠近自己,一字一句地问:“所以现在,我们是什么关系?” 这话似乎有些激怒他。 游良驹眼前闪过一丝不可思议。 他不知道是自己操之过急, 还是沈知曼根本没把自己的用心放在眼里,胸口闷痛, 骨串攥在手心, 嵌进的掌心的肉里生疼。 “合约关系。” “?” 沈知曼心头拧紧。 游良驹缓缓开口:“合同还没到期。” “所以呢?” “钱我给,你继续。” “……?” 沈知曼盯着他的脸庞,愣了许久,心中劝说自己, 也是好事。 之前因为他跟陈辛是对家,而沈知曼又是被陈辛委托办事, 无论怎么与游良驹亲密,心里都有道坎儿。 如果说合同还生效,那她现在, 可就一点心理负担都没有了! 但她隐隐感觉游良驹还在因为她刚刚的问题而生气。 既然合同还生效, 就不应该惹老板生气, 她一瞬间下定决心,以后就每天缠着游良驹,坐等收钱就是了。 沈知曼指了指茶几上的蛋包饭。 “游总,饭该凉了……” “让它凉。” “……” “我们吃点别的。” 不是!她不是在提醒那个意思! 是真的凉了呀! 一句话,点得沈知曼浑身燥热,她别扭地在游良驹掌控的范围内尽可能地动了动,而后,她发现自己蜷缩的膝盖正抵着他紧绷的小腹。 这让她无措,在下一次活动时,游良驹的大手突然降临在中央,稳稳按住了她。 可惜,他只控制住了一半,并不妨碍沈知曼灵活的膝盖从那尚未察觉的敏感地带一路滑下,余痒。 她头次见游良驹脸红。 又不是羞怯的红。 他像是在艰难地压制着什么,眼眸也用平静掩饰燥热。 沈知曼心慌,恨不得自己是个虚空的,没有实体的人,在别人一碰过来的时候就立即散成沙灰。 第一次与不属于女孩子的东西接触,虽然隔着布料,但足以让她震撼,不敢轻举妄动。 游良驹支撑在沈知曼一侧的小臂肌肉绷紧,青色血管纹路清晰,隐隐跳动。 他话里浑浊不清。 “你先去卧室待会儿。” 沈知曼一愣,从他的话中听出了丝欲拒还迎的意味,忽然意识到,或许他的内心也有不亚于自己的挣扎。 “我不走。” 她纤细白皙的手臂缠绕着无形的好奇,攀上宽厚的背。 在与目光对视的那一秒,她被人轻松揽起,结实的臂弯搀扶着,跪坐在腿上。 某一瞬间,沈知曼忽然觉得熟悉。 也许是相同姿势唤起了她过往的记忆,又或者是他的面孔,与脑海深处即将忘却的记忆重叠…… 带着疑惑,沈知曼问: “游总,我们以前在哪里见过吗?” 游良驹动作顿住。 “你想起我了。” 她摇摇头,努力回想道:“……我应该,没得过什么失忆的病,但对游总你……确实不太记得。” 游良驹似是不在意,眸色迷离,唇角勾起,“没关系,不妨碍现在继续。” “……” 游良驹裹着浴巾从浴室出来的时候,沈知曼还处于难以自拔的状态,他发缕尖滴着水珠,揽过她的时候周遭温度骤降。 虽说刚才,沈知曼体会到了前所未有的感受,但实际上两人腻歪了好半天,也没达成什么成就。 游良驹就只是将她揽在怀中,来回把玩试探。 不过,他应该也看得出沈知曼在期待什么…… 沈知曼心中的遗憾仍在。 她双臂抱着膝盖,玉白的肌肤上多出块红印子,是刚才游良驹起身时,不知身藏何处的骨串无意间划破的。 游良驹按了按附近的肌肤,问: “上药吗?” “不用。” “那吃饭?” “您自己吃吧。” 游良驹喉结滚动,笑道:“别这样,听上去就像我没能让你满意似的。” 沈知曼:“……倒也不是。” 这样“有分寸”的亲密接触,还挺让人心情愉悦的。 至于怎么个有分寸法,大概就是除了没做羞羞的事,沈知曼身上能探索的都被探索了,但游良驹的衣服抻一抻还能恢复原样,仍然守身如玉。 最后扔下如泥的沈知曼,自己撑着伞去了浴室。 沈知曼则赶紧套衣服。 天色已晚。 黑夜无月。 游总下厨的产品已经凉透,在他的默许和注视下被沈知曼裹了层保鲜膜,放进了冰箱里。 她打开客厅的电视,坐在沙发上,中间隔了四个人的空隙。 游良驹:“……” 看不出她究竟是不是故意的。 忽然,一道目光扫在他身上。 沈知曼怏怏地说道:“我的事,游总早就知道了吧。” “嗯,差不多。” “为什么会这样……” “你也许不知道,‘沈知曼’这个名字,在我们家比较特殊。” “?” 她猜测道:“重名了?” “当然不是。” 沈知曼也不想深究这些,叹了口气道:“唉,我知道,您一直都在防着我,怕我妨碍到你的事业,所以才把我安排在身边看着。其实,您没必要对我这么好,工作嘛,我自己会找……” “一个小时几十块钱的那种?”游良驹的眸子深邃,平静如水,“那十个亿你打算还到什么时候?” “就算一辈子还不起,也得用一辈子去还。”沈知曼眉心蹙起,“清苑是我爷爷的宝贝,那就是沈家的尊严,我不能扔下清苑,更不能放弃一时落寞的沈家。” “方青砚如果有你一半的骨气,方酌现在也不至于躺在医院。” “方爷爷住院,难道不怪你们知情不报吗?” 游良驹眉宇挑起,“怪我?” “不然呢?资本家真可怕,你明明早就知道了一切,还要为了利益隐瞒事实,坐山观虎,看着别人为真相入局,相互撕扯,最后美美隐身……” 游良驹高声清嗓。 沈知曼被打断抬眸看他,只见男人脸色铁黑,唇角露着不悦,目光忽然阴冷,念道: “我记得,合同上说过,条约做不到,有九位数的违约金……” 沈知曼打了个寒颤,脸上眯起笑意,连连摆手。 “不,游总,我绝对没有侮辱您的意思——” 游良驹仰首倚在沙发上,浅笑,“我就知道。” 沈知曼真挚地点头。 “过来,揉揉腿。” 她二话不说起身过去,低头坐到了游良驹身边。 大佬,可不敢得罪。 游良驹的手指摸到了沈知曼下巴,拇指挲着那处柔软的肉。 “沈知曼,对我不满,当然可以指责,但你也知道,我是你口中那个操控全局的资本家。所以,整个事件的定义权,仍然掌握在我手里。” 沈知曼问:“那这段时间,游总会怎么定义呢?” 下一秒,凉吻落到唇边。 他笑道:“我与绯闻女友的秘密。” _ 从那日坦白,游良驹似乎将生活重心更偏向于工作,不再每天缠着沈知曼,一通电话,必然在出差。 游老板要求她早中晚各打一通电话。 毕竟是合同,沈知曼不得不从。 不过,自从他交代了这清晰的工作内容后,沈知曼的干劲儿骤降,远不及当初陈辛安排时那么新鲜激情。 这可能也变相地说明,游良驹就是个天生的领导,有计划必然执行。 游良驹出国后的一周,沈知曼朝九晚五,周末去学生家里教画画,每天的生活按部就班。 周六夜里。 画画的时间总是很迅速,不一会儿就到了回家的点。 沈知曼教的这名学生名叫向桐,读小学三年级,是个内向且认真的男孩子,容易害羞,在美术方面非常有天赋。 沈知曼性格也不喧闹,跟他相处总是很愉快。 大约九点,她换下这家人专门为她准备的拖鞋,穿上自己的运动鞋,挎着包包准备离开。 向桐从卧室出来,扣上手里的水彩笔,仰头问道: “姐姐,你一个人回家吗?” “对呀。” “要不等我爸妈回来,让他们送你。” 沈知曼心头一暖,揉了揉他的头发,“不用啦,姐姐打车回去就行。你是不是自己在家害怕呀?” 向桐拨开她的手,摇摇头,“楼下好像有混混。” 沈知曼愣住。 她收回悬在半空中的手,重新换上拖鞋往客厅的落地窗走去。 凑身探头看去,绚烂的紫色灯光从眼前一闪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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