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遇见林菡是意外,她又不能将这次意外怪在梁遇唯头上。 梁遇唯心平气和地看着她,给她时间让她恢复情绪。 二十多分钟过去,她还是没有开口。 梁遇唯重新发动车子,重新上路。 陈最发觉车子移动,又忽然加速,瞬间有了强烈的推背感——车子开得很快很急。 她转过头,看到梁遇唯面无表情开车的脸。 正要开口,她注意到他额角有一块淤青。 那块淤青不大,也并不显眼,看上去已经快好了。 遇到前车刹车,红色的尾灯亮起,照在梁遇唯脸上,那块小小的淤青又隐匿在一片红色之中。 她不安地问:“去哪儿?” 梁遇唯说:“回我父母家。” “回去干什么?” “你不用上去,我去跟她说。”梁遇唯专注地盯着前方,“问题总要解决。” 他原本想抽出周末回去一趟,现在看来,来不及了。 “你知道什么你就去问她?”陈最看他开得飞快,有些着急,有些害怕,“能不能先停下?” “不解决怎么办?让她一直这样误解你?”梁遇唯努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绪。 “她已经认定我是这样的人,说了有用吗?” “没说怎么知道没有用?我不是站在你这边吗,你能不能相信我?” “那也不是现在。”陈最觉得梁遇唯的理智在一点点丧失,“现在去了能好好谈吗?” “那你说怎么办?”梁遇唯声音骤然提高一个度。 陈最用轻飘飘的声音说了句:“不行就分手,还能怎么办。” 车内安静了片刻。 梁遇唯的脸骤然一冷:“陈最,你什么意思?” 陈最咬着嘴唇,眼眶瞬间就红了。 这句话出口,她就有些后悔。毕竟梁遇唯已经在尝试解决问题了。 梁遇唯心情烦躁到了极点,打了一把方向,拐进一条小路,将车子停在路边的车位上。 这条小路是条还没通车的断头路,晚上没有人,路灯隔很远才有一个,幽静又昏暗。 停下后,车子里只剩下空调的声音,还有梁遇唯粗粗的喘气声。 两人沉默着,就这样过了十多分钟。 梁遇唯先开口。 他的声音比车里的温度还要低:“你最好想清楚再说那两个字。” 陈最眼睛憋得发酸,她看着车窗外说:“我道歉,是我失言了。” 她还没想过分手,只是刚才着急了乱说话。 “你看着我。”梁遇唯拉过她的手,声音沉沉的,“我知道你受委屈了,但最近有些忙,本来想周末回去,抽出一整天时间跟她好好聊一聊的。我说过要解决掉这个问题之后,再考虑让你们见面,没想到在这之前又让你碰到她了。你可以跟我发脾气,但不要随便说分手了,好吗?” 陈最的眼泪不受控地落下来:“对不起,那句话我收回。” 她胡乱地摸了把脸。 梁遇唯抽了张纸,细细地帮她擦脸。 陈最盯着他问:“你额头上的伤是怎么回事?” 梁遇唯顿了下:“什么伤?” 陈最轻轻用拇指抚了下他的额角。 轻微的痛感从皮肤表层传到他脑中。 梁遇唯打开车里的灯,在后视镜处看了看。 淤青在额角接近发际线的地方,不显眼,他自己都没发现。 他回想了下,应该是车子肇事那天,碰到了头。 陈最的表情很担忧:“你是不是又跟人打架了?” 梁遇唯无奈地笑了下:“我又不是混混。” “那是怎么弄的?”陈最又摸了下他的额角。 他说,前几天车子出了事故。 陈最下意识地视线在他身上看了一圈:“你人没事吧?” “没事。” “怎么可能没事?头上那么大个淤青。”陈最凑近看了看他的伤,“别人撞你还是你撞别人?怎么没告诉我?” 梁遇唯安慰她说车速不快,没什么大事。 “明天去医院拍个片吧,万一有内伤什么的。”陈最蹙着眉头,“我陪你去。” “嗯,好。”梁遇唯暗笑,她是关心他的。 情绪渐渐平复,两人四目相对,呼吸可闻。 梁遇唯堵上她的嘴唇,用他冰凉的唇。 他缓慢地碾着她的唇舌,又扣着她的后脑勺,将她推向自己。 陈最的呼吸被攫取,浑身几乎失去了力气。 她睁开眼睛,睫毛刷过他的眼睑,猝不及防地闯进他复杂的眸中。 一瞬间,他们眼中有相同的东西被点燃了。 几分钟后,车子急急掉头,在夜色中飞驰返回梁遇唯家中。 刚进门,梁遇唯就将陈最抵在门板上。 陈最轻哼一声,眼里又有水汽升腾。 就在一小时前,她还不愿意上来的。 可现在,几乎失控。 或许是因为刚刚争吵过,梁遇唯的动作有些暴戾。他报复一般地咬住她的唇,待她吃痛地求饶才松开。 “现在知道求我了?”他将陈最的双臂放到他后颈,让她勾住他。 她眼角还挂着泪痕。 他的手指穿过衬衫衣料,捻住白兔耳朵尖,狠狠地往里摁。他在她耳边说:“是你先越界的,你要对我负责到底。”
第42章 口鼻的温热点点啄啄, 从嘴唇蔓延到锁骨。 衬衫的扣子早在刚才激烈的缠斗中散开,他送她的项链和被他碾过的山尖袒露在他眼底。 陈最靠着门,背后冰凉, 前面滚烫。她知道,又要上演“只戴项链”的戏份了。 她无力地勾着梁遇唯的后颈,听见阵阵轻微的哗啦声。 “什么声音?”她问。 “风声。” 起风了, 客厅的梦幻帘被吹得舞动起来, 互相拍打出声响。 她还有精力注意别的声音, 看来是他不够努力。 就在他继续覆上她的唇时, 陈最问:“你有没有买那个……” 梁遇唯一怔。 他才想起来,忘记买套了。刚一路驱车回来,甚至比他们争吵时开得都要急,完全忘记了。 他最近都住在陈最那里, 自己家反而没有准备。 陈最笑了下,小声说买了那么多,怎么就没想到给这个家放一盒。 旱的旱死, 涝的涝死。 “现在下去买?”他眼神迷蒙地问。 陈最还没开口,噼里啪啦砸在玻璃上的雨点声已经给了他回答。 不过十多秒,窗外的雨忽然变成了瓢泼之势。 两人就那么抱着,动作停住, 一起听着雨声。 “雨变大了……”陈最说。 梁遇唯咬牙恨恨地想, 下次要再端空便利店才行。 陈最拉好衣领, 两人沉默地走到客厅。 透过被吹起的窗帘,窗外的建筑已经被冲刷得模糊不清。 她正要去窗边看一看雨, 忽然, 胳膊被身后的人扯住。 两人在灯下对视,彼此的欲望昭然若揭。 “没有就没有吧……”他说。 像是无奈, 又像是有了新想法。 她的锁骨留下他报复一般的痕迹,她还没来得及用手去抚摸,他的阵地已经下移。 白兔耳朵尖刚被濡湿,眼看它由粉变红,他的舌尖又如同窗外的雨,裹挟着湿湿的风,急急地往下去。 客厅里只开了几盏射灯,气氛正好,梦幻帘不透人,陈最跌躺在地毯上,以一个全新的视角欣赏着雨夜的天气。 她身体里也打开了一个新世界。 窗外风雨交加,她心里也下了一场暖雨,时而缓,时而急,时而让她迷失看不清前路,时而淅淅沥沥,润得她心尖发痒。 或许是气她今晚说了分手,他偏要折磨她一般,每每在战%&栗的边缘选择停下,攀爬上来看她白里透红的脸。 她也只有这种时候会变得可爱,他到底舍不得再折磨,外面的雨来得快走得也快,她身体里的这场雨却一次又一次地酣畅淋漓。 到底是夏天,很快,两人之间还是被黏腻的汗裹挟。 梁遇唯的头发和眼睛像从水里打捞上来的一样,黑漆漆,湿漉漉,亮晶晶的。她看向他,她知道,那是欲望的出口。 他将陈最捞进怀里,两人脚跟打脚背,一并躺在地毯上。 雨夜令人身心舒畅。 “今晚还回去吗?”梁遇唯问她。 她被他折腾得没力气,无力地摇了摇头。 带着湿气的风吹到他们身上。 “对不起。”梁遇唯用手指帮她将几缕乱掉的碎发别到耳后,“今天说话有些重了。” 陈最抿唇,过了好一会才说:“我也道歉。” 情急之下,她有些口不择言了。 梁遇唯挠了挠她的下巴,凑上去亲了一口:“以后遇到问题,我们先解决问题,不要轻易说别的,好吗?” 陈最点了点头。 “我明天回家一趟,跟她好好谈谈。” “好好说,不要吵架。”陈最点点头。 “嗯。” “不过明早要先去医院。” “其实……” 陈最打断他:“不行,万一有内伤怎么办?” 梁遇唯无奈地笑了下,揉她头发:“你能请假么?” “嗯,我攒了不少调休。” “好,要去冲个澡吗?” “……一起吗?”陈最问。 “不一起吗?都看过了。” “噢。” - 第二天一早,陈最早早就醒了,催着梁遇唯去医院。 梁遇唯看了一眼时间,还早,便将她箍进怀中,打算再睡一会。 昨晚太上头,她说什么都可以答应,现在又觉得没必要。 陈最趴在他胸口,仔细地查看他额角的淤青,却又被他抱住。 陈最眨了眨眼,问:“你又想了?” 他知道没套,并没有打算真的做点什么。两人嬉笑翻滚一阵,被子和床单翻起波浪般的褶皱。 陈最坚持让他去医院检查一下,两人洗漱过后,便开车往医院去了。 清晨的医院堪比早高峰的地铁。 来来往往,匆匆忙忙。 两人在诊室等候时,梁遇唯突然接到一个电话。 看到是周墨,他面色轻松地接起来,说自己在医院,晚点到公司。听周墨说了几句后,他忽然间面色凝重,从候诊室走了出去。 几分钟后,他回来,跟陈最说:“我现在得回公司去。” “出什么事了吗?”陈最仰头问他。 梁遇唯摇摇头,说:“临时有个重要的会,我必须出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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