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天生与世隔绝,柔软仙逸。 阿陌不小心想起最开始那个无忧无虑的小姑娘,直到宁兮儿重新叫了他好几声,“阿陌?阿陌?” “你在发什么呆?”,她不明所以的问。 “没什么,夫人您说。” 宁兮儿不适应比自己年长几岁的阿陌如此卑躬屈膝,“阿陌哥,我明天什么时候能去学校?” 阿陌还未回答,便见到书房的覃骁走出来了,手中还打着电话。 也不知听到他们刚才的对话没有。 宁兮儿有些局促紧张的站在原地。 她太想出去了,想的心口泛疼,却又害怕心思外露的太明显惹覃骁生气。 不到真实踏进学校的那一刻,这阴晴不定的男人永远有反悔的可能。 “明早的会议推迟到十一点”,覃骁淡声吩咐:“需要签字的文件让阿陌带走。” 又说了几句的功夫,他已经走到她面前了。 望着女孩懵懂澄澈的眼神,覃骁没忍住单手把她捞进了自己怀里。 他捏了捏她耳垂,“明天我送你去学校。” 宁兮儿:“你去工作就好了,让阿陌哥送我。” 女孩没察觉到他渐渐散发出的危险气息,满心都是为自己能去上学感到雀跃。 他的目光聚焦于她,话却是对着阿陌说:“去处理恒丰的项目,结束后再回公司报到。” “覃总……这。”,阿陌面露难色。 从始至终覃骁的眼神都没分给过旁的物件,但宁兮儿不同,她好奇地看向阿陌。 “怎么了吗?”,她又回头看向覃骁说:“是不是你安排的工作太难了?” 覃骁还是只流连于宁兮儿有些困惑的小脸上,他爱极了她的懵懂。 困住她的这两年,他用尽心机娇惯她。 覃骁似笑非笑道:“你说难吗?阿陌。” 阿陌微不可查的吞了吞嗓子,“……我这就去办。” 那可是恒丰!他妈的抢黑道的赌场, 老板你说难吗?! 难吗?!
第6章 服从我 宁兮儿总觉得阿陌的背影格外憋屈,仿佛憋着一场巨大闷雷。 但又不敢在覃骁面前炸泄。 一双秀眉微蹙起来,“阿陌他……” 覃骁径直拦腰横抱起她,宁兮儿从他脸上瞧见了愠怒。 这男人又怎么了? 她在他怀里惴惴不安地扭动了下,覃骁的脸色霎时淬出冷意,“兮儿似乎很久没再叫过哥哥。” “兮儿,你跟我从未有这么多话。” “你似乎……从来没有主动关心过我的工作是不是很难。” 他浓烈的不甘肆无忌惮地蔓延于狭窄走廊,宁兮儿下意识打了个冷颤。 宁兮儿关心所有人,但偏偏想逃离他。 别墅的佣人不知何时都不见了。 空荡而奢华的房间里, 女孩又落入了孤立无援的情境里,覃骁就是要她只能依附自己而生。 她攀住他的肩膀,忍着畏惧与不适,“你怎么了?覃骁。” 怎么了? “你别生气呀。”,女孩的尾音下压,没底气的很。 覃骁也想知道自己到底怎么了。 他只是憎恨一切给她心里留下过印记的人。他只是想要了那些人的贱命而已。 仅此而已。 有时他甚至希望把自己的命也要了,就那么死在她面前,一刀一刀剜开自己的皮肉,告诉她--- 兮儿,你看我,我的每一滴血,断裂的血管,每一片皮肉,我不疼的。 我愿意把自己剥开给你…… 虽然你讨厌我,虽然你不爱我,可你看到了吗,我愿意为你惩罚自己! 只要你亲眼看着我,看着我如何把自己献给你…… 覃骁额前的青筋绷的越来越紧,要爆出皮肉似的,但宁兮儿根本不知他在想什么。 正常思维又如何能僭越去揣度疯子的世界?她看着他,他似乎在极力隐忍某种情绪。 这种极力被克制的情绪爆发时总是灾难性的。 就如同此刻,覃骁长腿踢开卧室门。 动作粗暴的将女孩猛地压在床上,力气大到仿佛床褥被陷进去一个坑。 宁兮儿嫩白的小脸无措极了。 又发疯! 她胡乱拍着他的手背,“覃骁,肩膀,你摁地我肩膀痛!” 何止是痛?他根本不顾及她,她的骨头快被碾碎。 “你也知道痛吗?”,男人冷硬地质问。 明明刚才还是正常的,到底怎么就忽然又这副暴怒的模样了? 宁兮儿尽管在慌乱中也拼命仔细回忆着,她知道了! “覃骁…哥哥。”,她飞快地说。 可后头两个字的声音越来越小,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这称呼让她羞耻到恨不得把头埋进沙子里。 她真羡慕鸵鸟,退缩就是它天生的代名词。 覃骁的动作刹那间生生被遏制住,翻腾的热血无处释放,他的脸癫狂到变了形,“兮儿……再叫一次。” 他嗓子渴的干哑,毫无耐心地催促着,“兮儿,快点,快点再叫一声。” 再叫一声,他就收手。 就不继续了,再怎么渴望也…… 他宁可折磨自己。 宁兮儿纠结到无以复加,过去两年里,她曾用一贯的分寸和边界守护自己。 而覃骁虽总试图捉弄那道界限,但她总归藏在自己的安全范畴里。 可自从自杀一事后,覃骁就有一股子冲破她界限的势在必得。 “又不乖了?”,他诱导着,逼她亲口承认对自己的亲昵。 宁兮儿没脸看他,还挂念着明天去上学的事儿。 干脆闭上眼睛,视死如归般:“哥,哥。” “糊弄我?”,他好笑地打量着敷衍了事的傻姑娘, 宁兮儿深深吸了口气:“……哥哥”,到底还要她怎样啊? 保持语句连贯已经是极限了。 所幸,在他讳莫如深的安静中,宁兮儿没再被为难。 - 天光乍泄,浓郁的白色日光层层叠叠地勾勒窗桕。 身侧的位置反常的空了,她舒服的叹了口气,汲取着短暂的自在感。 宁兮儿醒来后,不免回忆起昨晚他最后说的那叫人脸红心跳的话------ “兮儿,若不是你当时说过,只要我尊重你,不在未经允许的情况下真的要了你,你便会学着靠近我。” 覃骁快恨死她了,“我他妈真想现在就!” 矜贵的男人自小经受严苛教养,在外的一言一行挑不出任何毛病来,此刻真是难得爆了句脏话。 最后的最后。 他像是认输了般,语调有着不易察觉的落寞:“我的兮儿,你还要多久,才能学会像我一样沉迷?” 宁兮儿无法回答。 在他霸道又恐怖的禁锢里, 她一天比一天更想收回自己平凡的人生轨迹。 当个普通女孩,为偶尔枯燥的学业忙碌,为焦灼无趣的工作奔波,时常烦恼,时常为自己找细微的乐子。 有三两朋友,继续跳舞。 再有一个情投意合的爱人,爱……人。 思绪飘到这儿就断了,宁兮儿忽略不了覃骁的存在,覃骁,究竟算不算是她的爱人? “兮儿,过来换衣服。”,覃骁从衣帽间走出来。 他臂弯还挂着替她准备的衣服。 原来没走啊…… 她失望地看向那套价格不菲的设计师款,他当真是在物质上对她顶了天娇纵。 “覃骁,你为什么总是要帮我换衣服?”,她从被子里钻出来后就不动了。 除了允许她去上学,他还能做出些什么退让。 她小心翼翼的试探。 覃骁邪佞的眉眼流露出某种欲望,他的原因直白。 他说:“你的身体,我看一辈子都不够。” 她的一切,每一处纹理,都只能属于他。 覃骁不敢告诉宁兮儿,他连她血液流动的走向与速度都妄想掌控。 端详着她怔愣的小模样,“兮儿,过来。”,他靠近床边,微张开双臂。 男人逆着晨光,本被赋予了薄凉寡情的容颜,却伴着光芒全数,全数洒在了少女身上。 宁兮儿不情愿,却又害怕因拒绝带来的后果。 她抿了抿嘴唇,过去跪坐在床边,正正好到男人心脏的高度。 “抱着我。”,他吩咐道。 宁兮儿抗拒地看他,她的睡衣里空无一物。 “覃骁……”,她求饶的声线发颤,无论多少个夜晚都是他强行拥她入睡,但宁兮儿根本做不到主动。 “不愿意么?”,他闲闲道:“看来夫人也不是很想去学校呢。” “不,不是。” 他摸着她的脸颊,溺着鬼魅的笑。 “那就乖一点,服从我。”,他说。
第7章 给她点教训 到学校后,宁兮儿被覃骁带进了校长办公室。 驶向学校的车上无论她怎么费力地软磨硬泡,求着覃骁别在学校露面。 她不想外人知道他们的关系。 她不愿自己梦寐以求的自由被监视和指点,但都无法阻止男人冷硬地拒绝。 “兮儿,允许你回学校,只是为了你的病情考虑,但不意味着给你机会摆脱我。” 覃骁脑海中浮现出从医院调来的诊断证明,脸色不由得更阴沉了。 那个能听到她心里话的咨询医生,让覃骁嫉妒的发疯。 办公室里。 校长有些谄媚的呵呵笑着,“覃总怎么亲自来了?” “还闹别扭?”,覃骁没搭理校长,低声警告着身侧愁眉苦脸的小姑娘:“这学校里凡是活物都有必要知道你是谁的人。” “嘁,那外面的小猫小狗又听不懂你说的人话。”,宁兮儿闷闷嘟囔着抬杠。 没人理睬校长,校长也不尴尬,立刻吩咐助理:“小赵,赶紧去准备茶水,给这位,呃……”,他面露难色但还是格外敬畏地看向宁兮儿:“您怎么称------” 校长那个“呼”字还没出来就被覃骁严肃截断。 “我夫人。”,他睨了眼正将全部目光放在宁兮儿身上的校长,语调不善:“她已婚,以后见到她,叫覃夫人。” 校长整个人像被雷劈了一样定在原地,语调尽力保持稳重:“覃夫人,覃夫人好。” 谁能告诉他这尊A市的瘟神是什么时候! 什么时候结、的!婚! 现在竟然要把他的合法妻子放在自家这所聚集了全市纨绔的大学里??? 他一把年纪了, “我夫人在贵校不能有任何闪失。” 一把,年纪, “否则崔昭还乐不乐意继续任命你这个校长。” 了…… “没问题!”,校长保证道:“您和崔校董尽管放心。” 宁兮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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