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寄朝贴着她的唇,撬开人的齿关,炽热的吻要把落下的雪花都烫融化,林呓语仰着小脸任由他索吻,都要忘了现在是在外面。 一个吻也像是抵死缠绵,唇齿交缠,有那么好几瞬间没呼吸过来,小脸都被捂得滚烫了。 叶寄朝跟她鼻尖贴着,眼眸咫尺可见,呼吸都缠绕着,扯不开。 “我甜不甜?” “还真分不出来。”林呓语死都不改口,笑着又重复。 “太短了没尝出来是吧?再尝一下。” 被林呓语忙不迭挡住了:“别别别,你是属狗吗?疼了。” 叶寄朝漂亮的眼梢上挑,翘唇说:“属牛皮糖的。” “你不是爱吃糖吗?”他斜眼看她。 林呓语嘴角笑意浮现:“嗯,爱你。” 叶寄朝陡然停住了脚步,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定直了身子看她。 “说什么?” 林呓语仰着头,踮起脚一个微湿满甜的吻落在他下巴。 “爱你呢,叶寄朝。”
第49章 医院 ◎快点快点,亲我一下。◎ 俩人还没走到家, 红薯吃了大半,林呓语感觉自己有点撑了,又想到过两天他的生日,歪着头问:“那你生日, 不跟爸妈一起过吗?” “他们对节日不怎么看重, 我从十八岁之后就不怎么过生日了。”叶寄朝想着说,“不过平常有朋友借着这个由头拉我出去玩, 重点也不是给我庆生。” 主要是有个理由出来聚聚喝酒, 叶寄朝不爱喝酒是圈子里谁都知道的事情, 甚至闻到烟味都嫌弃, 这群人里爱吃甜的人也不多, 每次蛋糕都一口没动, 后来干脆不买蛋糕了,竖着进去横着出来的倒不少。 酒量不好又爱喝的属李翌了。 “那你,今年过吗?” “过。”叶寄朝想都没想说完, 斜眼看她, “今年不有你了吗?以后都跟你过了。” 最后一句说得有点隐晦不明, 林呓语迟疑了两三秒, 乖“嗯”了声。 “你喜欢吃蛋糕吗?不喜欢我们就不买了, 我也吃不了很多, 冰箱放不下浪费了。” 叶寄朝想了想:“买个小的吧, 四寸的就行, 挑你喜欢的,我尝一口就行。” 林呓语笑着点头说行。 还没走到家门口,俩人前面忽然被几个穿着黑衣服的男人给堵住了, 几个人穿得不厚, 手里拿着棍棒, 个个寸头,脖子上纹身很多,凶神恶煞不好惹的样子。 林呓语瞬间愣住了,站在原地看了一眼叶寄朝,手指往口袋里掏。 抢劫的? 光天——黑天也不能抢劫吧。 叶寄朝扫了一眼他们,松开了林呓语的手, 手指拍了下她的后肩:“乖,去那边等着。” 林呓语啊了一声,下意识揪住了他的衣角,一种紧张的情绪油然而生,扫过那几个陌生又来势汹汹的面孔,心底莫名有些慌。 “你认识他们?” “不认识。” “先去那边等着。” 林呓语往他们身上看,眼尖地注意到几个人的眼神一直在她身上看,好像是冲着她来的。 “去把手里的这个吃完。”叶寄朝手掌揉了揉她的脑袋,把人往那边推,看向旁边几个跃跃欲试想要走过来的人,语调低冷,“我还挺久没打过架了,就当拿你们松松筋骨。” 林呓语往旁边走,几个人像是盯准了她似的,想往她的方向走过去,被叶寄朝给挡了。 他揣着兜,抬起眼尾看着那些人,微仰着嘴角,语气散漫说:“没看到我在这儿吗?先打得我再说。” 林呓语站在远十米的地方,往四周看了一眼,低着头捏着手机报警,对面一个声音低沉的男警官,认真又仔细地问了一堆,林呓语急得不行,目光落在远处,叶寄朝都跟他们打起来了。 一拳一脚,像是想把人摁死在地上,雪花的声响跟搏击的声音仿佛含着冰渣子,被闷在大雪下。 林呓语有些焦急地捏着电话地说:“我没在开玩笑,就在富春街,我怎么知道他们是干什么的?你们现在是没有人出警吗?他们拿个棍棒,很有可能出意外。” 四个人打一个人,林呓语站的方向根本看不清具体的情况,只能看到有几个人影在纠缠,她心里急,往四周看了几眼,捏着一个棍棒又害怕又勇敢走了过去。 刚走到跟前三米处,瞧见身后一个男人拿着长棍想往他脑袋上砸下去。 林呓语瞳孔张开,语调急促朗声大喊:“叶寄朝!身后。” 叶寄朝被旁边男人摁压着,没躲闪开,身后的人狠狠砸了下去,直中后脑勺,重重的一击,即便站得远,林呓语也能借着灯光清晰地看到叶寄朝身子晃了晃。 随后转过身,一手精准又稳地握住了即将落下的第二棒,反手把人的胳膊转了一个方向,长腿猛烈往前踹去,男人直接被踹在地上接着雪滑滚了两三米远。 叶寄朝捏着手里的木棒,手指摸了摸后脑勺,借着月光扫了一眼指尖湿润的红色血,目光凛冽地看向剩下两个人,姿势利落地扯着棍棒把人撂翻在地。 沉重的声响夹杂着男人强忍着抽气声,好似还有骨裂的声响。 “你们俩谁先来还是一起。”叶寄朝目光笔直地扫着两人,语调松快,笑意未达眼底。 两个男人紧握着棍棒,相视一看,脚步一直在往后退着。 滚在地上痛吟的男人艰难站起身,接了个电话,不到一分钟,摆了个手势示意两人离开。 俩人迅速走过去架着男人离开了,还有一个一瘸一拐的连滚带爬往远处车上走。 叶寄朝手指一扬,扔掉手中的棍棒,怀里忽然扎进了个脑袋。 “叶寄朝。” 林呓语匆忙跑过去,抱完,情绪紧张地双手握住他的胳膊,把人从头看到尾,又想看他的后脑勺,可惜看不清也看不到。 “你没事吧?我刚才报警了,你是不是知道他们是谁?” 叶寄朝不敢晃脑袋,手指很轻碰了一下,还是有血,他低着头安慰说:“没事,齐岩吧,他亲妹被搞进去了,估计想解气。” 林呓语握住他的手,看到他手指头上的血,鼻尖有些泛酸。 “快点去医院看看,你低点头我看看你脑袋。” 瞧她着急的样子,疼痛仿佛骤然减轻了不少,叶寄朝微微低下头让她看,看见之后一旁的林呓语更绷不住了,都出血了,血跟雪水混在一块,头发哪儿都是湿漉漉的一片,被光线照得闪着亮光,但也看不太清伤口的大小。 林呓语低着头叫车,上面一直显示正在搜寻司机,本来心里就急,一直没等到车,她忽然盯着手机有点委屈,难受的情绪层层飙升,眼睛都酸胀,被寒冷吹得干疼。 “哎哭什么,这有什么好哭的。” 叶寄朝拉着她的手,听出来她呼吸不太对劲,往她脸上一撇,眼泪都顺着脸颊往下流,跟珍珠似的一颗接着一颗,哭得没声,模样可怜巴巴的。 “你们不是世交吗?他干什么这么狠?还直接打人了,地痞流氓的行为,哪有这样的?”林呓语眼眶红着指控,又软下声音问他,“你疼不疼啊?” “没事啊,别哭了,你一哭我更疼了。”叶寄朝指腹揩去她脸颊上的眼泪,觉得有些头晕,但还是强撑着站直。 坐上出租车大概半个小时就到了医院,医生给他检查又拍了片子,轻微脑震荡,开了个病房医生给他上了药,过程中叶寄朝强忍着疼,眉头都要皱成一块了。 林呓语走过去低声说:“我来吧。” 医生看了她一眼说:“把这个绷带缠上去就行,别太紧。” “嗯。” 医生捏着托盘从病房离开,林呓语拿起旁边的绷带,一圈一圈绕着叶寄朝的脑门缠,每到了伤口处,动作格外轻,轻到叶寄朝都感觉不到绷带已经包裹伤口了。 叶寄朝抬着头看她,问:“你怎么会这么多这些?” 林呓语扫了他一眼,说:“我妈妈还在的时候在我们那小镇上开了家小药店。” “疼吗?” 叶寄朝伸出手摸了摸她眼角没擦干净的眼泪,指尖都是温热的一片。 “不疼了。” “都脑震荡了。”林呓语耷拉着脸,不开心地说,“我能找人打他一顿吗?” 叶寄朝捏了捏她的脸,笑着说:“给你老公出气啊?” 林呓语不吭声,叶寄朝身子往后靠了靠:“我还挺庆幸的。” “你被打了还庆幸?”林呓语有些担忧地看他,“要不要医生再给你看一下脑袋。” 叶寄朝拉着她的手,狠狠捏了一下:“骂我呢?还好今天晚上你跟我在一块。” 不然她自己,叶寄朝不敢想象会发生什么,也不知道齐岩是只想教训一下,还是真想把人弄死再找个替罪羊。 又或许只是吞不下这口气想要教训他,不管是因为什么,受伤的不是林呓语便是万幸。 林呓语低着头坐在旁边椅子上,很晚了,本来这个时间都上床睡觉了,可现在却在医院坐着。 叶寄朝微合着眼,半躺着,脸色还有些苍白,不知道是白色纱布跟白色墙壁衬托的还是她的错觉,总觉得他此时有些虚弱,唇瓣都干裂开了。 林呓语去接水,脑子里忽然想起高中时叶寄朝站在她面前,替郭月婷挡住了那一巴掌。 当时的他好像是一个在关键场合出现的英雄,大概是那次,郭月婷心动,林呓语也彻底沦陷。 她用一个旁观者的眼光,见到她所喜欢的人为别人挡风,也曾有那么一秒的幻想如果她是郭月婷,心情该是如何的震撼与狂喜,那是一种能让人心甘情愿飞蛾扑火的举动。 可如今,心情好像只有难过。 喜欢一个人的时候,是不想他为了自己付出,为了自己受伤的。 走进去给他倒茶,看到叶寄朝把玩着脑门上的绷带,抬起眼皮看她。 “故意呢吧,给我系个蝴蝶结。” “不好看吗?” 林呓语把水杯递给他,说:“我觉得挺好看的,跟你很配。” “行,配就配吧。” 叶寄朝瞧见林呓语棉袄口袋上的小蝴蝶结,坦然接受她所说的配。 “我厉害吗?” 林呓语毫不留情:“都被打成脑震荡了厉害什么?” 厉害你头上绑了个蝴蝶结? “啧,那是意外。”叶寄朝怕她又把自己缩进厚厚壳子里,接过水杯喝了一下口水,握着她的手掌,在掌心搓了搓,“以后被欺负了也要告诉我,没有叶寄朝解决不了的。” 被打了还这么狂气。 林呓语夺走他的空水杯,重重摁压在旁边小桌子上,语气都不怎么好:“没人欺负我。” 说完,又低着头飞快补了一句:“我有靠山。” “谁啊。”叶寄朝扬了扬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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