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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她有个盒子好像放在书房了，整理的时候遗落在角落，差点忘记它的存在。 她站在卧室犹豫了一会，赤着双脚，全身绷紧着，浑身都像被烤熟了似的，脚趾缩了缩，犹豫片刻还是抬步往书房走去。 轻轻开了门，叶寄朝还在开会，林呓语蹑手蹑脚地从他面前走过去，抱着箱子就往外面走，一眼不敢看他。 绷紧的姿态显得有些怪异，好像又被迫挤进去了几分，林呓语有一秒的僵硬，停在原地不敢作出太大的动作。 电脑里瞧见叶寄朝往前方看，意识到有人，问了一句。 叶寄朝摇了摇头说：“没。” 又抬头看着前面经过的女孩，义正言辞提醒她：“林呓语，穿鞋，我说了多少遍。” 林呓语愣愣地哦了一声，其实脑子里完全没听清他说了什么，转身走了出去。 等做好一切，趴在床上，下巴抵着枕头抱着，眼眸像是蒙了一层雾水，看上去清亮又洇了红，浑身莹白又透红，像是熟烂令人亟待汲取的水蜜桃，她长腿翘着来回晃，躺了一会又出了一身汗。 水太多了怕把床上弄湿，林呓语把开关关掉，那一瞬间忽然还有些不适感，趴在床上等着余劲消散，眨着眼睛盯着时间在思考要什么时候拿出来。 又捏着手机给叶寄朝发微信，问：【你开会要多久呢。】 叶寄朝开会也开小差，秒回的：【还有半个小时，我说穿鞋你听到没？说了多少次了。】 【好凶。】 叶寄朝：【听话。】 林呓语：【好哦老公，捧脸.jpg。】 正在开会的叶寄朝收到消息失态了一秒，手机差点没拿稳，放好，又偷偷看了好几眼这条，心里像是被点燃了似的，一直勾着他的思绪，让他完全不能集中精力继续开会，耳尖都有些烧，一直到对方询问他是不是有什么问题。 叶寄朝面不改色提供了几条完善措施。 随后的会议像是被二倍速了似的，结构组织清晰，建议也精准，预备了几分方案后，提前十几分钟结束会议，对方询问叶寄朝什么时候有时间，要不要一起出去吃个饭。 如果没有这条微信，叶寄朝大概会同意今晚的邀约。 “明天吧。”叶寄朝心不在焉地说。 合上电脑，他站起身大步往卧室里走，拧开卧室的门，目光落在正在床上趴着的林呓语身上。 “你——” 只说了一个字，眼前的画面就让他有些神志不清了，几乎是瞬间，全身的血液都在往下流，他捏着门手背青筋都跳了跳。 “林呓语，你在干什么？”
第54章 漫长 ◎晚睡的人不必偷窥月亮。◎ 林呓语手里抱着个枕头, 听到开门声时还正拿着手机想给叶寄朝发消息，问他要不要跟她一起回香林，但想到他工作那么忙，也不知道有没有时间去。 还没发出去, 林呓语瞬间听到了敲门声, 心里忽然有了一秒的紧张，几乎是瞬间, 林呓语就想把身上的被子裹着, 下一秒又重新淡定起来, 不就是给他看的吗？ 她抱着枕头碰上叶寄朝的眼神, 注意到他的视线落在她身上, 毫不掩饰的注视还是让她不由自主缩了缩胳膊。 窗外的光很亮, 即便是拉着窗帘，还是能透过白纱的窗帘看到外面一片亮色，卧室的灯光亮度百分之六十, 一切都清晰可见。 林呓语顿了一秒, 脸颊还有些红, 她默默扯着被子把自己裹紧, 只露出一双眼睛出来。 “你开完了？” 叶寄朝开了门, 反手关上, 门啪嗒的一响, 卧室形成一个密闭的空间。 他没吭声, 扫了她几眼，又看向旁边地上扔的说明书跟盒子，意识到她刚才怪异的举动是放了什么进去。 “我有点好奇, 跟薛琪一起买的。” 林呓语抓了抓半干的头发, 脚趾绷紧, 因为蜷缩的身子，玩具进无可进，有些不太舒服了。 “衣服也是她送的。” 林呓语只是胡乱地解释着说：“之前拍的照片，也是她的，只不过我从她家出来，被误会了。” 她没抬头，也没听到面前男人有什么动作，才低着头小声说：“你怎么不说话。” 叶寄朝坐在床边，低头把玩着黑色西装上的扣子，又抬眸看她：“玩具有我好用吗？” 今天是个比较正式的会议，他特意换了西装，此时身上还是一副想刚从会议室出来的状态，浑身散发着还没褪去的严肃正经，抬起眼皮看林呓语的表情却有些斯文败类。 低沉的嗓音入耳，林呓语抬眸看他，几秒后，说：“那你要帮我拿出来吗？” 林呓语平躺在床边，巨大的羞耻感侵盖全身，她有些过于自信自己的胆量了，全程没敢睁开眼跟叶寄朝对视。 他故意使坏，手指水盈盈的，低眸看平躺在床边，用胳膊盖住双眼的林呓语，看她有些难受，也不紧不慢徘徊着，时不时打开，得到如同失闸的反应也让他满意。 仿佛为了看清一点，叶寄朝一直盯着她的脸颊看，把她所有的细微表情都尽收眼底。 “叶寄朝。”她呜咽叫了他一声。 叶寄朝语调平静：“嗯。” “你干什么？拿出来。”林呓语鼻翼都有些颤栗。 叶寄朝很为难：“你知道很滑，拿不出来。” 林呓语绷不住地移开胳膊看他，眼睛红了一圈，有些嗔怒似的，声音也像小猫在叫。 “骗人，你快点，我难受。” 叶寄朝看着手指，很轻揉捻了下，气定神闲又有些故意使坏说：“你求我啊，自己玩的时候没想过拿不出来吗？” 林呓语坐起身，肩膀抵在他的后肩处，贴着，只有一根摇摇欲坠的绳子吊着的白色文x远远比镜片还要小，跟赤果没什么区别。 她下巴勾在他肩膀上，声音轻而易举落在他耳畔，努力平稳着呼吸，林呓语小声说：“我没玩。” 叶寄朝微微侧眸。 林呓语清凌凌的双眸黑白分明，看上去又乖又顺，没任何坏心似的，认真说：“我是想，用完，你就可以用我了。” 即便知道林呓语是故意这样说，叶寄朝还是被这句话弄得反应挺大，气息浅粗，体内仿佛燃气一团蹿天的火焰。 滚烫宽大的手掌轻而易举桎梏住女孩的后脑勺，强制压向自己，唇齿交缠，气氛瞬息升温。 那一秒，东西被“啵”的一声拔掉，随手扔在地上，在地面滚了好几圈，发出了“啪嗒”的声响。 林呓语热得发晕，还是头一回觉得卧室的空调开的太高了，又在想如果她晕倒了被送去医院会很丢人，于是尽量让自己保持着清醒。 叶寄朝低眸看着林呓语，她红扑扑着脸，用一种懵懂的眼神看着他，让叶寄朝想到了第一次，林呓语也是这个表情，她的长相有种莫名的清冷感，但笑起来又让人觉得温暖，脸颊有一点点的肉，侧脸线条流畅，骨相漂亮，丝毫不显幼态，可那天叶寄朝还是在她脸上看到了一种茫然无知，好似对接下来的一切都显得无措，可明明是她先暗示他的。 那一秒，叶寄朝就知道照片不会是她的。 目光落在女孩娇怜的脸上，轻声问： “自己穿过吗？” 林呓语摇了摇头：“我自己穿干什么……” “不过给，薛琪试过，一些。” “以后不许了。”叶寄朝说。 林呓语乖乖回：“那件事之后就没了。” 叶寄朝目光落在腰部上细细的带子上，很轻地撩拨了下，稍微用点力就能断掉，像是珍贵的收藏品，轻轻一碰就要碎掉。 珍藏品不是带子也不是衣服，而是林呓语。 “什么布料？” 手指试了一下，如她所说，是可以直接享用了。 林呓语想了想说：“不知道，应该是不怎么结实的那种。” 她给薛琪建议，不需要那么珍贵的布料，也不需要结实，只要触感足够亲肤就好。 “是给人穿的？” 叶寄朝百无聊赖地问着。 林呓语耳畔想起了西装厚重布料摩擦的声响，随后重重的衣服盖在地面上的玩具上，那团水渍也跟着消失在视线里。 他慢条斯理地看着她，动作不疾不徐，仿佛准备享用一道精心准备的晚餐，于是浑身看上去衿贵散漫，一举一动过于迷人撩人。 “嗯，好撕开。”林呓语的发言过于直白，把男人的眼眸染得赤红。 “还有呢？” “还有……嗯……”林呓语没说完，微微颦眉顿了一下，像是有些嗓子也跟着有些胀，说话很费劲似的，努力理清思绪继续说，“可能，会好看点。” 听到耳畔很响的噼里啪啦的水声，也不知道是不是窗外下雨了，又或者她也在下雨。 “叶寄朝，可以解开。” 林呓语以为她不想弄断，提醒他。 “弄断干什么，很漂亮。”叶寄朝的嗓音发磁，指骨用力到泛白，即便呼吸紊乱，也仿佛保持着神志，视线在她身上停留没移开过一秒，“不是说很容易断吗？如果不可以扯开的话会吗？” 叶寄朝眼尾殷红，语调带着沙哑的笑：“试试，不断不停。” 林呓语想要反驳怎么可能会自己断掉？ 还没说出话，就被剧烈一击撞昏了头脑，哑了声音双目都失神。 …… …… 林呓语醒来之后才问的叶寄朝，要不要跟她一起去看老师，叶寄朝问她要哪天去，看了眼时间，可能来不及。 林呓语倒是不介意，反正就算是去了香林，她也不准备久待，只不过田新月老师之前还在苏市，也不知道她什么时候又回到了国中教书。 香林没有她留念的人或者地方，她甚至有些抗拒遇到高中那些同学。 叶寄朝想了想又说：“我晚一天去，跟你一起去看看，赶得上就去医院，赶不上再说。” 林呓语不明看他：“跟我看什么？” “看看国中。” 叶寄朝偏着头，眼神沉静地看着她：“看你在国中干过什么。” “国中应该已经放暑假了，我记得可以进去。” 他从背后抱着她的腰，轻轻给她揉了揉，脸颊跟她贴着，声音压低说：“告诉告诉我吧。” 林呓语抿了下唇，侧头看他，手指搅弄着被子，声音很轻很轻地“嗯”了一下。 * 林呓语重新翻了翻微博，忽然找到了毕业时的一张照片，是她给叶寄朝写了一封很长很长的信，里面乱七八糟的什么都有，翻到其中一张里，随后把所有的照片都发给了附近照相馆的老板，想把这些照片都打印出来，并且按照上面的日子印上时间。 这也算是新的了。 照片或许会比纸张能保存更久。 犹豫了两秒，林呓语还是把地址填成了叶寄朝的别墅，老板没有承诺什么时候能够洗完，说最近过年，店里本来是要打烊的，如果她着急可以找其他的店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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