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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曼在和唐予卿吃甜点，她听到商璟两个字，唐予卿也侧头“问问看。” 安静许久，雷铭凯放下手机说“意料之中，他不来，和协会有饭局。” 黎曼眉梢微扬，继续吃布丁。 在Kono吃完，一行人散步去了附近的Jazz club。 小阶梯通到地下一层，门口站着些人。 “今天结束估计又12点后，论文还是得写，奋斗到天亮。”唐予卿在黎曼边上说。 “那你要不要早点回去？我和你一起。”黎曼低头看着昏暗的走道，偏头说。 “不不不，我玩也玩，论文也要写。” 黎曼嘴角勾起了笑。“赞同。” 一行人点了些酒和小食，围在圆桌边，舞台上的第一场驻唱已经开始。 现场氛围非常好。 “你小玩具怎么样了？”Amanda问了句雷铭凯，他还在看酒单加酒。 “什么小玩具？”唐予卿闻言也问了句。 “Ai做手术的机器人。”雷铭凯开口。 “和几个校友年初开始合作的项目，还卡着脖子。”他继续说“但是这个产业发展的制高点我们得先占着。” “叔叔给你投钱不？”Amanda问了句。 “必须投，他老头子这点判断力还是有的。再不济，商老板也能投，他前两天还提到人工智能这两年会是前沿赛道。” “真成你们的天使投资人了。”Amanda‘啧’了几声。 “技术创业国内扶植力度应该很大。”黎曼虽然不了解这个行业，但是新闻上回经常出现关键词。 “没错，打算回去北京的时候，找相关的研究院。” 几个人聊了工作，又扯了有的没的，她有个家里的电话进来。 黎曼让他们先继续聊，出去接个电话。 “你找的到出口吗，要不要我带你去？”雷铭凯问她。 “找得到，我很快回来。” “要不你跟她去一下，感觉女孩子不安全。” Amanda胳膊肘撞了下雷铭凯。 “当然，我这就去。”他起身跟着黎曼走。 黎曼没走几步，雷铭凯就叫住了她“我在你边上等你，毕竟纽约，现在有点晚。” 她偏头笑“成。” 雷铭凯和她一起出去，在出口，他碰到了老朋友，在打招呼。 “你先聊，我上去台阶，就在边上。” 他点头“ok。” 黎曼走上台阶，回拨了学生的号码。 “黎老师。” “我在，怎么啦？” “不好意思打扰你了，我是真的在赶着交作业。” “我猜到了，所以怎么都得接你的电话。” 她一直以来有在帮学生辅导留学的设计作品集，这在很早以前就成为了她收入之一。 几分钟后结束通话，低头看手，往回走。 打的太认真，没留意到边上从另一家酒吧出来些人。 两个剃成寸头的年轻肌肉男只穿着背心，和她搭话 “Hi，你好吗？” 目光直视着她，还上下打量着她。 “要不要进去喝一杯？” 黎曼没回话，只想绕过去他们。 在她经过的时候，对方起哄的挡住她的去路。 “真的不一起玩？还是说你需要三个人？”说完，对方响起了震耳欲聋的笑声，距离近的能闻到对方身上的酒气和烟味。 她冷着脸，对方甚至要伸手来拉她。 “不要碰我！” 她用英文大声的斥喝。 他们像是被挑起了兴趣，另一个也上来要拉她。 黎曼接连往后退了一步。 倏然，手腕被一道力量扣住，她顿住的瞬间回头。 身高差距在这里，在她额头即将碰到他优越的下颌时，她站住了脚，心跳漏了好多拍。 她抬眸，他寒冷致骨的目光落在他们身上，未开口气场已是强大。 寸头男子骂了句脏话，从街边走开。 他松开她的手腕，指间的触感还在。 空气里是他身上好闻的高级淡香。 黎曼抬眸，“多谢。” 他眸光还似有若无的落在她脸上， 黎曼下意识从他脸上移开。 远处，雷铭凯从台阶快步爬上来。 看到商璟站在她边上，许久黑眸浮现出诧异。 “你的饭局在这附近？” 商璟好看的眉梢扬起，没接他的话，说了句“女孩得照顾到位吧。” 雷铭凯‘啊’了声。 远处有西装革履的金发男人，女士在等他。 街边停着深灰的宾利，尾灯在夜色里氤氲开。 商璟说了声“我先走一步。” “行，改天聚。”雷铭凯嘴角勾着笑，和他挥手。 黎曼也和他挥手。 走远，才完整看到他今天一身定制的正装，剪裁考究。身体比例优越，穿的很好看，和那天吃饭穿卫衣的气场完全不同。 “走吧。” 她和雷铭凯一起走回去店里。 “快来吃这个。”唐予卿拉着她坐下，往她嘴里塞了个薯角。 “你在笑什么？”Amanda见雷铭凯坐下，嘴角在不自然的抽抽。 “和你们一起玩，高兴。”
第5章 一场奇遇 在纽约的一周过得很快，她起了大早收拾行李。 手机有短信进来。 显示航班取消。 地铁停止可以理解，航班为什么会在天气晴朗的时候取消。 她预约的民宿，只到今天，其他经济舱机票都已经售罄，很难不让人怀疑这是一个营销。 唐予卿打了电话来。 “要去机场了吗，我可以送你过去，会方便些。” “我的航班被取消了。”她在巴黎预定好的民宿，如果没有按照约定今天入住，将要赔付30%的违约金，越想越肉疼。 黎曼觉得久违的很想抽一根，她从行李箱里摸出一包烟。 “等我一下，我等下联系你！” 她站在小阳台，没抽完，在栏杆边沿碾灭，这烟太苦。 唐予卿再次打来了电话，“黎黎，我姐联系的Lance，他今天要飞巴黎，你坐他的飞机走吧。” “啊？” 两秒后，反应过来，是他的私人飞机。 “我可以吗？” “Lance说没问题，他会联系你。”唐予卿在电话里又安静了会儿继续说，“总觉得你俩在欧洲会碰撞出些东西。” “你和我妈还真能聊到一块去，看到个异性就能往我身上安，等你去杭州，介绍你和她认识。” 黎曼和唐予卿在纽约的一周，两人在约饭和无数压马路的次数里结成了很好的革命友谊。 “行啊，等我回国内就找你玩，但在这之前，我希望我快点赶完ddl，你没走的话，我就去巴黎找你。” “ok，等你来。” 商璟的微信消息已经发来，上一条信息还停留在初次加的那个晚上。 “下午14:30出发，我大概12:00接你，时间可以？” “可以，我都已经准备好了。” 怎么不可以，太可以了。 黎曼又发了条“商老板，非常感谢，欠你两个人情。” 第一个是那晚在club门口。 “不客气，举手之劳。” 嗯，他的举手之劳就是从纽约载她到巴黎，一整个比商务舱还要高级无数倍的出行体验，不花她一分钱。 机舱很大，能容纳十几人，除了休息区，还有餐厅，娱乐区，甚至会议区，如果不是玻璃舱外的高空景象，说这里是酒店内部也不为过。 此刻商璟随意倚在沙发椅上，剪裁上好的白色衬衫配黑西裤，定制的切尔西靴，一整个贵公子模样的闭目养神，感觉的出来有些疲惫。 她收回视线，打开手里的kindle，继续看书。 黎曼牛仔裤偏多，一是因为好看，而是因为勒的不行的裤子才能让她时刻提醒自己不能吃太多，保持运动，美丽是需要督促的。 长途飞行，难免会不那么舒适，她不停换着姿势。 牛仔面料和皮质沙发在安静的机舱内发出声响。 斜对面的位置，商璟缓缓起身。 她还想说是不是自己吵到他睡觉了。 他却先开口，“抱歉，我这几天开会到凌晨，没忍住。” “没事，我以为我声音太响了。” 他竟然会因为没尽到地主之谊而和她说抱歉，她实在没想到坐拥这架飞机的主人会对她这个萍水相逢的陌生人有这么大的善意。 他这人有时候给人距离感，但偶尔又觉得没有所谓的架子。 “是不是坐的不舒服？” “和你的飞机无关，和我的衣服有关。”黎曼诚实说“但是没关系，我习惯了。” 他看了眼腕表，抬眸看她 “再坚持下，还有2小时。” 黎曼比了个ok的手势。 “好。” 坐着顶尖的私人飞机，她被人安慰着‘再坚持下’。 巴黎，抵达Aéroport Paris-Le Bourget 提示音从英文变成了法文占多，无一不在欢迎着他们的到来。 黎曼穿着鹅黄色的棉麻面料的衬衫，中黑发随意被掖在而后，她从商璟的助理手中接过两个大的行李箱，在夜幕下和他们挥手告别。 “Bonne journée。” 民宿的主人正在和黎曼沟通着，女孩的法语发音很地道动听。 助理是法国人，帮忙把行李拿进去之后，看到一旁的Lance先生依旧视线落在那条通过庭院深处的小道。 他回头用法语问“Lance先生，刚刚的女士是法籍华裔吗，她的法语发音很地道没有口音。” “Non, elle est chinoise.”不是，她是中国人。 他收回视线，吐出熟练的同样地道的法语，漂亮的眼眸恢复往常的平静疏离。 黎曼跟着房屋主人一起去了里面，她是巴黎人，但是女儿在英国居住，这边的房屋长期空着，所以就出租给游客。 “这里的住客，我可都是挑选过的，中国女孩，我看到你的资料，还有你这张东方的面孔，我就认为会和你聊的很来。” 房东太太50多岁，却依旧化着妆容，涂着红唇，着装讲究，仪态也很挺拔。黎曼看到后的第一反应就是等她老了也要当一个快乐的美丽的老太太。 “很荣幸能成为你接下来一个月的居住者，我在网站上看到这套房子的第一眼，就爱上了它，尤其是这个庭院，是我的梦中庭院了。” 黎曼用法语和她熟练的沟通，房东太太深邃的眼眸里闪现出诧异“你的法语说得很好，是在这里生活过吗？” “没有，但是我很喜欢学习不同的语言，语言是思想，而且法语这么浪漫，是不是？” “我赞同你的话！” 两人交谈的很欢乐，又在她的指引下去了3层，她的住所，老太太住在2层。 一整层都是她的空间。 楼体是老建筑，但是里面却是翻新过，很干净很法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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