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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试探着说了声打破安静的氛围。 他若有似无的‘嗯’了声。 “哥？”她侧头看，商璟正低头看手机，一向都喜怒不形于色，当下却少有的若有所思。 “告诉我，给你出出计策？” “话题刚开始就戛然而止，” 商璟还没说完，商朵已经接上了。 “说明对方对这话题不感兴趣，或者有事去忙了。”商朵又问“对方是女孩子吧，什么样，漂亮吗？” “漂亮。” 他低头看手机，转过来给她看，是黎曼的头像。 照片里的女孩五官清秀，皮肤白皙，南法背景下，松弛迷人。 “这么有气质？很港星的味道。” 不是她想象中的美女类型，但是气质独特。能入他哥眼，绝对不普通。 “让我再看一眼。”商朵还想细看，对面的人就拿回去了手机。 “商璟！” 远处，李莎正挽着男人从餐厅走出，一眼看到之前和黎曼一起的男人，他边上还坐着个女孩，从背影看就是美女，还特年轻的那种，举止亲密。 “啧啧，你说黎曼这么多年过去了，看男人的眼神还是不见长，我就说怎么可能。” 边上的男人，看到她掏出手机往那边连拍好几张，皱起眉头“都是别人的事。” 尼斯海岸边。 黎曼拎着亚麻包，租了两个空的躺椅，和李佳怡一人各占一张，铺着浴巾躺在上面。 正拿了本书出来，手机连续响了好多次。 预感不是他。 他发消息的频率和他本人一样沉缓。 意识到自己在比较细节，她拉回思绪。 是几年没在微信上联系的李莎。这回连发了5条消息。 最新的是「图片」。 她点开。 Woc！ 曼曼，是和你一起的人不？ 他带着小姑娘在喝咖啡呢，看起来很亲密 很漂亮，年龄又小，我听到一直在撒娇叫他哥 她架起墨镜，点开图片。 那张帅脸隔的再远也很出挑，边上的座位一个长直发背影的女孩，是可以称作背影杀手的程度，两个人交谈着，他看着她眼眸含笑。 黎曼没回复，直接退出了聊天框。 带回了墨镜。 李佳怡在刷小视频，这回见边上一点声响也没有。 她偏头，见一旁的黎曼带着墨镜面无表情，浑身散发着生人勿扰的气场。 这咋的了，刚才还说明天要回巴黎很开心，这回就和霜打的茄子一样。但又没声响，她以为黎曼睡着了。 结果这人冷不丁一句。 “佳怡，你不是说想去西班牙，我们明天去西班牙吧？” 从尼斯去西班牙飞机要坐两个小时，李佳怡能感觉出来黎曼情绪没那么高涨，但是一和她说话，她又和没事人一样。 刚从机场出来，两个人饿的不行，直接打车随便找了家店进去。 还好，味道非常好，西班牙菜果然还是好吃，更贴合两个人的胃口。 黎曼的心情又被美食治愈了。 两个人低头继续加菜，她的手机有消息进来。 黎曼犹豫了下，还是打开手机。 “今天什么时候到巴黎？” 竟然还来问她？ “抱歉，忘记和你说，临时改行程，要去西班牙。” 几秒后，商璟直接打来电话。 语音通话的页面显示，她一慌手忙脚乱的按了接通。 电话里，他冷冽声音响起，带着试探。 “黎曼。” “hello？”黎曼语气轻快，视线落在面前的橘色果汁上。 李佳怡也抬头，一脸看戏的留意。 “你在生气？” “没有，我为什么要生气。” 电话里，他片刻开口。“昨天下午我有点事，安排的比较满。”他印象里黎曼并不爱聊天，公司会议开到傍晚，晚上有慈善的晚会，没联系她。 “毕竟酩悦是很大的公司，你的日程很忙，也有很多人要见。” 黎曼缓缓开口，又像是说服自己。“真的和你没关系。” 半晌，他的声音响起 “好。” “旅途愉快。” “工作愉快。”黎曼也挂断。 李佳怡盯着黎曼，看她面不改色，叉着火腿和芝麻菜吃。开口“好浓的醋味。” “？什么” “就像闹变扭的小情侣。” “我哪有？” “我为什么生气～和你没关系～每一句。” 黎曼回想自己从昨天看到照片到今天，的确有点反常，或许被李佳怡念多了，自动代入一个情境和角色扮演。明明那晚先约别人的是她，然后现在爽约的也是她，对方全程礼貌的有分寸的，她在别扭个什么劲。 烦人，真是烦死人了。 就这样吧，反正也不会再见面了。 临时来到西班牙，两个人都没做攻略，此刻换了个地方继续躺着，一个叫Cala de Moro 的海滩，蓝到窒息的海，边上的度假躺椅，几个小孩挤在一张躺椅上，中间棕褐色的小卷发，拿着手机在玩游戏，边上有一个女孩和两个小男孩正用着各种姿势探着小脑袋看着她游戏的屏幕。 神态可爱极了。 说着她听不懂的西语。 李佳怡从别的地方拍完照回来，看她盯着边上的小孩笑的开心“外国小孩长得是不是很可爱。” “嗯，一个个和洋娃娃一样。” 李佳怡 “我对小孩的喜爱要基于他们长得好看，我要生混血宝宝！” 又转头问“你以后生几个！” “还几个？算了。远远看着挺好。” “嗐，我们不愧是好朋友。” 黎曼刷手机存攻略，两人决定接下来的2天去巴塞罗那玩，避开了炎热的7-9月份，此时温度正好。 从酒店打车到了市中心。 两个人拿着相机在建筑里穿梭。 哥特风格的古老建筑与高楼大厦交相辉映，格局凌乱的小巷子紧贴着新城区的边缘，古时代的旧城区里会忽然冒出工业时代的烟囱，在巴塞罗那，这种不协调却极具艺术感的独特风格，共同构成了巴塞罗令人迷醉的天际线。 色彩丰富的建筑群，还有墙面被街头艺术家喷了涂鸦，黎曼伫足，半坡上的风有些大，她裹紧黑色的短皮衣，把拉链拉到头，拍完涂鸦后，小跑的跟上前面探路的李佳怡。 这两天，她逐渐恢复成以前那个心无旁骛，享受生活，不为情绪所困的黎曼。 有几个当地的青年对着黎曼吹口哨，她只快速走过。 “黎黎，快到啦。” 李佳怡放慢脚步，等她走上来，到达了圣家堂，是建筑师高迪生前最后的作品，并且直到现在也没有完成的一个教堂。 教堂内以柱子为元素，仿佛森林般的结构，身处教堂之中，从东到西，她听到边上彩色玻璃花窗的色调从暖至冷，预示着耶稣从生到死的一生。 黎曼被玻璃花窗投射的光震撼很久，是任何电子设备无法捕捉的美丽。 参观结束后，两个人一起进去了纪念品店La Sagrada Família， 进去店铺，各式的纪念品，从明信片到冰箱贴，帆布袋。 黎曼第一眼就被教堂同款的冰箱贴吸引了注意力，像玻璃花窗的迷你版，她轻拿起一片，在灯光的照耀下，五彩斑斓的光经过亚历克的反射，图案投在墙上，美轮美奂。 她拿了个冰箱贴，又在旁边挑选了有高迪手稿的明信片，要去买单时，视线还落在柜架上，挂的整齐的冰箱贴。 转身走过去，黎曼伸手拿了几个，放进购物篮里。 来都来了，还能送朋友。 两人从西班牙玩完已经是周六，在机场告别约定好英国见后，黎曼独自飞回巴黎。 飞机落地，深蓝色的夜幕笼罩着这个城市。 她回到民宿，洗了澡就往床上躺，只居住了半个月的房间，此时竟然有种回家的感觉。 迷迷糊糊睡到自然醒已经是第二天上午，她摸起手机，是满屏幕的消息，恍惚间，像是回到刚到纽约的第一天下午，一样的光景。 今天的巴黎是雨天。 点开是唐予卿的消息，她说她和她姐来巴黎了，还有那天吃饭的一帮朋友，这两天在这边，朋友家的酒庄，问她要不要一起来。 今天是周日，巴黎的店关门的多，有地方玩也不错，还有酒喝，和她特别配。 她回复了OK。 唐予卿说下午来接她，过去庄园要开车5小时，酒庄在波尔多。 她看到波尔多没多想，只觉得是巧合，结果上车后，唐予瑛Amanda在前座转过头说“对了，是Lance家的酒庄。” 黎曼还在看窗外，微雨轻打在玻璃窗商，她的眼眸里多了一丝波澜，但很快恢复平静。 “酩悦旗下还有酒庄？”唐予卿问道。 “酩悦有好几条业务线，时装皮具和珠宝钟表只是其中两条，还有葡萄酒。”Amanda在华尔街风投，行业的调研是基础。
第10章 声音的主人 五个小时的车程。 几人在车里聊天，过得也算快，到了名叫Tabanac的城市，距离波尔多市中心20km距离。 连绵大片的葡萄园，现代化的类似研究所的建筑在后视镜里倒退，入目的是漂亮的古堡，在蓝色的夜幕里更显神秘，像是夜访吸血鬼的氛围。 车子驶入古堡的拱门，停在了偌大的庭院，大的像古罗马的竞技场。 10月中旬，秋风从古堡深处吹来，雨丝在夜幕里舞动，她从车上下来，轻拢了风衣，雨点轻打在黎曼的伞上。 鼻腔充斥着好闻的清新味道，连着几天的雨后，这个傍晚像是真的迈入秋天了。 两个法国人从里徐徐走来，有行李推车帮忙搬运行李，用英文和黎曼她们沟通。 “三位女士，你们的房间都已安排好，我来带你们前往。” 她们道了谢，一起进去这座古堡。 法国人一路介绍了这座建筑的历史，说是英国人建造的，还有酩悦集团和它的故事。 从古堡进去就像进入现代的建筑，看到电梯的时候，都表示惊讶。“原来百年历史的古堡内部也可以装电梯。” “当然，就是过程会艰辛许多。”带路的人回过头，讲话的时候，表情很生动。 到了5层，是她们住的地方。 长廊两旁，法式的装潢，悬挂着名画。 Amanda单人一间，唐予卿说一个人睡太无聊，和黎曼一间。 客房大到不可思议，就像是酒店的总统套房，装潢现代中又带着英式的优雅。 唐予卿在收拾行李，找晚上要穿的衣服，看一旁黎曼安静的不行，一脸若有所思，从车上开始话就不多，这回一会儿发呆一会儿又在包里翻东西。 “你啥东西没带吗，我都有。”她以为她在找化妆品之类的。 黎曼在包里终于翻到了西班牙买的冰箱贴，满意的放进风衣口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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