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画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第32章 徐栖尧*苏画 凌晨一点多,三人才侃侃结束。 苏画醉得在沙发上睡着了。 曲心心摸出手机给徐栖尧发了一个定位,还附上了详细的门牌号,告诉他来接苏画,她喝醉了。 徐栖尧回了句谢谢。 她决定留宿在温绯家中,两人给苏画擦了脸。在客厅等徐栖尧来接苏画。 徐栖尧到的时候曲心心去洗澡了,只有收拾好了的温绯坐在苏画身边照看。 门铃响,温绯开门让他进来。 温绯并没见过他几次。这个男人一般只出现在苏画与她们谈论时的言语中。 徐栖尧穿了一件黑色的风衣外套,里面是一件居家式的短袖,看起来风尘仆仆的。 他走近沙发,看见苏画安静地躺在沙发上,居高临下的看了一晌。 看见桌面上和垃圾桶内有很多喝完的啤酒空瓶,他皱眉。 “她喝了多少?” “嗯……五六罐吧。”温绯也不清楚大家究竟喝了多少,“还喝了些清酒。” 徐栖尧低语:“我带她走的话,她会不会生气。” “我看她很在意你阿。”温绯也跟着他的目光一起看着熟睡的苏画。 徐栖尧侧头看了眼温绯,她听似柔和的声音却给他的内心带来了甘露。 他突然压着嘴角笑了一下,“怪不得我小叔喜欢你。” “?”温绯一脸懵,眨巴眨巴眼睛看着他。 莫名发现他两长得有点像,还是一个姓氏。 “我先带她走了。”在温绯还在胡思乱想的时候,徐栖尧将风衣外套盖在苏画身上,弯腰打横抱起她。 “小心狗仔。”温绯目送他们进电梯。 ** 徐栖尧用风衣虚掩住她的下半张脸,大步走出电梯。他来的匆忙,只将车停在公寓大门口。 开了一辆限量款的黑灰色阿斯顿马丁,大概是刚运回国,摆在车库最外边,便开了这辆。 他撇了眼车牌号。太惹眼了。 以至于有人站在车边拍照,还有几人围观。 他将怀里的人往自己胸前靠,遮住她的脸。穿过人群将她安在副驾驶,侧身遮住大家的视线后,给她戴上口罩,系好安全带。 见他启动车子,直至开远,人群才散去。 第二天苏画醒来的时候,闻到被褥熟悉的味道,她眯着眼睛环视了一圈屋内的摆设。 坐起来才发现自己穿着一件白色的吊带连衣裙,她记得昨天不是穿这个出门的。 她回想,虽然醉酒,但迷迷糊糊中看见徐栖尧的脸,还与她轻声说让她乖点。 所以是他给换的衣服。 她红着脸进洗手间洗漱,出来时徐栖尧站在门口,看起来已经等了有一会儿。 他就静静的站在门口,也没敲门。 见她开门出来,两人目光相交,一时语塞。 徐栖尧目光停留在她白花花的胸口,布满了一片片吻痕,比起前几日淡了许多。那晚的情景在脑海里翻涌,他突然感到喉咙很干涩,压住内心的燥郁。 他将自己身上的外套盖在她肩上。“我们可以谈谈吗?” 苏画抓着肩上的衣服,点了点头。“嗯。”然后跟着他下楼。 他站在她身边,苏画没看见他伸手虚扶她背的模样。 今天阿姨不在,大概是徐栖尧遣走了。 整个屋子只有她们两个人,徐栖尧做了早饭。是一个煎蛋和两片烤吐司。他去厨房热了一杯牛奶,出来时苏画已经在吃他做的早餐。 徐栖尧将牛奶放在她面前,听见她说谢谢,很好吃。 他坐下,沉默,看着窗外落在草坪上的茶花。 沉默的五分钟,只有苏画轻微咀嚼的声音。她很快便吃完了,随后拿纸巾擦拭嘴角。 她所有的小动作都被某人看在眼里。 “其实你不找我,我也会找你谈谈,只是我不知道怎么开口。”苏画缓缓开口,知道对面的人在盯着自己看,她抬头瞥了一眼。 徐栖尧起身坐到她身边,微垂着眼,直视她:“对不起,我做错了。” 苏画看着他一副认真又可怜巴巴的模样,未语。 “你没事了吗?要不要带你去医院看看?”他今天瞧见她走路姿势有些别扭,又看见她身上还没消散的片片瘢痕。 苏画突然觉得脸热乎乎的,他应该是在说刚刚自己走路晃晃悠悠的,“没事……我是有点头晕才走路不稳的。”是昨天喝醉的缘故。 “那还疼吗?”这些天他每每晚上睡觉就梦见那晚她哭着说疼的模样,他联系不上她,去她住的地方也找不到人。 直到那天徐礼岸对他说的话,他思考了一晚上。他想把自己的事情全部告诉她。 在下定决心的那一秒他发现自己居然胆怯了,他害怕苏画不接受这样的他。 她摇头。“你那天为什么生气?” “看见你和那个男演员亲密的样子……情绪有些失控。”他事后已经找人查过,她和那个男演员根本没有交集,更不是什么情侣关系。一切都是他的偏执欲在作祟。 苏画对上他的视线,紧紧盯着他灰黑色的瞳孔,想确认他此刻真实的内心。可没几秒徐栖尧却移开了视线,他垂眼。 “你以前不会这样。”苏画抬起手,勾起他的下颌,让他看着自己。 徐栖尧任由她摆手,看见她担忧的眼神。他突然笑了。
第33章 徐栖尧*苏画 徐栖尧小的时候,父母恩爱,哥哥疼他。 家庭和睦,物质富足,他从来都觉得自己是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可是,意外总是让人措不及防。 父亲的意外去世,母亲与多年的好友暧昧不清的行为,哥哥搬家独立。 一开始他懵懂,无知,无畏。 不知从哪一日开始,班主任的冷眼相对,同学之间相传关于他的污秽言语……他只当是一群无关轻重的人的妄加揣测。 直到他撞破母亲的私情,他才后知后觉。 在亲人面前他永远都是乖孩子的模样,他成绩优异,长得俊俏,性格温和。没有人知道他真实的人格,他伪装,压抑,努力,想拿回父亲的一切。 12岁时,他与诋毁父亲的同学打架,对方被打的趴在地上哭着求饶。 那晚,打完架后的他坐在公园路边,他看到远处有一对恩爱的父母带着年幼的孩子在公园玩。他回想打架时暴戾的自己。 也是在那天,他看见了一个女生站在不远处的路灯下,看似在等人。 女生穿着一条及膝连衣裙,斜挎了一只黑色的小包。她拿着手机在跟人发消息。 大概是他当时的视线太过炙热,她发现有人在看自己,随着视线看了过来。 相隔十米,徐栖尧看见她精致的小脸突地盯着自己,大概是觉得他很奇怪吧。 他身上的衣服有些凌乱,手指关节处受伤了,头发也乱糟糟的。 浑然不自知。且可怜巴巴的坐在公园的长椅上发呆。这是女生眼里当时的他的模样。 见他一直盯着她看,她走过去递给他一包纸巾。“你的手上有血,擦擦吧。” 徐栖尧看着她的脸迟疑了很久才接过纸巾,没说话。 她很快就离开了,和一个男孩。她笑着跟那个男孩子说话的模样被他看在眼里,他心里即刻泛起了一阵莫名的占有欲。 多年后他知道,那个男孩是她亲弟弟。 他鬼使神差的拆开纸巾,抽出一张,擦拭了一下手上的血迹。血迹已经干了,他看着依旧白皙的纸巾突然笑了。 他想,自己为什么会对一个陌生女孩产生好感。 她漂亮,乖巧,善良,就如一张洁白的纸巾。而他,反之。 不应该这样的,但是想要。 他笑自己。 后来,他参加所有母亲安排的聚餐,在亲友面前知性懂事,在学校里性格开朗,成绩优异。喜欢他的女孩不计其数,对那些喜欢他的女孩他总是笑着拒绝。 暗里,他对言语诋毁过他父亲的那些人,一一进行报复。 他刚发现母亲与那人的私情,那几日,他在自我消化,压抑,他在计划。他恨母亲背叛父亲,往日对他的疼爱,与父亲的恩爱,温柔的母亲形象在他心里荡然无存。 他眸里出现暗黑的恨意。 不能被母亲发现他的反常,他想。 那时起,他学会了隐忍。 一次,他在学校食堂吃饭。邻桌有个男生故意在同学面前诋毁他,造谣他,明知他就坐在隔壁桌。 恶毒的语言砸进他耳里。 在学校里,这种事太多了。 可能是妒忌他被女生们喜欢,或成绩优异,或家庭富裕。不管他去哪个学校,永远有人说同样的谣言或恶言相向。 徐栖尧安静地吃完饭,走到那人面前问他叫什么。 那人大声说了自己的名字,还嘲讽了几句。徐栖尧冷笑着离开。 当晚,他将人关在废弃的郊外小屋,他一次又一次的问那人,他,徐栖尧到底做了什么,那人当然不敢说话,沉默或不沉默都使他暴怒。最终将人折磨地奄奄一息。 那一家人当晚便举家搬离了N市。 第二日,这件事惊动了警察,当着全班的面将徐栖尧喊了出门。 他安然回来,一如往日,看似心静如水。 那次,他意识到,自己生病了。他发现有时根本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冲动的行为,对很多事物特别的保护、占有欲,会在某些时刻急速占据整个思维行动。 他的理智战胜不了可怕的心绪。 但是有个人可以,是那个女孩。 他在拔出刀刺向那人脖子的那一刻,脑海里突然浮现出那个女孩清甜的笑,他记得那天她在灯光下逆着光,脸上可爱的绒毛。他飘忽着的,暴戾且无法控制的情绪居然停止了。 那天之后,他急切地想找到那个女孩。他动用了私下关系网找她。 N市这么大,一个月后,依然了无音讯。 他想,算了。
第34章 徐栖尧*苏画 几年后的某一天,去徐礼岸的学校等他放学。他在小巷子口抽烟,恍惚间看见那个女孩站在校门口那颗大树下。 她的容貌并没有发生太多的变化,五官更加漂亮,依旧乖巧。 她背着一抚小提琴,穿着英式校服。笔直的细腿明晃晃地暴露在眼光下,他只看一眼心底便生出满满的占有欲。 他熄了烟,即刻就走过去搭讪她。 他看见女孩看他时候的眼神中带着一丝惊喜。他不知道是为什么,很想问她还记不记得他。 她给了他联系方式。 因为凑得太近,她被刺鼻的烟味呛到,咳嗽了两声。 徐栖尧挑眉,顿了一瞬,退开了几步。他知道,她不喜欢烟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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