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女孩再次睁开眼睛时,映入眼帘的是医院洁白的天花板,她的鼻腔里满是浓重的消毒水味,手背上还扎着点滴,这让储怡禾感到不是很喜欢。 这种感觉就像她回到了小时候三天两头住院的日子,实际上,她已经很久没有住过院了,上一次来医院,还是为了陪胳膊骨折的唐博彦。 见她醒了,守在一旁的在依猛地扑了上来,女孩眼泪汪汪地叫道,“小禾......” “太好了,你终于醒了,医生说你的过敏反应很严重,再晚一点儿送来就会窒息而死。” 储怡禾从在依口中听到了自己惊心动魄的故事,她张了张嘴巴,试探性的吐了吐舌头,确定了自己的嘴巴还能活动,她这才开口问道,“......陆鸣呢?” “你怎么一睁眼就关心这个,”在依哭笑不得。 “陆鸣已经被制服了,我们叫人来看着他,讨论要怎么给他个处罚才好——起诉肯定是免不了了,他这是恶意商业竞争!” “你呢,小禾?你现在感觉怎么样?”她扑到储怡禾身上问道。 “我没事。”储怡禾回答她。其实她现在舌头还有点儿肿,于是说话含含糊糊的,就像含着什么东西。 “小禾,这也ᴶˢᴳ太危险了,你一个小女孩怎么可以单枪匹马地找坏人对峙呢,努斯热提都生气了......”在依说着,悄悄抬眼给储怡禾使了个眼色。 躺在病床上的女孩这才注意到男人始终站在门外,他赌气似的不肯进来,也不肯离开。 “唉。”想到唐博彦之前对自己的拒绝,储怡禾不由地叹了口气,连眼神中都沾染了些悲伤。 在依娜甫立刻会意,她站了起来,“哎呀,小禾刚醒,一定饿了吧。你想不想吃点儿水果?我下楼去给你买。” 她一边说着,一边识趣地退到门边,然后一把抓着门口的唐博彦把他推了进来,然后自己笑着关上了门,“砰”的一声,只留下唐博彦和床上的储怡禾面面相觑。 “你......” “别说话,这次该我先说了。”唐博彦先一步打断了女孩。 他大步朝着床边走去,拉开椅子一屁股坐了下来。 似乎是感到紧张,唐博彦的脸很红,他伸出手,掌心向上,像是习惯性寻找依赖一样不由分说地握住了储怡禾的手。 然后他自顾自地开口说道,“我之前说‘不是造纸的时机’的用意是心疼你,现在风情园的名声很臭,又被极端人士盯上了,你贸然造纸,我怕会给你招来麻烦。” “如果你受伤了,我会非常非常的难过,你昏过去的时候快要吓坏我了,我感觉我要疯了。” “之前几天我一直在忙着搬进新店铺的事,之前的店太小了,卧室也容不下两个人,如果和你交往的话,我需要更大的空间,还要把狗狗安顿好,防止它吓到你。” “我承认我之前一直太过胆怯,因为你对我而言就像是一朵花,太脆弱、也太娇嫩了,我不确定要怎么才能在这片沙漠中养活你,我不知道你需要什么,只是能欣赏到你的美好,所以我.......我只是怕毁了这一切。” “我真的很感谢你为我们家人做的一切,也很感激命运让我们相遇。” 他把储怡禾说得有点儿感动,于是女孩撑起身体,眼泪汪汪的看着他。 “以及,我现在要告诉你,我真的非常喜欢你,发自内心地喜欢你,喜欢到我自己想要逃避的地步。” 唐博彦说着,从自己的口袋里拿出了一张折叠成四方形的桑皮纸,那张纸做得实在不怎么样,它的表面没有抹均匀,一块厚实一块单薄。 “这是——这是我造出来的桑皮纸,你说在纸造成的时候就会向我表白,所以我想换我来造也是一样的。”说着,唐博彦的眼神跳了跳,男人毫不掩饰自己眼中的爱意。 “一公斤桑皮能做 50 张纸,除了这张,店里还有一些没有晾干的,你要我一直写对不起,直到你原谅我为止吗?” 唐博彦磕磕巴巴地说着,他紧紧盯着女孩的脸,紧张到额头泌出薄汗。 其实不用那么麻烦。 因为她已经原谅他了。 储怡禾盯着唐博彦高挺的鼻梁,和有些干裂的嘴唇,她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在唐博彦的认真又热烈的目光中,储怡禾缓缓抬手,她猛地用手遮住脸颊,发出“啊”的一声尖叫。 “怎,怎么了?”唐博彦更紧张了。 “我过敏了!我现在是不是很丑。”女孩捂着脸叫道。 “有吗?”唐博彦抓着储怡禾的手腕,轻轻拉开储怡禾的手,他把头微微凑过来瞧。 “没有。”唐博彦告诉女孩。 然后,他保持着握着女孩手腕的姿势,盯着储怡禾的脸蛋看了又看,像是怎么都看不够似的。 储怡禾的脸也“腾”的一下红了。 “别、别看了。”她伸出手去推搡男人,一边磕磕巴巴地说道。 等到在依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两个脸红得像苹果似的人。 在依探究的目光从储怡禾脸上又移到唐博彦的脸上,她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神情,随即一脸坏笑。 “你们两个刚刚干坏事了吧?” 储怡禾一愣,这才痛心疾首地一拍大腿。 该死!她忘了干坏事了! 好在直到出院之前,唐博彦都身体力行地表达他的歉意,作为储怡禾的贴身男仆,长相英俊的男人任劳任怨地贴身伺候着女孩,让储怡禾过上了爽歪歪的生活。 和作威作福的女孩相比,之前唐博彦骨折时,他只是缠着女孩喂他水喝,根本不算什么。 在储怡禾住院的这段日子,唐博彦已经习惯吃储怡禾递过来的、她吃不下的东西了,有时候是半个苹果,有时候是咬了一口的西红柿。 好吧,这有点儿恶心。 但是也还好,唐博彦权当这是女孩在为标记他做准备。 因为有一天,按耐不住的储怡禾盯着正在削苹果的唐博彦猛看,等到唐博彦放下刀的那一刻,她就手脚并用地扑上来,用腿死死缠住唐博彦的身体,然后逮着唐博彦肉肉的嘴唇猛亲。 唐博彦擦了擦脸上的口水,感受到了甜蜜的困扰。 “接吻不是这样亲的。”于是,男人决定告诉格外热情的女孩。 当然了,接吻确实和亲嘴不一样。 被抱住腰,和男人唇齿相抵的女孩想。 她像不足月的小奶猫一样舔了又舔,把唐博彦舔得头皮发麻,率先提出要接吻的男人脸颊通红,他捂着嘴巴向后退去,却被肉食系的储怡禾用手撑住墙壁,堵在身体和墙壁之间。 “小可口,你就从了我吧。”女孩的脸上露出邪恶的笑,她咯咯地笑着,又像小鸡啄米一样捉着唐博彦的脸颊亲了又亲。 等到储怡禾终于出院的时候,唐博彦的嘴唇已经肿了两天了。 在依开车来接储怡禾,她用怀疑的目光打量着唐博彦的嘴巴,一脸坏笑地调侃他,“你去打丰唇针了?” 唐博彦不知道说什么,最后只瞪了她一眼。 坐在副驾驶上的储怡禾倒是一脸餍足。 唐博彦和储怡禾在一起了,于是唐博彦的家人们理所当然地认为婚礼不用取消。 对此,唐博彦有些迟疑,“——婚礼还是得取消吧,我们现在是认真的,对于终身大事,你不应该仔细考虑一下?” “不用。”谁料储怡禾却很支持照常准备婚礼。 原因无他,因为储怡禾极其的叛逆。 “我们要闪婚!”女孩大声宣布道,“我这就去打电话告诉我爸妈。” “闪婚?”听了储怡禾的计划,唐博彦不由为她捏了一把汗,“叔叔阿姨会同意吗?” “闪婚怎么了?遇到幸福就要抓住。”储怡禾说道,“而且我对你很放心,你本来就是我在沙漠里开盲盒开出来的啊。” “怎么?”说着,女孩眯起眼睛,“难道你不想娶我?” “那倒不是。”唐博彦回答得很快,“我只是问你要不要再考虑一下到底要不要嫁给我。” “毕竟只要你嫁,我就会娶,并且永远也没有后悔药。” “天,好酷的宣言。”储怡禾眨了眨眼睛。 储怡禾才是最酷的那个,她永远直到自己想要什么,而且总是想到就去做,总是乐观,总是勇敢,总是充满激情。 唐博彦偏过头来看她,储怡禾的头发在阳光下熠熠生辉,发顶的发丝随着女孩的动作一跳一跳的。 在女孩跑开去做自己的事时,唐博彦突然对她说,“我爱你。” 储怡禾停了下来,她回过头来,冲他露出一个绚烂的笑。 “我也爱你。”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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