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足在窗外观望了好几分钟的雨幕,此刻多了些安宁,感知身后的他就在店里,给了这个时间冷清的地方些许安全感。 吴悠只好放弃,他又把头转回去继续翻看他那本书,搞完卫生,做好明天准备后,吴悠发现店里已经没人了,拿起包包,钥匙,准备关门回家,没成想,打开门以后他还在那。 这该不会是在等我吧,刚刚闹了个乌龙,还以为对自己有意思呢,但他这么坚决的说不是,搞得她很没面子,像是在自作多情,现在又是怎么一回事啊?难道要送我回家?一会这样一会那样,真让人摸不着头脑。 吴悠不动神色,从店里拿出一把黄色的折叠雨伞,对着他说:“我也是只有一把雨伞,你要,一起撑伞吗?” 严星启:“不,这样不行。”态度坚决。 “为什么?”她呆萌的问。 “你的伞很小,你又很矮,如果一起撑伞,总有一边的肩膀会淋湿的,这个伞,就当我跟你借的吧。”就伸手拿走吴悠手里的雨伞。 “啊?这?喂!”眨眼之间伞就被夺走了,吴悠来不及反应,看着他打自己的伞走,留她一个人在风中凌乱,“怎么会有这样的人啊!无语!” “那女人说的没错,我不该这样做的,我没有将雨伞还回去,将能再次见面的借口牢牢握在手里,就这么一直,一直,往前走,浑然不知这将是我无法挣脱的命运。”
第19章 牛角山上,山体投落下一片浓重的阴影,笼罩着傍山的小路上,清风徐徐带了些沿海的咸腥味并不难闻。 吴悠一边跟妈妈电话一边走在山间小路上,这里是厦门,以海出名,但是她特立独行的走上了牛角山,走在绿意盎然的山路上,觉得自己的决定很是不错。 给周女士打了电话:“我就是去散散心,两三天的短途旅游,很快就会回去啦,别担心,这是里一个小山坡,风景很好,不远处就是大海, 湿湿咸咸的味道不太好闻,但也证明这里是原生态嘛,还有人养羊哦,可可爱了,人不算很多,此处偏僻安静,视野开阔,正适合找找灵感呢,我,啊!” 不小心踩空跌下一个小坡,手里的电话摔出去,脚腕处传来钻心的痛,她倒霉的崴到脚了,手也有不少擦伤,痛的眼泪都飙出来。 缓了好一会才一瘸一拐的找手机,可怜的手机屏幕直接缺了一个大角,整一个四分五裂,怎么按都没有反应, 环顾四周才发现真的走到了很偏的地方,向摔下的地方看,又看了看自己的脚,看样子靠自己是爬不上去了,这下好了,就快要天黑了。 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身心俱疲的她找到个靠着的地方,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严星启一如既往地也在咖啡厅,娴熟地点单,“你好,还是一样,请给我一杯焦糖咖啡星冰乐。”拿起手机准备付款。 老板娘却一直在打着电话,表情担忧,见他点单,只好抱歉地说:“不好意思,我先打一通电话,我的女儿刚刚好像出事了,惨叫了一声就把电话挂掉了, 现在电话也不接,我有不好的预感,怕她发生什么事情了,担心死我了。”手上不停拨打着电话。 “她现在在哪里?”严星启看她着急的样子,思沉片刻问。 “说是去厦门旅游了,刚刚说是在什么山上,怎么办,不好真的出事了吧,也没个人在身边,我要不要报警啊,怎么还不接电话啊?” 吴悠眼看自己的脚踝一点点肿起来,疼痛感持续传来,但是还能忍受,因为害怕都感觉快要麻木了,应该没摔断,只是扭了下,找了几个木棍想要固定起来,但是没有找到绑定的,只好放弃。 活动了身体其他地方都还好,松了一口气,手里的手机真的摔坏了,毫无作用,陌生的地方,倒霉的她。 自己安慰自己,没关系,人不会就这么随便的死了的,天亮就会有人过来的,你以后肯定是个大人物,在这种感觉就会闹鬼的地方过夜, 天啊,谁来帮帮我吧,老天爷,求求了,不管是谁都好,我一定会报答他的!呜呜呜。 就在这想法出现的那刻,不远处有了动静,草地被踩踏的声音,她瞬间紧绷了身体,生怕有了什么不该有的东西找过来,拿起手边的木棍做防御姿态。 眼前出现的男子,让她恍然如梦,是不是人快死了就会想到自己最遗憾或者最想见到的人,那她对他…… “我肯定是疯了,现在居然还能看见幻觉,一定是因为晚餐没吃饿过头了吧,对,不会的,不会是吧,我难道?喜……” “你想吃什么?”他一步步靠近,蹲在她的面前,声音比任何时候都要温柔眷意。 “啊啊啊啊啊啊!”吴悠吓到捂住眼睛,“你你你,是人是鬼?”没听见声响,又悄悄挪开手看他 “声音也一样。”伸手摸了他的脸,“天呐,你是真的!” 感知到他脸上的温度,她喜极而泣,再也忍不住用力抱住他,此刻害怕的情绪,委屈的泪水一滴滴落下,“真的是你,我害怕,你来了真好,呜呜呜呜。” 见她瘦弱的肩膀颤抖,声音沙哑,像是被吓得不轻,叹了一口气,严星启愣住一刻而后手臂环住她,轻轻在后背安抚,感觉到渐渐平静下来以后,打趣:“你的声音听不出来像是没吃饭的。” 吴悠扭捏的从他怀里挣脱出来,不好意思赶紧擦干净泪水,试图挽回点自己的形象,又觉得神奇:“说真的,你怎么会在这里?怎么来的?” “你妈妈很担心你,说你好像受伤了,所以我就来了,你电话不接她会担心,你先给她回复个信息吧,省的她等你。” “哦,好。”吸了吸鼻子,拿他的电话给妈妈报了平安,他开始检查她身上,除了手有点擦伤以外,最重要的是脚有点肿,目测没什么大碍,回去医院看下就行了,才有空查看她的脸色。 “你连我在哪里都不知道,怎么突然出现的?” 这个问题他老是避而不谈,她有些气性了。 “你能走路吗?”他问。 “你喜欢我吗?”刚哭过的眼睛鼻子微微发红,眼泪还未擦拭干净,用心编好的马尾辫也散开了,不用看身上好多泥土,肯定很狼狈,这样的情况下,她直接问出口的话,小鹿般的眼睛湿漉漉,让他心跳乱了一拍。 沉了一口气,开口:“我们先去医院吧,你的脚要治疗。”拉住手准备扶她起来。 “你是喜欢我才每天来咖啡厅的吧,因为我太漂亮了,从小到大跟我表白的人很多,所以我有经验,哼哼,你的心思,我一眼就看出来了!” 她表情像个臭屁小孩,一副你被我看穿的模样,语气肯定的说,但谁也不知道,此时她的心有多紧张。 严星启忍俊不禁,克制住想要捏她脸蛋的想法,改为牵住她的手,“看来你的脚不是很痛,不是很痛就好。” 顿了顿,“还有,你被表白过很多次吗?那这样我会有点生气。” 总算是有了些攻破防线的意外收获,她歪着头盯着他笑开:“你这是在吃醋吗?” 严星启拿她没办法,“我没有吃醋,再不走真的天黑了,我背你吧!” 被牵住的手忽然一个用力,整个人向她倾倒。 他们之间的距离被无限拉近,温热的气息尽数喷洒在脸上,周围都是属于她的味道,嘴唇的触觉,柔软一触即离…… “你这是在干嘛?” “真是的,我都这么主动了,连表白也要女生先说嘛,这时候就该……” 身体瞬间被束缚进一个有力的怀抱,未尽的话消失在辗转的唇齿里,微冷的唇舌刚开始小心的探入口中,而后又贪婪的擒获住,肆意轻松的突破防线,用力的探索过每一个角落,夺走专属于她的气息…… 梅雨天气,细细的小雨,洋洋洒洒的下,严星启站在车前看着挡风玻璃的告示牌,赤华撑伞出现,谆谆教导,不厌其烦地提醒:“我说过几次了,下雨的时候要撑伞。” “你在这傻站着干嘛,走吧,有分处人手不够,请求我们的协助。”转身就想走,他却没跟上,又转过去,帮他撑着伞。 只听见他问:“那个停车告示卡,你说是某个小孩子给你的吧。” 赤华顺着目光看过去,眼光幽深:“为什么突然问这个?” “是怎么样的小孩呢?” “就,是个普普通通的小女孩,走啦,没时间了,去晚了司恬可要骂人了昂。” 冬云放下手里的相册,言归正传,气势不能垮,双手又叉腰,故作凶狠:“说吧,刚刚那是什么,你不是说什么助理作家吗?” 围着她走了两步,把她的椅子带过来,撑住扶手将她围住,“你这小子,我早就察觉你有不对劲了,本来还想说等你自己说,但是你居然有个助理作家?出息了啊,居然瞒的这么紧。” 伸出手指比划,“我对你确实有点隐瞒,亿点点而已,答应我,你不会打我的对吗?”又双手握住好友的手,大眼眨巴眨巴装可怜状。 冬云哼的一声甩开她的手,改为交叉抱胸,语气轻蔑:“我先听听看。”拿捏住了。 “我就是周玉梅。” “嗯?那不是你妈的名字吗?” “那个作家……”吴悠自觉脚并拢,手举起做投降状。 “……”“!”反应慢半拍的冬云想起来了,天,这妮子居然这么有出息,又替她骄傲又气她隐瞒,一把拉过把她锁喉住。 “你这家伙,怎么这么厉害!这种好事要早点说啊,干嘛不说!还是不是朋友了,我居然现在才知道这个消息,我们是塑料姐妹情!哼,我生气了,一顿饭不行解决不了,你得请我吃2顿!!” 第十一分部里,张梓东拿起一堆命簿,放在桌子上,赤华手指点点,试图去数有多少本,太多了,他放弃。 不满的控诉:“那不是你们分处的事情吗?怎么拿到这里来了?上次都拿了好多了,还来?” “那是因为神被消灭,事情都耽搁下来了。”张梓东施施然地坐下。 严星启随手拿起一本翻看,觉得奇怪:“不过这个命簿为什么这么多空白页?” “这就是李远川负责的嘛,你知道的,他,哎,如果命运之神被消灭,人类关于他的所有记忆都会全数消失,就变成你看到的那样啦。”张梓东探头看了看解释道。 这种情况,似曾相识,吴悠的也是…… 赤华也凑个脑袋过去看:“这也被消除太多了,看来回忆很多吧。”摇头坐下。 “那又如何,李远川都被消灭了,也不会有人类记得他,我看她应该会被第十分部的人拿走,话说她到底打了几份工啊。”指这个命簿的主人。 赤华见他意有所思,赶紧上手,想要拿走:“如果你没有要写就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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