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刚才小黄毛那句“带着一身情伤离开”的言论才会让她觉得好笑。 她半年前突然离开云城确实是因为沈渡,但那是因为沈渡做的那件事触犯到了她的底线。 跟她是不是被伤了心一毛钱关系都没有。 “不过有一说一,沈渡这狗男人的钱用起来是真挺香,我这半年在洛杉矶的所有消费全是刷他的卡,每花一笔就想象是我给了他一耳光,简直不要太爽。” 周舒薇:“......你是怎么做到前脚骂沈渡狗男人后脚花他钱花得如此心安理得的?” “想知道吗?”南颂看着周舒薇。 后者小鸡啄米似地点头,一脸虚心求教的表情。 南颂下巴轻抬,扭了扭纤腰。 “只要够婊,就能做到。” “......” 南颂拿出手机对着满桌子酒拍了一张照片,站起身:“我去一下卫生间。” “好。” 包厢原本有自带的卫生间,所以不用去外面,但走到门口却发现里面有人。 走廊里的灯光昏暗又迷离,将包厢里的喧闹隔绝在身后,南颂从卫生间出来后洗了手,又顺便补了个妆。 她拿着手机背靠在冰凉的墙壁上,添加好刚才拍的那张照片,准备发一条朋友圈,纤细白皙的手指在空白处果断敲下六个字。 【云城,好久不见。】 按下绿色的发表键,南颂心满意足地将手机收进包里。 包厢在尽头,需要经过一段很长的走廊,走廊大概三米宽,两边都是包厢,能隐隐约约听见从里面传出来的喧闹声。 南颂今晚心情很不错,一路走过去都哼着歌,哼的还是最近偶然听到的一首著名沙雕曲目——《膨胀》。 就是那约德尔唱法她实在是学不来。 “我想任性我就任性,我想倔强我也能倔强,看你们谁能把我怎么样,我想不彷徨就不彷徨,我想不迷惘就不迷惘,还有什么比这让人更膨胀——” “嘭!” 最后一个字的话音刚刚落下,南颂右边的那间包厢里面就传出了酒瓶碎裂的声音。 她眼神淡淡地瞥了包厢门一眼,继续面无表情朝前走去。 刚走两步,那间包厢门就突然从里面被拉开开,同时传来了一阵女孩子的求饶声。 “求求你们,放了我吧!我不想......” 话还没说完,为首的一个男人就一巴掌甩了过去。 “啪!”耳光稳稳地落在女孩子脸上,而后便是一阵呜咽。 “姐姐,救我一下......” 听到这声虚弱的求救,南颂微微皱眉,沉默几秒钟之后停下脚步转头看去。 那几个男人个个都纹着花臂,一开口说话,老社会人了。 “你瞅啥?” 南颂眉头微皱,思索片刻后觉得自己也该按照规矩来,淡淡吐出四个字。 “瞅你咋地?” 几个男人明显被南颂这句反问给整懵了,互相对视一眼。 “不是,你什么路子?别跟老子在这儿上演什么见义勇为的戏码啊,就你这瘦不拉几的小身板儿,哥哥我一拳打十个。” 南颂一听这话,突然就叛逆了,她笑了,笑得很是妩媚。 “一拳打十个?哥哥这么厉害呀,好想见识一下哦。” “......” 其中一个猥琐男摸着下巴将南颂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
第3章 有没有温度关他屁事? “但还别说,看你这瘦不拉几的,该凹的地方凹,该凸的地方凸,还挺吸引人的哈——” 说完便伸爪子去摸南颂的脸,还没等他靠近,南颂就面无表情一个巴掌甩了过去。 “啪!” 走廊里的空气瞬间安静,猥琐男脸上瞬间浮出几个红指印。 “臭娘们儿我他妈给你脸——” “啪!” 那人一句脏话还没骂完,南颂又是一巴掌甩过去,甩完之后两只手互相轻拍了几下,像是在抖掉什么脏东西一般。 猥琐男这回彻底被打懵,转过头朝着众小弟怒吼:“你们他妈的愣着干什么?给老子上啊!” 几个人后知后觉,吱哇乱叫地朝着南颂扑过去。 南颂抬手将自己的包扔给了趴在地上的女孩子。 “拿着包。” 女孩子眼疾手快,稳稳接住。 在国外半年没用过的跆拳道招式加上对付臭流氓的三个绝招——撩阴腿、膝盖撞、鞋尖踹,没想到两者结合起来还是这么好使。 南颂甚至觉得再多来几个这种草包猛男也根本不在话下。 两分钟之后,几个草包猛男全趴在地上变成了嘤嘤男。 南颂拍了拍手,踩着高跟鞋朝女孩子走过去,步伐那叫一个优雅。 “包。” 女孩子目瞪狗呆地看着南颂,眼神里充满了震惊和敬佩,小心翼翼地把南颂的包递了过去。 “姐,姐姐,你打起架来好厉害,好帅啊......” 南颂垂眸瞥她一眼,脸上没什么表情,又看了看躺倒在地上痛苦呻吟的几个人。 下巴轻抬,脖颈修长,一身黑裙衬得她如同一只高贵的黑天鹅。 “如果你不趁现在离开这里,待会儿这帮孙子爬起来了我可没那个美国时间再帮你。” 南颂甩下这句话就转身走了,连一个多余的眼神都没留。 她从来都不是什么乐于助人的人,圣母发善心那套在她这里不管用,她的处事原则向来只有四个字—— 独善其身。 如果刚才不是那个女孩子主动开口向她求救,她会当做什么都没有看见,就连沈渡之前都说过,她这人灵魂没有温度。 妈的,有没有温度关他屁事? 一想到沈渡这个名字,南颂又是一肚子火没处发,回到包厢后郁闷地灌下了一大杯酒。 周舒薇不知道去了哪里,人已经不在包厢,一阵阵喧闹不停涌入南颂的耳朵。 不知为何,这一刻南颂突然觉得眼前的一切有些索然无味。 从包里摸出手机点进微信,短短半个小时,刚才那条朋友圈收获了好几百个赞和N条评论,甚至还有很多人发来了私信。 南颂没兴趣细看,大致瞥了一眼。 工作上的合作商,平时酒会上认识的阔太太,国内的一些办展机构,大家发来的消息内容都千篇一律—— 南小姐什么时候回国的?有时间一起约个酒约个饭? 这一声做派虚假的问候里到底有几个人是想真心和她约饭而不是为了自己恰饭,南颂心里门儿清。 坐了几分钟实在觉得无聊,南颂拿出手机准备给周舒薇打电话,刚拨出去,包厢门就打开了,进来的人是周舒薇,一脸严肃。 “怎么了?”南颂看着她。 “颂颂,你刚才出去是不是遇上事儿了?受欺负没有?” 南颂瞬间了然,云淡风轻道:“哦,你说打人那几个孙子啊?我没受欺负,正想找你说这事儿呢,他们找你麻烦了?” 周舒薇摇摇头:“不是,他们没找我,警察来找我了。” 南颂一顿:“警察?” “嗯。” “谁报的警?他们闹事在先还有胆子报警?这什么魔鬼操作?” “那几个孙子说不是他们报的,估计当时你们打架的时候有人在旁边看到了,多管闲事给打了110。” 南颂闭了闭眼。 “所以是几个意思?需要我去公安局一趟吗?” “是的......” 得,今晚仅剩的好心情被彻底搞没了。 两人是多年好友,周舒薇了解南颂的性格,生怕她在这节骨眼儿上生出反骨闹脾气。 正想着该怎么安抚,就听到南颂说了个“好”,然后大步流星地朝着门口走去。 周舒薇跟上去时,民警也已经顺着走廊朝她们这边过来了,身后还跟着刚才被南颂打了的那几个人,个个鼻青脸肿,见了南颂跟见了阎王爷似的直朝民警叔叔身后躲。 她伸出手数了数,诶,怎么少了一个? “我把这边的后续处理一下,然后就去接你。” 南颂淡淡地瞥了那几个人一眼:“好。” 下一秒,她拿出口红和小镜子,下巴一抬:“稍等,我补个妆。” 民警叔叔:“......” 周舒薇:“......” 姐们儿,你这是去公安局,不是去米兰看秀啊喂! 警车一开走,周舒薇就赶紧抖抖索索地拿出手机拨了个电话出去,边拨嘴里还念念有词。 “菩萨保佑菩萨保佑,不要让今天成为我的死期,给您烧高香了......” - 晚上十点,锦州大道车水马龙,人流如织,紧邻大道的便是云城金融中心,寸土寸金的地界,此时此刻灯火通明,一片繁华。 云屹集团总部位于金融中心西侧,建筑外观黑白灰相间,以错层结构的形式屹立于夜色之中,高耸入云。 二十四楼总裁办公室内,沈渡正在和澳洲那边的合作商开一场视频会议,男人一身纯黑色商务西装,面容俊逸,眼眸幽深。 沈渡表情冷淡地看着屏幕,薄唇轻启之间,一串串纯正的美式发音在空气中流散开来,颇为悦耳。 这时,陈铭与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他抬头看了一眼正在开会的人,到走廊外面接起。 “周小姐。” “陈陈陈......陈特助,出事儿了!” 陈铭与的脸色瞬间变了,打来电话的人是周舒薇,一开口又是信息量如此大的一句话,他一秒便猜到是谁出了事。 “您别着急,慢慢说。” “......” 三分钟之后,陈铭与挂断电话,深吸一口气后走进办公室,会议还没结束,沈渡连一个眼神都没朝他这边给。 陈铭与心急如焚,上去打断也不是不打断也不是,拿着手机在原地走来走去,宛如一个陀螺。
第4章 跟个残废似的 某一个瞬间,沈渡终于抬眸瞥了陀螺一眼,淡淡吐出六个字。 “陈助,你尿急吗?” 陈铭与:“......不是,沈总,我有一件事情要和您说。” “说。” 陈铭与走到沈渡旁边,俯身压低声音。 “太太进局子了。” 沈渡正在敲键盘的动作停都没停一下。 “她惹是生非不是和一日三餐一样正常吗?这回又是因为什么?” “和人打架,把人胳膊给卸了,进医院了。” “联系洛杉矶那边的人,把她弄出来就行了,该赔偿的赔偿该处理的处理,这点儿小事也要和我说,你是不是觉得我很闲?” 沈渡语气淡淡,看着陈铭与的眼神专注而冷厉,带着一股巨大的压迫感,陈铭与紧张到额头已经渗出一层细汗。 他鼓起勇气开口。 “......不是,沈总,太太已经回国了,十分钟之前从周小姐的酒吧被民警带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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