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定睛看了会儿,划开手机,发了条语音给路骁,“就他了。问他今晚能过来吗?” “可以阮小姐,这边随时可以安排,但对方有个条件。” 阮嫆挑眉,打字,“什么条件?” “他比较害羞,要关灯。” 阮嫆看到这句话,放下手头的笔,好看的眉微蹙,直接打了个电话过去,“要关灯?那我怎么知道他长得好不好看,身材好不好?” 那边明显一噎,顿了片刻才道,“您放心,本人比照片更好看,物超所值,阮小姐,请您相信我的眼光。” 阮嫆半信半疑,但同时也分外信任路骁。 她这位私人助理能力很强,是她花了大价钱挖来的,专门替她处理一些见不得人的勾当。 不光替她做侦探抓小三,而且生活各个方面都给她安排的分外妥当,人脉又广,给人一种无所不能的感觉,他难得义正言辞的打包票,她姑且信他。 “叫他晚上到南屏别墅,你跟他说说我的规矩,提前准备好。” “好的,阮小姐,您放心。” 阮嫆挂了电话安心继续工作。 甚至下午还抽了个空去民政局,跟凌也把离婚证办了。 凌也不知抽的哪门子疯,办离婚证这么值得他开心的事,也能姗姗来迟。 阮嫆等在民政局门口许久,才见那高大挺拔的身影出现。 远远的就见凌也沉着脸,脸色比锅底还黑,开口语气不善,“打那么多电话,非得今天?这么着急?” 他还在开会硬生生被叫了过来。 阮嫆神色平静,轻描淡写的侧眸瞟了他一眼,“别的时间我没空。” 从结婚那天起,不知道什么原因,这人就臭着张脸,原以为离婚时他该高兴的敲锣打鼓的来,没想到还臭着脸。 阮嫆率先进了民政局。 凌也抬眸看了眼民政局硕大的烫金字体,内心升起几分奇异的感觉。 这女人一说办离婚证,跑的比谁都快,说什么喜欢他,果然都是假的。 她从始至终喜欢的都只是那个自己臆想出来的人,从来都不是他。 而她自己从未意识到自己到底错在哪里,只会朝相反的方向拼命使力。 就像现在再次用真的同他离婚的方式,来宣泄他向她提出离婚的不满。 用她自己的方式也在威胁他,他们两人何其相似,这种时候比的就是谁先低头。 他凌也从未向谁屈服过,让他低头,这辈子都不可能,她真的要离,离就离! - 领了离婚证出来时,张叔已将车开了过来,打开车门等她上车。 阮嫆客气礼貌的冲凌也摆了摆手,向他告别,“凌总,有缘再见。” 正欲走,脚步一转,又再次叮嘱他,“我们离婚的事先别让其他人知道。” “凌总再不愿意,表面功夫该做的还是做一做,时间不会太久。” 老爷子年纪大了受不了刺激,好歹等她把老爷子安抚好。 原垂眸正看手中怎么看怎么不顺眼的离婚证的人,听见这话眉骤然拧紧,盯着那扬长而去的车影,内心不适。 这女人气人真有一套。 凌也被气的侧头轻笑了声,又凝眸看向那女人离开的方向。 - 阮嫆回了公司继续工作。 一忙就忘却了时间。 直到晚上临近12点,才突然想起她安排的事,收拾好东西,由司机送她回南屏别墅。 这栋别墅空置很久,偶尔有阿姨来打扫,是婚前她家老爷子给她买的,离公司很近,闹中取静的好地段。 只是还没来得及住就嫁人了,现在离婚了正好搬回来住,不辜负老人家一片心意。 车停在别墅门口,别墅里黑漆漆的,并不像有人的样子。 但知道路骁一定安排妥当了,进门黑暗中映着月光,果然看到一双男士皮鞋,她换好鞋,揉了揉踩了一天恨天高发疼的脚,准备先去洗个澡。 她去的主卧,主卧没人,所有东西都在原位没被动过,不喜欢别人进入她的私人领域,因此路骁把人安排在隔壁的客房。 脱下一身精致的香奶奶套装,往浴室走去。 浴室里放了各种各样的精油,每个味道都是精心挑选,分外好闻。 选了个自己最喜欢的兰香,滴了几滴在浴池里,顿时鼻尖弥漫种不易察觉却分外撩人的香气。 泡了澡,裹了浴巾出了浴池,仔细打理好一头漂亮柔顺的栗色大波浪长发。 去衣帽间选了件满是小心机的睡裙,恰到好处的性感才最勾人,衬的她腰肢纤细,肌肤莹白,前凸后翘。 转身正准备出衣帽间时,看到一排排整齐的各式各样的内衣,阮嫆脚步顿住。 都已经准备以这种方式要孩子了,原以为自己早摒弃了羞耻心。 就差临门一脚,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犹豫了下,又很画蛇添足,很保守的在睡衣下加了件内衣。 虽然知道有些多此一举,但毕竟是她第一次,又是面对个陌生人,无端隐约暴露了,被她粉饰在强势下的柔软。 无论平日表现的多么坚韧,到底内心还是有些羞涩忐忑。 在她要出主卧时,一直放在桌上的手机响了。 拿起手机,竟然是凌也。 他发了条微信,微信内容是【荔枝湾房子也已过户在你名下,你不用搬走。】 原来是他回去了,估计也是去搬自己东西的。 原本不打算回他,可一想到她就要拿着他的钱,去睡别的男人,给金主该给的脸面还是给一些为好,毕竟他给的实在太多,而且可能还要合作一段时间。 纤长的指尖轻点手机屏幕回复,【知道了。】 她正准备放下手机,那头却打了电话过来,是凌也。 “还没睡?”他声音微沉,夹带着几分别扭的不悦。 今天他故意回荔枝湾别墅准备当着这女人的面去搬东西,竟然发现这女人竟然已将她东西全部打包搬走。 俨然一副再也不会回头的架势,想到这儿他还来气。 荔枝湾别墅的帮佣小心翼翼的对他说,“昨天您前脚刚走,后脚太太就收拾东西搬走了。” 凌也看着空空荡荡的房间,房间内还弥漫着那女人熟悉的甜香,气的他太阳穴隐隐作痛。 真是有种,昨天搬走,今天喊他去办离婚证,阮嫆好样的。 阮嫆问,“嗯,有事吗?” 凌也听见这冷漠平静的问话,噎了瞬,有一瞬间竟然不知道,今晚他鬼使神差的打这通电话做什么。 想了想,看这女人当时签协议眼都不眨,想必是没仔细看协议内容,不知道这房子已经给她,这么想倒也情有可原。 顿了两秒,凌也压着脾气,耐着性子好心提醒,“那个房子是你的,协议上也写了,你不用搬走。” “我知道。” 凌也握着手机的手收紧,瞬间怒上心头,冲动的问话几乎脱口而出,“那你怎么……” 他话没问出口,但阮嫆知道他想说什么。 凌也的绝情,让她彻底认清了男人这种生物,她不再期盼爱情,唯有金钱是最大的安全感。 想起凌也酒后无情冷漠的那句,“我宁愿要外面的女人,也不愿碰你。” 凌也确实做到了,婚后两年从未碰过她。 对凌也十几年的感情终结在那句话,彻底收起了自己的多作多情。 经历过痛苦挣扎,她拿得起放得下。 从此凌也这个人,将从她的感情生活中彻底抹去,她不会再为他主动的一两句言语关心内心泛起任何涟漪,现在面对凌也,已格外平静。 “凌总,我在忙,没其他事我挂了。” 话落不等他回复,她就挂断了电话。 凌也眉拧紧,看着头一次被阮嫆先挂断的电话,心里隐隐怒气已是压都压不住。 当下也来了脾气,爱住不住。 要不是她几次三番强调喜欢那个房子,他特意将那房子过户给她,怕她没仔细看协议,以为自己逼迫她搬走,又去凌家闹腾,他才不为她瞎操什么心。 对!就是怕她再去凌家闹腾,他才打了这通电话,这女人很能折腾,有点心思不往他身上用。 全用在旁门左道上,以为他对她冷淡就仅是因为别的女人,找人跟踪他四处打听他的行踪轨迹,试图揪出那个第三者来。 殊不知,这样只会将他越推越远,他们之间的第三者从来都不是那些女人,而是她自始至终爱的从来就不是他! 可她意识不到,让他去祈求阮嫆的爱,他做不到。 按熄了屏幕,‘嘭’的一声,就将手机扔在了一旁的床柜上。 ——叮咚 手机微信响了一声,凌也以为是阮嫆,几乎第一时间拿过手机来看。 结果是当红影星葛蔓蔓:“凌总,一直没等到您的回复,您不是说需要我陪您参加明天的酒会吗?还去吗?” 他眉间一闪而过的烦躁,本想回不用,转念一想,回了句,“明天司机去接你。” 刚回完,内心还有些不痛快。 又回了句,“算了,我来接你。” 做戏做全套,阮嫆不是很在意他是不是跟这个女明星有牵扯吗,他就故意做给她看。 从小到大,一直跟在他屁股后面的小姑娘,将他奉若神明,一向顺着他的心意,可竟然敢挂他电话了,谁给她的胆子。 他曾用过这方式,百试不爽,不出一天,阮嫆就会来找他。
第3章 这人是不是头一天上班 阮嫆推开客卧房门的时候,就看到一道修长的身影就立在窗前,听到动静,他回过身来。 看不清他的脸,但隐隐绰绰能看见宽肩窄腰,身高腿长,光是这个身形就能看出是个大帅哥,尤其立在那里看她时,莫名的带着几分疏冷的气质,她很喜欢。 不等她开口,他已走到了床边。 空气静谧,他也没说话,想到他们两个还是初次见面的陌生人,阮嫆有瞬间的尴尬。 她故作镇定,清咳了声,打破寂静,先开口,“你过来,抱我去床上。” 她既然花了钱,就要享受最好的服务。 坐在床上的男人顿了顿,起身向她走来。 走过来的一瞬她闻到一股沐浴露木质的清香味,分外干净,他很高,走近时给她一股压迫感,莫名的熟悉的感觉再度袭上心头。 不等她反应,他已弯腰打横抱起了她。 她很轻,在他有力滚烫的手掌下显得分外娇小。 他动作轻柔的将她放在床上,默了半晌问她,“接下来呢?” 听见这道声音清冷疏离,阮嫆皱了眉,这声音好像在哪儿听过。 她身处名利场,见过的人多了,兴许是说不准在哪儿见过吧,但也无所谓,他们很清楚,彼此各取所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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