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凌总,我们真不知道阮小姐是凌太太……” 阮嫆看被他阴沉面色吓得说话都结巴了的经理,也不由皱眉。 碍于老爷子那边,她现在还不好对外公布他们已经离婚的消息。 也不明白他突然发什么神经。 只好说,“我自己找的,你不要牵扯别人。” “就这么油头粉面的个小白脸,他是什么东西?他也配?” 凌也神色阴鸷,如突然被刺到了逆鳞,指着她挑选的那个男人恶狠狠的道。 阮嫆看了眼会所来来往往的人,有些人看到凌也,似乎想来打招呼,但看到他们这边情况,只好作罢。 一副好奇又假装不经意,有意无意的往这边看。 人多眼杂,这里的人都非富即贵,说来都是一个圈子的,在这里争吵不怎么好看。 她压低声音,“小点声。” “我今天要是没遇见呢,你准备跟他干嘛?阮嫆,任性得有限度!”他却半分不想就此善罢甘休,语气冷的能将湖水结冰。 阮嫆好声好气跟他说话,没想到他半分不给面子。 当下她也沉了脸,“你有什么资格质问我。” “凭我是你老公。”他想也不想脱口而出。 阮嫆微鄂,抱臂似笑非笑看他,说了句只有他们俩人才心知肚明的话,“你是吗?” 她本还想再刺他几句,碍于人多,也不想再跟他多说。 从包里抽出一张卡,给了被她选中的男公关,“不好意思,今晚就算了吧。” 男公关听闻她说算了,眸里闪过一丝急切,想出声,又碍于凌也在旁,不敢多言,欲言又止,在凌也杀人的目光下颤颤巍巍从她纤白的指尖接过那张卡。 阮嫆踩着镶满钻,在明亮辉煌的灯光映照下波光粼粼的细高跟,背脊挺的笔直,头也不回往外走去。 在车库换鞋准备开车时,凌也追了上来。 面色极其难看。 “你到底想怎么样?” 他这话问的莫名其妙。 阮嫆还想问他,到底想怎么样? “闹够了吗?”凌也继续问。 阮嫆好看的眉拧起,“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你今天这出不就是报复我之前的事,你不是要个解释吗?” 凌也眸子沉又冷,语气也如淬了冰,“那天就是别人带的个女伴,喝多了,自己往我身上贴,照片角度是有些暧昧,但我碰都没碰,也没你让娱记报道写的那么夸张,那晚我在公司,没跟任何人过夜,我没做过的事,本来就没什么好解释的,但事情就这么简单,你满意了吗?” 听见这话,阮嫆才想起这一茬,这人当时宁愿跪家法,也不愿意跟她解释一句,她都快忘记这茬了。 事情早就过去了,但既然提起了,这么说显得她当时是有些无理取闹。 她恍然大悟哦了一声,“你说这事,我没想到凌爷爷会罚的那么重,跟你说声抱歉。” 说完她打开车门坐进车里,准备发动引擎,看到还站在她车前的人,漂亮的如小鹿的眼睛看了看他,示意他让让。 “那你呢?不打算跟我解释解释?”凌也一口气堵在喉头,怎么都不顺。 “解释什么?” 她刚出来时吹了风,现在头有点疼,只想回去早点休息,语气也带了几分不耐烦。 “那男的怎么回事?”是不是故意做给我看的。 他想这么问,但自尊骄傲让他后半句没能问的出口。 “我找乐子,还要跟你报备?你谁啊?”
第13章 协议 阮嫆大多数时候都是非常温柔,尤其笑起来又甜又治愈,任谁也看不出她美好的外表下,偏偏就藏着一颗反逆的心,就是喜欢跟人对着干。 你越期盼什么,她越朝反的方向努力,费尽心思就是不让你如愿。 且一旦将她惹怒,说出的话分分钟能将人气吐血。 凌也觉得自己有天要是被气死了,一定得记阮嫆头份功劳。 这才分开多久,又是故意冷着他又是找男人。 好啊,很好,不就是玩嘛,那就看谁玩的花。 凌也怒火无处发泄,狠狠地踹了脚自己爱车的轮胎。 还不解气,打电话给会所老板王泉。 王泉一看到自己大股东的电话玩笑着,笑盈盈的接起来,“凌总,怎么有空给我打电话?” 凌也没空跟他多费口舌,满腔怒火正无处发泄,“叫会所经理,带上那个男公关来见我,他妈的,眼瞎了给我老婆介绍男人,老子女人也敢觊觎,你这店不靠出卖肉体开不下去了是吗。” 正在会所的王泉浑身一抖擞,“凌太太来会所了?” 每次凌总来会所,但凡被凌太太知道总要闹得鸡飞狗跳。 上次因为这事,凌老爷子下了命令,闭店好几天,说是整顿,实则是给自家孙媳妇消气,白白让他损失巨大营业额。 今天听着还惹到了正主,凌太太找男公关?好家伙,他已经感觉到背后冷汗森森了。 - 她回到南屏别墅时里面黑咕隆咚,正要伸手去开灯,手腕被抓住。 阮嫆被吓了一跳,还没来得及出声,就听身后传来清冷的声音,“手这么凉?” 紧接着又听他问,“外面那么冷,怎么不穿外套?” 现在正值寒冬,她这才注意到自己仅着一件短裙,难怪觉得那么冷,方才一定是被气糊涂了,才忘了外套还在凌也手里。 阮嫆换了鞋,往里走。 “不是让你不用来了?” 身后的人静默了几秒,走上前从后将她冰冷的身子揽入温暖的怀抱,吻落在她耳侧。 触到他的吻,竟然滚烫。 阮嫆忍不住回身,冰凉的小手去探他额头,果然很烫。 “发烧了怎么不说?” 她皱眉问。 “怕传染给你?”清冷的声音微哑,她方才都没注意到。 “不是,既然病了可以直说,不用过来的。” “我过来晚了你都要去找别的男人,要是不来,你是不是都不要我了。” 干净修长的大手绕到她身后,已拉开了裙子拉链。 她连忙一把捂住要被剥落的裙子。 “今晚就算了吧。”她也没那么没人性。 慕景琛嗓音微哑,带了分不易察觉的委屈。 最近他都是连轴转,早上起床时就有些不舒服,今天一天高强度工作,临近晚上还开了会,兴许是工作的时候太过专注,觉得也没什么,现在放松下来,却觉得很累。 阮嫆内心有一瞬的不适,心中不禁责怪路骁,人生病了就生病了,直说就好了,她也不是不通情达理的人。 结果还让人带病来上班。 想去开灯,被慕景琛滚烫的大手阻拦。 “我帮你找退烧药。” “不用,还是我先抱你去洗澡吧。” 阮嫆:“……” 她看起来有那么如饥似渴吗,连他生病都不顾,也要把人精力榨干。 总觉得这人是在暗讽她,暗戳戳表达不满。 眼睛早已适应了黑暗,拉着他走到沙发,“我这儿有退烧贴,稍等。” 才正要转身,就被沙发上的人一把扯入了怀中,“不要退烧贴,要你。” 他的声音低低沉沉,在暗夜里暗潮涌动,突然就狠狠地撞击了下她的心。 “你还病着。” 听在他耳里却有些误会了她的意思。 “你嫌弃我吗?” 阮嫆一噎,忙解释,“不是那个意思,我没怕你传染,你病着,还是得好好休息才行。” “哦,发烧而已,死不了,我还是先交粮吧,免得你再去找别人。” 他说的语气诚恳,话里话外却都在内涵人。 “不用了……” ‘刺啦’一声,裤子拉链拉开的声音。 “既然拿了你的钱,你是我金主,我得伺候好你,不然要不要我还不是你一句话的事。” “……” 他的话让她觉得自己是那种有几个臭钱,就能尽情侮辱别人的人渣的感觉。 “有微信吗?”她突然开口问。 慕景琛顿了下说,“没有。” 阮嫆:“……” 她是不信他没微信,不过倒也理解他们这种行业都是见不得光,不想用自己常用账号添加客户可以理解。 她轻推了推他,从他身上下来,走去玄关拿了手机,捯饬了几下,语气不自觉的也放柔了几分, “回头注册一个,我让路骁把我的微信推给你,有事不能按时到,微信提前跟我请假,不要再发生无故旷工现象。” 慕景琛听见这话默了许久。 行,他第一次体会到作为打工人是什么体验,向来都是别人战战兢兢的向他请假。 风水轮流转,这句话不假。 他时常一工作起来就忘记时间,若是忙起来忘了请假怎么办?光是想想,已经感觉到了隐隐的不安。 很好,就是这种感觉,怕老板责骂,更怕老板开除他。 他淡声嗯了一声。 已想好了,得让路骁随时随地提醒他。 其实很早之前他曾加过她的微信。 只是在她眼里他是个无关紧要的陌生人,不知何时将他早就清理掉了。 阮嫆瞟了眼坐在沙发处笔直修长的黑影,他不想让开灯,她也顺着他的意思。 借着手机屏幕微亮的点光源,熟门熟路的走到厨房,倒了杯热水递给他。 这个房子当初是她自己设计叫人装修,虽然没怎么住过,却也熟悉里面的一切。 难得两人有这么安静的时刻。 她回身坐在他对面,男人轮廓隐约,虽看不太清五官,却能感觉到他长得应该不差,只是总觉得像在哪儿见过。 不过她也懒得追究。 阮嫆率先打破沉默,“你很缺钱?” 慕景琛指尖微顿,喝了口水,含糊不清嗯了声。 “我听路骁说你弟弟病了,要一大笔医疗费,你才做了这行?” 慕景琛举着杯子的手彻底愣住,眉微皱,顺着她的话只好继续嗯了一声。 他确实有个表弟,不算骗人。 她沉默了片刻,看了看他腕上暗夜里也能看见的银色腕表,显然不是上次那块。 “治你弟弟病比较重要,以后还是少买奢侈品。” 慕景琛默默地放下了水杯,不动声色的摘了自己梵慕本季度新款腕表,顺手装进了西服裤兜。 “知道了。” “你有没有意向跟我谈个长期合作,你弟弟那边要多少钱,我可以一次给你。” 阮嫆说完,慕景琛半晌都没答话。 以为他不愿意,她再次开口,“不勉强……” “好。”慕景琛默了片刻,试探的说出一个数字,“一百万?” 他记得路骁上次跟他说过阮嫆嫌他要价贵,说养不起他这条大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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