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后,他消沉了好一段时间。 明明本该属于他的一切,突然之间全变成了另一人的,反而他成了那个介入者,阮嫆跟那个人倒是两情相悦。 那这么多年,他算什么?! 这么多年的朝夕相处,就好像全是偷来的,全是建立在别人的情谊基础上,他完全接受不了这一事实。 这次他生了好大的气,许久许久都未理会阮嫆。 原本打算再也不理会她的,可他就是控制不住自己,他很想告诉阮嫆真相,可若是她知道一切,至此真的弃他而去,他该怎么办? 阮嫆那女人就没有心,她完全做得出这种事。 也想过错认就错认好了,每天同她在一起的是他,又关旁人什么事,他们不光要在一起,还要结婚,还要过一辈子。 终于他如愿以偿的和她在一起,一切都很好,只有她在晚上睡不着时打电话给他,要听马琳公主的故事时,他才会控制不住脾气。 他这辈子都不想再讲这个故事! 后来毕业进入凌氏实习,初入凌氏他的心思全放在工作上,那段时间兴许对阮嫆有所忽视,他们再次发生争吵又是因为那该死的童话故事。 他凌也这辈子从未活的这么憋屈,向来只有别人仰望他的份儿,什么时候他需要成为别人的影子。 鬼迷心窍后,他提了分手。 他只是想要她在乎他而已,那回阮嫆,格外冷静的问他,“想清楚了吗?” 说出口的时候其实他就已经后悔,但他凌也怎么可能承认他后悔了,他的骄傲自尊才不会让他摇尾乞怜,去寻求阮嫆的怜爱。 他咬牙忍着悔意,说,“想清楚了。” 谁知阮嫆那女人没有一丝挽留,想也不想的拎起包就走了。 看着她离去的背影,他简直要被气的吐血,说几句软话,哄哄他难道不会吗?他都甘心情愿做那个人的替身了,他只是想要一句安慰,很过分吗? 每次跟阮嫆吵架,翻来覆去睡不着的都是他! 气死他了!他也暗骂自己没出息,他难道非阮嫆不可吗? 工作的繁忙让他无暇顾及跟阮嫆分手一事,但每当空闲下来,阮嫆就会占据他整个脑子。 阮家资金链出了些问题,要联姻,首选对象自然是他小叔凌鸿衍。 那几天他急的吃不下睡不着,整个人都消瘦了许多,后来索性去找了自家老爷子,他几乎是立了军令状,只给他三年的时间,他一定能证明自己,但他只有一个要求,就是跟阮嫆成婚。 恰逢此时,阮老爷子那边也传来消息,指明要他跟阮氏联姻。 遮盖在头顶的乌云终于散去,压在心中的石头滚落,他知道这事几乎已成定局,兜兜转转阮嫆还是他的。 他们就好似命中注定,他正愁眉不展每日思索着怎么跟阮嫆提复合,没想到直接将结婚的消息摆在了他眼前。 就像只要求一颗糖,却得到个满装的蜜罐。 两家聚餐定婚期那天,他在餐厅外特意等阮嫆,假意装作并不愿意,他就是想问一句,‘从小到大是不是心里只有我一个?’ 他也确实是这么问的。 话问出口,不禁竟然格外的紧张起来。 谁知半晌竟然都没听到她的回答。 顷刻他来了脾气,“是就是,不是就不是,看着我做什么?你要是心里还有过别人就别胡乱答应,我很介意!” 话已经说的很明白了吧,她该懂他想听什么的吧? 可竟然还没听到她的回答,这回他心中已满是愠怒,“阮嫆,这还需要思考吗?!” 这女人到底在想什么,还想不想跟他结婚了?他当即说,“你算了吧。” 连句哄人的话都不会说,要是跟这女人结婚,保不准他要被气个半死。 但在转身离开间,他想的却是,还不快来认错,认错我就留下来。 终于一只小手拽住了他衬衫一角,娇软的声音坚定的答,“是,只有你。” 听见这个答案,在他心中的阴霾已完全褪去,几乎没有犹豫,立马道,“好,我同意跟你结婚。” 那些日子,他心情全部放晴,看见周围的一切仿佛都顺眼了起来,他很期待婚礼,在定下日子的那天就约了国际著名的珠宝设计大师,一起设计了他们独一无二的婚戒,甚至亲自策划整场婚礼。 他喜欢了一整个青春的女孩,终于要属于他了。 可就在婚礼当天,他所期盼的未来,精心策划的一切皆付诸东流。 婚礼上他爱的人哭的梨花带雨,将旧事重提,是很感人,来的许多宾客都被她感天动地的爱情故事所感动的悄然抹泪。 可她故事的主角压根就不是他,他全程冷眼旁观着这一切,她言语全是对那个人的喜爱之情,他们才经过短短的几天相处,就那么多可追溯回忆? 与他在一起的十几年时光,就没有一件值得提起?阮嫆果然好样的,对于他们之间发生的种种她当真一件都没有提。 那天他都替慕景琛惋惜。 慕景琛真该来听听,他心心念念的人对他有多深的情谊。
第162章 凌也番外(七) 婚礼当晚他刻意冷落阮嫆,并未回去,而是约魏易初去喝酒。 他现在压根不想看见那双哭的微微红肿,楚楚可怜的眼睛。 即便是喝醉了,也并未跟魏易初提起他今天的反常究竟是为什么,这只会成为他压在心中的秘密。 这辈子最好再也不用提起。 这期间他想过修复他跟阮嫆的关系,但他的骄傲自尊不允许他做出摇尾乞怜的事,更真怕当她知晓一切后会痛恨他的顶替。 因此他索性将所有的时间都放在工作上,原本答应老爷子三年时间完成的事,被他仅用了两年,就交出了份格外亮眼的答卷。 他顺利从技术部负责人,成为凌氏头把交椅,这其中他确实付出了成倍百倍的艰辛。 两年的时间说长不长,竟然眨眼就过去。 出入名利场,难免被有心人捕捉一些流言蜚语。 起初他想过跟阮嫆解释,可每当想起这么些日子来,她从未真正在乎过自己。 别扭的心思又起。 她是个完美无缺的凌太太,不嫉妒,不管不问,甚至在他酒后回家,衬衫上无意沾了别的女人香水味时,她也仿佛毫不在意。 他原本是个很自信,甚至自负的人,在阮嫆这儿被磨的没了一点脾气。 从那之后他便不再回荔枝湾的房子。 魏易初是情场老手,对他跟阮嫆的感情看在眼里,为他支招,兴许是阮嫆凌太太位置坐的太稳,就该让她有些危机感。 他确实那么做了,与其他女人出入名利场,闹的绯闻八卦满天飞。 这回阮嫆终于有所动静,可她的脑回路简直惊人,她不是来问他,而是请了私家侦探跟踪他的轨迹。 又去找了爷爷给他施压。 甚至夸大事实,编造了许多莫须有的罪名,就连他正常的社交,也被刻意曲解,那刻他仿佛从未认识过她。 她好像在告诉他,她自始至终爱的从来都不是他,而仅是在意凌太太的位置,这件事给了他致命的一击。 那晚酒醉,回到荔枝湾去寻她。 他无法再忍受他们之间的冷漠分离,想结束这种无性婚姻,哪怕未来她知道了一切会痛恨他,他也不在乎了。 本该温情蜜意的一夜,却在最后一刻她又提及那件事,问他还记不记得曾经,这句问话,浇灭了他所有的热情。 他们争吵过后,自认为自尊自傲的他,深怕被她看出自己心意被践踏,说出了令他后悔一生的话,“我宁愿要外面女人,也绝不碰你。” 当时阮嫆一言未发,仅是红着眼眶看他,从那之后他们之间几乎完全没了沟通。 最终导致他们婚姻破裂,是魏易初组的那次局。 他是喝了酒,可意识完全清醒,他当时就推开了那跟没骨头似的女人,阮嫆的事至今令他心里烦闷不已,他喜欢的也只有阮嫆,怎么可能真的去碰别的女人。 可那回传出绯闻照片后,阮嫆第一时间,竟然仍旧不是来找他,而是又搬出了老爷子向他施压。 当爷爷向他替阮嫆要个解释时,他宁愿跪家法也绝不开口言语。 他凌也绝不会因为长辈的压力,就承认自己做错了,当然也绝不会承认,折腾出这么多事情,目的只是为了让阮嫆在意他,更不想给她造成错觉,以为搬出老爷子就能使他屈服。 他求成心切,做出了令他追悔一生的决定——跟阮嫆离婚。 原以为这次跟往常许多次一样,他们离婚后,阮嫆会意识到自己在意他,回头来找他,他顺理成章的接受求和,他都想好了如果她主动示弱,他也绝不会端着。 趁复合将他们之间的问题一次说清,他要的就是阮嫆在意他,主动向他服软。 他们签了离婚协议,但没想真的离婚的。 可阮嫆就是头倔驴,签了协议第二天就打电话催促他去办离婚证。 那天他故意拖延时间,佯装很忙的样子,可她找不到他一副誓不罢休的模样。 阮嫆竟然真的要离,好啊,离婚本来就是他提的,难不成还能怕了她? 总不能临门一脚时,自己先鸣金收兵,缴械投降吧。 他离了。 当时蠢出了天际,竟然真的跟阮嫆去离婚了,只是因为可笑的自尊,怕被阮嫆看出端倪,在计较被阮嫆看出在这场感情里他更在意。 他真的跟阮嫆离婚了。 原以为这回跟往常一样的,可没想到仅是短暂的放手,她就再也回不来了。 等了许久,她都不来找他,他已经等的耐心全无了,为什么还不来啊?辗转反侧睡不着的又是他。 终于受不了这种等待的凌迟,拨通了阮嫆的电话,没说几句,她就声音冷漠的挂断了电话。 她说在忙,在忙什么啊?这么久还不来找他。 这时候就看谁沉不住气,阮嫆都可以,他难道不行吗? 强忍着想要联系她的冲动,不断告诉自己,再等等,再等等。 可阮嫆这回仿佛铁了心跟他作对。 难道是离婚时话说的太决绝,叫她心灰意冷? 又想是不是自己表现的太过冷漠,叫她不敢接近? 最后还是忍不住利用魏易初妹妹跟阮嫆好友的关系,叫阮嫆来饭局。 思索着该怎么将人哄哄,叫她知晓他们是有希望复合的,只要她先示弱,他们立马就能复合。 可阮嫆表现的前所未有的镇静淡漠,全程冷冰冰的仿佛不想跟他扯上一丝一毫的关系。 打牌时,他敏锐的注意到,她竟然摘了婚戒。 当时心头就堵着一口气,这才分开几天,就迫不及待的将婚戒摘了宣告单身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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