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场如战场,不得罪人是不可能的,聂无忧努力地回想这段时间江祁年跟她说的事情,没有任何异常。 用力地掐了掐手心,这种时候她必须要保持镇定。 在这个世上,江祁年是她最亲的人,不管付出什么代价,她都要让他回家! 如果没有江祁年……聂无忧根本不敢想。 电话那头云舒的声音带上了哭腔,“消息是从保镖那儿传回来的,绑匪是谁现在还没查到,对方也没打电话要钱,收到消息你爸就出国了,无忧,我们应该怎么办?” 云舒只有江祁年一个儿子,现在慌得六神无主,如果儿子出了事,她也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发疯。 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聂无忧说道:“妈,我在英国有朋友,我让他帮忙找找线索,您先别着急,绑匪肯定是有所企图的,不会轻易伤害祈年,我现在就飞国外,一定会把祈年带回来。” 云舒需要人安慰,但不代表她彻底昏了头,“你不能去。” 知道自己的儿子最在乎什么,这种时候她不会让儿媳妇去冒险。 “妈,我是祈年的妻子,我们本来就该一起面对风风雨雨的。” 云舒眼眶湿润,“无忧,多带几名保镖,保护好自己。” “我会的。” 结束通话,聂无忧找出尘封在通讯录里的号码。 对方是裴川同专业的死对头,是圈里排得上名的黑客,上学的时候水平和裴川这个天之骄子不相上下。 这几年听说他一直在钻研这方面的东西,排名上涨的同时,水平也已经超过了裴川。 如果能说动他帮忙,说不定能查到点蛛丝马迹。 不再犹豫,聂无忧拨通了号码。 “聂无忧?” “是我。” 对面的声音很嘈杂,欢呼声,音乐声混杂在一起,听着像是在酒吧,“我没听错吧,你居然给我打电话,真是稀奇。” 聂无忧深吸一口气,“我想请你帮个忙。” “帮忙?”对面的人笑得狂妄,“当初是谁说我连裴川的手指头都比不上?还说永远也不想和我再有交集,现在找我帮忙,你不觉得很可笑吗?” 用力地握着手机,指关节泛起了白。 聂无忧表情未变,语气却没有了往日的骄傲,“当初的事情是我不对,我跟你道歉。” “哪里不对?是不该为裴川说话?还是不该拒绝我的表白?” 聂无忧深吸一口气,没回答这个问题,“如果你能帮我查到关于我丈夫的蛛丝马迹,条件任你开。” “行啊,只要你离婚,然后和我在一起,我就帮你。” “不可能。” “那就免谈。” 这个条件聂无忧不会答应,这辈子她只会是江祁年的太太,大不了他们一起死! 用力地挂了电话,让人申请航线,她现在就要出国。 江祁年是有私人飞机的,聂无忧是他的妻子,同样有使用权。 去往机场的路上,聂无忧看着手机上江祁年的私人号码,想要尝试联系他,又怕自己的小小举动会带来预料不到的后果。 眼里覆盖着阴霾,熄灭了手机。 英国。 坐在吧台的男人有西方人的五官,东方人的眸色,身上的衬衣平整得没有一道褶子,矜贵隽逸,和酒吧里的人格格不入。 金发碧眼,身材高挑,穿着性感吊带裙的女郎来和他搭讪,男人笑着和她们碰杯,却在对方贴上来时躲了过去。 “抱歉,我得为未来的妻子守身如玉。” “好男人谁来酒吧?” 谢寻挑眉,“谁说我是好男人?” “既然不是好男人,那就一起玩啊。” 金发女郞手里端着杯寡妇之吻,缓缓浇在胸口,湿漉漉的布料贴在胸口,勾勒出饱满的形状。 周围响起热烈的欢呼声,有人吹起了口哨,恨不得代替谢寻享艳福。 女郎蹭了过来,“请你喝酒啊。” 谢寻轻笑出声,“玩可以,先出示健康体检报告。” 女郎一秒变脸,“你什么意思?” 谢寻耸了耸肩,“当然是怕得病。” 这话一出,金发女郎鼻子都要气歪了,大声怒骂,“没品的男人,难怪身边连女伴都没有!” 说完,踩着高跟鞋离开了吧台,很快和另一个白人男孩搂在了一起。 大家都是出来玩的,见谢寻这么不上道,没人再来自讨苦吃。 把杯子里的白兰地一饮而尽,视线一瞥,放在吧台上的手机再也没亮起来过。 谢寻啧了一声,这女人还是一如既往地绝情,也就只有用得着他的时候,才会给他好脸色。 其他时候,怕是从来没想起过他。 摩挲了一下手机,要是姓江的被人弄死了,他是不是就有机会了? 可想到聂无忧狼狈的模样,谢寻心里就不舒服。 她还是适合当高傲的白天鹅。 捏了捏眉心,毕竟聂无忧都这么求他了,他就帮她最后一次。 谢寻告诉自己,他不是心软,只是讨厌女人哭哭啼啼。
第222章 查找消息 找了个角落的卡座,拿起手机,随便组装了一下就变成了一台小巧的掌上电脑。 眸子微眯,低垂的睫毛挡住了锐利的光。 指尖飞快地敲击键盘,一道道指令输入,谢寻的神色变得凝重了起来。 最后,查到了英国某个帮派的头上。 指尖一顿,江家的根基在港城,在英国是很低调的,应该不会招惹上这些人。 嘴角勾起玩味的弧度,看样子不是事情不简单。 继续敲击着键盘,喧嚣的酒吧,这方天地却像被人遗忘了,两个世界割裂开来。 一个小时以后,谢寻身体往后一靠,有人故意抹去了痕迹,不过这手法,怎么那么像姓裴的? 低笑声从唇边溢出,还真是有趣。 要不他就顺水推舟,让江祁年去死吧? 反正事情是裴川做的,最后算账也算不到他的头上? 揣上手机,悠哉悠哉地出了酒吧。 嗯,就让江祁年死吧。 等事情结束,再把查到的消息透露给聂无忧,所有的对手都能消灭个一干二净。 谢寻嘴角噙着笑,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帮是情分,不帮是本分,聂无忧不愿意给他他想要的东西,那他不帮这个忙好像也没什么吧? 毕竟江祁年又不是他的什么人,他也没收人好处,没义务帮忙。 闲庭信步,走在昏暗的酒吧小巷里。 鹬蚌相争,渔翁得利,这话真有道理。 拿出一支烟点上,吐出个烟圈,氤氲了带着兴奋的眼眸。 “嗨,帅哥,要一起玩吗?” 穿着暴露的女人凑了上来,谢寻笑着把烟头按在对方裸露的皮肤上,“滚!” 惨叫声,咒骂声,响彻在小巷里。 飞机降落。 聂无忧问来接机的管家,“有消息了吗?” “暂时还没有,太太,这个时候没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您别着急,我们的人很快就能找到先生。” 如果只是普通的绑架,哪怕这里不是江家的大本营,也不至于这么久还没消息。 聂无忧的心沉了下去,只怕对方不简单。 江祁年的父亲来英国时带了人手,这会儿正在争分夺秒地查找绑架犯的踪迹,同时还和当地的警方交涉,希望他们尽快找到人。 绑匪那边一直没有动静,警方怀疑他们不是为了钱。 如果是这样,事情就棘手了。 车子逐渐靠近庄园,聂无忧提出要去事发地点看看。 她是江祁年的夫人,众人也知道江家的继承人有多在乎聂无忧,她一发话,司机就调了头。 据保镖交待,绑匪先是把江祁年的车逼停,仗着人多,持枪强行把人带走的。 越是这种时候,聂无忧越冷静。 仔细地盘问细节,生怕有遗漏的地方。 “太太,我们第一时间就查了监控,那伙人很谨慎,监控都被破坏了。” “附近的排查过了?” “排查了两个街区,再扩大就是别人的势力范围,我们不方便……” 聂无忧冷了眼眸,“没有不方便,给对方足够的利益,如果他们不让步,那就只能非常时期采取非常手段。” 副驾驶上的管家汗流浃背,事情发生的时候江家人都不在,没有个主心骨,他们是真的不敢采用强硬手段啊。 现在再去排查,还来得及吗? 像是知道管家的想法,聂无忧说道:“现在就安排人去交涉。” “是,太太。” 站在事发现场,江祁年的车被遗留在半路,路段有些偏僻,为了不破坏现场,暂时被圈了一块范围出来。 路过的行人都要好奇地看两眼,不明白为什么不把车子拖走,这不是影响交通吗? 据说犯罪嫌疑人喜欢重返现场,体会隐秘的快感,聂无忧不知道绑架犯有没有这种心理。 沉默地看着半开的车窗。 “探测仪。” 没人敢对聂无忧的话提出质疑,连忙把她需要的东西送上。 拿着探测仪,聂无忧先在外围检测了一圈,最后把视线落在车上。 眸子沉了沉,刚靠近车子,就响起了警报。 管家惊了,所有人都把精力放在附近的监控上,确实没想到犯罪嫌疑人会在车上留监控。 也就是说,他们在这附近做的所有举动,都落在了对方的眼里。 甚至还能跟他们玩猫抓老鼠,只要他们发现点苗头,立马可以采取措施干扰他们的视线。 他们能在这里安监控,难保其他地方没有,难怪找了这么久,一点痕迹都没找到。 管家抹了抹汗,太太的举动虽然有重大发现,但好像也打草惊蛇了。 聂无忧松了一口气,拆下掩藏在车顶的针孔摄像头。 这东西还在,说明江祁年大概率还是安全的。 等不及一一排查,聂无忧再次给谢寻打电话,“你不是想回京都谢家吗?只要找到江祁年,他可以帮你。” 对面的人沉默片刻,“可惜,我现在不想回了,这个筹码对我没有吸引力。” 聂无忧深吸一口气,“换个条件,你要什么我都答应。” “行吧,那我先考虑考虑。” “谢寻!” “这就是你求人的态度?好像很没诚意呢,这样吧,来陪我喝杯咖啡,这不算为难吧?” 聂无忧可以自己查,但她的水平和谢寻不在一个层次,现在还惊动了绑匪,他们没有多少时间了。 “地址。” “唔,往前走五十米,右拐。” 聂无忧收起手机,没让人跟着,自己去了不远处的咖啡屋。 男人坐在窗边,盯着马路对面的人。 算算时间,他们已经有三年没见了,她还是一如既往地……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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