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着一盆快死了的花跟宝贝似的。”江凛没好气的说,“妈,我劝不动她,你劝劝她让她赶紧扔了得了。” 周莉站位很坚决,十分袒护纪眠之,“没事,刚才你那孙阿姨就是研究花花草草的,赶明天你跟我去学校,肯定能活。” 纪眠之脆声应,“好嘞。”然后挑衅的看了江凛一眼,典型的那什么仗人势。 江凛眸色暗了暗,暗自磨了磨牙,发誓后天也让她下不了床。 回去的车上,是江凛开车,他妈跟他老婆在后面聊的热火朝天,每一个人理他。 他十分幼稚的用力踩了下油门,结果他妈拍了拍他的肩膀,从他一句都插不上的天里抽了天大的三秒钟让他开慢点。 周莉正看他们俩昨天晚上拍的照片,左滑屏幕的时候看到十指相扣的钻戒照片,撇了撇嘴,伸出自己手上的宝石戒指,小声跟纪眠之吐槽,“他这么有钱怎么这么小气?你看你江叔给我买的。” “没有吧,江凛给我买了好多戒指呢,都在家里放着呢。”纪眠之替江凛辩解。 江凛微笑,想着他老婆也不是那么忽视他。 周莉一副过来人的口吻劝,“这钻石离柜就贬值了,又不是你付叔叔给你宋姨买的那种没切割过的,让他给你买块好玉,养人又保值。” “你看你爸送你的那块平安扣,虽然用是你妈镯子剩下的料子打的,那也是极好的,江凛门道多着,让他给你寻摸一块更好的。” “我那还有江凛他奶奶和外婆给的好东西,等一会回家都给你,反正早晚也是要给你的。” 江凛:“......妈,我不聋。” / 车子缓缓驶入,刚停在家门口,锁车的时候,家门突然被推开,江云嵩脸色不太好,手里还拿着打皮刀。 周莉看自己丈夫疲惫不堪的面容,一下想起来自己随口交代的话,试探性的发问,“你今天下班这么早?” 现在才中午,大中午,艳阳高照。 江云嵩咬紧牙根,“你不是让我在家备菜你回来做吗?” “我后面又说我订了萃华居的饭菜,你没听到吗?” 真没听到这句话的江云嵩默了默,然后转身进了屋,砰的一下关上门,怨气极大。 合着他忙活一上午白忙了。 三个人换好鞋子,周莉跟上江云嵩,被厨房的景象震惊了,菜被备的整整齐齐,海鲜也都处理了个干干净净,排骨都焯好了水放在砂锅里面。 可是她叫了萃华居的八个菜,份量还都不少。 “要不,我们晚上把这些做了?他俩刚下飞机也挺累的,我上午满课,也挺累的。” 忙了一早上,从来没这么仔细洗过菜切过肉的江司令一点都不累呢。 江云嵩皮笑肉不笑,“你觉得呢。” 周莉默了默,扫了一眼壮观的厨房,转身叫江凛,“那什么,阿凛,你给阿珩他们打个电话,中午都别做饭了,都过来吃饭吧。” “把阿聿和满满一定叫来,会做饭的能搭把手。” “阿宥,你替我把你奶奶喊来。” 江云嵩备下的菜数量惊人,好在份量都不是很多,三五六个人忙活了一个多小时也算是齐活了。 餐厅的桌上坐不开,秦知聿他们又不想上桌吃饭,轻车熟路的分了餐端到客厅桌上去吃饭了。 桌上就剩下秦知珩夫妻俩和江家五口人。 江奶奶早就看见纪眠之手上的戒指了,笑眯眯的问,“等你们俩过完生日把婚重新订一下?日子我都算好了,年初六。” 订不订婚的,两位当事人没什么感觉,也不注重这些。 更何况,秦知珩坐在江凛对面,极其蔑视的甩了一个眼神。 江凛顿时胜负欲上来了,挺直腰背,一点点说出自己的想法,“不能跳过订婚先领证吗?” ?周莉呆了,以为自己儿子前几天感冒烧傻了,江云嵩觉得他像个脑子不灵光的,不下聘就想娶媳妇,怕是早就疯透了。 只有江奶奶处变不惊,平淡的拒绝了江凛,并且告诉他必须得先订婚。 一步落后,步步追不上的江凛不动声色的伸出腿,使劲踹了秦知珩一下。 吃个饭的功夫,订婚的日期就这么被定了下来,饭后江凛说什么也不在家住一晚上,非拎着箱子回悦庭,拦都不拦不住。 纪眠之脸红红的,跟在江凛后面一声不吭的上了车。 / 悦庭还是纪眠之临走前的那副样子。 江凛走到卫生间把整个暖气和空调都打开,太久没回来住,一点人气都没有,喘口气都有白雾。 纪眠之的箱子被江凛徒手搬上二楼,推开卧室门,江凛看到地上摊开,还没收拾完的箱子若有所思。 “江凛,你赶紧把我电脑拿出来,我下午送去——”声音在看到地上的行李箱和戒指盒子戛然而止。 静了半响,江凛点点头,蹦出来一句,“别解释,我都懂。” 你懂什么了你懂。 “我说我戒指藏的那么隐蔽你怎么发现的。” “合着收拾行李箱准备净身出户的时候,不小心发现的。” “我估计你那箱子关不上,你压在上面使劲弄,然后才发现的吧?” 你确实懂,天才。 一席话被江凛都说光了,纪眠之沉默了一小会,深吸了一口气,“没有净身出户,这房子写的我名,你忘了。” 你他妈真是逻辑天才。 他反问,“所以你想收拾我的东西把我撵出去?” 越说越离谱,纪眠之怕自己再不打断他,他就能给自己加一堆戏,但是她总不能说自己打算先溜,然后等他回来办过户去吧。 她往前一步走,扯着江凛的卫衣领子,顺势垫脚抬头,直截了当的堵上了。 总算清静点了。 开了这一会暖气和空调,整个二楼卧室暖烘烘的,热气都往上涌。 老婆投怀送抱,素了一个多月的江凛怎么可能会拒绝,宕机了一两秒后立刻反客为主,手掌搭在她腰上往自己胸前压,另一只手也从她毛衣下摆往里钻。 鼻息被尽数掠夺,纪眠之的换气本来就是亲手江凛教出来的,现在她就如同砧板上濒死的鱼,快要窒息了。 他太犯规了。 耳根后面湿漉漉的,毛衣也被扯的露出一半雪白的肩膀,黑色的肩带嵌在上面,锁骨不停随着胸前呼吸起搏颤动,江凛的理智一点点崩塌。 江凛松开她,卧室没开灯,窗帘半拉着有点暗,纪眠之半仰着脖子,清丽的脸上迷蒙蒙的,似乎是疑惑他怎么不亲了。 行李箱被暴躁的打开,然后又被一个个的往外移,灯被打开,窗帘被拉的严丝合缝的。 方才接了那么久的吻,江凛依旧衣冠整整的,除了嘴唇染上了一点她的口红之外没什么变化,俨然一副正人君子模样,相比之下倒显得她像是心怀不轨的一方。 她视线往下巡视,看到江凛手心里两个眼熟的小红盒子,难得面露尴尬的问了句,“你怎么连这个都带回来啊。” “你买的,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 “你不懂。” 江凛眸色暗了暗,那点低级的恶趣味纪眠之怎么会懂。 不过纪眠之很快就懂了。 湿答答的床上,江凛的短发还往下滴着水,隔空落在纪眠之的手背上,凉的。 空调不知道什么时候停止了工作,浴室的水汽弄得整个卧室潮气满满。 纪眠之手一个劲的抖,怎么都使不上劲。 “宝宝,快一点戴。” “你买的,你负责戴。” 江凛几乎从来不喊她宝宝、宝贝一类的称呼,大多数都是连名带姓的喊,偶尔喊她阿宥,床上喊她媳妇、老婆,她从来没想到江凛第一次喊她宝宝会在这种场合。 喉结滚动,好似也带着水滴,声音沉哑,浸透了情/欲,轻而易举的就能察觉。 她羞愤的不得了,手下又脱了力,整个人被闹的水深火热的,“你别——说话!” 又滑了一下,江凛耐心彻底告罄,把手覆盖在她手上,带着她一点点卷过去。 / 一盒三个装,等盒子空了天都黑了个透,纪眠之靠在床背上,额头上盖了一层薄汗,她一点也不想动,咽了咽喉咙,干涩的发痒。 有点想喝水。 江凛从浴室出来后又抱着懒洋洋的纪眠之进去清理。 折腾一遭等换好床单被罩重新躺在柔软属实的床上,纪眠之颤颤巍巍的伸出一根手指骂他变态。 两三个月前的事被他揪着不放,她当时随口夸了秦知珩一句厉害被他小心眼记到现在,一直靠在她耳根处恶趣味的问他厉不厉害,打个分之类的话。(正常交流谢谢审核) 更恼人的是,她随手在货架上拿的0.01超/薄居然被他说的那么龌·龊。 “我变态什么,不是你买的吗?” 她气的差点背过气去,“我第一次买又没经验!我哪知道是这样的!!” 江凛轻哂一下,把她整个人圈在怀里,又说,“再告诉你一个噩耗。” “什么?” “超薄容易破。” “我操啊,江凛你有毒吧,做完才说,你为了压秦知珩一头不用这么狠吧?” 温温绵软上覆盖了一层力气,警告,江凛胳膊又重重的横在她腰上,皱眉道,“我是那种人吗?而且漏没漏你感觉不到?” “他我还用不着这种方法。” “他太废了,备孕这么久都没信,婚礼也没办,等咱俩结完婚没准等你生完了他那都没动静。” 备孕这事多难多繁琐纪眠之也听博昭然吐槽了几句,但是江凛这么信誓旦旦的怀疑秦知珩她觉得不太好,“你别这么说阿珩,万一这个月就有信了呢。” “不可能。” “你怎么知道。” “中午他俩喝的比谁都多,像是备孕的样?而且物极必反,他俩太急了,一时半会肯定没戏。” “你怎么这么懂?” 秦知珩领证当天百度最适合备孕月份的江凛不说话了,拉起被子把纪眠之往自己怀里压了压,“睡觉,明天还得去给你那没剩半口气的花挂个号看病。” “它还活着。” “有些东西看似活着,其实已经死了。” ——————
第56章 翌日。 窗帘哗啦一声被拉开, 大片阳光透进主卧,刺的人眼皮都胀痛。 纪眠之翻了个身,五官皱成一团, 闭着眼拽了一下被子蒙住头, 只留一个黑黢黢的发顶在外面露着, 半响, 又觉得太阳穴胀痛,腰也酸,口干舌燥的,就半坐起身在床边发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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