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忘记了?我们明明曾经有一个家,爸对你不好吗,你亲手毁掉了。” 钟愫原本是好意,这会也急红了眼,有一种被说中隐秘心事的难堪。 “妈没有逼你。只是提一嘴。云池的条件,已经是优秀,又知根知底,但你今后嫁什么人,还不是得你愿意才行。” “不然我也不会到处托人介绍,妈只是想有个知冷热的陪着你,照顾你。你何必来挖苦我。” “呵。”乔云池一个彻头彻尾的疯子,撕开他的伪装,真心只是他报复的工具。“你就不该提这个人。” “妈,你真该庆幸。”余烟声音里充满疲惫,“我已经25岁了,不是当年的85岁。” “如果我走不出来,你不会有机会在这里当说客。” 钟愫讷讷,仍想解释,被余烟说破。 “你的心思,我早该猜到。你想我嫁进乔家,你也能光明正大回老宅,皆大欢喜。对不对?” “否则你怎么肯屈尊住我这儿,我还当你终于舍得下……” “您这富贵病,当真病得不轻。” 最后一句,余烟就真的是明显嘲讽了,她的母亲不仅自欺欺人,还尤其擅长粉饰太平。 钟愫眼圈红透,背过身抹泪,末了不甘心嘟囔一句,“就算我有这样想过,妈也都是为你好,为你考虑,咳咳。我又能有多少舒服日子……” 余烟腻烦不已,拉开门去了客厅阳台。 凉风扑在脸上,才惊觉冰刺一样,手一抹有些湿润痕迹。
第34章 燃哥电话(改) 裴燃的一串号码,打进来很突然,只响了几秒,或许是拔错。 余烟胡乱抹净泪,鼻尖通红,掏出手机时,对面已经挂掉。她有片刻惋惜,末了还是点了回拨。 “燃哥?” “……怎么知道是我。” 裴燃的声音很稳,又低,像大提琴擦过耳畔,有种令人心安的魔力。 “哦,之前阿言用这个号码……” “存了?” “嗯。”是记在心里了,但裴燃不会知道。 这半个月间,有了新欢的程秉言哪还顾得上她,余烟没再自讨没趣,和裴燃也再没碰过面。 似乎没了这层关系,两人很难再有交集。 裴燃大概很忙,身边有杂音,过了一会,才应付她。 “礼服记得还。” 余烟一愣,那天聚会,宾客看裴燃面子,让夫人借给她,当时隐约说了句,不用归还。 但这会,余烟被他催促,倒有些不确定了。 “抱歉我以为……”余烟不再纠结,“我明天让人送过去。” “市政楼后街茶厅。” 裴燃停顿了一会,“你自己拿过来。” “好。” “嘟——” 余烟口中答好,心里却退缩,那晚被裴燃轰走的狼狈,又浮现上来。 原本,只是想听听他的声音…… - 律所气氛大体是偏沉闷的。 但这天,外间有些骚动,余烟从办公室出来。 一眼扫到前台和年轻姑娘们有些雀跃地聚在一堆。 她有不好的预感。 拐角处,原启明热络地表示欢迎,男人礼节性地伸手回握。 “原总高见,这专业的事只能拜托给您了。” “哪里。还没恭喜乔副总,即将高升呢,乔氏集团未来可期啊。” 二人恰好经过余烟身前,乔云池意气风发,带着久居国外的时髦俊雅,他的脸很窄,五官占尽便宜,嘴唇的弧角相当完美,似乎随时都带着笑容,很难让人不生好感。 只有余烟知道,他像颗定时炸弹。 余烟被他扫了一眼,简直像针刺一般反感,她浑身透出抗拒,原启明抬高手臂,又说了一遍。 “乔总,这边请。” “好,客气。” 他侧身进门,右耳带着一枚铂金耳钉。 顺着耳后朝里侧发根,有一串深青色纹身,复杂的字母,和斑驳的纹路交叠,能看出是为掩盖陈年伤疤。 乔云池在门关上前,看到女人脸色发白,他噙着的笑意丝毫未减。 两人相谈甚欢,午间原启明大手一挥要请客,乔云池也在受邀之列。 余烟面上嫌恶一闪而过,前台没发现她声音里的异常。 “我不去了,还有案子等着处理。” 难得聚餐,办公区同事陆续往外走,乔云池皱眉,落在了后面。 …… 洗手台前,余烟掬了一捧凉水,还没浇上脸。 乔云池抱着双臂,出现在卫生间门口。 他并没打算放过她。 “烟烟,躲我呢。”这人疯起来根本没顾忌,他跨步进来,“你还打算撑多久呢,一直耗下去,就算你肯,钟姨不好说了吧。” “她老人家应该有帮我转达,我的要求难道不是两全齐美?” 余烟不理会,乔云池在没人的场合,眸中阴沉沉。他根本不是在询问,更像是施舍。 “烟烟,你人缘真差,那些同事们嘴里就没句好话。但我想有一点,错不了,交了不少男朋友啊。” “你有这个能耐,我早见识过,往男人床上爬,这种事你一向得心应手,不知廉耻——”
第35章 没关系了 余烟再也忍耐不住,湿漉漉的手,猛地挥过去。乔云池轻易躲过,捏住她的细腕。 “哼恼羞成怒了?烟烟,不要挑战我的耐心。” “你这样的女人,从内都外早就脏了,也只有我还念着点旧情,还肯娶你,该知足了,还想怎样?” “放开。”余烟低斥,挣扎间被他狠狠推了一把,后腰撞到洗手台,生疼。 “恐怕做不到,我还要一辈子把你栓在身边呢。太不公平了,烟烟,一直都是。这次你逃不掉的。” 他语气中透着笃定,步步紧逼,余烟退无可退,在他弯腰凑近时,警惕地偏过头。 洗手间外,已经响起些脚步声。 他却一丝不慌,强硬地伸手压着她下巴抚到嘴角,用指腹肆掠。 余烟卯足力气闪躲,他力道一松,余烟成功脱离束缚。 脚步声越来越近。 余烟胸口剧烈的跳动,些微平复。 “这里肯定没有摄像头吧。”乔云池却仍慢悠悠地,停在几步开外,甚至还对着镜子比了比,他拇指沾着她的口红。 余烟眼睁睁看着他将口红摁到他自己唇角,一时不知他要什么疯。 乔云池噙了一丝势在必得的笑意,陡然提高音量。 “余律师,你做什么?离我远点!都过去多少年,你不会还对我恋恋不忘吧,这不妥,你还是别做无谓的纠缠了。” 三个女同事显然被眼前状况惊到,揉乱的衣衫,还有暧昧的口红,顿时很难不遐想。 偏偏乔云池还在一脸为难地补充。 “你这样,真的挺让人烦恼的。余律师,还请自重。” 顿时有人小声说了一句。 “不要脸,大白天勾引男人。” 前台小姑娘也在里面,她只为难了一会,“乔先生,原总说位置已经定好,让您早些过去。” “好。谢谢。”乔云池理了理褶皱,登时又衣冠楚楚,“我们走吧。” 等饭局回来,这一出在律所就已经传遍了。 连原启明也对她连连摇头。 “哼我不管你们是旧相识还是老相好,你要是有别的歪心思,趁早攀个高枝,这工作也别干了。律所丢不起这个脸。” 余烟百口莫辩,乔云池就是故意让她连工作都不安生。 一通训斥过后,等她踏出原启明办公室,同事们目光闪躲,对她避之不及。 “余律师,我想起下班还得去商场,就不帮你捎这个啦。” 对方没等下班,就把手袋还给她。 “哦,好。” 余烟面色微闪,里面是要归还给裴燃的礼服。 - 茶厅古朴,但开在市政楼这地段,哪是等闲。内里一应装饰透着贵气,轻烟袅袅,茶香缕缕。 余烟安静等在位子上,裴燃没按时到。 大概超过半小时,她没再多等,起身和店员说了一声。 “麻烦帮我存放一下,晚些应该会有人来取。” “好的女士。” 裴燃的助理,匆匆赶来,他和余烟打过照面。 “余律师,还好碰上了,燃哥让我说一声,他抽不开身。” “哦,好。没关系,东西在这。” 对方接过,又问。 “那个,你有什么话和燃哥说吗?我可以转达。” 余烟一愣,摇摇头,脚下已经迈出了茶厅偏高的红木门槛。 助理见她要走,有些着急。 “等等,余律师,你等我打个电话。” “?”余烟瞥见号码,说了一句,“不用打扰他。” 助理为难,想起裴燃进会议室前的吩咐:[帮我和余律师道个歉,她若是有要求,让她提。] “其实燃哥是想当面道歉来着,说是上次对余律师话说重了些,这个意思,燃哥应该是想弥补,怕余律师你心里委屈……” 余烟冷白的脸色,泛起一丝笑意,些微恍惚,但很快散去。 她还是摇摇头。 助理似乎觉得交不了差,还是拔了过去,没说几句,就把电话递给她。 裴燃语速不慢,“之前阿言说你对哲远那边,具体是什么问题。需要帮忙的话,后天来——” “不用了燃哥。”余烟打断,敛起的眉眼,低垂。 “为什么?” “也有别的解决办法,已经没关系了。”她语调轻柔得,像是真的不很在意。 裴燃停顿片刻,嗯了一声挂断电话。
第36章 失望了? 律所气氛紧张,余烟工作上也不很顺利,案源变少。 大概是她名声变臭的缘故。 她没显出焦急,索性休了一周假,钟愫身体恢复后,痴迷和社区里的太太们打牌,余烟倒不知道,竟打得这样大。 出发去海城前,取了些现金留给她,刻意交待。 “要是总输,就歇两天。这里的钱还包括这个月的生活费。” 钟愫听懂这是要她节制,省着些花的意思,毕竟不是在乔家,她面色为难又带着点委屈,呐呐应了一声。 好闺蜜夏琳生了宝宝半岁多,余烟早想去看看。 两人是大学同学,她念的第二所大学。 之前在京市大一没念完就退学了,重新入学后她状态很差,孤僻敏感,夏琳却很愿意粘着她,倒也渐渐熟识,可惜余烟后来还是回京市发展。 “你要不要抱抱她?很乖的,还是我们家的开心果。” 余烟一阵手忙脚乱,小婴儿瞪着葡萄似的大眼睛,分外可爱。 夏琳和她老公从学生时代就开始恋爱,他们用一顿温馨的家庭晚餐,招待她。 “今天老陈掌厨,别嫌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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