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秉言不肯认,“少扯。是燃哥讲义气。” “啧,感情吊着人玩呢,论对付女人的路数,还是言少高啊。你该不会等着余律师主动贴上来吧。” “不过,她隔天就肯原谅你,还真是爱惨了。” 程秉言露出丝得意,宋娉婷扭着身子回来,也不去副驾位,直接坐到程秉言大腿上。 倚着车窗外的眼镜男,识趣走开。 两人极近亲密,宋娉婷娇喘不断,临了没忘记,举着手机拍了两张贴脸照。 “可以发朋友圈吗,谢谢程总带我来赛车。人家还没坐这种豪车呢。” “是没坐过,还是没——在车里做.过?” “呀”宋娉婷低呼一声,程秉言意犹未尽,又在撕扯她裙子。 …… 宋娉婷紧贴着热源,手一抖点了发布,嘴里娇嗔,“人家发了哦。”
第17章 拉黑 可惜,余烟在朋友圈刷到,并没多看几眼。 仿佛关于程秉言的一切,已经引不起她任何兴趣。 东城项目公示时,果然落到哲远地产,她没迟疑地点了几下手机。 …… 余烟现在住的这间公寓,是她贷款买下的。 每月还款负担还能承受,前提是她得一直好好工作。 她那个娇贵的母亲——钟愫,住在别墅里,提过好几次要替她全款付完,怕她压力大。 是她一直没答应。 她试着努力且认真地生活,是想要过上,同她母亲不一样的人生。 很多时候,她需要这种压力支撑和鞭策自己。 每次拒绝后,钟愫还会和她生出一些嫌隙,觉得女儿是嫌弃。 “妈也是身不由己,等你日后有了喜欢的人,一定会体谅我的。” 余烟没嫌弃,但她也不解释,原本她就最没资格指责。 钟愫在她高中的时候,做了没名没份的情妇,直把那男人守到死,也还舍不下荣华富贵。 余烟某些时候,真挺倔的,或许随他那个倒霉生父,一个老实教书匠,接受不了老婆跟人偷情,自己也疯得不知去向。 如果没发生那件事,她不会用那个家一分钱,但后来…… 而她姣好的长相,随了母亲,也总有人,不怀好意地贬低和看轻,仿佛她的归宿,也是成为一株攀附而生的菟丝花。 - 程秉言玩的女人多,余烟那天求和时,他心思难免不往复杂地想。 他可以带余烟在朋友面前炫耀,但不代表他愿意进入余烟的圈子,搞得好像下一步就要见家长,订婚,什么的。 在这一点上,他没那么容易松动。 而且,他满以为余烟也舍不得,对一个年纪不小的上班族来说,他的条件足够优越。 但这女人,这么些天,再没主动找他,倒像赌气似的。 结果,又是他先忍不住,程秉言暗道,怕是真栽在这女人手上,他斟酌半天发去消息。 【小烟,好想你啊,上回没有生气吧,我在外地出差,忙晕了,今天才落地,我晚点去接你吃饭,惊喜吧?等改天再约你公司同事一起噢】 !您不是对方好友。 红色感叹号出来的时候,程秉言脸色全黑了…… - 他这辈子没这么狼狈,找路人借了手机,发了一条短信。 [小烟,我就在你公寓楼下,我们见一面好吗?] 盛夏的天气,连续几天高温燥热,晚间凭空响起惊雷。 他在保安亭里被盘问,说不出房号,也打不通余烟电话。 雨水劈里啪啦打下来,他连站脚的位置都局促,头顶发胶被浇湿,成绺地耷拉,衬衫湿了大半,哪还有平日体面的气度。 上了岁数的保安,目光如炬提防着他。 程秉言少爷脾气发作,不愿意干耗下去,冷哼一声走了。 包厢内。 他仍憋着一口气,开始跟身边人要手机,打给余烟。 十几个被他全借了个遍,一个都没接。 这女人,真绝。 他愈加不甘心,不知情的凑过来问。 “言少,跟谁闹别扭呢。哪个不识抬举的。” “关你P事。”程秉言灌了一口酒,把空酒杯嗑得巨响,“别烦老子。” “好冲的火气啊。”眼镜男却心知胆明,似笑非笑,“玩脱了吧。” “程总你头发都湿了,我拿了干毛巾,帮你擦擦。”宋娉婷还算有眼力,一味殷勤,“别打电话了,等会和我跳舞去吧,” “你自己去。”程秉言扯下她的手,眼皮都没抬。 他胡乱擦了几把,扔下毛巾,又开始拔那个号码,魔怔似的。 直到眼镜男拍了拍他肩膀,提醒,“兄弟,燃哥要来了,别哭丧个脸,难看。” 裴燃的分量自然不一般。 跟他们这群光有钞票的废物二代不同,裴燃根正苗红,裴家声望压人一头,他本人也资优务实,甩开同龄人一大截。 青年翘楚,京圈新贵,还肯跟他们混一堆,也是抬举他们了,圈子里,多少都有点怵他。 “你就别扫兴了,哄人也不差这一时。说不定人有事在忙,你搞这阵仗还以为天塌下来。” “哼。”程秉言面上揭不过,强撑,“你哪只眼睛看见我急。” “情侣间小情趣而已,怪我太冷落她。” 说完起身同裴燃打了个招呼,顺势开口借手机。 “?”裴燃弹了弹肩头水珠,外头雨急,同样淋了些,他却仍像个矜贵公子哥,“冷落谁?” 他听了半头话,随口接。 “小烟跟我闹脾气,不肯接我电话。”实际是被拉进黑名单,“借我用用呗,燃哥。” “哦。”裴燃眉尾一挑,似有些小意外,他落完座,才递过去。
第18章 不速之客 程秉言心里像有无数只螃蟹爬。 电话响了一分半钟,就在他要放弃时。 “喂。” 余烟不带任何起伏的声音,从扩音器传出。 包厢里有片刻沉默。 程秉言总算脸色缓和一丝,“是我,怎么这么久才接电话。” 他边抱怨,边撵着步子,到外面走廊接听。 “……” 余烟那头有明显的沉默。 “小烟,你真生气了?我错了,你在哪,我立马给你赔礼道歉去。” 程秉言起初真当她耍性子。 “不必。” 他噎住,意识到事情,比想象中棘手,正要措辞补救。 传出短促一声呼叫,衣料摩擦声,和粗重的呼气声,接连溢出。 “小烟,发生什么!谁在你身边?!” “呵呵。”低沉的,明显属于男人的一声轻笑,以及分外清晰的咬字,“她、男、人。” 程秉言瞬间被点炸,“你TM痴心妄想。滚远一点。” 程父算是棍棒教育,他外表修饰得再好,生起气来,内里粗俗大咧藏不住。 “混蛋你他妈在搞什么。当老子好欺负是吗。小烟你说话啊。” 偏偏那人没完,声音里透着股疯劲,“烟烟,别理他,我们到床、上、去。” “槽——” 程秉言火气更甚,陡然中断的通话,再打过去,已是关机,他气得一拳头打在墙壁上。 包厢内隐约听到动静,以为他和女人发火。裴燃眉头紧皱,走到他面前,不悦道,“脾气收一收。” 指节的疼痛,让他恢复些理智,他压下愤怒,“知道了。燃哥。闹着玩而已。” 他又寄希望于,余烟只是和他恶作剧。 - 公寓内,局促的玄关,一片凌乱。 片刻前她垂头开门,注意力全在那通电话上。 明知多半是程的骚扰,但那串号码她曾在程通讯录里瞥到过,原来心里早默默记下。 她犹豫着接起,突然被外力挟裹进屋内,一切发生得太快了。 直到余烟后颈像被蛇的信子掠过,危险的气息笼罩,她才浑身颤抖,抵死反抗。 她被身后伸出的手,紧捂住嘴巴,她伺机发狠地咬上他虎口。 那人嘶了一声,被抢走的手机砸到了地上。 男人的黑皮鞋,踩在碎裂的机身上,肆意践踏,“烟烟,我多想你啊。” 他受伤的手,汩汩流着鲜血,转而扼住她纤细的脖颈,显然也被激怒。 “你就是这么回报我的。” 他高大的身形挡住门洞,咚的一声门被踢合,他轻易掰过她身子,轻佻地收紧食指拇指,抬起她下巴,余烟被迫仰头。 “烟烟,说你也想我。” 余烟又看到这张令人作呕的,憎恶的脸。 “别用这样的眼神,烟烟,仿佛我不堪入目。你不是还夸过我好看,我一直记着呢。” 顶光落在他面上,渡了层金黄的光,他五官分外鲜明。 但在余烟眼里,他阴郁得仿似修罗,她艰难地低吼。 “乔云池,屋子里全是监控!你最好放开我!” 当他弯腰弓背,试图凑近时,又像末日吸血鬼张开獠牙。 “你敢碰我一下,我一定告死你。咳咳。” 余烟锤打蛮缠的双手,被他单手制住,金属扣的冰凉落到手腕,她被皮带狠狠地束缚住。 “呵呵。”乔云池不怒反笑,“当了律师真是不一样啊。”
第19章 如坠冰窟 “可惜你不是已经告过了。”他盯着女人憋红的脸,“老头子死了,你妈日子不好过吧。” “卑鄙。”余烟知道这是他的威胁,“你二伯不会准你胡来的。” “请我进去坐坐吧。”乔云池被她说到痛处,诱哄道,“烟烟。别惹我生气。我已经放任你太久了。” 余烟被他拽进客厅,她抵到一个角落,警惕地盯着他。 理智也渐渐回拢,乔云池还是顾忌二伯威慑,他才回国,处处受掣肘,根本不敢拿她怎么样。 “钟姨真有本事啊,从前是我爸他老人家护着你们,连我这亲儿子都舍得,现在轮到二伯给你们撑腰。” “你妈是天生的勾人精,烟烟,你也一样,婊.子。” 他话语里有一种森然的恨意,这个人果然睚眦必报。 余烟埋头对付箍紧的皮带,手腕几乎挣出血痕。 …… “哼,等我带那帮老家伙们,从东城项目分一杯羹,到时候二伯自身都难保,哪还顾得了你和你妈。” “烟烟,乔家的东西,早入不了我的眼。都是因为你,我才非要去争。” “你忍心他们为你吃苦头吗。烟烟,有你主动来求我的那一天,我等着。” 乔云池离开前,说的字字句句像石块一样,砸在她心上。 - 第二天,是哲远开庆功宴的日子。 镜子前的余烟,泛着红血丝,双眼呆滞,她紧咬着下唇,试图振作。 四下打听一圈,才找到门路,匆匆赶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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