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际勘察过店面布局和占地面积,这一整排店面都交到元之夕手上,元之夕决定好好计划,除了舞蹈培训班,还能再做其他安排。 来来回回把店铺观察几遍,手机拍照记录每家店铺地理位置优缺点。 事情都做完后,元之夕没急着回去。 早上牧延清在元之夕没起来时给元之夕发短信留言,他要到C市出差几天。 阿姨的孩子又病了,反正牧延清不在家,元之夕索性放阿姨几天假。 家里没有等待自己的人,元之夕索性在附近瞎转悠。 商铺对面就是元氏集团。 元家在A市虽有名,但半路发家的终比不过牧氏那样的大家族。 元氏集团仅有一栋高楼。 元之夕买了杯奶茶,绕着元氏集团外墙走了一圈。 在元家那些年,她的身份不光彩,从没踏入自家集团大门,里头是什么样只在新闻报道中见过一二。 元之夕咬着奶茶吸管,在马路对岸的树底下站着,好笑的想,会不会遇见元家的人。 这年头才刚起,元之夕突然不动了,直勾勾看着远处,宋楠专用的那辆红旗从地下车库驶了出来。 元之夕楞在原地,放下奶茶。 好吧,这并不好笑。 元之夕所站的位置正对元氏大厦楼下一处地下车库出口。 宋楠的车牌元之夕熟烂于心,再加上这么多年没换过的车型,元之夕一眼就认出来。 小时候宋楠就是开着那辆车到罗珊珊的公寓楼下接人的。 元之夕记得当年宋楠还不算太老,在元家掌握最高的话语权,一来冲到罗珊珊的公寓里,趾高气昂说:“我元家的子孙没有在外颠沛流离过苦日子的例子,你生的这个女娃我必须带走。” 元之夕还没搞清状况就被一群人压着要她喊宋楠“奶奶”。 最初元之夕是一个人被拉上那辆车。 后来罗珊珊是用什么手段一起搬进元家的,元之夕一概不知。 车子里的人并没发现马路对面的元之夕。 元之夕把奶茶喝空,等拿走走远,才走出树阴,继续往前走。 这里有直达元之夕原先公司的地铁。 她离职得突然,柜子里还有一些私人物品没搬走。 联系过郭可欣,郭可欣说她加班,在办公室,元之夕便坐上地铁,回去搬东西,手里还提着食盒,元之夕准备拿去分郭可欣吃点。 可哪里想,元之夕到办公室,还没来得及和郭可欣打招呼,在茶水间接水的刘菲菲就走了出来。 留在办公室还没下班的不止郭可欣,还有刘菲菲和她的助理小谢。 刘菲菲亲切地与元之夕打招呼。 元之夕没接她的客气,转头去看走过来的郭可欣。 郭可欣面上几分尴尬,几张嘴都说不清自己的清白:“我也不知道她们出外景了还要回来。” 平时刘菲菲就喜欢边出外景边干私活,碍于钟临是刘菲菲亲叔叔,办公室其他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任刘菲菲逍遥自在。 元之夕并不打算和刘菲菲多说话,把食盒里的糕点分了些给郭可欣,郭可欣给了元之夕一大袋子,元之夕去收拾自己的柜子。 柜子在女休息室,元之夕把柜子里头的几套衣服叠好收着,多余没用的纸张和拆过没用的卫生巾元之夕拿出来要丢垃圾桶。 刘菲菲不知什么时候跟进来的,站在垃圾桶前面,“郭可欣那个傻逼,”嘴上的话要多臭就有多臭,“放你一个离职的人自己进来收东西,也不怕丢了什么。” 刘菲菲扫了眼元之夕的包:“或者多了什么。” 元之夕神色冷漠,女休息室里没有监控,刘菲菲是敢乱说。 元之夕拎着手里的垃圾:“让一下。” 刘菲菲故意挡在垃圾桶前面:“我要是不让呢?” 狠话谁不会说,“那我就倒你柜子里,”元之夕看向刘菲菲经常睡的那张铺着新床单的折叠床,“或者你的床上。” 刘菲菲瞪目:“你敢!” 元之夕作势要往床边去。 刘菲菲急了,伸手去拽元之夕。 休息室里有争吵声,在吃糕点的郭可欣反应过来,要进去看情况。 小谢伸手拦住,郭可欣:“干嘛?” 小谢给郭可欣使了眼色:“劝你一句,她们有钱人的架,你最好不要掺和。” 郭可欣原地站了几秒,小谢的表情过于复杂,郭可欣踌躇,小谢说得是没错,她们只是普通打工人。 休息室里传来了东西碎裂和更大的争吵声。 郭可欣还是没忍住绕开小谢冲进去。 里头乱糟糟。 元之夕和刘菲菲站在折叠床前,床上散着一堆废纸和卫生巾。 地板上有堆碎了的翡翠镯子碎块。 郭可欣倒吸了口气。 元之夕眸色生冷:“是你自己摔的。” “我有病摔它干嘛?”刘菲菲面红耳赤,“就是你撞的!” 玩玉的人都知道,玉不过手。 元之夕虽没玩,但这个道理元之夕懂。 刘菲菲那疯子刚是直接把口袋里的玉丢地上。 好端端的玉镯子不戴手上,踹兜里。 “是,”元之夕不是傻子,刘菲菲有备而来,元之夕怼回去:“你有病。” 刘菲菲堵在休息室门口,不让元之夕走。 要么赔钱,要么报警。 元之夕觉得好笑:“多少?” 刘菲菲:“100万。” 站门口的郭可欣推了刘菲菲一下:“刘菲菲你狮子大开口啊!” 刘菲菲狠狠给了郭可欣一眼神,整个人扒在门上不让路:“进价50,”指着地上那些碎片: “但我养它那么久,100万是便宜了!” 元之夕干脆找把椅子坐下:“那你报警吧。” 刘菲菲顿了两秒,哑火,转头叫小谢报警。 民警来得快,粗略把事情经过和现场记录下来,由于涉及金额数量过大,两位当事人不肯和解,元之夕和刘菲菲便光荣进了派出所。 —— 元之夕上警车前给牧延清发了消息。 刘菲菲也给家里发了消息。 这是元之夕第一次做警车,但元之夕一点也不慌,“你明知道我有办法走出这里,”两人挨挤在车后排,元之夕侧脸,小声地问刘菲菲:“为什么要这样招惹我?” 回元之夕的只有刘菲菲一脸吃人表情。 元之夕:“刘菲菲,我真不知道我哪里得罪你了。” 从入职到现在,元之夕自认自己从没招惹过刘菲菲。 “因为看不惯你惺惺作态的样子啊,那天我没看错吧,云山路豪车下来的人,是你,”刘菲菲学着元之夕的语气,说着:“哪怕让你蹲几小时的局子,我都觉得爽啊。” “我又没做错什么,”元之夕看了眼前面两位民警,好笑,“干什么要蹲局子?” 她们被请到了审讯室,把事情经过一一说了一遍,两人各说各的,笔录无法核对上。 民警也不急,这样的事一周里要发生十几次,就是民事纠纷。 对于民事纠纷,民警这边的处理方法首先是调节。 能和解的事情,就不要闹太大太难看。 可民警没想这两位都是硬骨头。 元之夕臭这张脸:“又不是我摔的,我赔什么钱?” “我不要和解,”刘菲菲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除非你给我下跪。” 元之夕闭上眼睛。 刘菲菲:“警察同志,我也不耽误你们时间,只要她下跪和我说对不起,我就不追究了,钱也不用她赔。” 民警语气无奈:“女士,人文道德这些,我们不管这块。” 刘菲菲睁开眼。 “那个瘸子让我妈下跪,”刘菲菲是前段时间才知道元之夕和牧延清的事,自然也知道了张庆文在牧延清那儿受了什么待遇,刘菲菲满腔愤慨:“现在换你,元之夕,你给我下跪,下跪我就高抬贵手不和你追究。” 元之夕在心里骂了句疯子。 —— 张庆文先到的。 女民警把张庆文带到调解室。 元之夕翘着二郎腿,横看她一眼。 几日不见,张庆文白发多了不少,那头羊毛卷耸拉着,元之夕想,张庆文应该是准备留长发了。 张庆文进来,远远对元之夕点了个头,转身毫不客气甩了发疯的刘菲菲一巴掌,而后对民警说:“我们和解,和解,不需要她赔钱,我们什么都不需要。” 民警有点没跟上这反转剧情,转头问元之夕的意见,如果元之夕元屹和解,那就结案,各回各家。 元之夕却不肯这么干了,懒懒地朝她们母女俩招手,抬下巴,示意:“坐,别急,等着呗。” 等什么,大家心知肚明。 刘菲菲挣扎,还要骂元之夕,张庆文抬手又给了刘菲菲一巴掌。 元之夕听着那清脆的巴掌声,再次闭上眼睛。 这一等就是两小时。 元之夕饿得前胸贴后背,想到糕点落在郭可欣那儿,一阵可惜。 刘菲菲和张庆文也好不到哪里去。刘菲菲魔怔了,拉着张庆文要出去吃饭,张庆文不动,刘菲菲就要跑,民警拦着刘菲菲,还挺客气:“要不给你们叫个外卖?” 刘菲菲碎了一句:“不需要,饿死我算了。” 两个多小时后,门外响起一阵不轻不重的敲门声。 元之夕闻声回头,民警去开的门。 元之夕先看到了熟悉轮椅的一角。 外头的人还没进来,元之夕懒散状态一扫而空,唰地站起身。 她以为来的会是方启,没想到是本该在C市的牧延清。 张庆文绷紧后背,刘菲菲咬牙切齿。 调解室空间本就不大,牧延清一进来,正好和站起来的元之夕来个四目相对。 元之夕听牧延清对她冷哼出声:“能耐。” 元之夕:“……” 牧延清一份U盘丢给民警。 民警接手,不太明白。 步伐稍慢落在后头的郭可欣冲进来,替牧延清解释:“是监控,我们查到的,茶水间里的监控,刘菲菲一开始就想陷害之夕。” 元之夕临时回办公室,被在茶水间的刘菲菲无意撞见。 刘菲菲是怀恨在心,才和同在茶水间的小谢商量,来了这一出。 明知最后下场会很惨,可刘菲菲还是要做,破罐子破摔,像得了失心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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