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亦承跟过来,看她对着老师的一盆花抽泣,笑着说:“别哭了,花再给浇死,我没法交代。” 宁嘉噗嗤一笑,沈亦承搂着她说:“都过去了,别哭。” “总觉得对不住你…”宁嘉埋在他的毛衣里抽抽搭搭,“以为…没了我你会很好。” “算我的错。” 他都没跟她好好谈过心,也没好好讲过爱她,如果有人让她不安,那他也是其中一份子。 他擦擦她的泪水,垂头轻轻吻着她的眼睛和唇角,宁嘉不哭了,跟他回去吃饭。 扶妆总是姗姗来迟,看到宁嘉,她惊讶地瞧了瞧沈亦承,沈亦承抬手,无名指戴着一个夸张的钻石戒指,宁嘉哪知道他还留着自己十几岁的作品,羞得赶紧压下他的手。 扶妆算是明白了,她先跟宁嘉打了个招呼,又按按他的肩膀,“好点了?看你状态好多了。” “天天买菜做饭遛狗,退休的状态,怎能不好?” 扶妆一笑,握着宁嘉的手说:“多包涵他吧,亦承小时候吃了不少苦呢,别看他不在意,他有时候不爱说自己的难过。” 宁嘉眼角发涩,点头,沈亦承拨开扶妆的手,和她道:“别说了,刚哭过,一会儿还得哄。” 宁嘉光顾着脸红,也没那么想哭了。 吃完这顿饭,沈亦承搂着她,让她开车,宁嘉看他还是喝了几杯的,这儿没人劝他喝酒,他可能是自己开心,多喝了几杯白酒,宁嘉担心他会不舒服,给他系好安全带,想着早点回去,人刚凑过去就被他揽住,宁嘉从他怀中抬头,看到他单手撑着脑袋,垂眸带着笑意看她。 不论多少次…都会对这双眼睛心动。 她拿走他的眼镜,压着他,吻到气喘吁吁。 宁嘉左右看看,车停得很隐蔽,沈亦承瞧她在观察四周,轻笑地捏起她的下巴,问她是不是有什么想法。 宁嘉承认自己好.色,尤其是这种姿色。她大部分时间都是清心寡欲的,唯有看到他,那种饥肠辘辘的痛感…需要他的皮肤和味道来填补。 沈亦承抱着她,怕她磕到,还调低了座椅,这里的窗户都是外不可见的,车头对着一颗大树,前面就是院墙,也没人能看见。 大冬天的就跟他这样。 宁嘉埋在他的颈窝说:“我太堕落了。” 沈亦承说:“堕落没有什么不好。” 她把月亮拽下来玷.污了。 宁嘉捧着他的脸打量,问他:“怎么能瞧着这么年轻,还这么行?” 沈亦承轻笑:“可能吃了什么灵丹妙药。” 宁嘉问他是什么药,她也要来一口尝尝,沈亦承按着她,给她尝了尝。 等她整理好,用湿巾把剩余的口红擦走,顺路也擦了擦嘴。 沈亦承长舒一口气,轻轻笑了两声,宁嘉侧头看他,他展开自己的大衣,吃饱喝足一般,盖被睡觉。 宁嘉发动车辆,她忽然想起他们之前的那个家,沈亦承低声道:“到期就不租了。” 他起初经常会过去看看,但是天长日久,只有睹物思人的份,她不曾来一个电话,也没有回过一次消息。 就像彻底断绝了关系。 宁嘉带着他回了自己的家,沈亦承搂着她上楼,将头埋在她的颈窝里,宁嘉担心一会儿有人进来,想把他推开都推不动。他这是在撒娇吗?宁嘉不清楚,他真的好重,摸摸他的胸口和腰腹,他像个气球一样被吹了起来,现在不像年前刚见面时那样瘦了,摸起来手感很好。 电梯里来来往往,不论谁进来都会看沈亦承一眼。他那么高大,靠在娇小的宁嘉的怀里,那场景,谁都忍不住多看两眼。 宁嘉的脸颊燥热,终于熬到自己的楼层,她把他拍起来,然后连拉带拽地带回家。 到了家门口,他又从她身后抱住她,宁嘉赶紧打开门,合上门的刹那,她又被他压在门上。 她完全无计可施。 沈亦承即使不亲身上阵,也会用别的代替,他喜欢和她亲密,宁嘉也无法拒绝,她和他一样热衷于这件事。 等结束就洗澡,上床睡觉。 宁嘉偷偷拿走他手上的戒指,打算给他打一把新的,第二天沈亦承醒来,看见自己的戒指不见了,差点把卧室翻过来找。 宁嘉看见了,和他解释,沈亦承将那枚戒指又要了回来。 “感觉很夸张,也不太好看。”宁嘉说,“我给你做个好点的素环吧?银的?” 沈亦承随她做,但是这枚他很喜欢,不能拿走。 宁嘉每天都看着他戴着自己的黑历史,后悔也来不及,总感觉他的审美都被他的爱篡改了,以前沈亦承还愿意帮她看看作品,指点一下,现在她想问他一些专业的意见,他只会说两个字:好看。 她穿什么衣服,问他,他就是:好看。 她做什么给他吃,他会说:好吃。 宁嘉都怀疑他是不是傻了。 沈亦承除了床上有点欲望,其他的欲望完全降为零,每天在家就是收拾房子、浇花、喂狗、做饭。 宁嘉问他怎么变成这样了,这还是叱咤北市的大佬沈亦承吗,他就会轻笑一声,然后继续切他的青菜。 宁嘉搂着他的腰问他愿不愿意跟她去国外生活,既然他们都不想在这待了,她在英国的薪水也能养活他们两个,再说他也是个大富翁,他们两个互相啃都能啃到白头偕老。 他对她的决定全部都是同意,他通常不会提任何意见,宁嘉有时也会稍显崩溃:“就不能做一些建设性的规划吗?” 他摇头,“不做。” 他怎么这么懒,脑子都不想动了。 宁嘉也不忍责怪他,毕竟他辛辛苦苦三十几年,现在就是他圆满退休的时间,她怎么能把他拉起来做事儿。 不过沈亦承对她的工作还是很有计划的,作为高级助理,宁嘉一年的行程都被他安排得井井有条。 沈亦承想做扫地僧,她也就给他提供了扫地的环境,至于他社交、自己的事业之类的,宁嘉似乎也没有权限掺乎进去,他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吧。 宁嘉想起他们两个过年去超市买菜的时候还碰到了李琛,李琛下意识叫他沈总,让沈亦承打住,“不是沈总了。” 他大刀阔斧地把公司卖了,但是忠心跟着他的都没少好处,李琛一个小助理也分到了不少股份,沈亦承很明显是不想理不想要了,甩拖油瓶一样把自己建立的帝国扔出去让别人分食,别人都觉得他疯了,李琛却感到了一些欣慰的情绪。 沈亦承看起来很平和。 他找到了自己的港湾,握着宁嘉的手,他脸上总是挂着淡淡的笑容,发自心底的。 如果幸福需要几亿来换取,那沈亦承认为,这并不是亏本的买卖。 宁嘉倒是沉稳很多,她揽着沈亦承的手臂,礼貌地跟李琛打招呼。 头发好像也剪短了,但脸成熟了不少。 她不需要再那样和自己的二叔撒娇,现在看他们两个,反倒是沈亦承好像个富婆的小白脸。 李琛也算跟沈亦承时间最长的下属了,看到他过得挺好,李琛也由衷为他高兴。 作者有话说: 故事差不多也要结束啦!
第54章 终章 ◎靠岸。◎ 久违的有人陪伴的新年。 沈亦承自己一个人准备了满汉全席, 宁嘉想帮他洗个菜都会被抱走,饺子都是他一个人包的。 他似乎很喜欢做家务。 宁嘉称不上喜欢,如果是为了他的话, 还算乐在其中,但是其余时间,她还是更喜欢吃现成的饭菜。 饭熟了,她拿到了一碟饺子, 一碗白饭, 然后桌上摆着传统的中式菜肴,肘子、蒸肉、菜卷、素炒、腊肉、烧鸡等等。 就两个人,也未免太铺张浪费, 估计之后几天都要吃今晚的剩菜了。 宁嘉吃得饱饱的, 又问他东西都收拾好了么, 他们年后过几天就出发去英国。 这栋房子也打算卖了,宁嘉想着,她也对这里没什么留恋,索性都卖了。 她担心地看着那只萨摩耶, 沈亦承甚至都没给它起名字,宁嘉看到它的狗狗证上就写了个“沈”, 代表是他的狗,一时不知道沈亦承到底在不在乎这个大狗狗了。 “我说,不然给它起个名字…”宁嘉终于提及此事,“要我说就叫小白好了。” 沈亦承同意。 “那小白怎么办,送人吗?” 狗狗很聪明, 听到这句话, 立刻把脑袋搭在宁嘉的腿上, 黑色的眼睛里都是委屈。 “带走。”沈亦承轻抿着汤, “我有专机。” 差点忘了沈亦承可是霸道总裁了。 怪不得他不担心自己那些大件怎么弄,他有飞机,不仅能拉动他们两个人,还能拉动所有行李。 宁嘉说:“你再晚说几天我就要买票了。” 沈亦承并不在乎钱,他照常挥霍,花钱如流水,他的衣服都要时新的、定制的,宁嘉真给不了他这样绝顶的享受,还好他赚的钱够他花。 “一直没问你怎么想起来养狗了。”宁嘉摸摸狗头,“你也会喜欢这种宠物么?” 还是一条好大的狗狗。 沈亦承看她一眼:“不怕狗了?” “我不是怕…”宁嘉诚实道,“以前我有一只小狗,我很喜欢它,它也叫小白,然后我妈妈觉得我经常和它玩,喜欢小白胜过喜欢它…” 所以何绘把小白摔死了。 那天下着雨,宁嘉看到自己那只可怜的小狗痛苦地喘息,然后皮毛都被雨水打湿,被何绘残忍地扔到了垃圾桶里。 宁嘉很长时间都认为如果她没有缠着宁国强买小白,小白就不会死掉。 沈亦承摸摸她的发顶,“你看,狗狗很好,它也喜欢和你玩,你做得很好。” 宁嘉抿着唇,两手抚摸着这只蓬松的萨摩耶,她仰头道:“你觉得我也能照顾好它吗?” 她好笨,不像沈亦承那么细心。会不会也因为她没照顾好,狗狗就突然死掉了? “你可以,宁嘉。”他耐心地说,“慢慢来。” 经过漫长的时间,她终于敢拥抱这只狗狗,哪怕它比她第一只小狗要大很多呢。 小白的笑容确实很治愈,而且有点胆小,所以它完全不吵,沈亦承出于一种无聊与寂寞,看到了弱小的小狗,想起宁嘉拒绝掉的那只,索性带回了家。 也算是一个着落。 就像外面的花草,狗也没什么分别。 只是他孤独的一种陪伴。 * 他们年前去了趟医院,好好做了全身检查,沈亦承的身体好了不少,至少不必药不离口了,不过这几年吃下去,总归还是留了一些病痛,没办法再像以前那样百毒不侵。 沈亦承到坦然,觉得年龄在这里摆着,有些小毛病也正常,宁嘉还是很担心,和他说:“我们再多检查几次,然后注意饮食,或许就能完全好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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