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 “医院里新来的营养师,配餐的时候没注意,把员工用的金属刀叉放进了餐盒里。”戴医生满怀歉意地跟他解释。 顾淮煜抓住了戴医生白大褂的衣领,眼神狠戾, “我给你们那么多钱,不是让你们杀了她的!!” 戴医生没想到他的情绪突然这么的激动,他扶了扶眼镜,眼神怯懦, “顾总,您别生气,您母亲只是伤到了手臂,虽然流了不少血,但都是皮外伤,不打紧的,一个周就可以恢复,只是~” 顾淮煜没等他把话说完,就把戴医生扔到了地上,推开病房的门,迈步进去。 旁边的一个护士过来扶起戴医生,“戴医生,你没事吧?” “没事,没事,袁婷吃饭的叉子找到了吗?” 护士摇了摇头,“还没,可能是她伤完自己后,扔在了什么地方,被清洁工收走了?” 戴医生:“告诉大家,继续找找,把这种利器落在病区,以后被哪个发病的病人捡着伤了人,又是件麻烦事!” …… 加护病房里,袁婷半躺在病床上,手上挂着吊瓶。 顾淮煜走到近前,检查了她手臂上的伤口,伤口划的并不深,如那个医生所说,就只是皮外伤而已。只是刀叉用力划过之后,皮肤上出现了狰狞地口子,伤口周围破损的皮肤呈锯齿状翘起,看着很不平整。 母亲袁婷这么爱美的一个女人,即使要伤自己,也会选择用服毒,或着用绳子勒脖子。像今天,她用叉子弄出这么狰狞的伤口,是在他意料之外的。 袁婷一双修长的带着狐意的眼睛,从顾淮煜进来,已经瞅了他好几眼。 “小煜,让你把顾震霆解决了的事情办的怎么样了?” 顾淮煜:“已经在办了。” 袁婷冷笑一声, “这话你都给我说过三年了,三年里你动过顾震霆一根毫毛吗? 非但你没能帮我杀他,反而听外面的人说你成了他最听话的小儿子?! 你是被他的那点儿臭钱蒙了心,打算倒戈了,是吧?! 你别忘了,是我养大你的!我才是你的亲人!你得听我的!” 袁婷声嘶力竭地朝着他喊着。 她的那句“你得听我的!”,唤起了顾淮煜的一瞬记忆。 昏暗中,袁婷拿着被血染成暗红色的棍棒,一下下地打着蜷缩在角落的少年, “你个狗杂种,说你以后还听不听话?!说呀!说——” —— 顾淮煜笔直地站着,表面看没有任何的变化,可眼底眼神的晃动,却出卖了他的内心。 他长大了,不光有了强壮的身体,还有了卓越的能力,一切都可以慢慢变好,可他的“过去”他改变不了。 那些密密麻麻的伤害会一直萦绕着他的一生,让他无法解脱。 “我已经着手在做了,用不了多久,你就会看到你想看到的。” 他骗了母亲,他才不会让顾震霆这么轻易地解脱,他要让他活着,眼睁睁地看着,他是怎样失去自己的商业帝国的,让他慢慢地痛苦着,永无再翻身之日~ 在他的眼里,袁婷太懦弱了,她只会拿自己的儿子出气。 他才不会和她一样,非但没有得到爱的人,还变成了个精神病。 他要得到的,用尽所有的方法也要得到。 大不了,就毁了重来,现在科技这么发达,只要有钱,让一个人失忆又有什么难的。 不行,就再让她失忆一次,两次还不行,就继续,直到驯服她为之。 他从没觉得自己也是有病的~ 顾淮煜正沉浸在自己跳跃的思绪里的时候,袁婷突然不顾手上的吊针,朝着他扑了过来。 空中闪过一道银色的光亮—— 袁婷右手拿着叉子狠狠地插进了顾淮煜的胸口, “你个狗崽子!我说的话你不听了,是吗~” 她乖戾地笑着在他耳边磁性地低语。 顾淮煜低头看自己的胸前,一时间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 当他看向袁婷那熟悉地怪笑后,才明白她是要攻击自己。 许是心里过于失望,加上伤痛回忆的刺激,他居然没有立即躲开。 袁婷瞅准机会,朝着他的肩胛处又是一叉。 鲜血透过他的衣服透了出来,可母亲却冷漠地无视,只想继续叉他。 砰—— 值班医生在对面的监护室发现了异常,冲了进来。 两个男医生费了好大的劲儿,才把袁婷手上的凶器给夺下,顾不了她手臂上的伤口了,用绑带和手铐把袁婷锁在了床上。 医生:“快!给她打一针镇静剂!” 袁婷狠戾地想要挣脱束缚,嘴上一直不停地喊着, “你个狗崽子敢不听我的话?!你再不让顾震霆消失,我就捅死你,捅死你!~哈哈~哈——” 顾淮煜手捂着靠近脖子上的伤口,发现血越流越多, “艹!” 他意识到袁婷后面那一叉,可能伤到了动脉。 咚—— 在他意识到那一刻,同时身体也不听使唤地,朝后倒了下去。 他躺在地上,一双好看的桃花眼,空洞、无助地看着头上白花花的天棚顶。 “我他妈的闲的来看你,我的柔柔怎么办?” 他的声音失了力气,几乎是用气音在抱怨。 医生以为他有什么话要交代, “顾先生,您说什么,再说一遍?” “……” ~
第二十五章 可疑的事情 早上,苏清柔醒来。 昨夜一夜无梦,她睡的很好。 陈易宇?余静珊? 她坐在床边发呆的时候,这两个名字又出现在她的脑海中。 到底他们是谁呢?好熟悉~ 苏清柔起床到对面顾淮煜的房间看了看,他的房间里干净整洁,床单上都没有一丝的褶皱。 看样子人应该走了,已经去上班了。 内心有些埋怨自己,为什么早上起的总是这么晚,每一次都遇不见他? 她简单地洗漱之后,没着急下去吃早饭,而是来到窗前桌子前,想要继续想想没想明白的事。 坐下的时候,才发现自己随手写写画画用的记事本找不到了。 桌下,窗帘后,抽屉里,她都翻了个遍,仍然是没有它的踪迹。 正找着的时候,早上的一缕阳光透过窗户射了进来,闯进了她的眼睛里。 眼前一闪,她眨了眨眼睛,昨天晚上的情景重现。 朦朦胧胧的,有人站在窗前,大力的撕扯着她的笔记本。 她努力地睁眼想看他是谁,却始终睁不开眼睛。 那时的情形就好像真真实实的发生在眼前一般,这种光怪陆离的一闪而过的影像,让她忽得想起了什么~ 类似的情景她头几天也曾遇到过, 在她的卧室里,朦胧之中男人紧绷着下颚线地朝她压来~。 她刚睡着的时候,有人在给她注射粉红色的药液,然后她还被他捂住了眼睛~ …… 每一次,她都没能看清那个人的脸,她不确定那个人是不是就是顾淮煜。 苏清柔想的有些头疼,她搞不懂自己最近是怎么了,又是做梦,又是胡思乱想的。 可低头看了看桌面,明明那本笔记本一直都是放在这里的,怎么会突然丢了,又好像在印证这她所看到的影像。 想不明白~ ~ 楼下,张阿姨摇了摇头, “没有,我今天早上没进去收拾房间,您是找不着什么东西了吗?” 苏清柔:“哦,没事,不要紧的。早上,他走的时候,有跟你说过什么吗?” 苏清柔问张阿姨,顾淮煜早上离开家时的情形。 “今天先生上班走的早,我早上来的时候没遇见他。” “哦。” 苏清柔带着心事,有些失落地坐下来开始吃早饭。 —— 医院里,顾淮煜被实行紧急手术之后,转危为安。 张繎得到通知赶来的时候,顾淮煜已经被推进了VIP病房。 病房里,白应谦也在。 张繎进屋,看见顾淮煜被捅的模样,声音都颤抖了, “顾总,是谁把你捅成这样的?” 张繎眼里含着泪,大有要现在就去替顾淮煜报仇的模样。 病床上的顾淮煜阴着脸,叹了口气,转过头给了张繎一白眼。 空气瞬间安静了下来~ 白应谦见状,给张繎使了个眼色,让他出去聊。 病房门口,白应谦把顾淮煜被捅的经过跟张繎讲了。 张繎:“这件事得在医院里封锁消息,不能让外人知道,会影响顾总在外面的形象的。” 白应谦:“放心吧,我已经跟值班医生说过了,没人会多事的。” … “张繎!!” 两人正在外面说着的时候,里面传来声音。 张繎赶紧进去,“顾总,我在!” 顾淮煜依旧沉着脸, “你去家里一趟,告诉夫人我出差了,要一个周后才能回家。顺便跟张阿姨说一声,让她晚上住家。” 张繎:“是!” —— 家里,苏清柔听张阿姨说楼下顾淮煜派人来家里了,就下了楼。 她的腿伤现在好多了,已经不需要拄拐就能缓慢地行走了。 楼下,张繎跟苏清柔说了顾淮煜“突然出差”的事情。。 苏清柔被车撞住院的时候,见过张繎,认识他。 在他说完事情要离开的时候,苏清柔开了口, “张先生,留下来喝杯茶吧?” 苏清柔想跟他聊聊天,多了解一些顾淮煜的事情。 张繎挠了挠后脑勺,有些不好意思地, “夫人,您叫我小张就行了,我是顾总的助理,有什么事情您可以支使我去做,不用这么客气的。” 苏清柔觉得这个叫张繎的,长的这么高大强壮,性格却有些憨憨的,很亲切的样子。 两人在客厅里落座,苏清柔问张繎, “他要出差七天,带了衣服了吗?” 张繎愣了一下,他怎么就没想到这些细节呢,呵呵傻笑着, “顾总在公司里有个随时准备好的出差用的行李箱,您放心吧,他带的东西齐全着呢。” 张繎说这话的时候,已经打算好了,出了新别墅的门,就直奔华庭公馆,给顾淮煜收拾些衣物。 “这就好。您喝茶。” 苏清柔起身弯腰给张繎面前的空茶杯倒满了,邀请他喝。 张繎有些受宠若惊,“谢谢您了,夫人。” 张繎此刻看着面前的夫人,她身着一件高领的深卡其色修身毛衣裙,头发松松地在后面扎成了如同花苞般的发髻,显得她温婉成熟了不少。 跟半年之前,他在公司里见过她的样子,判若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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