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员炸了。 外联部是光北学生会的一张王牌,而魔王部长稚澄入驻定波楼后,光是她出马拉的年赞助费,都破了八位数,将王牌打出了凶地猛虎的效果。 不止外界评价拔群,校董们逢年过节也要来夸赞一波。 他们原本以为明年尤姐毕业,陈哥作为唯一副部长,会无痛登基称王。 没想到他失了陛下的青睐! 干事陈佳宇:「部长,元年企划,我王牌飞行,申请出战!」 干事裘披青:「佳哥,你最近不是肾虚吗,得多休息啊,企划放着让小妹来哈」 干事沈芳:「师兄师姐别争了让我们新人多吃些苦吧」 外联群争先表忠心,抢企划,个个戏精上身,整夜出演大型宫斗剧。 根基摇摇欲坠的陈席清:“……” 外联群抢得昏天暗地,京圈贵公子群同样异常热闹。 浪子凌少的复合大戏惊动狐朋狗友,火速跳进瓜田,见证人类早期驯服野生浪子的珍贵画面。 「哦豁,海王翻车,普天同庆」 「点击就看人渣今夜为爱做小乖乖?!」 「哪儿的妞那么难泡啊?」 「兄弟们,路口堵她,非让凌少爽了不可」 Ginaclub夜场里,众纨绔捧着屏幕,吃瓜吃得起飞。 主位的班斐尤为安静,一边饮茶,一边玩着手机,游离在情场风暴之外。 而他旁边就是凌家大少,虽说是假装殉情要挟女友复合,但本人浓眉紧皱,焦躁中掺杂一丝丝期盼。 哦豁! 凌少还真想靠这招逆风翻盘呢?! 有人就笑起来。 “凌少,你还是多学学斐爷,拒绝上岸,稳如老狗。” “我敢打赌斐爷手机里养500条鱼!” “那岂不是钓到年尾都钓不完哈哈。” 班斐滑过「年轻人要靠双手劳动创造美好生活」的头像,消息停在上一条。 「哥哥不睡我不睡,同做光光小宝贝」 又乖又甜的,怪好欺负的。 他亦含笑道,“哪有500条,就是养了条乖乖鱼,粘人得很,闹到现在还不肯睡觉。” ? 他们又有新嫂子了? “又是同款乖乖牌啊。”他们调侃,“那斐爷你要当心,凌少那前女友,也水得很乖,说爆头就爆头。” 班斐挑眉,“是吗?那我的乖乖鱼可老实多了。” 又不是同款对象,他并未放在心上。 话音未落,有人奇怪道,“咦?咱们群里有一条新语音?这头像一堆黄色的谁啊?” “不知道,这号老潜水,在群里都没发言过吧。” 他们好奇点开一听。 女的,低音炮,正是凌少那位祖宗。 “凌扬你装什么情圣呢装?你撅撅腚儿爷就知道你拉的是什么骆驼粪!嘎杂子琉璃球儿你跟我玩心眼儿搁几勺过期番茄演这出悲情大戏!人家顶峰相见咱们顶多病床送别逢年过节坟头问候!想我爱你么问题不大风里雨里爷火葬场等你!” 班斐:“……?” 啪啪打脸? 稚澄正在人渣群里杀得酣畅淋漓,忽然她的置顶头像跳出条对话。 来个富婆少走20年弯路:「睡了吗?在做什么呢?」 稚澄秒变甜妞:「还没有!想哥哥想得睡不着」 装乖可耻但有用! 下一刻对方发了视频申请,稚澄接通后,屏幕跃出一张昏暗的年轻脸庞,凤眼暧昧迷离,嘴唇沾染几分水泽。 稚澄正要夸他帅得人畜分离,美如妲己在世,忽然听见旁边扩音器: “……免得英年早逝连个戴孝帽的都没有!” ?? 这不是她上一条语音吗? 不是吧,她这位难道是凌扬他哥们? 她手气这么sad的吗? 稚澄苦思冥想,她在姓凌的生日宴也没见到这号人物啊?凑巧泡了同款酒吧? 凤眼两指扶着额头,仿佛醉得不轻,“啊……哥哥刚才经过卡座,好像听见你输出国粹了?” 为了避免到手的鸭子二次飞了,稚澄满脸正气。 “有没有一种可能,那是我失散多年的妹妹?” 说国粹的是凌扬的前女友粉羊羊,跟我这颗全网无前任清清白白的小甜橙有什么关系?! 作者有话说: 双海王浅浅翻车 老实奶泡小孩(×) 日天日地泰迪精(√男主以后就会知道女主这种属性的珍贵性了:-0)
第14章 高端局 过人之处,茶香四溢! 班斐关掉视频,坐回卡座。 旁人眼神暧昧。 “斐爷哄人去了?” 班斐:“对,哄个宝贝去了。” 初高中同学的同款小对象,要是以后结婚,搞不好还能凑个前男友svip同学桌。 他笑。 凌扬:? 这b看我干什么? 众二代则是达成圈内共识:凌少前女友超超超顶啊! 极具震慑的烟枪嗓,自带混响效果,随时都要冲爆手机屏幕,端起一架高卢战神轰轰隆隆过来,全场aced。 倾世绝美粉羊羊? 不。 分明是《当代京都凶虎》。 同伴大受震撼,“凌少,你这尊祖宗,籍贯祖安——”见对方吃人的样子,他谨慎发言,“还挺爷们。” 真是开了眼哈哈。 庆生宴,凌少喜提分手喜讯,被粉羊羊冲得当场昏迷,事后朝着圈内好友放话,他会亲手收拾她。 据传他那甄姓旧爱,被祖宗整得够呛,打电话过来哭诉,凌少怎么说的? “放心,她死期不远了。” Deadline他们是没看到,凌少又被收拾了一顿是真的。 顶着凌扬的不善目光,众男生飞快点开传世京骂的头像。 这……这鳄鱼的腹肌线? 很快变成白底黑字,4个大字,张牙舞爪: 棒槌瞅啥! 哇! 果然很冲! 三个月前,稚澄被凌扬拉入贵公子大群,她完美潜水其中: 骂前默默无闻,骂后艳惊天下。 男生们很稀奇,“她竟然还就没退群?不怕咱们报复吗!” 稚澄:谢邀。就爱你们干不掉我的样子。 “你出的什么馊主意!” 凌扬架起长腿,擦掉手腕的番茄酱,踹了一脚发小。 陈斯伯委屈,“我哪知道你这粉羊羊油盐不进,不吃情种这一套!” “扬哥你摸着良心问问,你之前追的艺考校花,多清高,嫌你衣服里有一根,比她还长3厘米的头发丝儿,硬是半个月不跟你约会,老子不照样用这套给你追回来了?” “人家如今对你死心塌地得很,随约随到,偏你乐意——” 陈斯伯悻悻腹诽: 趴到祖宗脚边儿做条哈巴儿。 “那你说怎么办?”凌扬烦躁爬着浓黑头发,“再不哄好那家伙就要给我戴绿帽!” 他是很勤快换女友不错,那祖宗也半点不见得慢! 众人笑,“感情凌少你那粉羊羊,还是台京都老虎机?你狼入虎口有去无回?” 老虎机威力太猛,大家苦苦思索,竟无用脑之地。 “要不。”他们抽出鬼牌,随口就道,“让斐爷浅露一手呗?” 论起情场段位,班斐冠绝朝野,自他回国后,出手把妹就没有败过,凌少这种1v1对他来说还不是手到擒来? 凌扬:? 让我死对头给我出主意泡我妞? 夜场纸醉金迷,声浪喧嚣。 冷酒玻璃的蛎光,洋红短裙的艳火,昏暗不定地舔过一截腕管。 标直漂亮,品学兼优。 青花折腰杯被拇指与食指端持,它腰腹弯曲内收,班斐长指一掐,倒真像圈了扬州瘦马的细腰赏玩,盈盈不足一握。 别人泡吧饮酒他饮茶,主打就是优雅叛逆。 凌扬眸光晦涩。 班斐不是首都本地,他是从江南进京念书的。 起先人们并不知道他是梁氏大少。 英帆中学那个初秋清晨。 少年站在讲台旁,眼睫低垂,沉默寡言,像墓园雨雾里,黑西服簪起的那枝白玫瑰。少年生得雌雄莫辨,那口维扬话亦是水袅袅的,很快就成了男生们故意捉弄的对象。 取外号娘娘腔。 当时班斐还没改名,叫梁笑斐。 男生都叫梁娘娘。 最严重的那次,班上流传起梁笑斐是天阉的谣言,男生们看热闹不嫌事大,趁着课堂午休,拉下厚窗帘,捉了个最丑的龅牙眼镜妹,逼她跟梁笑斐接吻。 闹得很大。 全年级跑来围观,凌扬也饶有兴致占了个前头位置,甚至还对上了对方的目光。 从这一刻起,他们结了梁子。 “呲啦!” 厚窗帘溅满了粘稠的血。 黑发少年半跪在地,用那一支拿到了年级第一的派克钢笔,扎进领头欺凌者的脖子,零星的血沫溅到愉悦又迷人的青涩脸庞。 鲜血,尖叫,恐惧,驱逐。 钢笔事件后,当事人随之转学。 中考。 他又见到梁笑斐,面带微笑,姿态得体,举手投足亦如神祇般耀眼。 身边是一群簇拥他的天之骄子。 在考场里,梁笑斐慢条斯理翻开考卷,仿佛注意到凌扬的观察,抬眸朝他微微一笑,那支旧钢笔掐在冷指里,银色笔尖泛着森寒的光,隐约粘着一缕血肉。 又过不久,凌扬从长辈的口中得知: 梁笑斐强迫高中室友! 秦邮公馆那女主人,受不了儿子出柜,歇斯底里放了一把火,救出来已经不成人形。 梁家新丧,视梁笑斐为灾星,火速送出国自生自灭,但人家非但没灭,随了母姓,咬过班家的橄榄枝,登了常青藤联校王座,年少威名至今不减。 凌扬忽然想起,当年那些霸凌者,现在基本都销声匿迹的。 巧合吗? 凌晨两点,聚会散场。 凌扬闷着心事,灌了满肚子的冷洋酒,他摇摇晃晃起身,岂料脚步一颤,当头栽进卡座。 “唔……呃!” 卡座无人,随意搭架一件黑灰色低压系马球大衣,暗的色,冷的香,掺着微潮的墨水。 那檀香很怪。 缠着庙里的香烛气,又像是烧了半段的金纸。 “凌扬?” 凌扬陡然清醒,挣扎着从大衣里爬起来,肺腑吸口冷气。 班斐从他臂间抽出马球大衣,细致折叠后,又搭进肘弯,似是无意闲聊,“周末有个球局,你来不来?我记得你初中校队么,球踢得很不错。” 他似笑非笑,“就是准头不太好,老往人脸踢。” 什么意思?秋后算账? 凌扬双肩压紧,目光刹那锐利。 班斐偏过脸,下颌收得克制优雅,短直黑发在额头拢出一抹美人尖,泼出天鹅绒的漆光,他像个知心体贴的兄弟,让冲突消弭无形,“啊……对了,老同学也给你出个馊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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