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使劲作 ◎叫我什么◎ “贺言淮。” 这清冷的声音,陈季不用抬头也知道是周柏寒的声音。 “二爷。”贺言淮愣了下。 “你爸找你。” “啊!我才溜了一会就被发现了!”他不可思议的张大嘴巴,一脸恋恋不舍的对陈季说道,“晚一会我给你发信息,不见不散!” “周总!”陈季头也不抬的喊道,“人多眼杂,不要靠那么近。” “晚点不见不散干什么。” “他请我去喝酒。” “不准去。”他声音冰冷,“离他远点。” “是他自己过来的。” “光线太暗,不要在这画。” 陈季翘着二郎腿:“赶稿。” 台上到了吹蜡烛许愿的环节。 会场整体的灯光都暗了下去。 “结束后在车库等我。” 陈季说:“我一会打车回去。” “我送你?” “不用。” 陈季让他再后退一步,周柏寒表情有些不爽:“你不高兴?” “周总此言差矣,我只是单纯的还有事情。” “我送你去。” “私事。” “那让王澍开车送你过去。” “这不一个性质吗。” 他顿了顿:“你不会真要跟他去酒吧吧。” “周总觉得呢。” 周柏寒似笑非笑:“你看他今天能去成?” 灯光重新亮起来。 “周总往后退退吧,离得有些近了。” “车里等我。”说完,他转身离开,不给陈季拒绝的机会。 九点左右,宴会结束。 沈书黎陪同父母在门口送客。 看到陈季后小跑过去:“我的包落桌子上了,能帮我去拿一下吗。” “行。” “车钥匙也在包里,你直接去车里等我,贺言淮先过去了。” “陈小姐。” 陈季回头。 眼前的人是陈儒忠的秘书。 “陈总想找你说几句话。” 正好她也有话要跟他说。 “带路。” 秘书把她带到车前离开。 车里只有陈儒忠一人。 “你跟周柏寒认识?” 陈季冷笑一声:“这么开门见山。” 他挺直身子,微微颔首:“他没你想的那么简单,离他远点为好。” 陈季看着车窗里的自己:“你不就是怕我利用他报复你吗。” 陈儒忠带着戏谑的眼神摇头看他:“厉害的是盛泽,不是周柏寒。他没这个能耐,也干不出来玉石俱焚的事。” 一转头,他在对她笑。 笑容可怕。 背后一片凉意。 “如果他对你一点威胁都没有的话,今晚你也不会来找我。” “我只是好心的提醒你。”陈儒忠哼了声,“周柏寒跟你在一起无非是图个新鲜感,别把自己当一回事。” “最后一句话同样送给你,另外,少去医院恶心我妈。”说完,陈季摔车门走人。 —— “她还没下来吗?”周柏寒上车后发现陈季不在。 “陈小姐从陈总的车上下来后,上了沈小姐的车。” 他皱眉:“陈儒忠的车?” “是的。” “什么时候。” “一分钟前。” “她在车上待了多久。” “顶多两分钟。” 周柏寒低头看了看手表:“应该没走远,追出去。” 沈书黎接到宋览州的电话时车刚开出停车场。 “别过去了,酒吧今晚停电。” “啊!”沈书黎失望,“怎么早不停晚不停,偏偏这个时候停!” “怎么了。” “宋览州说酒吧停电,去不了了。” 陈季透过后视镜看到周柏寒的车停在身后不远处。 她冷笑一声。 是真停电还是人为停电,真不好说。 “我送你回家吧。” 陈季摇头:“时间不早了,你抓紧回家,我打车回去。” “这怎么能行!而且这地方偏僻不好打车吧!” “没事,不用担心我。” 看着沈书黎把车开走,陈季转身向身后那辆黑色劳斯莱斯走去。 “酒吧停电是你安排的吧。” 周柏寒喊了声‘王澍’,隔板立刻升起来,王澍下车,她上车。 “让他走干什么。” 周柏寒掀起眼皮,眸子漆黑:“王澍的话你不用听。” 她裹紧披肩。 “我在说酒吧停电的事。” “我在咱俩的事。” 周柏寒把外套脱了给她,“穿上。” “咱俩之间能有什么事。”胳膊肘撑着车窗,歪头看他,“周总嘴上让我不听王澍的话,我当时不让您靠近您不还是停下脚步了吗。” 周柏寒看着她,脸色愈加的发黑。 “今晚别回去了。” “不回去我住哪。” “住酒店。” “我可没钱。” “我有钱。” —— 王澍把房卡交给周柏寒后就离开了。 她跟在周柏寒身后,随他上到顶楼。 高跟鞋踩在松软的地毯上不好走路,陈季索性把鞋脱掉拎在手里。 是间总统套房,有客厅厨房,还有两间卧室。 像个家一样,豪华的不得了。 他的外套在陈季松松垮垮,她靠着墙扬起袖子:“感谢周总收留,您住这间,我住这间。” “嗯。” 周柏寒直接在客厅换衣服。 陈季看着他扯掉领带,然后解开衬衣纽扣,急忙喊他:“周总。” “嗯?”他回头。 他手速真快,才一会儿功夫,衬衣的纽扣全解开了,腹肌若隐若现。 陈季收回目光。 她一袭吊带长裙,散着一头卷发,手里提着鞋,头灯将她照亮,明艳动人的冲他一笑,配着红唇。 周柏寒瞳孔收缩,眯起眼睛。 “周总不让我去酒吧,还不让我跟别的男人接触,不会是喜欢我吧。” 周柏寒站在沙发旁,旁边放着她脱下来的外套和披肩:“你说呢。” 周柏寒搂过她腰,两人仅一拳距离。 陈季仰头看着他:“你说喜欢我。” 他按着她的肩膀,低头吻上去。 两人的气息交缠在一起,她被迫仰起头迎合着。 周柏寒耐心的吮着她的唇,异样的感觉划过全身,陈季闭上眼放弃挣扎。 “说过多少次不要叫我周总,怎么就是不长记性?” “嗯……” “叫我什么?” 陈季双手顶在他的胸前,口齿不清的喊道:“周……柏寒。” “对。”声音从齿间溜出,“再叫一遍。” 陈季搂着他的脖子,随着他的频率寻找呼吸:“周……” □□迷乱了大脑,剩下两个字说不出来。 周柏寒把她压在墙上,勾着肩带轻松褪去长裙,把她抱到床上。 脱好衣服刚要压下来的瞬间陈季把被子盖在身上。 他也不恼,两手撑着,低头有一下没一下的啄她的唇,嗓音低哑:“自己掀开还是我掀。”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手挡在胸口。 他扯了下嘴角,痞儿郎当的闷声一笑:“刚才给你的回答还不够明显?” “那周总会娶喜欢的女人吗。” 他一愣。 陈儒忠晚上的话刺激到了她。 他看穿她的目的,毫无掩饰的嘲讽。 眼中的轻视,打心眼的瞧不起,好似全世界无人能耐我何。 俗话说,风水轮流转,做坏事的人总有一天会遭到报应。 她不相信俗话说。 仇要亲手报,风水要自己来转。 陈儒忠是老油条,周柏寒能被称为京城二爷也绝非善茬。 他说周柏寒没能耐治不了他,她偏要赌一把。 一个养子能继承公司,身上没点本事绝对做不牢这个位置。 陈季趁着这个气氛直截了当说道:“周总,我想跟你做个交易。” 一场即将发生的□□因此终止。 周柏寒眸子深沉,从床上下来,捡起地上的外套扔给她:“穿上。” 陈季把外套披在肩上,撑床坐起。 他习惯性的嘴里叼着烟,慢悠悠的按下打火机,声调很冷:“说。” “你肯定调查过我,知道陈儒忠是我爸。”陈季脸色绯红,不急不慢的说道。 “四年前他联合黄晚芝陷害我妈婚内出轨逼迫她净身出户,我妈因此抑郁出了车祸,醒来后精神失常。” 他盯着地毯:“你是想让我帮你报仇。” 陈季也知道这个听起来很荒唐,非亲非故,没理由这样做。 但如果她不找周柏寒,摇摇欲坠的野草就两种结果,要么暴风吹断要么欣欣向荣。 “现阶段我需要一个靠山去震住陈儒忠。” “那你能给我什么?” “我。” 眉眼一片冰凉:“陈季你是不是被人包养包上瘾了。” 她眼中的温度比他还寒凉:“是啊,但只要能办成事不就行了。” 他极力控制情绪,双眼布满血丝:“你以为你的这点心思我不知道?” 陈季勾起嘴角:“没想到周总不仅一手遮天,还有一眼能看透别人心里的本事。” 这话不知是夸还是讽。 周柏寒坐在床边的沙发上抽着烟,一弹,烟灰散落:“你知道做完再说和说完再做的区别吗?” 陈季平静回答:“没有区别。” 周柏寒把即将燃尽的烟头扔进杯子里。 舌头抵着腮帮,扯着嘴角不知是在嘲讽还是自嘲。 目光落在腰间,他轻蔑一笑:“陈小姐平时玩的挺花啊。” 陈季扯了扯嘴角,冷笑:“什么年代了,纹个身就算玩的花,刚周总玩的不比这花。” 他光着上半身。 在他抬头瞬间陈季收回目光。 “仇还没报,花里胡哨的东西倒没少弄。”他闷声哼笑。 声音从牙缝里蹦出来:“请周总把话说清楚。” “自我感动。”他冷笑一声,“陈小姐真要有骨气,就不会拿自己来跟我做交易。” 身下的床单被狠狠的攥在手心:“周总难道没有一丝动摇?” 陈儒忠看穿她的心思,周柏寒戳穿她的意图。 如同此刻,脱光了赤裸裸站在两人面前,毫无秘密可言。 “你这样的,我身边一抓一大把,数都数不过来。”外套被他无情的从身上扯走,摔门而去。 陈季躺在偌大的床上,盯着天花板发呆。 眼泪悄然无声地落下。 她本就带着别有用心的目的和他接触。 只是老天顺水推舟,让她一次次不费吹灰之力的和他拉近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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