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柏寒!”她拼了命的大喊,“周柏寒!” 周柏寒回头。 她撕扯着嗓子:“救我!” 拖着走太慢,男人等不急了,一把拦腰抱起:“臭婊子别喊了!” 脚勾着准备关上门,‘砰’的一声又被弹开。 男人被巨大的声响吓了一跳,刚一回头,周柏寒大跨步上前把陈季从他怀里抢回去。 男人意识到怀里人没了,反应过来后准备动手,周柏寒一脚把他踹在地上。 周柏寒回头一个眼神,王澍赶紧把西装外套搭在陈季身上。 对方有两个人,而且看起来不像普通人,捂着肚子从地上爬起来骂骂咧咧的仓皇而逃。 陈季一路被他抱进车里。 王澍不知道去哪了。 华灯初上,整个京城在夜色里泛起了潋滟灯火。 车内昏暗没有开灯,陈季靠着窗户呆滞的望着窗外。 刺眼的霓虹灯让人目眩神迷,轻轻闭上眼睛。 刚才那几分钟,她在脑海中把最糟糕的结果都想了。 这是第二次…… 身体控制不住的颤抖,陈季紧紧抱住自己。 衣服掉了,周柏寒捡起重新给她披上。 “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周柏寒柔声问道。 陈季抿住唇,摇头。 “喝口水吧。” 周柏寒打了个电话,很快王澍回来了。 “能麻烦把我送到第二人民医院吗。” 周柏寒瞳孔紧缩,神色骤变,脸色仿佛结了一层寒霜:“怎么了?” “我妈在那住院。”她面孔呆滞,一张神情麻木的脸上只有两只眼睛偶尔转动一下。 紧绷的心放下来:“开车。” 宁善贞晚上发疯咬伤了护工,护工给她发信息说自己干不下去了。 陈季让她先别走,自己马上到。 下了车,陈季飞奔跑进医院。 电梯停在顶楼下不来,陈季着急只能爬楼梯。 宁善贞已经被打了镇定剂安静下来。 护工看到她来,提着包准备走。 “林姨!”陈季拦住去路,“我妈的情况之前您也是知道的,您不能说不干就不干了。” “那也没说会咬人啊!” 陈季低头看到对方手腕上有一排清晰的牙齿印:“对不起。您看工资我给您开到一万行不行,我妈真的需要人照顾。” 护工犹豫了一下,说:“可以。” 她紧紧闭上眼睛,纵然拼命在控制自己的眼泪,却无法控制摇摇欲坠的身体。 幸亏周柏寒及时接住。 陈季在他怀里哭的肩膀直颤。 看到她在哭,胸口一阵刺痛。 轻轻拍打她的后背。 陈季后知后觉自己失态,连声抱歉。 “委屈就哭出来,憋在心里对身体不好。” “今晚谢谢你。” 周柏寒两手抄兜,淡然的说道:“应该的。” 陈季注意到他的手机在震动。 “耽误你这么长时间,真是不好意思。” “那个人已经报警处理了。”他顿了顿,继续说道,“我们打过几次交道也不算陌生人,你现在又是老太太的老师,如果生活上有什么困难可以随时给我打电话。” 他虽然面容有些憔悴,可依然散发着淡漠矜贵的气质。 “谢谢。” 深夜的京城褪下了喧嚣和繁华,万物静默,唯有头上清冷月色和脚下寂寂长街。 陈季坐在楼下抬头向上看,找到宁善贞的病房。 屋内没了光亮,都睡了。 “妈,一个人生活太难了。”陈季呼出一口长气,似要把一身的委屈全部吐出来,“成长付出的代价好大……” 这么些年她已经习惯了眼泪往肚子里流,自动过滤别人对她的评价。 她什么都没做错,只不过是长得漂亮一点,却成了最大的错误。 苏叶打电话问她怎么不见了,陈季借口宁善贞发疯为由搪塞过去。 这一晚,依旧失眠。 —— “昨日,忠耀集团与盛泽集团签订合作,两大金融集团强强联手……” 陈季关上电视。 这些年忠耀集团日益强大,她势单力薄,想要与之抗衡根本不可能。 她没有靠山,没有人脉资源。 也是阴差阳错得知沈书黎的身份后,才开始接触到这个圈子里的人。 不过都是些纨绔子弟,整天吃喝玩乐,花天酒地,对她来说没有太大帮助。 她要依附的必须是有权有势的人。 如今身边唯一的人选是周柏寒。 陈儒忠近年来把公司做的很大,在京城除了盛泽,就是忠耀。 这四年陈季一直调查,唯有周柏寒,查不出任何信息。 有关他的信息,都是沈书黎透露的。 他从小在国外长大,直到大学毕业才回来。 三前接手公司,圈中人都叫他二爷,众所周知的爱好是收集油画。 沈书黎知道的也只有这么多。 不过沈书黎告诉了她一个爆炸性秘密,周柏寒是周家收养的孩子,不是亲生的。 不是亲生的却能让他掌管公司,不是他的能力过强就是周家还有别的安排。 人称二爷。 绝非善茬。 不过眼下,考虑不了那么多。 忍气吞声这么多年,之前她要挣钱给母亲看病,现在钱的问题解决了,该进一步行动了。 而周柏寒是她的不二人选。 打车之前,陈季去了趟快递站。 陈季:【画已经寄出】 一个多小时的车程,陈季拿出平板,日常不仅要完成约稿,还要更新微博。 不过最近接了一个大单子,稿酬有两万块钱。 陈季为了构思这幅画已经熬了好几个大夜。 对方给出了关键词都比较普通,正是因为太过常见所以难创新。 打了好几个稿都达不到满意。 愁。 再加上睡不好觉,焦虑的脱发严重,发量肉眼可见的少了。 早上起床上称,又轻了三斤。
第7章 养个狗 ◎金主爸爸◎ 出租车进不去,陈季在门口下车。 来过几次,路线已经摸熟了。 一辆红色跑车从旁边飞速开过后又退了回来。 “美女,又见面了!”贺言淮胳膊架在窗户上,耍帅的摘下墨镜。 “我们认识?” 贺言淮惊讶于自己没被人认出来:“前几个月我去过你的画展,加你微信被拒的那个!” 他这么一说,陈季倒是有些印象,对她的画指指点点的那个人。 “想起来了!?”贺言淮撩过头发,“真没想到你也住在这!” 他一脸懒散的眯着眼,对上她皮笑肉不笑的表情。 他转过头,拍了拍副驾驶:“你住哪栋 ,我送你过去!” 正说着,刘婶从宅子里出来:“陈小姐来了!” 贺言淮站起来:“刘婶!” “这么巧啊言淮。” 陈季恢复脸上的神色:“贺少爷,先走一步。” 看到她走进去,贺言淮在身后大喊:“你怎么会在这!” 刘婶解释:“陈小姐是老太太的美术老师。” 贺言淮安静下来:“美术老师?吓死我了!” 今天上课时间延后了一个小时,上完课,已经到了晚饭时间。 “刘婶马上做好饭,吃完饭再走吧。” 陈季谢道:“不用了,趁着天还没黑,容易打车。” “不要紧,柏寒一会回来,吃完饭他开车送你回去。” 周柏寒也回来。 陈季犹豫了一下,改口答应。 还没到晚饭时间,老太太拉她去院子里赏花。 “听王澍说你办过画展?” “小型画展。” “无关大小,这么年轻就有过这种经历,真是前途不可斗量。” 陈季笑。 “你家是哪里的。” “京城本地人。” “有男朋友了吗?”老太太笑着问道。 “大学刚毕业,暂时没有考虑。” 没有男朋友,暂时也不想有。 陈季一句话回答了两个问题。 老太太一笑,话锋一转:“你能留下来吃饭我真的很高兴,柏寒工作忙一周也回不了几次,家里太清净了,你们今天都在,我得让刘婶多做几道菜!” 突然眼前一阵眩晕,身子摇晃,老太太惊慌失措的扶住她:“怎么了?” 不适感来的太突然,陈季强撑着直起身:“没事,进屋喝口水就好了。” “脸色这么差,是不是没休息好。” 陈季不让老太太扶着。 头重脚轻,还有几步就进屋,陈季咬牙坚持。 可意识逐渐模糊,身体也不受控制。 “咚!”的一声响,一头栽地上。 “陈季!”老太太吓的大喊。 刘婶闻声跑出来:“陈小姐!” “流血了!” 额头蹭破了皮。 没有知觉的倒下,连疼痛感都没有。 陈季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睁眼看到陌生的环境稍愣一下,才记起自己晕倒了。 “陈小姐醒了?”刘婶声音压的很低,生怕吓到她一样,“今晚就在这住下,我去告诉老太太你醒了。” 拿起手机看了眼时间。 已经晚上八点多,她睡了将近两个小时。 “咚,咚——” “是我。” 她听出是周柏寒的声音。 “进。”陈季把被子盖上。 嘴唇苍白,脸上还是没有血色。 “老太太在厨房忙着煮粥,让我先把药端上来。” 陈季最怕给别人添麻烦:“实在抱歉,给你们添麻烦了。” “先趁热把药喝了。” 既然已经醒来,陈季不好意思再在床上坐着。 “你不下去吗?” 晕黄的灯光下只见他薄薄的唇,男人一贯的镇定,嗓音冷淡:“我还有工作。” 陈季看着他的背影,眸子暗下来。 这么大的房子只有三个人,有一个还不经常回家。 沈书黎说周柏寒是周家收养的,那周家的其他人呢。 饭桌上,刘婶给她盛了碗粥:“这是老太太专门给你煮的。” “谢谢奶奶。” 老太太担心的看着她:“医生说你是因为贫血才晕倒,你太瘦了,多吃点。” “最近工作有些多,可能没休息好。” “身体是革命的本钱,不能仗着年轻就不爱惜自己的身体,现在觉得没什么,老了以后可就遭罪了。” “嗯。” “刘婶,再给陈小姐盛一碗。” “够了够了,我吃不了那么多。” “那就盛半碗。” 陈季说什么老太太都不让她今晚回去,陈季最后只能妥协。 客房在二楼,陈季锁了门就没在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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