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光线透过大面积的窗户洒入,照亮整个空间,没有一丝异味,只有淡淡的香气,就算在这里吃饭,也不会有任何不适感。 陶竹把蛋糕和虾放在华丽瓷砖装饰的洗手台上,去到员工餐厅里盛了两碗米饭和菜,顺便拿走了杂物台上的打火机。 回到卫生间,她在宽阔的洗手台上,点燃十六根蜡烛。 今年许什么愿望呢? 陶竹认真想了一会儿,双手虔诚地握在一起,默念道:“希望英语成绩可以再好一些,明年能顺利考上传媒大学。” “呼——”她很满意这个愿望,在“一定要成真啊”的祈盼里,满足地吹灭了蜡烛。 手机在此时传来叮咚一声的短信声,陶竹打开手机,是陶九发来的消息。 他说他最近项目忙,来不及给她过生日,遥祝她生日快乐。 陶竹回复了一张自己比着剪刀手和蛋糕的合照,连带着满满一屏幕的呲牙笑脸。 这个世界上还有谁比她更幸福呢? 最爱她的两个人都惦记着她的生日,有妈妈专门给买的虾,还有大厨为她做很多种口味的虾。顺便,今天还收到了非常重要的学习资料。 陶竹站在洗手台前,吃着饭嘴角都在上扬。 真是完美的十六岁啊。 王雪平过来的晚,今天家里人多,最重要的是还有蒋中朝,她扒了几口饭和吓,匆匆离开,带走了吃完的饭和盘子。 陶竹收拾了一下卫生间的洗手台,将蛋糕的丝绸带子重新系好,比王雪平晚走了几分钟。 她们自己的房间的门口,工整摆放了一个长方形的雕花礼盒。 陶竹左右看了看,没有其他人。走近了,礼盒上摆放了一张烫金底的纸条。纸条上用钢笔写着刚劲有力的四个字:生日快乐。 陶竹打开房间门,用脚尖轻轻把礼盒怼进房间里,并给蒋俞白发了条消息感谢。 蒋俞白回的很快:你怎么知道是我? 确定真是他送的,陶竹也就放心拆了,边拆礼物她边回:因为上午在你书房看到了还没写字的纸。 蒋俞白收到她消息的时候刚好也在书房,他懒懒地撑着额角,掀起眼皮看了眼桌子上摆着的一沓烫金纸条,漫不经心吐出一个字。 操。 - 转学来北京的第一个十一假期,陶竹沉浸在各种英语卷子里,过的十分充实,一直到七号下午,才是她第一次出门。 邹紫若听说她假期把卷子都写完了,约了她把卷子都带出来,在离天台壹号院最近的麦当劳抄作业。 假期最后一天,麦当劳的人不多,陶竹点了一杯小可乐,邹紫若点了个套餐,找了个没人的位置落座。 “你要对下英语吗?”邹紫若知道陶竹英语不好,抄数学卷子的时候拿出自己的英语作业给陶竹,这是她放假前一天就写好的作业,也是唯一写了的作业。 陶竹欣然同意,放下可乐。 邹紫若唰唰唰奋笔疾书,陶竹在旁边对的不紧不慢。 她重点对的是依然是完形填空,十道题,有三道她们的答案不一样,陶竹拿铅笔做了标注,重新把文章又读了一遍。 她的皮肤白的像瓷,毛孔细腻,纤细的手指夹着笔放在唇边,鬓角的碎发错落下来,心无旁骛的模样有种出尘惊艳的美。 旁边有人过来搭话,自称是top2院校的英专生:“是哪里不会吗?” 陶竹吓了一跳,忙摆手说没有。 那人见吓到陶竹连声道歉,说自己没有恶意,拿出手机还没来得及说认识一下之类的话,被旁边盯着他看了好久的邹紫若以变态为名骂跑了。 邹紫若骂跑搭讪的人,回过头问陶竹:“怎么了?哪不会?” 遇到英语题,邹紫若已经默认陶竹是“不会”了,陶竹没纠正她,拿起铅笔在原文上划:“紫若你看这,这说的是‘她发现了我们的弱点,试图让我们_____’,结合后文我觉得应该选B顺从,而不是选C咨询,你觉得呢?” 邹紫若上次月考英语考了109分,陶竹才考86,听到陶竹这么分析她还没拿过卷子就先说“不可能是我错了吧”然后才看题,往下一看文章说后面用这个弱点威胁了文中主人公,那还真就应该选B。 那这……竟然还真是陶竹对了?!懵对的吧? 后面还有两道题,她俩对了一下,居然也是陶竹对的,邹紫若拿着两张卷子,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我靠陶竹你假期干嘛了啊?你换了英国人的血了?” 陶竹噗嗤一笑,全当是在夸她,拿起冰可乐喝的滋滋有味。 邹紫若很震惊她英语上的进步,要不是需要补的作业太多了,她还能再震惊一会儿,但是面对那一沓卷子,她只能马不停蹄继续低头抄作业。 - 十一假期是一个天气节点,假期之前还能零星看见几个还穿着短袖校服的同学,假期过后,所有人都换上了长袖。 从这个假期过后,一直到元旦都不再有长假,高二要学的内容很多,陶竹还比别人都多了一项英语口语的学习任务,被高考这座大山压着的日子过的就像是上了加速器一般快。 学校留的作业不算多,但她要自学的任务很多,睡觉的时间越来越晚,熬到十二点多成了家常便饭,等王雪平睡了她熟练地拿着书本和小台灯去外面的客厅学习。 王雪平虽然望女成凤,但为人父母,她也见不得陶竹这样透支身体学习,日常除了嘱咐她早点睡之外,也给她买了些补品,每天早晚让厨房做给她吃。 早上还好,但晚上王雪平会打断陶竹学习,借着送补品的名义和她聊东聊西,虽然陶竹明白她是为了让她放松,但是这样耽误了她学习的时间,让她压力更大了。 几次三番沟通无果,陶竹在元旦假期跟王雪平提出想要住宿的想法。 华附住宿的学生少,住宿费也便宜,王雪平拗不过她,只好同意。 这两个月,陶竹从蒋俞白那里借了不少英语书和录音文件,他培养语感的教学方式对陶竹来说非常适用,因此她整理日常用品时,跟蒋俞白商量想把英语书和iPod带去学校。 得知她要住宿的时候,蒋俞白正在处理把蒋中朝从财富排行榜上撤下来的事儿,他家秉承财不外漏的观点,但这个榜上去容易,只要财力到位就行,下来可就难了,各种人脉打点,他年年这时候都得为这事儿愁几天,他回复完消息,问她:“住学校干嘛?家里地方不够你住了?” “够肯定是够。”陶竹说,“就是学校的学习氛围更浓厚,而且我朋友也住校,俩人陪着也有伴。” “朋友?”蒋俞白抓住重点,跟个操心的老父亲似的,“这么快就有新朋友了,知根知底吗?就朋友?” 陶竹不惯着他佯装老成,翻了个白眼:“大哥,我转学快一学期了好吧,有个朋友还不正常吗?” “哦,对。”蒋俞白被拆穿了也不尴尬,他平时忙,对他来说两三个月就是一转眼,“那行吧,是我这个当哥哥的没照顾到,那现在跟我说说,是男同学还是女同学?” “女、同、学。”陶竹无语,“而且你也认识。” 蒋俞白:“我认识?” “嗯。”陶竹说,“就邹紫若啊。” 蒋俞白一脸好笑的表情:“我还认识周芷若?我灭绝啊?” 刚说几句就又没正形,陶竹把话题扯回来:“俞白哥我跟你说正事呢。” 蒋俞白平时忙的不行,跟其他人接触也累,她这一住校,他就更无聊了,本来想多逗逗她,但这会儿来了个重要电话,他把iPod和书推给她,又重新从书架里翻了几本,用口型无声说:拿走吧。 陶竹小声说了谢谢,抱着书离开。 “哎——”陶竹刚走下台阶,楼上蒋俞白已经打完电话,出来叫她。 陶竹抬头,往上看。 “刚我还有话没说完。”蒋俞白俯身倚在栏杆上,线条流畅的劲瘦小臂闲闲地搭着,懒散的模样看上去又痞又帅,意有所指地说,“我说,有男生好朋友的时候,记得跟哥哥我说啊。” 他说这话的时候是笑着的,弯弯的眉眼专注地看着她,抱着书的陶竹心跳就那么硬生生地空了一拍。 “知……道了。”她仰着脖子说完,低头看见面前的人,愣在原地。 见她不动,蒋俞白的视线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看见王雪平拿着抹布,样子也有点尴尬。 青春期少年少女都有这个阶段,父母担心孩子早恋,但在未见苗头时又不敢先捅破这层玻璃纸,怕孩子多想。 没想到蒋俞白这混口一说,正好就让她俩撞上了。 他闯的祸他自己解决,劝道:“平姐不用太担心,现在小孩儿吃得好长得好,都挺早熟的,咱们小桃儿长得这么好看,早恋也正常。” 这话王雪平怎么听怎么别扭,但她向来守规矩,是蒋俞白说的话,她不认同也硬着头皮答应。 可陶竹就跟被踩到了她尾巴似的,好看的柳叶眉凝成一团,仰头怒道:“你胡说!” 王雪平就怕她这样没大没小,愤怒和担心盖过了尴尬,把右手上的抹布腾到左手,瞪着眼睛拍她后背:“陶竹你怎么说话呢!” 蒋俞白在楼上微微皱了下眉,刚要说话,被从瑜伽室出来的许婉楼抢了先,她拉住王雪平,笑着说:“这有什么的呀?他们闹闹多好,要不然Laurence平时多死气沉沉的。” 许婉楼穿了套灰粉色瑜伽服,长长的头发披在身后,刚做完保养的她就像个二十出头的少女,蒋俞白习惯了她这隔一段时间就会返老返童的脸,唇角勾出一道桀骜不屑的弧度,转身回了书房。 有了许婉楼帮腔,王雪平才没再说什么。 假期最后一天,她帮陶竹收拾了些日常用品和换洗的衣服,又给她拿了住宿费和生活费,然后没忘给陶九打电话聊陶竹的近况。 她说陶竹学习进步了很多,又说担心陶竹学的太累,天南地北地聊了半个多小时,全是报喜不报忧的话。 陶竹被王雪平夸的不好意思,红着耳根拿着浴巾去卫生间洗澡。 等她离开,王雪平才挂电话。 所以,陶竹没看见,在王雪平手机显示屏上,实际上并没有通话记录,一分钟都没有。 - 比起四季如春的繁春小城,北京的四季分明得多,树木枝头从枝繁叶茂急转直下,变得光秃秃。 清晨起来学习时,还总能看见学校操场边的树木上还没来得及清理掉的冰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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