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下午七点,夏日的夜来的稍晚,天边还剩朦胧的暗光,晚风吹在身上凉沁宜人。 话筒里,周文浩还在喋喋不休,傅斯言随口应着,眼神却在看到某个身影时忽然顿住。 他眯起眼,看着阳台对面,只裹了条白色浴巾的女孩,白色浴巾仅仅包裹住胸口到大腿根。 白皙水嫩的奶白色肌肤裸露,优雅白皙的天鹅颈优雅高挺,锁骨瘦削精致,骨涡不深不浅。 湿漉漉的黑色长发随意地散着垂在腰间,发根还滴着水。 浴巾下是一双细长的腿,又白又直。 刚洗完澡的缘故,女孩脸颊带着被水汽氤氲的粉红,又仿若少女的娇羞。 大概因为他常年不回来,容溪没有什么防备,像往常一样,她撑在栏杆上,准备边吹晚风边晾头发。 就在这时—— 她看见站在阳台对面的他。 四目相对。 周围的光线不算亮,傅斯言知道,他这时候应该把头别开,但那刻不知怎的,他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她白皙的脖颈。 短暂的瞬间,脑海里翻滚一个念头——想咬一口。 他闭了闭眼,握着手机的手指蜷了蜷。 对面的容溪呆呆地看着他,脸红的像熟透的虾子般,冲着他低吼:“你...你怎么在这里?” 傅斯言嗓音低哑:“这是我家。” “你!你!你...”容溪“你”了半天,最后被气的不知道说什么好,光着脚怒气冲冲地走进卧室。 不知道是不是被气的,她忘了关上窗帘。 从傅斯言的角度,看到女孩躺在床上,抱着被子来回打滚,嘴巴里不知道在嘟囔什么,骂着骂着,她侧过身的那刻,又一次对上他的眼睛。 隔着不远不近的距离,两人四目相对。 傅斯言喉结滚了滚,看到女孩从床上跳下来,用力把窗帘拉上,临关上前还不忘恶狠狠地瞪他一眼。 “流氓!” “哗啦————” 粉色的窗帘遮挡所有景色。 原本凉沁的晚风吹在身上,带着莫名的躁意。 当天晚上,傅斯言做了个梦。 银白月光洒在洁白的床上,少女身上连浴巾也没有,从头到脚只有湿漉漉的长发遮掩,白皙的脚踝上带着细细的脚链,上面挂着精致的小铃铛。 他身上穿着一丝不苟的黑色西装,拖着她的身体把她抱到阳台。 少女的后背贴上冰凉的栏杆,乌黑的长发被风吹的凌乱,雪白的双臂环着他的脖颈,双腿夹着他的腰,白皙柔嫩的小脚不停地晃动。 暗不透光的夜晚,只剩下清脆又靡丽的铃铛声,起初,只是很慢的发出声响。 随着夜越来越深,铃铛声也越来越急,与此同时,少女的呜咽声愈发微弱,哼哼唧唧的低吟,酥的他骨头发麻。 “嗯...哥哥...轻一点...” 玫瑰花瓣沾染木质沉香,彼此相融纠缠不休。 随着身体某一部分的突然抖动,傅斯言低喘着醒来。 床上空空如也,一团湿黏的暗渍沾在洁白的床单上。 漆黑寂静的房间,傅斯言盯着那团看了好半响,眉头微蹙,似是难以置信。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抬手捏了捏眉心,无声地扯了扯唇。 傅斯言,你他妈真不是个东西。 她才十七岁。 - 穿戴整齐后,容溪折回客厅,打算和傅斯言好好掰扯掰扯。 傅斯言双腿交叠,身体靠在沙发上,听到脚步声朝她看来,脑海里闪过刚才的画面,喉结下意识有些发痒。 但他面上没什么表情,在容溪看来,狗男人的神色自如的很,没有任何的尴尬和局促,仿佛这里是他家。 这明明是她的家! 房产证上写的也是她的名字! 狗男人凭什么坐的跟一家之主似的! 容溪很不满,刚要开口赶他出去,就看到男人的眉头蹙起。 傅斯言拧着眉,嗓音带着低沉的训斥意味:“把鞋穿上。” 莹白小巧的脚丫动了动,容溪低眸看着自己光秃秃的小脚,她性子本就懒散,仗着家里铺着地毯,经常光着脚走来走去。 但这个天气光着脚还是有些凉的。 听到他的话容溪下意识想去穿鞋,刚要回房间把拖鞋穿上,突然意识到有些不对劲—— 狗男人这是在命令自己? 凭什么他让她穿鞋她就要穿鞋? 乖乖听话可不是她容小溪的作风! 容溪抿起唇,不悦地道:“我就喜欢光着脚不穿鞋。” 傅斯言对上她挑衅的眼睛,平静地看了她几秒,然后直起身体朝门口的方向走。 容溪:??? 因为她不穿鞋他就要走? 狗男人这又是什么操作? 余光瞥见沙发旁的28寸黑色行李箱。 哦,应该不是要走,不然会把行李箱也带走的。 那他是去做什么? 容溪看着他走到玄关的鞋柜旁,弯腰拿出一双粉色的拖鞋,然后走到她跟前,慢慢地蹲下身体。 冰凉的手指握着她的脚踝,刺激的容溪身体猛地颤抖,听到男人低沉磁性的声音:“抬脚。” 不抬!就不抬! 你让我抬我就抬,那多没面子! 容溪像叛逆期的熊孩子,死死地把脚踩在地面上,抵死不从敌人发布的抬脚指令。 傅斯言看着她纹丝不动的脚,这次的语气重了些:“容溪,把脚抬起来。” “我说过我喜欢光着脚。”容溪漫不经心地道。 言下之意,她不可能乖乖听话让他给她穿鞋的。 话音落下,原本蹲着的男人忽然站起来。 没等容溪反应过来,身体被傅斯言打横抱起来,她下意识搂住他的脖子,尖叫出声:“傅斯言!你干什么!你放我下来!” 伴随着“嗷”的一声,容溪被扔到的沙发上。 虽然她的沙发很柔软,但猛地摔上去还是有些疼的,更何况昨晚刚受过酷刑浑身都疼的不行。 容溪揉着酸痛的腰,看着对面的男人,眼底逐渐泛起泪光。 他居然家暴她。 呜呜呜她要报警,送狗男人蹲局子。 然而,不知道自己即将要睡大牢的男人像是什么都没发生,看向缩在沙发上敢怒不敢言的女孩,淡淡的道:“我搬过来和你一起住。” 他的语气很平静,但容溪听得出,这是通知不是请求。 这个公寓明明是她的地盘! 他哪来的脸这么理所应当的! 当初想他搬过来的时候他不搬,现在想搬过来,晚了! 容溪果断拒绝:“不行,我不同意!” “或者在学校附近买一间新的公寓,你搬过去?” 容溪摇头:“这更不行,我不想搬家,很麻烦的。” 傅斯言坐在她对面,看着窝在沙发上的女孩。 他眉头微蹙,安静几秒后,淡淡的道:“家务活由我负责,如果晚上没有应酬,我可以做饭给你吃。” 天下没有免费午餐的道理容溪懂,可是—— 当免费的午餐到嘴边,真的有人能拒绝吗? 没有的! 听到他的交换条件,容溪托着腮陷入沉思。 大学开学前,容青华本要给她请个保姆照顾她,但容溪不喜欢别人干预自己的生活,所以自从大学以来,几乎天天吃外卖,公寓附近的外卖早就吃腻了。 傅斯言不知道是不是背着她在新东方偷偷进修过,做的饭出奇的美味,色香味俱全,很对她的胃口。 这个条件很有诱惑力。 权衡半天的利弊,容溪最终决定为了胃妥协。 她轻咳了声,小脸很严肃:“我点头也不是不行,不过你要保证每周至少做饭三次,不能平白无故就拿出差加班应酬的借口逃避做饭的责任。” 傅斯言不咸不淡地嗯了声。 容溪轻哼:“那行吧。” 啪—— 房屋租赁合同口头签订成功。 同居交易达成。 - 买卖双方在法律上地位平等,容溪没有利用房东的优越身份压榨租客傅斯言,大方地表示可以把衣帽间让给他八分之一。 公寓是容青华送给她的,只有二百平,她一个人住刚刚好,再加上一个人就显得有些拥挤,卧室、衣帽间、书房、浴室都是单人的。 经过友好协商,容溪同意把书房短暂的让给傅斯言。 她平时画画会去画室,书房从入住以来就没用过几次,在傅斯言提出明天餐桌上会出现糖醋排骨,容溪没抵住美食的诱惑,大方地表示——让给他就让给他吧。 看着被她的小裙裙排挤到角落的衬衫西裤西装,容溪抬手摸了摸鼻子,理直气壮地解释:“这本来就是我的地盘,哪有房东会把自己的衣帽间分给租客的,要不是我好心,你的衣服只能待在行李箱里。” 说完,她踩着被傅斯言强迫穿上的拖鞋离开衣帽间,留他一个人继续收拾他的行李箱。 傅斯言洗完澡出来,看到的就是靠在枕头上玩手机的女孩,床尾上放着两床深蓝色被褥。 容溪见他出来,抬了抬眼,随口提醒:“你自己铺吧。” 说完,她低着头,继续和沈茵聊天。 沈茵:【所以,他为什么要来你的小公寓陪你住?】 沈茵:【大别墅不香吗?】 沈茵:【你的公寓离他的写字楼将近一小时的车程呢。】 容溪的手指顿住。 对啊,他搬到她的小公寓做什么? 大学城在城东郊区,附近的南丹邸离市区很远,而溪水湾虽然也在郊区,但是在城南,是距离傅氏集团最近的别墅区,开车不要半个小时就能到。 搬来和她住,平白增加半小时的通勤时间,到底有何用意? 正思考着,沈茵的微信弹出来。 沈茵:【他总该不会是对昨晚的事上瘾了吧!】 沈茵:【悄悄探头.jpg 】 容溪握紧手机,觉得这个可能性很大。 开学前不留她也不搬过来,昨晚刚那个那个过,今天就连人带行李箱卷铺盖打包过来,这意图还能再明显一点吗?! 诡计多端的狗男人能有什么好心眼! 正在心底谴责着他的恶劣行径,安静卧室忽然响起低沉的男声:“容溪。” 容溪抬起头,就看到从还放在床尾的被褥,还有站在床尾,正盯着她的傅斯言。 她疑惑地问:“你怎么还不铺你的地铺?” 傅斯言看着她,淡淡的道:“今天是十月二十一号。” 容溪:“……?” 她知道,说这个做什么? 见她面露疑惑,傅斯言提醒:“我回国那天是九月二十一,一个月的适应期已经过了。” 容溪:“……” 感情他数着日子要和她同床共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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