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溪被他弄的不上不下的,手指攥着他的衣服,关节泛白。 她紧紧地咬着牙,他怎么不继续...... 她微微睁开眼,昏黄光线下,清晰看到面前那张熟悉的脸,完全看不出他正沉迷情/欲,冷静的可怖,漆黑的眼眸一瞬不瞬地盯着她。 容溪本能的有些畏惧。 傅斯言低沉粗哑的嗓音响起,带着询问的意味:“有没有喜欢的人?” 容溪顿时哑声。 两人以奇怪的姿势四目相对。 心脏猛地跳了跳,容溪的瞳孔一点点缩起来。 她从没想过,有朝一日,会听到他问她这个问题。 在容溪的强烈要求下,卧室只剩床头那盏台灯亮着,娇小的身影被男人高大的身躯笼罩住,在偏暗色调的安静夜晚,平添几分温柔的暧昧。 容溪看着近在咫尺的脸,银白的月光落在他的侧脸上,光影忽明忽暗间显得不真实,有种遥远的熟悉感。 喜欢的人呐...... 容溪眼睫颤了颤:“当然有。” “喜欢那个小明星?” 小明星? 林星逸吗? 那是当然,谁都不能质疑她的母爱。 容溪想也不想地回答:“当然喜...唔唔唔。” 剩下的话没说完,潋滟红唇再次被堵住。 傅斯言扣住她的下巴,把不爱听的话全都吞下去。 卧室再次被暧/昧的水啧声渲染的湿润。 然后就是顺其自然的半夜缠绵。 两人之间,尤其在床事上,傅斯言有绝对的掌控权,容溪则是被他一次又一次拽入欲望的漩涡,沉沦的不能自已。 结束后,她再没有力气去思考别的事,等傅斯言给她洗完澡后抱她上床,她就这样沉沉睡了过去。 夜深而寂静。 傅斯言掀开被子上床,身侧的女孩不知不觉又蹭到他怀里。 积郁整个晚上的燥气平息下来。 傅斯言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俯身亲了亲她的眉心。 意识朦胧间,容溪听到有道低低的男声响起。 “再喜欢也给我忘得干干净净,你是我的傅太太,不能喜欢别人。” 她翻了个身,以八爪鱼的姿势挂在他身上,脸蛋在他胸前蹭了蹭。 不会的。 她可是受过社会主义价值观熏陶的好青年,作为有夫之妇,怎么可能会喜欢上别人呢。 - 都说一炮泯恩仇,经过这次,容溪认可这个观点。 不过容溪到现在还没搞清楚,他们真的有在冷战吗? 只是傅斯言有点小吃醋,自己被他吃醋后冷漠的态度气到,连歇斯底里地呐喊都没有。 这好像和电视里看到的冷战不一样。 而且持续的时间有点短,她还没开始冷暴力他呢! 不行不行,这次冷战的表现不行,下次要继续努力! 容溪有些懊恼,正想着下次冷战该怎么冷暴力傅斯言,耳边传来熟悉的声音:“醒了?” “你怎么没去上班?” 容溪看了眼快到十点的屏幕,按照往常这个点老男人早就该去上班赚钱了,而不是和无所事事的她一样瘫在家里。 傅斯言淡淡的道:“今天周末。” 容溪:“周末就不用上班吗?” 傅斯言睨着她。 容溪:“……” 比资本家还会压榨的容小溪低头。 没过一会儿,她抬起头问:“那今天有什么安排吗?” 傅斯言:“去老宅。” 容溪:“……” 她为什么会奢望老男人突然开窍要带她去约会什么的。 - 容溪并不想去傅家老宅。 以前就常听傅司南抱怨,每年的十月底,傅奶奶忌日那天,一家人是要坐在一张桌子上吃饭的。 这一家人,除了傅老爷子和傅斯言傅司南兄弟俩,还有傅哲渊一家三口。 容溪作为傅家的编外人员,曾向狐朋狗友傅司南打听过傅家的陈年旧事。 傅老爷子为人强势,三十年前,把傅哲渊和他爱的要死要活的初恋女友苏诗意拆散。 无独有偶,傅斯言的生母季娅和初恋男友也被父母拆散。 这对毫无感情的男女,因着懦弱不敢与家族对抗,清醒又不够决绝,在父母的安排下商业联姻。 和很多商业联姻的豪门夫妻一样,无爱夫妻因着利益结合,不出意外,很可能就这样过一辈子,没什么特殊的。 然而,二十年前,也就是傅斯言四岁那年,季娅的初恋男友抓住了商业契机,赚了一大桶金,再加上灵活的商业头脑,一跃成为南城数一数二的富豪。 得知这件事,季娅开始蠢蠢欲动。 直到初恋男友焦石煜的妻子难产身亡,季娅蠢蠢欲动的心达到最高点。 当年被迫分手,是她这辈子难以言喻的痛。 上一次,她选择妥协。 但这次,她孤注一掷也要选她的爱情。 季娅净身出户,一毛钱没要,更没要傅斯言这个拖油瓶。 因为季家反对,她决绝地跟季家断绝关系,独自跑到南城,和焦石煜一起生活。 她走后,傅哲渊也很快再婚,经过这件事,傅老爷子不再干涉傅哲渊的婚姻,他如愿把初恋女友苏诗意娶回家。 两人还生了一个儿子,叫傅艾肃,一家三口温馨幸福。 一切都那么美好,唯独多了个似乎不该存在的人,那段无爱婚姻的产物——傅斯言。 看客们或许会批判傅老爷子和季父的棒打鸳鸯,也会感慨焦石煜季娅还有傅哲渊苏诗意兜兜转转,有情人终成眷属的真爱,唯独没人会在乎傅斯言的感受。 自始至终,他都是这段无爱婚姻的受害者。 傅老爷子很清楚父子俩关系不好,所以除非必要,很少会组织让两人碰面。 但毕竟是亲父子,总会有些场合要同时出席,傅老爷子生日是一次,过年是,这次傅奶奶的忌日也是。 用傅司南的话来说,每次他大伯和他哥同时在场,他都尴尬的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容溪想了想那个场景,脚趾不由自主地替他抠魔仙堡。 - 黑色宾利驶向傅家老宅。 一路上,容溪攥着手指,不停地找借口。 “我突然想到我有点事,你让司机把我放在路边吧,我等会自己打车走。” “这里是高速。” “……那我走回去,就当锻炼身体。” 傅斯言睨着她。 容溪默默低下头。 没过三分钟,她重新抬起来。 “你的家宴我为什么要去呢?” “因为你现在是我的傅太太。” “傅太太必须去吗?” 傅斯言无声地看着她。 容溪做了个闭嘴的动作,把那句“现在离婚还来得及吗”咽回去。 她的坐立不安任谁都能看出来,就差把紧张两个字写在脸上。 虽然容溪惯会装乖哄长辈欢心,但问题是她不清楚傅斯言对傅哲渊是什么态度。 他是十二岁被送到傅爷爷这里的,也就是说,在一个孩子最初拥有记忆的时刻,陪在他身边的应该都是傅哲渊,可能是后妈的缘故所以送他走,但那十几年的陪伴也该多少有点感情吧。 可他在商场上对付傅哲渊的手段,狠厉到六亲不认的地步,任谁都不会对自己的亲生父亲那样无情。 还是听沈茵说,傅哲渊的权力彻底被架空,现如今只能靠傅氏旗下的子公司生存,本部的股份被稀释的不足百分之三。 出手这么残忍,看着又不像有父子情。 可...容溪脑回路发散地想,会不会是傅斯言极度渴望父爱,想通过这种方式引起傅哲渊的注意力,让他看到自己。 虽然这个脑回路清奇,可人性难测,对于傅斯言这种资本家来说,就更难以预料,谁知道他会有什么曲折的脑回路。 因着不知道傅斯言的态度,容溪不知道是该殷勤还是冷漠,最后决定等会远离战斗中心,去找她的狐朋狗友傅司南。 也算没白交这个朋友,二十年来可算发挥了一次作用。 她还在想些有的没的,车子停在傅家老宅门前。 与溪水湾现代化的风格不同,这座古老的宅邸恢弘庄重,算起来有好几代的历史,从视觉上给人一种高门大户的感觉。 小时候容溪没少来,因为隔壁就是容家别墅。 刚想到容家,耳边响起一道轻柔的女声:“西西。” 与她温柔的声音不符,林舒晴穿着黑白职业套装,脸上是精致得体的妆容,踩着高跟鞋走到两人面前。 容溪站在傅斯言身侧,低低地喊了声:“妈。” 傅斯言跟着喊了句:“妈。” 林舒晴脸上漾出笑容,问道:“你们是要去傅家?” 容溪:“嗯。” 林舒晴朝容溪走近一步,拉住她的手:“晚上去家里吃饭?” 容溪没回答,视线落在被林舒晴拉住的手上。 这双手从没给她做过饭,没哄她睡过觉,没替她擦过眼泪,倒是打过她几次巴掌。 容溪把手抽回来:“不了。” 林舒晴眼底划过哀伤,叹了口气:“西西,你自从结婚还没回来吃过饭呢,你爸爸很想你。” “你是不是还在怪爸爸妈妈,我们这么做是为你好......” 她的话没说完,就被低沉的男声打断:“妈,我晚上和西西有安排,下次再回来看你和爸。” 容溪握紧的手指松了松。 林舒晴看着傅斯言,自始至终他的态度都挑不出什么毛病,可浸淫商场多年,她怎么可能听不出他话里的怠慢。 可...... 傅斯言不是她能指责的对象。 更不是她能摆岳母架子的人。 林舒晴遗憾地叹了口气:“那好吧,什么时候想回来,给妈妈打电话。” 傅斯言牵着容溪的手,“走吧。” 容溪看着被他握着的手。 宽大的手掌轻易包裹住她柔软的小手,他总是牵着她的手,从小就是。 走在花园鹅卵石小路上,容溪拽了拽他的手。 傅斯言停下脚步,偏过头看她。 容溪问:“你会不会觉得我没心没肺?” 傅斯言:“怎么说?” 容溪垂下眼睫:“我爸妈从小对我这么好,但我现在却不理他们。” 傅斯言看着面前的女孩,忽地捏了捏她的脸蛋,声音低低沉沉的,顺着微风灌进她耳中:“他们如果真的对你好,你不会不理他们。” 容溪怔了下。 她抬头看向傅斯言。 不知怎的,那股别扭的道德负罪感,伴随着他这句轻飘飘的话,就这么彻底消散了。 作者有话说: 连发啦,下周四0:00,下夹子后再发,给全订的宝子们发红包,感谢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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