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刚刚说什么?”周栖时低头看着她,问。 贝桃眨着眼睛,“我,我…”哪还敢说啊?轻轻捏住他的衣角,小声道:“我错了。” 周栖时哼了声,然后捏住她的下巴狠狠吻过去。 然而还不等他吻下来,一阵手机来电声响了起来,不过急促的两秒便又消失了。 不是他俩的手机。 贝桃瞬间吓的整个人都贴进周栖时的怀里,嘴唇哆嗦着说都说不出来。 周栖时将她揽在怀里,冻人的目光直直的朝手机来电声响起的方向看过去,声音透着冷意:“出来。” 一秒,两秒… 安安静静。 周栖时再次开口:“需要我过去请你?” 这话说完,落地窗前的沙发上才窸窸窣窣的有了动静,过了会,一个穿着黑色西装的年轻人探出头来,然后缓缓站起身来,迎着周栖时冰冷刺骨的目光,颤巍巍的喊了声哥。 哥?周栖时的弟弟? 贝桃瞬间从脖颈红到面颊,埋在周栖时怀里压根不敢去看。 周栖时:“你不去帮忙,在这做什么?” 周崇于:“……”他早晨六点就爬起来了,跟陀螺似的被使唤了一上午,刚找个房间想进来休息会打会游戏,游戏还没打开呢,哪里想到自己的房间就被人闯进来,听到熟悉的声音起身打招呼,哪里想到看到的会是他哥的背影以及被他的身体遮了大半的勉勉强强看到的那双女生才有的莹白小腿,不等他反应过来又听到他那隐约含着怒气的声音,吓的他立马躺平。 抱着手机,想着两人快点解决完矛盾就出去吧!哪想到自己的手机会突然响起来,慌张的他刚才挂电视时没看清到底来电人到底是谁!心脏都快跳出来了好吧!而且明明是他进来的!但对上那双熟悉的不善视线,记忆中血泪的教训还是让他屈服了。 “我…我就想进来休息会,我这就走这就走。”说着他快步过来,走到门口又停下了,因为门被堵着,他不好出去,嘴巴动了动。 周栖时揽着贝桃往旁边挪了下。 周崇于如蒙大赦,打开门刚想狂奔而去,便听到他哥从后喊了他一声。 周崇于:“……”屈服的站住,转过身来。 周栖时神色自若道:“介绍一下,这是你堂嫂,打个招呼。” 周崇于朝贝桃看了眼,立马道:“堂嫂好。”不排除紧张的原因,点头的时候腰弯的多了,与鞠躬没什么区别,同时他也注意到了她手腕上戴着的那只颇为眼熟的成色极好的手镯,他初中的时候在大堂嫂的手腕上见过,知道是奶奶送孙媳妇的见面礼。 贝桃勉强稳住心绪,回道:“你好。” 打完招呼,周栖时朝他挥挥手,“忙去吧。” 周崇于欸了声转身,他不忙!一点都不想忙! 贝桃脸上的红晕还没有完全消下去,也忘记自己刚说错话道歉而处于的弱势地位,掐了下他的手臂,嗔道:“都怪你,太丢人了!” 周栖时身上也没有了先前的强势霸道,笑着配合道:“是是是,怪我,我的错。” 贝桃:“……” …… 下午四点,婚宴正式开始,宾客们陆续进场。 婚宴现场的布置主色是橙色,像日落的颜色,贝桃听言竺说,这是栖汀姐最喜欢的颜色,藤蔓气球交织缠绕着拱门,鲜花拥簇穹顶纱幔,宾客们的座椅排列有序。 很快,婚宴来到最重要的环节,新郎新娘交换婚戒。 余初看着台上的新人,没忍住感慨:“栖汀姐今天真的太漂亮了,跟新郎站在一起简直太养眼了。”说到这里,余初忽然想到了什么,压低声道:“我先前不经意听到人说,栖汀姐跟新郎好像是年下,真的假的啊?” 这要是问别人,别人不一定知道,但言竺是知情的。 林北砚跟栖汀姐确实是年下,两人相差三岁,比他们大两岁,虽然是一个圈子里的,但说实话他们的交集并不多,因为林北砚的父亲是林家的话事人,他自小作为林家的继承人培养,成长环境比他们几个严苛多了,高中毕业后出国留学,毕业回国接手家里的生意。 等晚宴结束,这场盛大浪漫的婚礼这才落下帷幕。 周栖时喝的有点多,回去的路上是贝桃开的车。 前面等红绿灯的时候,一直坐在副驾驶上闭着眼睛的周栖时忽然睁开眼睛朝贝桃看过来,道:“跟…阿姨说,今晚你不回去了。” 贝桃看着他,看来是真的醉了,先前在婚宴厅的时候他就特意说过了,她笑了下,道:“说过了。”她醉成这样,又不愿意歇在庄园里,没人照顾她也不放心自己回家啊。 贝桃将车开进小区的地下车库时,早已过了凌晨。 她有些费力的将周栖时从副驾驶里拖出来,愣是用单薄的身躯将他扶上楼,进了门,将他甩在沙发时也顺势将自己甩出去,靠在他的身上大口喘着粗气,太重了实在是太重了! 还没等她彻底喘匀气息,周栖时忽然抱着他直直坐起身来,贝桃一时没反应过来,看着他还有些不敢相信,就这么平躺着抱着自己就坐起来了?? 难道是醒了? 她对上他的视线,醉眼醺醺的,没什么焦距,显然就还没有醒酒,不过看着贝桃的视线没忍住在他脸上游移起来,他皮肤冷白,因醉酒染着淡淡的酡红,清冷跟成熟都褪了些,看着迷迷蒙蒙的,令她心底忍不住发软,心思微动,伸出手轻轻的拨了下他乌黑浓密的睫毛。 周栖时觉得痒,微闭着眼睛躲了下,再睁开眼睛时,眼底蒙了层薄薄的雾气,贝桃的眼睛瞬间亮的更厉害了,伸手还想拨弄,却被他伸手握住,因为酒精的原因,他的掌心滚烫的要命。 “桃桃。”略有不满的喊了她一声,声音沙哑低沉。 贝桃的背脊瞬间窜起一阵说不出来的电流,这诱惑力太强了!想扑倒…想着她没忍住抽出被他包裹着的手,轻轻的搭上他的肩膀,反正她也不会对他做什么,他醉了也不能对自己做什么,就欺负一下就好。 就在她的嘴唇距离他的不过几寸距离时,他忽然再次开口:“我姐…结婚了。” 贝桃的动作停下来,看着他半垂着的眼眸,蓦地明白了他莫名低迷的心情,是啊,姐姐结婚了,他作为亲弟弟,肯定是舍不得了,想到这里,她轻轻的重新坐下来,摸了摸他又红又烫的脸颊,安慰道:“结婚了栖汀姐也还是你的姐姐啊,而且我看…”斟酌了下,还是跟着他的称呼继续开口:“我看姐夫对栖汀姐很体贴,他们以后一定会过的很幸福的。” 她这话不是哄他的,她是真的感觉到了,林先生在看栖汀姐的时候,他的眼神真的很温柔,栖汀姐亦然,根本就不是一些宾客说的什么商业联姻,而且她也能看的出来,周家这样的家庭氛围,根本就不屑搞什么联姻,大堂哥周绍林作为周家的掌舵人,他跟堂嫂都是自由恋爱。 她说这话原本是想安他的心,却没想到话音刚落,脸颊便被周栖时捏住,随后又听到他开口,语气隐隐还带着不满:“不许喊他姐夫…处心积虑狼子野心蓄谋已久。” “啊?”贝桃愣住。 周栖时一口气说完,又叹了口气,然后缓缓的将面颊埋在她脖颈的位置,同时收紧箍在她腰间的双臂。 贝桃彻底听糊涂了,说的这样严重,难不成这桩婚事真不像她看到的那样美好??她凌乱了,心痒难耐的用手将他的脸托起来,追问:“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啊?” 周栖时看着她,并不开口,只是迷离的眼眸逐渐有了神采。 贝桃眨了眨眼睛,被他看的有些心跳加速,难不成这会儿是酒醒了?于是她小心翼翼的松开手,下一秒,周栖时的手臂再次跟闪电般伸过来,滚烫的手掌握住她的手腕。 “周…周栖时?”她没忍住喊了他一声。 周栖时摩挲了她手腕内的肌肤,指腹上薄薄的茧子蹭的她腰身止不住的发软,在她忍不住想开口时,他攥着她的手腕将她拽进怀里,另外一只手紧紧扣着她的后腰。 贝桃还没反应过来,周栖时带着酒气的吻便压了下来。 他的舌头强势的探进她的口腔,她在他的舌尖上尝到香槟酒的味道,很浓重,一阵交融吞咽之后,贝桃的脑袋也跟着迷迷糊糊起来,这香槟酒的酒劲有这么大?她怎么觉得自己好像也快醉了? 她隐约听到周栖时跟自己说了什么,但她没听清楚。 “什么…”她含糊不清的问。 周栖时啄了她的嘴唇,再次开口:“我们…结婚吧。” 这次贝桃听清楚了,但她好像被定住了般,张了张嘴唇说不出来话。 周栖时将她不说话,扶着她的腰身让她在沙发上坐稳,接着翻身跪在沙发前,手掌顺着西装口袋上下摸着,像是在找什么东西。 贝桃看着他,一颗心瞬间提到嗓子眼,他该不会是在找戒指吧?他真的准备了戒指??正忐忑紧张的想着,周栖时右手攥成拳头伸到她的跟前,翻过来之后缓缓打开。 很快,贝桃紧张忐忑期待的面上出现些许错愕。 因为他的掌心空空如也… 玩呢? 但下一秒,她又看到周栖时伸出左手在摊开的手掌上捏了下,像是真的拿起了什么,再次举到她的跟前,神情说不出来的虔诚:“桃桃,嫁给我好不好?” 贝桃再次定住,他这句说的竟说的这样通顺,神色虔诚的她第三次怀疑他是不是酒醒了,可是他要是真的醒了酒,能这样举着空气跟自己求婚?贝桃没忍住笑出声来,然后也真的一脸认真的将手伸过去。 “好。” 贝桃看着他一脸虔诚的将“戒指”戴上她的手指,然后低头轻轻的吻了过去,贝桃看着乌黑蓬松的发顶,心底觉得好笑极了,嘴角的笑意也更深了。 周栖时抬起头,混沌迷离的眼底浸满满足,他身形不稳的半站起身来,贝桃见状怕他摔倒赶紧伸手扶住他,却被他攥着手腕拉起来,紧接着身体一轻,他竟然将自己抱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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